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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嫁紈绔 第133節

    “我是?說你們。”

    “我們自然也快了呀。”

    “我不聽你胡扯。別忘了讓你媳婦喝藥。”

    太后心心念念就是?看重孫,所有的孫媳婦都被她按去調理身體,就連幾位出嫁的公主也不例外。

    要說太后有哪里?不好,就是?催生催得緊。

    說起喝藥,他是?有幾次見過衛嫻在喝,其實他有心想等她情況好些再?說,要勸她別喝了,結果她反而更慌張。

    他們年紀都不大,不用那么著急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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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表面?聽話,實則敷衍,點頭胡亂應下了。

    晚上回?府之后,衛嫻左等右待沒見他送年禮,于是?忍不住問:“今天怎么不見年禮?”

    “是?誰在花瓣里?跑來跑去?”蕭元河剛沐浴過,頭發半濕著披在身后,歪歪斜斜地倚在羅漢床上,結實的胸膛從松垮的寢衣露出來,懷里?抱著一只貍貓,那貓老想撓他,爪子揮出虛影都沒撓到,他手里?捏著一根毛絨絨的筆套,是?平時衛嫻拿來裝筆用的皮草套。

    自從他發現這東西?逗貓特?別有趣之后,只要夜里?不辦公,睡前總會玩一會兒。

    “喵~!”他懷里?的貓感應到主人的不高興,朝他露出尖牙。

    衛嫻沒想到梅花禮炮是?年禮,暗自惋惜,倒不是?她想多貴重的年禮,而是?突然落空,就像是?期待很久的東西?,結果被她不經易給弄壞了似的。

    她本來就對年禮充滿期待。

    蕭元河久久沒聽到她的聲音,抬頭望了她一眼?,把懷里?的小貓捧到羅漢床的小幾上,“兒子,你娘不高興了,哄哄?”

    他把八只小貓都當成兒子了,也不管公母,有事沒事就一頓亂揉,偏偏小貓還特?別喜歡,只要他一說兒子,就聽話得不得了,現在趴在小幾上的這只就是?,乖巧地湊到衛嫻面?前,大大的貓眼?懵懂地望著她,小聲的喵喵叫,還伸出爪子,亮出粉嫩嫩的rou墊。

    小家伙們都長大不少,照顧得很好,胖乎乎的一團,衛嫻看到就心發軟,生不起氣來。

    衛嫻抱著沉手,抱一會兒就累了,又還給他,“你兒子拿走,要睡了。”

    “我頭發沒干,王妃給擦擦。”

    他一邊說著,一邊擺出王爺的譜兒,又黑又順的長發鋪得整個羅漢床都是?甚至被小貍貓當成新玩具。

    衛嫻受不了,只好任勞任怨替他擦拭,等把他的頭發弄干都子時了。

    “就說這時辰太晚不要浣發還不聽,不干透怎么睡覺?”這人從腳后跟到頭發絲都要洗得干干凈凈。

    明明白?天都到處折騰,如果是?辦差也就算了,進宮回?來必然如此,也不知道宮里?有啥讓他這么忌諱。

    蕭元河抱著她的腰,聞著她身上的澡豆香氣,心里?漸漸平靜下來,每次進宮,他都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宮門染血的場景。

    “好了,干透了。”衛嫻想去把巾帕掛起來,他還沒放開她,只好由著他了,像是?腰上綁了個大號人偶。

    從外間跟到凈室,又從凈室跟到里?間,最后一起鉆進被子里?。

    今晚他特?別粘人,她主動親吻他,每一處都不放過,“你再?不說話我就咬你啦。”

    “你咬。”真的就伸出脖子,露出白?皙的喉結。

    “不咬,你已經說話了,話說,我今天也沒有不高興,就是?覺得這個驚喜要是?我一個人的時候,你突然跑到我身后放一筒,花瓣灑在我一人的頭頂更好。等我驚喜過了,再?陪太后玩。”

    就覺得吧,兩?個人一起就沒那么驚喜了。

    “這樣啊。”蕭元河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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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燈影下,她的眼?睛又圓又亮。他湊近親在她眼?睛上,“我知道了。”

    衛嫻纏上他,湊在他耳邊小聲說著:“這時候放會更好。”

    她臉頰飛上紅暈,聲音輕顫,這幾天他一直忙著,回?來就躺下,他們好幾天沒親近了,今天特?別有感覺,偏偏他的頭發一直不干,又要鬧到后半夜。

    蕭元河眸色微沉,將她轉了個位置,伸手拍向床頭,清香襲來,王顏六色的花瓣雨驟然灑下,她的驚呼聲又嬌又羞。

    “這才是?驚喜。”蕭元河啞聲道,“喜歡嗎?”

