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75節
“不夠端莊?!?/br> 今日天氣熱的很,她才讓春羅尋了一件比較輕薄的衣裙,也未想過穿出去,可聽魏臨要求自己,心里有些抵觸:“這會嫌棄我不夠端莊了。” “我不是嫌棄,我是不想讓別的人瞧見,只能我一個人看。” 魏臨低頭,一點點的靠近沈云簌,在沈云簌的唇上啄了一口,就在他想進一步時,聽到茶舍外傳來了東西掉落的響聲。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只見魏惜和她的丫鬟芽兒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過來。 沈云簌忙起身與魏臨離開距離,真夠尷尬的,怎么就被看到了呢。 “四哥……我來拿我的棋盤?!?/br> 魏臨起身把棋盤遞了過去,順帶把門關好。 門外的魏惜驚的說不出話來,她以為他的四哥只會瞪眼發脾氣,沒想到和她的四嫂在一起時,竟然是另外一副面孔,想起方才魏臨兇惡的樣子,才想明白,他是做個自己看的,好讓她趕緊離開。 “姑娘,我都說了,別回去了,你騙不聽?!毖績旱?。 “我怎么知道四哥會這樣啊,難怪他每次回來,都想我趕緊走,原來是急著抱媳婦,四嫂身上味道香香的,難怪一個勁的聞,像一只狗一樣?!?/br> 芽兒順著魏惜的話說:“是,湊的近,才能聞的到,但您不能說世子是狗吧?!?/br> “他就是只狗?!?/br> 夜幕降臨,房里剛驟雨初歇。 天還大亮,她就被魏臨帶進房里,今日魏臨路過她開的貨鋪,責備她什么也不對自己說,還是最后一個知道的,要好好和她探討一下貨鋪的布局以及未來。 沈云簌瞧著魏臨認真的樣子,跟著他來到房里,在她經常寫字看書的長案上,拿出紙筆,要他把建議寫好。 還未寫幾個字,氣氛就有些微妙了。 薄衫被他扯壞,頭上的發釵也被他拿走,推翻了長案上的筆墨硯臺,一副要把整個房間掀翻的架勢。 原以為是一場暴雨,卻沒想是一場綿綿小雨,小雨下的漫長,讓她錯過了晚膳。 從凈室里出來,魏臨換好了衣衫,重回正人君子的模樣,還要她去外面用膳。 沈云簌哪里有力氣去,卻被魏臨強行穿了衣衫,抱著出了門。 她們來的是一家面館,除了要了一碗面,還要了茭白炒rou和醬王瓜。 面館雖小,但味道卻十分獨特。 “上次無意間來到這家店,覺得味道不錯,一直都想帶你來嘗嘗?!?/br> 沈云簌餓極了,把一碗面吃的干凈,等她放下碗筷時,卻見魏臨盯著她看:“你怎么不吃,看我作甚?” “只是覺得,你吃飯時樣子像一只兔子?!?/br> “我是兔子,你是什么?” “狼吧,專吃你這只兔子?!?/br> 沈云忙簌捂著魏臨的嘴巴,他不分場合,什么都說的出口。 五月底,魏啟安也要離開京都了,曹氏也一起回了明州,去張羅魏瑤的婚事。 她以往代表鎮北侯府赴各種大小的宴會,眼下離開,自然找個人頂上。 經過考量,魏老夫人選了沈云簌。 沈云簌沒有推辭,直接應下,她其實也有自己的一些私心,想借著與人來往的機會,給她的雜貨鋪招攬一些生意。 另外,她覺得魏老夫人不會把所有管家權交好給一個人手上,姜氏孩子小,余氏大著肚子,也就她暫時比較合適些。 接到第一個請帖,是去恒王府赴宴,恒王妃壽辰,邀請了半個京都城的官眷。 第69章 第69章 ◎醋瓶子◎ 只聽說這位恒王妃十分有手段, 與恒王成婚近三十年,恒王也只娶了她一個王妃,未曾納過一個側妃。 沈云簌帶著妙圓和春羅, 送上準備好的賀禮。 恒王妃在管事的介紹下, 得知沈云簌的身份, 眉眼間的笑意加深了許多:“還真是傾國傾城的人兒, 魏大人真是好眼光?!?/br> 雖然恒王妃年歲年逾半百,但不難看出, 年輕時定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 渾身透著雍容華貴, 一顰一笑, 從容有度。 沈云簌說了些恭賀壽辰的話, 與其他官眷大同小異。 魏老夫人之前也叮囑過她,這種場合,走走過場罷了,鎮北侯府不需要曲意逢迎任何人。 可偏偏今日恒王妃尤為在意她, 開席時,把她席位安排在身邊, 與宣王妃一左一右的。 席間,恒王妃夸她貌美如花,但話鋒一轉,又說作為女子不能空有美貌,要有智慧才行。 沈云簌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再美的女子, 也終將有年老色衰的時候。 但她覺得, 沒有到了和恒王妃推心置腹的地步, 只順著她點頭稱是。 宴席結束后, 她又被帶到偏廳里說話,把身邊的丫鬟都擋在了門外。 一番寒暄后,恒王妃進入正題,問道:“聽說太子也曾想求娶你,你卻為了嫁給魏臨與皇后抗衡,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為何不愿?” 