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87節
“我無恥,哪里有魏大人無恥,上下其手,人前人后兩副面孔。” 妙圓見自家夫人被調侃,回懟道:“山匪頭子,偷窺人還有臉說出來,你還真好意思。” 王盡被氣惱了,伸出拳頭,朝著妙圓就要揮過去。 這時,馬車忽然停下,車夫道:“前面有人。” 王盡探出腦袋往外看,前面的確有一隊人馬,后面還有官兵追來。 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了,他狐疑的看著沈云簌,發覺她的手有些不對勁,忙把手拉過來。 手心里有一顆紅豆。 “這是什么?” “豆子。” “你撒了一路是嗎?你害老子。” 說著,就要去掐沈云簌的脖子,這手放上去,就被妙圓撲過來,朝著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沒嚇到此女的牙齒比刀子害厲,痛的他頭皮發麻。沈云簌趁機把袖子里的刻刀拿出來,刺入王盡的肩膀上。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刻刀扎到王盡的肩膀時,手跟著直哆嗦。 他太大意了,以為只是兩個弱女子,一路上沒把她倆放在眼里,竟然在背后搞了這么多的小動作。 他從馬車內跌跌撞撞的下來,欲要把套在馬上的繩子扯下來,準備騎馬離開。 一支利箭嗖的一下,射到王盡的腿上。 這段時日,在牢房吃不好,睡不好,身體本就虛的很,刻刀扎的那一下,幾乎已經麻布。 全憑著意志支撐,他逃不了,只是不甘心就這么被魏臨緝拿。 王盡再一次被關進牢房,這次特意把他的牢房加固。 回去時,天已經黑了,魏臨當夜重審了王盡,本想罪加一等,可看他身上多了三處傷,也沒繼續追究。 只是他想不到,一向柔弱的沈云簌怎么竟然能把山匪制服,即便沒有他這一箭,只肩膀的傷,若不及時救治,會因失血過多而造成重傷,或者傷及性命。 回到居所時,就見沈云簌呆坐在房里的榻上,像是丟了魂一樣。 沈云簌見魏臨過來,雙手勾著他的后頸,語氣頹然:“夫君,今日我傷了人,我感覺我是個壞人……” “怎么會,你這叫為民除害,你是英雄。” 沈云簌又看著魏臨的眼睛道:“真的?” “自然真的。” 很快,王盡的案子徹底了結,人也被帶走充軍。 魏臨仔細斟酌,明察暗訪,如王盡所說,沒有坑害過百姓,只喜歡劫富。 王盡沒有再反抗,臨走前的一晚,魏臨進了牢房,替他分析了眼前的形勢,若在戰場有功,說不定還能功過相抵。 京都城,皇宮里燈火通明。 今日太子大婚,薛四姑娘被迎進了東宮。 洞房花燭,人生一大幸事,可謝岐卻一點都不開心。 眼前的新娘知書達理,會噓寒問暖,會把所有的錯事都攬到自己身上,會眼淚汪汪的求他憐愛。 可他的心,已經麻布,不痛也不癢,他出了房門,站在大殿前,遙望著星空。 如今魏臨已經離開,依恒王所說,魏臨是他上位的絆腳石。 可這個絆腳石不在,他在朝廷的地位,也只在老臣的的心里多了些分量。 如今聽從母后,娶了這位賢淑的薛四姑娘,看見她,猶如看見懦弱的自己,無法掌控婚姻,無法掌控一切。 劉弓小跑著過來:“殿下,恒王送了您一份禮,托人轉交過來了。” 謝岐看著精細的盒子,正要打開,被劉弓勸回到書房里:“這禮物相當貴重,殿下,咱回去看。” 謝岐來到書房,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玉雕。 “恒王說,不菲之物就在玉雕內。” 謝岐仔細研究一番,找到了里面的裝置,玉雕可以分為上下兩半,中間夾了一封信,信中說,邊關大捷,士兵士氣高昂。 太子忙把信燒掉,這樣的信件,只有父皇可以看。 如今他走的每一步,都有恒王的參與,雖然他得到了許多,但也有種被控制的感覺。 “殿下……” “告知皇伯,禮物孤很喜歡。”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青川縣格外熱鬧。 沈云簌今日去了糕點鋪子,買了許多月餅。 她這幾日聽到底下人議論魏臨的話,說他是有史以來,最為嚴厲的縣令,每個人都怕他怕的要死。 既然魏臨一直板著黑臉,那她就唱白臉,把買來的月餅都分一分,也借著機會聊表心意。 今日,也是沈云簌頭一遭來縣衙里,以往都在后院。 等她來到縣衙前,就見一身子曼妙的女子在衙門口來回張望。 沈云簌正要過去,就見魏臨從縣衙出來,在女子面前站定。 看到此情此景,心里又生出一股子的酸澀感。 也拉著秋蕊和妙圓躲在墻的一側。 “夫人,躲什么……” “噓……” 隱約的,能聽到那女子的話,對君仰慕已久,若珠聯璧合,定會協助魏臨,讓他在青川縣有一番作為,最后,還說成婚許久,也未見其夫人生養。 正當沈云簌要沖出去的時候,魏臨已經叫來了兩個衙役,把劉丹月主仆三人趕走,可劉丹月不死心,推開衙役,跟魏臨說道:“聽說您夫人上次被山匪頭子擄走,不知她可還是清白之身?” 第81章 第81章 ◎良辰美景◎ 話落, 所有人都愣住了,也包括身邊的衙役,這等話捕風捉影的話竟然敢當著魏臨的面說出口。 