    她想去抓花瓣,偏偏被他十指緊扣,分不開身,上下起伏,一朵都沒抓著。

    一夜荒唐,快天亮才睡著,兩?人雙雙晚起,好在年節里?沒什么事,拜年也都拜過了,又還沒開印,暫時也沒什么事需要忙活,起床之后早膳跟午膳一起用了,衛嫻腰酸背痛地躺在廊下的美人榻里?,以后再?也不想把驚喜搞在床榻里?了。

    本來今天要與管事們談開年安排的,也給推了,這會兒正?在躲清閑。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龍熱氣冒出來了,她鼻尖冒出些微小汗珠,蕭元河給她打?扇,沒關上地龍,怕她時冷時熱,只是?把她蓋著的毯子掀開了。

    第105章

    天空放晴, 湛藍天幕上不時飄過幾朵白云,衛嫻瞇著眼睛打盹。

    蕭元河湊近她耳邊低笑道:“閑閑,我近日尋了個躲懶的法子。”

    衛嫻悠悠掀了掀眼皮, 對他玩著花樣準備的年禮有些興趣,“說說看。”

    回廊那邊雙胞胎在探頭探腦, 看到蕭元河的手勢, 趕緊抬著帶輪木椅大步跑過來,將它擺在衛嫻面前?。

    雙輪木椅由金絲楠木打造,打磨得十分?光滑,扶手和椅背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海棠紋線條流暢,有盛開的花朵,還有半開的以?及未開的花骨朵, 木輪上雕著浮云。

    蕭元河得意獻寶:“以?后我背不了你時可以?用這車推著你走。”

    “你不是?老?嫌我不愛走路嗎?”居然還給她弄這樣的椅子。

    “哪有,我就擔心你老?是?坐著血氣不暢,多走走對身體好,但是?, 我們家?這么大,你要?走完多累,這椅子就能讓你不走路也能在府里到處賞景。”

    “說到底就是?你變懶了。”衛嫻起身, 走到椅子邊上,好奇打量, 并坐上去。

    蕭以?鏡和蕭以?鑒捂嘴憋笑,這椅子王爺花了好幾個月打造呢,一開始是?想炫耀自?己的手藝, 后來是?真的拼了命在完善,這椅子把王爺所學的機關術掏了個空。

    蕭元河見她明明很喜歡還非要?裝模作?樣一番就覺得好有趣, 跟過去手把手教她怎么用。

    “雙手放這里,按動這朵花的時候它會停下,要?讓它走則按這朵,你來試試。”

    扶手上不同的花紋有不同的作?用,衛嫻被他覆著手背教,他的手掌寬大溫暖,指節有薄繭,略顯粗糙的質感讓她想起夜晚握在她腰間的感覺,略有些?發愣。

    “記住了嗎?”蕭元河說了一大堆,見她眼神發懵,擔心太?復雜她記不住,“反正,你只需要?記住停和動兩個按扭就行。”

    “啊,你說什么?”衛嫻暗啐自?己不像樣,明明他很正經教,偏偏她自?己浮想聯篇。

    蕭元河戳了戳她的額頭:“不認真聽講是?要?被罰打手心的。”

    他翻過她柔軟的手掌輕敲兩下。

    “王爺,王妃,趙大人和趙夫人來了。”小丫鬟從回廊走過來稟報。

    衛嫻立刻撇下椅子迎出去,蕭元河嘆了口氣。

    蕭元鏡竊笑道:“主子別灰心,王妃遲早是?要?用這椅子的。”@無限好文,盡在

    以?他對王妃的了解,有好東西她不會藏著不用。

    “把椅子擺在房里最?顯眼的地方。”蕭元河不氣餒,還有些?越戰越勇的氣勢。

    衛嫻對家?人朋友都好,他遲早也會成為她的家?人。

    趙笙笛一般說正事都不帶妻子來,所以?這次是?真的只是?上門玩耍的,氣得蕭元河把他拽到一邊,質問他:“讓你審人審出東西沒有你來這玩。”

    剛才他的說法是?遲蘭嫣想賞梅花,福王府的梅花開得很不錯。這會兒小姐妹相攜著賞花去了。

    “殿下太?緊張了,審人需要?時間,萬一逼急了他們還會自?盡。尋死的花樣多得很,得給他們希望又不至于?讓他們想死,你抓到的這兩人也就是?動作?快他們沒來得及尋死,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卸掉他們的毒牙。”

    “那總不能一直拖著等他們的主子把大事辦完吧?”

