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81節
沈云簌回過臉時道:“謝謝你,這會我心情好多了。” “道謝的話太沒誠意,要不,你來一些實際一些的。” 沈云簌道:“好,那回去讓我來劃船。” 看來她還是不太懂自己,魏臨直接把對面的沈云簌直接撈過來。 這一動作導致船身搖晃,沈云簌嚇壞了,本能的抱著魏臨的脖子,卻給了他可乘之機。 她想控訴魏臨大膽的行為,這里可是湖中央,掉進去就麻煩了,她可不怎么會水,剛要說話,卻被他覆上了雙唇。 本想淺嘗輒止,可綿柔的觸感讓人一觸碰就無法自拔。 清風浮動著湖面,小船慢慢的漂浮,月光溫柔灑落在小船上,靜謐又柔和。 沈云簌沉淪在魏臨的一腔溫柔里,終于拉回些理智,把他推遠一些。 “困了,我想回了。” “好。” 魏臨把人扶穩,拿起船槳劃船。 沈云簌有些不敢正視他,假裝不在意的扭頭。 這等事也做過不少了,可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特別是魏臨直愣愣瞧著的時候。 上了岸,魏臨選了一條抄經的小路返回,見沈云簌走的慢,他蹲下身:“上來。” 沈云簌很喜歡被魏臨背著的感覺,毫不猶豫的趴在他的后背上。 剛走沒一會,魏臨察覺到前方有個身影閃過。 他提醒沈云簌不要出聲,緊跟其后,直到看到一個小路盡頭的草亭子里兩個男子匯合。 一個是太子,另一個是申國公。 因有沈云簌在,魏臨直接回去了,若他自己,怕是會尾隨其后,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么。 翌日,行宮外的草場上,有幾場比試,永徽帝攜著眾人一同觀看。 比賽時,最為意氣風發的便是謝琰了,無論是射箭,還是摔跤,在眾人中都十分的出色。 永徽帝感到非常欣慰,與曹貴妃笑著稱贊謝琰,又夸獎曹貴妃教子有方,覺得皇家的男子就應該是這樣的。 “還是魏大人教的好。”曹貴妃道。 從魏臨做了謝琰的少傅,雖然教他的時間短,卻也看到他各方面都在成長。 沈云簌和襄王妃坐在一起觀看,今日,薛四姑娘沒有來,想來是因昨日的事情被太子教訓了。 魏臨從太子那里回來也沒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她是后來才知,小丫鬟被打的半死,薛四姑娘好像被太子禁足。 幾場比試下來,謝琰得到了許多人贊許。 唯有申國公提醒謝琰,勿要拿自己的特長和別人的短處比,要他多向太子學習。 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卻讓謝琰起了心里十分不爽快,還回懟了計劃,說申國公莫要倚老賣老。 申國公道:“我在戰場三殺敵時,你母親還是個小女娃娃呢,莫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謝琰不善于理論,這樣的刁鉆的老臣,就該懲罰一下,他也曾聽說申國公曾和魏臨是死對頭,于是把手里的箭朝著申國公的腦袋上射了去。 作者有話說: 更新遲了,昨天太困了,喝濃茶也救不回我的神識,按照六點發估計又要錯字連篇了。 第75章 第75章 ◎不聽話呀◎ 申國公起初并不慌亂, 但看到謝琰把弓拉滿,還是有些擔憂。 直到那支箭射了過來,插在他頭頂束發的發冠之上。 謝琰道:“哎呀, 射歪了, 你說的對, 本皇子甘拜下風 。” 申國公嚇的老腿一哆嗦, 直接歪倒在地上:“殺人了……” 這邊的永徽帝正和曹氏聊的正高興,只聽到前方一陣sao亂, 一太監來報, 說五皇子一箭射在了申國公的腦袋上。 見皇上和曹貴妃大驚失色, 太監意識到自己口誤, 連忙改口道:“不是真的腦袋, 是束發上,人雖然沒傷著,但是給嚇著了。” 曹貴妃面紅耳赤的訓斥道:“你要把陛下和本宮風的魂兒嚇沒了。” 永徽帝道:“把人都叫上來。” 太監又道:“申國公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想來也是被嚇的不輕。” 永徽帝瞇了瞇眼睛, 曾經在戰場上叱咤風云的申國公,竟然也有被一支利箭嚇到癱軟在地的一天, 實在令人費解,難道他越活,膽子月小了? 這次來行宮避暑,本沒打算讓申國公來,可底下的老臣要他不能失去了臣心,申國公的兒子孫女都得到了懲罰, 也該借著這次行宮避暑, 安慰一下受了創傷的老臣。 永徽帝把謝琰叫到跟前一頓訓斥, 本以為他有了長進, 可如今看,還是個意氣用事之人。 謝琰道:“父皇,是申國公先挑釁在先,兒臣自有分寸,只是嚇他一下,僅此而已。” 永徽帝怒斥:“你若有分寸就不會射這一箭,他可是為了大燕出過力的老臣,怎么能這般對待。” 謝琰看到母親的眼神,明白不要讓他頂嘴,點頭道:“是,兒臣愿意接受責罰。” 永徽帝也開始思考怎么責罰,既能安撫申國公,又不讓謝琰受太多的罪。 此刻,底下的幾個老臣說分別說道:“陛下,這魏臨做了五皇子少傅才多久,就出了這等的事情,我看,就是師父沒教好徒弟的緣故。” “陛下,魏臨與申國公一向不合,今日五皇子做出這般無理的舉動,想來是因為魏臨的緣故。” “魏臨定是從中挑唆,若不然,五皇子……怎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們莫要胡亂揣測,此事跟少傅無關,完全是申國公咎由自取。”