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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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遲蘭嫣出門的時候是午后,現在都快戌時,庭院里的燈都點亮了,屋里也剛燃上燈,燈下的緋衣少年笑?意盈盈。他本就?長得?好,如今笑?得?燦爛,更是比平時好看不少,令她不由得?怔住。 “沒呢,聽說你在外面,就?想著跟你在外面吃算了,有幾?家店冬日里有些?新鮮玩意。”蕭元河坐到?桌邊,時不時轉頭看外面。 衛嫻抿嘴一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后招,想給她一點驚喜,不過他既然不說,那當然不好戳破。 “那套新頭面呢?拿來看看。”他坐了一會兒坐不住,起身往她的梳妝臺走,看見那里擺著兩個扁平的紫檀木盒,隨手找開,果?然是上次定的頭面,鑲金嵌玉,構思精巧,不比宋老板祖傳的那套差。 “過來。”他轉身朝她招了招手,“戴起來。” 這套首飾很襯她,用材也是上乘,步搖上的流蘇墜子是用金子雕刻的小小海棠花串起來的,最適合年輕媳婦戴,還有珠釵上的珍珠也十分?圓潤。 “王爺不餓嗎?”衛嫻看著他在那里翻來復去?的看,愛不釋手的樣子,也不好催他去?偏廳用膳。 看著他們都在屋里,盡圓輕手輕腳進來把?所有的燈都燃起來。里間的兩個鎏金紅漆的仙鶴燈也燃起來,還有羅漢床邊上的青竹燈還有兩個精致的木蓮花燈。 頓時屋里亮如白晝,把?那些?新首飾映得?金光燦燦,光彩奪目。 兩人都喜歡亮堂堂的地方,入夜就?要把?屋里的燈都點亮。此?時,蕭元河看到?衛嫻朝自己走來,她已經解去?外袍,只?穿著一件稍厚的單衣,露出半截白皙纖細的脖頸,裙擺綴著荷花邊,每走一步,像是走踏在蓮花上,猶如步步生蓮,身姿婀娜。 他喉結微動,愣住不說話?,手里的金步搖脫手,衛嫻驚呼一聲,小碎步上前接住,“看你呀,把?我的步搖弄掉了。” 她仔細檢查那流蘇墜子,看著沒事才松了口氣,微惱著蹲在他面前,他能看到?纖細脖頸以及圓潤的肩頭從滑落的衣裳里露出來。 蕭元河的視線停在那上面久久沒有移開。 “王爺,王妃,晚膳擺好了。”盡圓過來請他們去?用膳,發現衛嫻蹲在地上,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瞪了蕭元河一眼,把?自家主?子扶起來。 盡圓滿臉不高興。王爺也真是的,看王妃蹲著也不知道扶一把?,就?讓她這么蹲著,難怪王妃最近不理?他,活該! 等人都不在屋里了,蕭元河才緩過神來,怎么今天她打扮得?特別好看?是因為要跟好朋友出門逛街嗎?可是她這么懶,他都叫不動她出門呢,遲蘭嫣果?然是不同的。 蕭元河酸溜溜地想。 衛嫻卻不知道他在那百轉千回,她只?是一時餓了雙眼發黑沒站起來罷了,走到?偏廳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捏著流蘇金步搖。 “王妃,我替您簪上。”盡圓伸手,想從她手上拿過步搖。 “我來。”清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蕭元河大步走進來,快速拈過那支步搖,微彎著腰替她簪上,這次沒插錯地方,步搖映著衛嫻姣好的面容,流蘇上墜著的紅寶襯得?她膚如凝脂,“真美。” 他自己先贊嘆一聲,滿意點頭。衛嫻抬手摸了摸,發現他沒戴歪,這才有了笑?模樣,含嬌帶怯嗔他一眼。 蕭元河也高興地坐到?桌邊。 盡圓給兩人布菜,冬日里菜容易涼,菜一直熱在灶上,是燉品,燉得?很入味,兩人都吃了不少,最后吃撐了,在庭院里散步消食。 都是年輕人,走兩圈就?消得?差不多了。 “快看,梅花開了!”衛嫻突然指著從墻外伸出來的梅枝,上面長了幾?個花苞。粉色的花瓣在夜風里輕顫,分?外嬌艷。 “嗯,要賞梅嗎?府里種了幾?株少見的重瓣千葉紅,可香了,看看有沒有積雪,采了泡茶喝。”蕭元河在吃喝玩樂上也是很精通的,福王府本來就?是他玩樂的地方,應景的奇花異草種了不少。 “這幾?天又沒下雪。”衛嫻不想動。 蕭元河跟她相處幾?個月,早知道她什么樣,二話?不說把?她背起來。 盡圓急匆匆送了件厚斗篷給她披上,兩人走出院門,沿著抄手游廊往摘月臺那邊去?了。盡方帶著幾?個小丫頭趕緊拎著燈籠跟上,兩位主?子來了興致要夜里游園賞梅,大家當然也得?打起精神來。 沒走一會兒,果?