這么直白的問話,沈云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沈云簌錯愕,恒王妃追問:“是太子不好嗎?” “王妃,不是太子不好,是我自個的原因,我對我家夫君一見傾心,覺得他哪哪都好,若嫁的人不是他,我這輩子都不會開心?!鄙蛟企胫?,這個理由,應該足夠了吧。 恒王妃笑了:“到底是年輕,不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今日見你,就覺得十分找人喜歡,看見你,就好像看見我女兒一樣。” “王妃的女兒不在身邊嗎?” “是,她嫁了人,沒有和我們一道回來,對了,叫你過來,我也有自己的一些私心,恒王與魏臨關系似乎并不融洽,也請你替我們恒王府說說好話,我們是本著誠意而來,不希望與你們鎮北侯府有隔閡?!?/br> “王妃,我有些聽不太懂,既然我能給您做壽辰,想必關系應該不錯吧。” “你們夫妻平日里不聊一些公務上事嗎?” “夫君平日里忙,也從未和我說他自己的事,身為她的妻子,不該問的,絕不去問?!?/br> 聽了這話,恒王妃一雙眼睛重新審視這沈云簌,眼里掩飾不住的無奈感。 一問三不知,空有一張貌美的臉,卻是個沒腦子的,不知審時度勢,更不會為自己謀劃,恒王妃還想借著壽辰的機會,把人拉攏到自己的方陣,就怕費心費力后,是個沒勇的東西。 “你倒是乖的很。” “嗯,夫君喜歡我,也是因為我聽話乖巧,從不過問他的任何事?!?/br> 恒王妃似乎看出有些端倪來,魏臨最不喜歡被人cao控,想來娶沈云簌只是把她充當一個花瓶擺設。 只客氣了幾句,就讓沈云簌離開了。 出了偏廳,沈云簌本打算回去,迎面遇到南佳縣主,南佳縣主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整個人瞧著精神奕奕的,沈云簌聽說,她這段時日正在議親,不知是否順利。 “終于讓我逮到機會了,可是多日沒見你了,你可別著急離開,咱們說會話?!?/br> 沈云簌答應道:“好?!?/br> 夏日炎熱,兩人尋了一處樹蔭下。 多日不見,自然有事情分享,沈云簌告訴南佳縣主,自己開了一家貨鋪,要她常光顧,殊不知,南佳縣主已經去過了。 對面的一座長廊內,幾個年輕男子走過。 沈云簌不甚在意,卻聽到南佳縣主說:“真巧,太子哥哥今日也來了?!?/br> 沈云簌這才注意到,為了避嫌,她感覺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南佳縣主也未留她,也深知兩人見了面都會尷尬。 她與妙圓從樹蔭下出來,順著一條復廊往外走,復廊中間的墻上開了許多漏窗。 妙圓只覺的墻的另一側有人,起初沒在意,可兩次透過漏窗看到,就好奇看了一眼。 妙圓悄聲提醒沈云簌:“夫人……” 那人也停了下來,隔著漏窗往這邊看。 “太子殿下?” 雖然隔著一道墻,但還是要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謝岐隔著漏窗,看著許久不見的沈云簌,“既然碰上了,可否借一步說話,你別動,孤去你那邊。” 根本就不給回絕的機會,無奈,沈云簌示意妙圓和春羅稍稍離開一些,妙圓有些遲疑,被春羅拉走了,并悄聲說道:“咱們家姑娘自有分寸,別擔心。” 她擔心的不是沈云簌有沒有分寸,而是人言可畏,但好在周圍并沒有什么人。 謝岐從另一邊繞過來,在沈云簌面前站立。 上次見面,還是在皇宮里的時候,一晃幾個月過去的,在看她,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一定還在怪孤吧?!敝x岐道。 “不怪。” 雖然他有一段時日,覺得沈云簌不知好歹,但還是忍不住的想問問她過的怎樣:“魏大人對你好嗎?” “他很好?!?/br> 從沈云簌的狀態就看到出,似乎比成婚前多了些嫵媚,明艷艷的,晃眼的很。 按理說,他應該仇恨沈云簌,見了她應該感到厭煩,可直到今日看到他才明白,對她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希望你忘了與孤之間的不愉快,往后,若遇到需要孤的事情,盡可來找我?!?/br> 沈云簌謝過,覺得不能太久與謝岐獨處,招呼妙圓,匆匆離開。 回去以后,沈云簌一再叮囑妙圓和春羅,不要把見到太子的事情告訴魏臨,連他的堂哥也要守口如瓶。 她不是心虛,只是覺得魏臨是個醋瓶子,知道以后指不定胡思亂想,再問東問西,她再好一陣解釋,想想都覺得累。 黃昏,魏臨回來時,帶了一籃子的荔枝。 這是宮里才能有的東西,一番追問得知,魏臨從永徽帝那里討要了一些。 沈云簌除自己留了一部分,其他讓妙圓分給魏老夫人,以及鄧氏和兩個嫂嫂,貪吃的魏惜多了一小部分。 魏臨對她的行為也無意義,只是當她喊三個丫鬟過來時,魏臨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