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33節(jié)
回到鎮(zhèn)北侯府,她就讓妙圓去問魏臨的消息,等他回來,他好好的解釋一下,她未和任何男子有私情,心里更沒有人,那日也是昏了頭,故意說的。 可天已經黑了,也未見人來。 翌日休沐,妙圓告知她,這會魏臨就在北院,并把沈云簌想見他的事告知了長易,這會應該在北院里等她。 沈云簌簡單梳妝,正要去尋魏臨,這門還踏出,魏惜卻忽然到訪,拉著她要和她說一件喜事:“表姐,天大的喜事?!?/br> “什么喜事?” “我三嫂嫂有身孕了。” “真的嗎?” “當然,昨日忽然害喜,叫了郎中過來,已經確診了喜脈,我又要當小姑母了?!?/br> 沈云簌也忘了要和魏臨解釋的事情,提著裙擺就和魏惜去了福安堂里看余氏。 魏老夫人更是樂開了花,今年春末,姜氏生下一女,眼下余氏又有孕,當真是享盡了天倫之樂。 在座的有詢問余氏身體近況,有交代她注意事項的。 沈云簌和魏惜也在一旁聽著懷孕后要注意的事,聽到姜氏說三四個月的時候,孩子就在肚子里動了,魏惜直接把腦袋湊到余氏的肚子旁,嚇的魏洵連忙把她拉到一旁。 “你毛手毛腳的,小心碰到你嫂嫂。” “我很小心的,我就聽聽?!?/br> “聽聽也不行。” 北院,魏臨從書房到茶舍,來回走了兩趟,一大早,長易就說,一會沈云簌想來尋他,可這么就都過去了,人還未到。 等他到了福堂堂,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沈云簌和魏惜在一張方桌前說笑,方覺得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沈云簌見魏臨過來,方想起今早讓妙圓去北院遞消息的事,只顧好奇余氏有身孕的事,把魏臨的事全忘了。 他投過來的眼神,如凍結已久的冰層。 “四哥來了?!蔽合鹕恚骸八母绾?。” 沈云簌把手里的堅果放下,給魏臨見禮:“四表哥好?!?/br> 無論他們之間曾發(fā)生了什么,沈云簌總能在人前裝的很好,學著客客氣氣,裝作若無其事。 偏偏今日,他就不想讓她如愿,直接問道:“你不是說要來北院找我的嗎?” “……” 魏臨特意拔高的聲音,此話一出,一旁的魏惜、姜氏、余氏都把目光站過來,另一張桌旁坐的魏源和魏洵也都看過來。 “我是想請表哥給父親帶句話,昨日去琉璃巷沒見到人,大理寺離工部不算太遠,所以……” 這話倒也合情合理。 眾人也不甚在意。 但魏臨明白,沈云簌揉著帕子那些不經意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她一定緊張了,也沒在繼續(xù)為難人,徑直去了魏老夫人身邊。 這邊曹氏和魏老夫人說著魏瑤的事,魏瑤回了一封書信給她,說魏啟安做主,要把她嫁給明州知州的長子。 曹氏自然不愿意,因為她一直和紀家有往來,說等魏瑤回來就商議婚事。 可這人一走,徹底失去了掌控,魏老夫人勸她放寬心一些。 “紀家是清貴人家,這么合適的門第,可惜了。”曹氏只嘆息。 魏臨也坐過來,接過林嬤嬤遞過來的茶水,輕輕撥動著茶碗里的茶葉。 “咱府里還有兩位姑娘呢,要不看看她倆誰愿意,這位紀公子我見過,溫文爾雅,談吐非凡?!?/br> 魏老夫人搖了搖頭:“魏惜是家里最小的姑娘,都被你們寵壞了,紀家又是注重禮節(jié)的人家,不太合適?!?/br> “那這不是有表姑娘呢。”雖然曹氏以前不喜歡沈云簌,可這丫頭平日里對她也是客客氣氣,心里的那些舊怨也慢慢消失的差不多了,沈云簌若嫁到紀家,倒也也挺合適。 魏臨放下茶碗道:“三嬸,要不我推薦你做個媒官吧?!?/br> “什么意思。” “這么喜歡給人牽線搭橋,不正合你意?!薄≌f完這話,魏臨起身離開。 曹氏氣的說都結巴了:“母親……您……您也不管管。” 魏老夫人白了曹氏一眼:“你呀,亂點鴛鴦譜?!?/br> 巳時,陽光正暖,沈云簌和魏惜出門透氣,倆人來到養(yǎng)錦鯉的池子旁。 池子里的水已經結了一層冰,但透過冰層,可以看見冰下游動的錦鯉。 沈云簌盯著冰層看了一會,忽然,他透過池子看到多了一個人的倒影。 未等她回頭,就聽到魏惜開口:“四哥,你也來看魚兒嗎?” “嗯,聽說你養(yǎng)了兩只畫眉?” “是的,可好看了?!?/br> “可否去取過來,讓我瞧瞧。” “那我讓芽兒去取。” 魏惜尋了一圈,方才還在這里的芽兒竟然沒了影,于是道:“四哥等著,那我去幫您取過來,讓您瞧瞧?!?/br> 這里就剩下兩人了,從魏臨的冰眸里感受的出來,他就是故意把魏惜支走的,她失約在先,是想要訓斥她嗎? 第34章 第34章 ◎一起去◎ 沈云簌低著頭, 等著魏臨斥責。 