然聞到?濃郁的梅香,在微冷的靜謐夜晚擴散開來。 衛嫻全?身放松,軟綿綿爬在蕭元河的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 福王府很大,抄手游廊彎彎曲曲,走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來到?一處樓閣。 盡方趕緊帶著小丫頭們進去?把?燈燃上。 這處樓閣雕梁畫棟,明間開闊,像是辦宴的地方,四周窗扇一開,入眼皆是美景,挑著最好的視線布置的景色。這時候因為是冬季,只?開了一面墻的窗扇,另外三面都關著,沒燒地龍倒也不冷。地面鋪著毛絨軟皮墊子,坐著也十分?舒服。蕭元河將衛嫻放到?厚墊子上,自己坐到?她對面,隔著茶幾?,好笑?地看著她小雞啄米似的頭一點一點的。 “困了?今天在忙什么?”他雙手托腮看她。 衛嫻提起精神,掀開眼皮,“你早上出門之后,我就?在理?賬,你的賬目一團亂,剛理?出個頭緒。” 蕭元河不久前就?把?賬都交給她了,她一直沒抽出空來理?清,就?知道這家伙收入多,開銷也大,之前還當冤大頭,誰來借銀子都是幾?千上萬的借出去?,也沒個抵押,有的年代久遠,好幾?年沒收回來。 “辛苦了,我就?知道閑閑最厲害,管家一把?好手。”他親昵叫著他給她取的小字。 衛嫻白了他一眼:“無事獻殷勤!” 他伸手覆住她的手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燈下,她裹緊著斗篷,那圈潔白絨毛襯著她精致的小圓臉輪廓柔和。 溫暖的大手整個包住她的小手,衛嫻低頭,視線落在交疊的兩只?手上。 他們雖然成親幾?個月但是還沒在夜晚逛過王府,也沒有像這樣安靜著說話?。這樣的生活無疑是悠閑的,未來可能也是這樣過,其實她也不指望他干什么大事,安安穩穩待在她身邊就?好。 蕭元河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遞給她。 衛嫻接過來一看,是個香囊,繡得?比上次好看些?,兩只?鴛鴦也像模像樣了。 “你夜里偷偷摸摸繡這個?”衛嫻抿唇。有幾?回她看到?他的房間還亮著燈。 “之前那個不好看,跟岳父送的玉佩搭在一起把?價值連城的玉佩都襯得?廉價了。” “交給繡娘繡就?好了,府里又不是沒有繡娘。” “那怎么一樣,我就?要親手給你繡,我也留了一個。”他腰背坐直,將腰間的玉佩擺好,玉佩旁邊就?墜著個方形紅錦縫制的香囊。 “我在里邊裝著干梅花,你聞聞看,香不香?” 蕭元河的眼睛亮晶晶的,獻寶似地看著她。她手上的香囊是圓形紅錦,上面的圖案跟他掛在腰間那個是一樣的。也難為他這么認真仔細的繡這兩只?鴛鴦。 他突然送禮,衛嫻也沒準備,伸著從頭上取下一根白玉簪遞過去?,“禮尚往來,以后可不許說我沒回禮。” 微溫的白玉簪雕工很好,上面的云紋飄逸,是上好的白玉雕成,平時她常戴在頭上。這白玉簪款式男女?皆可用,蕭元河很喜歡,拿在手里把?玩。 “不會說的。”蕭元河搖了搖頭,“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他微微前傾身子,湊到?她跟前,衛嫻就?知道這人想讓她替他戴上。 今天他頭上束發的頭冠是那天她給他買的,用頭冠再?用玉簪就?不合適了。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他眼睛突然璀璨起來,意味深長地朝她笑?了笑?。 衛嫻臉一紅,起身自己走了,這次都不用他背。 時辰確實不早,洗漱收拾好已經子時了。大概是因為今晚蕭元河瘋狂暗示,衛嫻磨磨蹭蹭沒忙完,最后才慢吞吞裹緊小被子平躺著。 內間很亮,燈沒熄,她第一次希望光線暗一點,最好看不到?她臉,這么燙的臉肯定是紅透了。 “閑閑,你睡著了嗎?”蕭元河湊過來,熱乎乎的,長發也散開著,與她的頭發纏在一起, “睡著了。”衛嫻緊張閉眼。 蕭元河好笑?地將她連人帶被抱進懷里,低沉溫柔的低笑?聲鉆入她的耳中,緊接著,她的耳廓發癢,被他輕輕啃進嘴里。 視線突然一暗,帳子被他放了下來,她的被子被掀開,在她快透不過氣來時,他才放過她,讓她透氣。 房中燒著地龍,帳中溫暖,衛嫻的寢衣并不厚,絲制的衣裳寬松,兩人親密間弄松不少,她沒剛才那么緊張,蕭元河輕輕親吻她的耳廓,灼熱氣息拂過頸項,令她戰栗,渾身發燙。 “你愿意嗎?”他啞著聲問。 這種事情當然要你情我愿意,他不可能在這事上強迫她。 第78章 繡工精美的淺黃錦紗將?光線遮擋, 但是眼睛適應之?后依舊能看清他俊秀的眉眼。 