謝琰說道。 朝堂之事,本不該曹貴妃插嘴,可眼看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勸慰道:“陛下,此事回去好好斟酌,莫要冤枉了魏大人。” 永徽帝哪會不知,這些老臣想從中挑事,可身為帝王,也是要按照規則章法做事:“此事,是朕的兒子做錯事了,勿要怪到他人身上。” 此刻,申國公踉踉蹌蹌的跑來,頭上上還頂著那支箭,在永徽帝面前跪下:“陛下,陛下……定然是魏臨教唆,臣與五皇子向來沒有過節,陛下,魏臨他欺人太甚,處處打壓臣呀。” 永徽帝道:“事情都未問清楚,如何就能斷定,只憑自己的猜想未免也太過武斷。” 話落,幾個老臣直接跪在地上,為申國公求請,把本該直指謝琰的矛頭轉向了魏臨。 沈云簌臉色蒼白,她隔得遠,但那些話她聽到了一些,她萬萬沒想到,魏臨在朝中的敵人這么多,可自己一點事也做不了。 申國公一番哭訴想,顯然想要借著此事至魏臨與死地,可眼下魏臨不在場,她想為自己的夫君說幾句話,卻聽到襄王妃道:“稍安勿躁,此事陛下心里有譜,不會亂冤枉人的。” 永徽帝看著一眾老臣,心中越發的疑慮。 “五皇子禁足,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出玉泉宮,扶申國公回去歇息,此事,日后再定奪。” 永徽帝起身,攜著曹貴妃離開了。 沈云簌回去以后,心就一直懸著,魏臨今日不在場,也不曾知道究竟發生什么事,等人都散了去,沈云簌即刻去玉泉宮外尋找魏臨,經過詢問,才知永徽帝把人召回了玉泉宮。 直到深夜,也未見他回來。 沈云簌睡不著,派人去宮里打聽,無奈玉泉宮這會嚴防死守,里面的什么情況根本不知道。 直到后半夜,沈云簌聽到了門外有些動靜,她從椅子上起身,打開門,果真看見了魏臨回來,也不顧周圍有沒有人,直奔魏臨身邊,一把抱住了他。 魏臨愣了一下,沒想到沈云簌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僵持片刻,抱緊了懷里的人,又擺了擺手手,讓底下人都下去。 “怎么了?”魏臨問。 “陛下是不是定了你的罪?” 他忘了沈云簌當時也在場,想來是被嚇到了:“是,這次夫君要有難了?” 沈云簌心頭一震,但這個時候不能亂了陣腳。 魏臨本沈云簌又是兩行熱淚,他已經做好了幫她擦拭淚珠的準備,卻見她異常堅定的說:“我能為你做什么嗎?” “不用,凡是不能只看一面,有些事,只是看著糟糕,時間不早了,趕緊歇息吧。” 翌日,永徽帝讓人送走了申國公,經歷昨日一事,申國公病了。 一大早,幾個老臣跪在殿前,為申國公請命,要求換了魏臨少傅一職。 讓魏臨做少傅本就是暫時而已,但這些人不依不饒,紛紛要參魏臨一本,太子也在其中,覺得魏臨不可一世,自視甚高,常常不把一些老臣放在眼中,這樣的少傅,也導致謝琰做了此等惡劣的事情,至少要革職查辦。 在玉泉宮待了兩日,永徽帝就回宮了。 沈云簌和魏臨隨后一起回了鎮北侯府,魏臨被召回宮里,一夜未回。 翌日一早,沈云簌就去了尋魏啟年,想打聽一些宮里情況。 魏啟年告訴沈云簌,如今宮內黨派紛爭的厲害,因魏臨在代理御史中丞一職的時候,得罪了不少的人,故而這些人聯合起來,參了魏臨一本,要她稍安勿躁,只等陛下的旨意。 沈云簌回到北院,不久,接到父親的的書信,要她得空回一趟琉璃巷。 沈云簌未多耽擱,趕到琉璃巷的時候,沈弘之把她叫到書房里,給她剖析了當前的局勢。 魏臨曾觸動過朝著老臣們的利益,以前他們抓不到魏臨的把柄,這次碰到謝琰惹事,只能在這件事上做做文章,而申國公一直臥床,傳來的消息十分不好,一面是為朝廷出過力的重臣,一面是獨擋一面的朝廷新貴,未來也是大有可為,永徽帝也左右為難。 沈弘之覺得自家女兒既然選擇和魏臨在一起,就要承擔他帶來的一切,好也罷,壞也罷,既是夫妻,就要風雨同舟。 “陛下怕是會把他降職到別的地方,你做好心理準備,也提前為自己做些打算。” “女兒明白,爹爹無需擔心,女兒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脆弱了。” “人生哪有一帆風順,遇到事情,勿要著急,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不管你做出那種決定,為父都支持你。” 沈云簌點頭,若魏臨真的因此事被貶,那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留在京都,要么和魏臨一起去。 終于在第三日的時候,沈云簌見到了魏臨。 圣旨也隨之下來,果真如沈弘之所說,魏臨被貶到常州青川縣做縣令。 魏臨面色很是難看,就連接圣旨的時候,都是不情不愿的。 沈云簌打點送圣旨的公公,又替魏臨說幾句好話,他擔心魏臨的態度再惹得永徽帝不高興。 待到把人送走,準備安慰一下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