    “那不能夠,殿下放心吧,我也想升官發財養家?小,嫣兒剛診出有喜。”趙笙笛難得一臉喜氣外加炫耀。

    蕭元河瞪大眼睛:“什么?”

    另一邊,遲蘭嫣也在梅花樹下與好友分?享這個消息,衛嫻的表情跟蕭元河一模一樣,“真的嗎?”

    現在有孕的人好多,前?陣子顧家?的少夫人也剛診出喜訊,給各家?送了帖子,前?兩天她還備了禮送過去。

    她上下打量遲蘭嫣,發現她圓潤了些?,身上穿著略顯寬大的長裙,披著妃色斗篷,如今小腹還是?平坦的,但是?舉手投足都有了初為人母的溫柔。

    “我還納悶你要?突然賞花,原來是?要?親自?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以?前?我們說好的,我的孩子認你為干娘,你的孩子也要?認我才行啊。”遲蘭嫣溫柔地望著她,她本就是?小家?碧玉模樣,現在更添一種恬靜美感,“這么看來,倒是?我家?孩子沾了光。”

    雖說以?前?趙笙笛也是?國公之子,不過現在,趙家?已?被削爵,再提這事她也有些?不安。

    “說什么哪,趙大人年輕,以?后肯定青云直上,誰沾誰光還不一定呢。”

    “阿嫻,你現在還怕生孩子嗎?”遲蘭嫣咬了咬唇,“本來我也不準備告訴你,不過我家?大人說你遲早會知道,還是?早些?告訴你的好,我身體很好,最?近都會在府里養胎,你不用擔心。”

    衛嫻剛才聽到消息時驚喜是?大于?恐懼的,想了想道:“說不怕其實也有點怕,怕痛怕辛苦怕死,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么,或許我的病快好了也說不定。”

    “真的嗎?可是?你還讓我給你買藥,差點讓我家?大人誤會。”遲蘭嫣是?她的閨中蜜友,她有什么心事都跟她說,兩人都替對方打掩護,“他把我上次買給你的藥扔了。”

    “怪不得你遲遲沒給我送來,我以?為是?你忘了。”

    “藥也不能吃多,是?藥三分?毒,要?不,你還是?想些?別的法子?”遲蘭嫣臉頰飛紅,她最?清楚血氣方剛的男人是?什么樣的,當年她家?大人覺得她年紀小,就自?己憋著,差點出大事,后來還是?尋了域外洋商找來一樣男子用的物事。

    衛嫻臉也紅了,這種事還有什么別的法子,蕭元河才不管這些?。

    “要?不我們按方神醫說的,怕痛就多練練,我捏你幾下?”

    “這個能比嗎?”衛嫻白了好友一眼,“女子好吃虧,這么冒險生兒育女,又痛又難受。”

    “你下輩子投胎男身。”遲蘭嫣這樣安慰好友。@無限好文,盡在

    兩個默契地相視一笑。

    得知自?己即將當爹,趙笙笛也很高興,與蕭元河在水榭喝酒,暢想未來。

    “殿下,你不知道,小孩子多有趣。”他喝一口酒又反復強調,“看看小舟的承西將軍府,那幫孩子多能干。要?是?我生了兒子,肯定得讓他練武。”

    “怎么不是?女兒?”蕭元河與他碰杯。

    難得有閑,過兩天出了元宵又得去衙門辦公。趙笙笛年紀已?經不小了,如今當爹越發顯得穩重,今天也往穩重了打扮,一身黑色裘衣,頭發全束起,發冠也用了成熟穩重的款式,再也不是?以?前?那種青年風流的款兒。

    蕭元河上下打量他,他們認識好多年,不過之前?的交集并不多,直到他娶了衛嫻,他們才因為她而交集,以?前?他覺得趙笙笛就是?個怪胎,現在看著靠譜起來了,孩子真的能讓人有這么大變化??

    他開始在心里想像,要?是?衛嫻有了身孕,他要?怎么打扮?思來想去沒想出來那樣的畫面,搖頭低笑。

    他們就順其自?然吧。

    “殿下,女子的心思難猜得很。”大約是?酒的后勁足,趙笙笛已?經帶上了醉酒的紅暈,“嫣兒擔心我做的事有損陰德對孩子不好,所以?每日都勸我能輕判就輕判了。你說,到刑部的案子哪有輕判的,都是?流放起步。”

    “那是?自?然,普通的案子京兆府就判了。不過,你可以?讓案子止步在京兆府。”蕭元河替他和自?己倒酒,“清河就很聰明啊,很少有清河的案件送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