那是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面盛著認真與nongnong的渴望。 衛嫻愣愣地望著他,心里其?實是緊張的。 雖然他們親密的事情做過不少, 但也是淺嘗輒止,蕭元河在這事情上很講信用, 有時候她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聽人家說,男子在這事情上很難保持清醒,真正喜歡一個人,會變得瘋狂。 此?刻,她能看到他嘴角翹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漸漸湊近她,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鼻尖, 帶著好聞的清淡桂花味兒。 他們用同?一種澡豆,此?時聞起來,讓她放松。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他肩上, 貼著他的臉頰,湊過去,咬住他的耳垂, 含含糊糊道:“你要是弄疼我,我就咬死你, 吃掉,讓你尸骨無存。” 蕭元河呼吸一滯,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按, 帶著氣音的笑?聲停不下來,“讓我看看牙齒利不利。” 他單手?捧著她的后腦勺, 另一只手?安撫著她的緊張,低頭親吻她的眉心,鼻尖,櫻唇,掃過她的牙齒,每一顆都照顧到了,末了還是笑?,“看過了,是狼王的牙齒,我的閑閑是最厲害的狼王。” 衛嫻早就被他的動作和親吻弄得軟和了,也迷糊了,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毫無威力地威脅,“咬你哦。” 蕭元河將?自己白皙修長的脖頸伸到她嘴邊,“你咬。” 突然的刺痛讓衛嫻真的氣極,一口咬上去,委屈地嗚咽一聲。 錦紗帳中,人影重?疊,許久不見動靜。蕭元河承認自己的自制力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但是半途而廢他以后就別想再靠近她了,說不好真的會被她咬死。 “閑閑。”他溫柔吻過她的眉心,“我心悅你,除了你,不會有別人了。” “你要是敢……”衛嫻這時候也緩過勁兒了,終于松嘴,在白皙漂亮的脖頸上留下兩排整齊牙印,話沒說完就被驚呼取代。 蕭元河本就是感?覺敏銳之?人,她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這時候的威脅自然不能當真。@無限好文,盡在 錦紗帳晃動,燈光也跟著晃,久久不歇。 守在外面的盡圓看著關緊的門,還在想要不要進?屋把燈芯挑一挑,這光線忽明忽暗的,沒的傷了主子們的眼睛。突然,一聲極細的嬌媚驚呼傳來,她剛想推門進?去,就被蕭以鑒拽住后領。 “去燒水。” 蕭以鑒耳力比她好,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之?前面紅耳赤地躲進?離暖閣好遠的樹從里,捂著耳朵不聽,看到這傻丫頭想推門,這才趕緊出來阻止。 盡圓一聽,意識到什么,臉也爆紅,暗罵自己粗心大意,要是擾了主子們的好事,有她好果子吃的,這么想著,她轉身飛快地溜了。 暖閣凈室里的池子是需要在暖閣后的暗室里引水燒柴,這會兒,池中自然是沒有水的,她還要讓人放水然后燒柴。 只有主子們不在暖閣里的時候,小丫鬟們才可?以進?去收拾。 …… 云收雨歇,錦紗帳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撩開,蕭元河披著中衣,將?人抱去凈室,懷中人睡得沉沉的,臉蛋紅撲撲的,柔順長發垂下,和他的長發糾纏到一起。 熱水蒸騰,他將?她放入溫水池中,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懶蟲!” 誰會在這種時候睡著?顯得他很沒魅力。 衛嫻醒來時,天已經亮透了,陽光從窗格灑進?來,她身上的寢衣換了一套,干凈清爽。她轉頭看了看旁邊,還好,沒人,不會尷尬。 那家伙太可?惡了! 想到昨夜被他來回折騰,現在還又?酸又?脹,難受著,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求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