只覺得這劉姑娘怕是要遭罪了, 眾人把目光都放在魏臨的身上, 沈云簌和妙圓也探出了腦袋往縣衙門口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魏臨的聲音冰涼。 見魏臨冷若冰霜的目光直視過來, 劉丹月自覺猜測是對的, 她一定是說中了,否則, 魏臨怎么忽然就黑臉了呢, 試問那個男子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不清不白。 因這些日子關注魏臨, 連帶縣衙里的事也都知曉一些, 只聽說縣令夫人來的當日被山匪頭子擄了去, 既然把人擄走,那最好的報復方式就不言而喻了。 劉丹月耐著性子,繼續表明心意:“大人,您別別開心呀, 若不嫌棄……我愿意做您的……” “誹謗他人,造謠生事者, 杖三十。”魏臨對一旁的衙役說道。 劉丹月愕然,她一定是聽錯了。 “是,大人。”那兩個衙役拉起李丹月就要把人帶走。 劉丹月身邊的丫鬟也慌了,一個跪下來求人,一個和衙役搶人。 因知道劉丹月仰慕魏臨,沈云簌前兩日托人打聽她的事, 得知劉員外財大氣粗, 在青川縣十分有名望, 若魏臨打了她的女兒, 這梁子就結下了,若劉家人是宵小之人,暗中給魏臨使絆子,就得不償失了。 在劉丹月被縣衙就要帶走時,沈云簌從墻角走出來。 “夫君……” 魏臨回身,驚訝道:“你怎么在這里?” “想必縣衙里的事多,這等小事就交給我。”說著,就拉著花容失色的劉丹月離開。 魏臨緊追著說道:“此女狡猾詭詐,夫人莫要與這等人糾纏。” 沈云簌沒理會魏臨,扯著劉丹月的衣袖離開衙門口。 妙圓實在不解,這等覬覦別人夫君的人,就該狠狠的懲治一下,要她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而自家夫人,卻反其道而行之。 沈云簌放了手,對劉丹月說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走吧,前面茶樓里說話。” 劉丹月腦子里還不斷回想魏臨的話,他竟然不顧惜自己的一番情意,還要懲罰她,若他的夫人不及時出現,他真的會讓衙役打她板子嗎?她不信,一定只是嚇唬她一下。 再看面前的沈云簌,明眸皓齒,似玉生香,瓷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很是耀眼。 難怪魏臨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原來娶的夫人,竟然這般明媚動人。 她一時有些氣餒,可還是跟著沈云簌去了茶樓里,她雖然不及沈云簌的美貌,但她有家財萬貫。 方桌前落座,沈云簌也仔細打量了劉丹月一眼,的確是有幾分姿色,像這等在青川縣有錢有臉的人家的女兒,定然是被寵壞了的,看見別人的東西好,為了得到就什么都不顧慮。 沈云簌正想著怎么跟她談一談,讓她趕緊死了這條心。 哪知道對面的劉丹月已經開始進攻,她一臉委屈的道:“夫人,既然這件事您知道了,那我就不瞞您了,我對縣令大人一見傾心,我不是要和夫人爭奪什么,只像做個妾室,陪著大人就好,今日說的話也是無心的,還望夫人不要怪罪,娶了我,大人定會在青川縣混的風生水起,屆時我的嫁妝送給夫人一半……您看……” 身后的妙圓忍不了,劉丹月的話還未說完,就來到她面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要臉不,惡心不?誰稀罕你的嫁妝,劉員外教養出來這等貨色,厚著臉皮給人做妾室,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不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嗎?你父親沒教你嗎?” 劉丹月沒想到一個丫鬟也敢跟自己這般說話,肺都要氣炸了。 “你一個低賤的丫鬟……哪里有資格這般跟我說話!” 沈云簌拍了拍桌子,把兩人的注意力拉回來:“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想做妾室,門都沒有,今日叫你過來,也是提醒你,離我的夫君遠一些,否則,下次打你板子,再把你關進大牢內,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人怎么會舍得打我呢?他只是嚇唬一下,夫人怕是不知道吧,上次,和縣令大人宴飲的時候,他可是待人很溫和的。”劉丹月笑著說。 這話若擱以前,沈云簌還真會信,可如今經歷這么多,魏臨什么人她最清楚不過。 “我們家夫君最不喜歡赴宴這等瑣碎的事情,他喜歡查案,審問犯人,必要時也會也行逼供。” “jiejie真會嚇唬人。”劉丹月不以為然。 一直沉默的秋蕊受不了,她一向脾氣最好,卻也被她這身jiejie喊的只惡心:“誰是你jiejie,我們家夫人尊貴無比,你這等粗俗的女主可不配這么叫她。” “我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