可半晌,都未見魏臨開口,而是和她一起看著冰層下的一條紅色錦鯉。 沈云簌轉過臉看了他一眼, 魏臨也把目光轉過來, 比起方才在福安堂那會, 他的目光已經柔和不少。 “阿簌, 你終于看我一眼了。” “四表哥……” “你讓你的丫鬟跟我說要來尋我,因你這句話, 你可知我在北院等了你許久。” 沈云簌:“我……忘了。” “忘了?”魏臨失笑一聲。 真正在乎一件事, 怎么說忘就忘, 說到底, 還是沒有把他當回事。 忘了就忘了, 現(xiàn)在這個似乎不重要,每次不歡而散,沈云簌只會能躲就躲,這次竟然說主動要來尋他, 他好奇的是,沈云簌尋自己到底所謂何事?眼下給她個機會, 她卻低著頭不說話了。 “那你來尋我,可是有事要跟我說?” 沈云簌望了望周圍,見沒什么人,決定直接了當一些:“四表哥,你是不是以為我和昭瀾學院的一位學子私定終身了?” 魏臨沒直接回答沈云簌的問題:“然后呢?” “然后就是……沒有的事,我心里也沒人, 上次在馬車上也是說著玩兒的?!?/br> 今日天氣晴朗, 但空氣卻很寒涼, 說話的時候, 口中的會有一團團的白煙飄出來,在兩人之間彌漫再消散。 透過這層煙霧,沈云簌察覺到魏臨表情上的變化,他先是嘴角上揚,眼睛里漸漸也有了神采:“哦,我信你?!?/br> 魏臨挺直了脊背,眼睛望著前方的一顆臘梅樹,即便有又如何,他有的是手段把人搶過來。 解釋過后,沈云簌也欲要離開,正要走時,卻被魏臨擋住了去路。 “那你為何要跟我解釋這些?” 見沈云簌遲疑,魏臨繼續(xù)問道:“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事。” 沈云簌被問住了,從和秦悠分別后,她就想尋個機會和魏臨解釋一下,還要理由嗎? 見她繼續(xù)沉默,魏臨抓著沈云簌的手臂:“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乎表哥的感受,對嗎?” 她腦子有點亂,解釋誤會而已,怎么變成了在乎了,可魏臨的話也不無道理,:“我不知道,四表哥,你先別抓我,被人瞧見了不好?!?/br> “瞧見又如何,你今日要跟我說明白些,你可知我每天患得患失,自從遇見你,日子過得有過折磨人,你知道嗎?” 說到折磨,她何嘗不是呢,若魏臨不來糾纏,何必這么多的煩心事。 沈云簌甩開魏臨的手,后退一步:“解釋清楚是不想你像上次一樣發(fā)瘋,表哥發(fā)起脾氣的樣子比一般人都要兇。” 他也不知道,一向不易外露自己的情緒,可面對沈云簌時,就是控制不住,那日的行徑委實不妥,他承認:“我以后不會了?!?/br> 沈云簌面頰緋紅,被魏臨搞的心里亂糟糟的,當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一點都不顧及,這里是福安堂,指不定有雙眼睛看到,正想離開時,一陣鳥兒的叫聲傳來。 只見魏惜提著鳥籠子,一臉雀躍的朝著這邊過來。 魏惜怕鳥兒挨凍,在鳥籠外面罩了一層棉布。 她來到兩人之間,舉著鳥籠道:“四哥,我的畫眉可不是一般的畫眉,它的叫聲婉轉好聽?!?/br> “嗯,的確不一般?!蔽号R瞥了一眼鳥籠后,抬腳離開了,“外面怪冷的,我先回房了?!?/br> 魏惜正想講述一下她這兩只鳥的習性,卻見魏臨毫無興致的樣子。 既然不喜歡看,為何還要她拿過來:“什么意思嘛,害得我白跑一趟?!?/br> “我喜歡看,讓我好好瞧瞧?!鄙蛟企焓纸舆^魏惜的鳥籠子,發(fā)現(xiàn)籠子還挺重的。 偏廳的窗子前,曹氏正在往外瞧,林嬤嬤見她在這里站了良久,于是上前問:“三夫人,看什么呢。” “看敘淮和阿簌呢,你不覺得他們倆挺奇怪?!?/br> 林嬤嬤望過去的時候,這時魏臨已經走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一家人在一處說兩句話有何不可,再者這里是福安堂,大大方方,光明磊落,您可別多想了?!?/br> 曹氏本也未多想,可今日她提到沈云簌或許可以嫁到紀家的時候,魏臨的態(tài)度和情緒讓人實在費解,方才瞧著二人好像有些拉扯,也不知是她眼花看錯了。 “你說阿簌想嫁的人是不是咱們家世子?” “三夫人,這等話可不能出去說,世子的脾氣你是清楚的,他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 她當然知道其中厲害,也只是隨便說說,今日心情實在不好,也沒心思子用家宴了,跟魏老夫人請示自己身體欠佳,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