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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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冬日太陽一落山天就黑了, 剛剛酉時初就?徹底黑透了,船上亮起燈,但是船艙里沒燃燭, 從菱花窗灑進來的火光映在衛嫻臉上。 溫暖的火光將她原本就柔和的輪廓映得更加溫柔,俏臉粉白, 笑?意盈盈的眉眼望著自己面前的人。 “說你呢, 傻子。”粉嫩櫻唇開開合合。 蕭元河不服氣了:“你說誰傻,嗯?” 兩人靠得?極近,他的氣息里還有姜茶的味兒,半點貴公子模樣也沒有,衛嫻抿嘴而笑?,眼睛都是彎的,“誰問誰傻。” 很自然地順著他的力道倒到?美人榻上, 兩人這才分?開,并排躺著,也沒換衣蓋被,躺了一會兒, 蕭元河轉頭看她,“想不想到?甲板上看星星?” “這么冷。”衛嫻有點不愿意。 蕭元河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是誰不怕冷開船來接夫君。” 他的大掌按在她腰側,眼睛很亮地看著她, 目光火熱。 衛嫻臉一紅,雖然他們親吻擁抱都有過, 卻是沒有圓房的,她怕疼,總想一拖再?拖, 但是也知道,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夜里有時候還會憋得?滿頭大汗,但是他也從來沒跟她抱怨過。 評心而論,他確實是很好的人,懂得?尊重她,在意她的感受,但是,自己就?是過不了那道坎,這樣下去?可不行。 突然眼上陰影覆下,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掃過,“你叫一聲夫君,我想聽。” 衛嫻根本叫不出口,平時不是叫王爺就?是連名帶姓的叫他,從來沒叫過他夫君,畢竟他們現在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衛六,你有沒有什么小名兒?”等了好久她都沒叫,蕭元河又換了個問題,他背靠著美人榻,讓她枕著他的臂彎。 “家里都叫我阿嫻。” 衛嫻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能仰頭看到?他的表情。 光線明滅,他臉上沒有被拒絕的惱怒,但也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那我給你取個小字好不好?”蕭元河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她的頭發濃密且烏順,今日沒戴珠簪,只?斜插了把?玉梳。是他買的那把?。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玉梳上摩娑。 衛嫻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自己頭頂流連,加上剛才已經暗暗拒絕他兩次,不好再?拒,只?好點頭:“好呀。” 蕭元河實在沒什么文采,雖說要幫她取個小名兒,結果?想了半天才想出來。 “閑閑怎么樣?”他期待地望著她。 衛嫻以為是嫻嫻,這個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她的名字里面就?有。她是出生時就?有了自己的大名,所以就?沒取小字。 “不是你名字的那嫻字,而是悠閑的閑。”蕭元河看她發愣,點出其中的不同。 “為什么叫這個?” “你的大名嫻字不像你。” “怎么不像了?難修我不夠嫻雅?”衛嫻嘟起嘴巴。 蕭元河笑?起來,胸腔震顫,“你想叫雅雅我也不反對呀。” 然后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衛嫻拍開他的手:“好吧,閑閑就?閑閑。” 蕭元河如愿以償,開心地扶她坐直,“快要入城了,本來是想帶你在河上看星星,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先回府吧。” 這是他從那本書上看到?的哄女?孩高興的招式,還有好多呢,遲早哄得?她愿意做他的王妃。 進了城,船沿河一直開進福王府,福王府的湖也結了冰,好在泊船的碼頭提前清理?出來了,船順利靠岸。 蕭元河心里還感動衛嫻去?接自己,沒讓她走路,而是背她著走,絮絮叨叨。 “你看看你,好端端的不待在家里,現在累著了吧?困不困呀?冷不冷呀,手都冰涼了,快把?我的斗篷披起來。哎喲,好重哦,背不動了怎么辦?” 高大的身影大步走在青石路上,寬闊的肩膀十分?有安全?感,衛嫻已經被他背習慣了,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睡眼惺忪,聲音軟軟地反駁:“有人不感動便罷了,還嫌棄起來。” 邊說邊捏住他的脖頸,手是有點冰的,她出門時忘了手籠,也沒帶爐手爐,這會兒直接伸到?他的脖領中,凍得?他渾身一激靈。 湖邊碼頭遠離正院,蕭保寧拎著從船上拿的燈籠在前面照亮,蕭以鑒在后面照亮,聽著兩人斗嘴,早就?習以為常。 王爺和王妃越是心情好,就?越喜歡斗嘴,真正不高興的時候反而不吭聲。 回到?正房已經是亥時末,夜深人靜的。 正房的凈室提前備了熱水,衛嫻推著蕭元河進去?,讓他先洗,他趕路時候外袍被雪浸濕,她還十分?緊張,害怕他犯病,還提前讓人去?請周太醫。 蕭元河感覺倒還好,因為喝了姜茶驅寒,平時習武,身體強健,底子還在,洗完,一頭長發濕漉漉地出來。 “怎么不擦干?”衛嫻趕緊拿干凈巾帕替他絞干。 “不會,以前是夏福幫忙。”蕭元河理?直氣壯。他除了習武就?不會別的,況且以前有人侍候。 他站到?衛嫻面前,低頭讓她給自己絞頭發,這才發現她的衣裳也濕了,大約是被他衣袍上的濕雪浸到?,于是從她手上拿過巾帕,自己動手,催她趕緊去?洗澡換衣服。 “別著涼,生病不好受。” “我又不是你,病西施。”衛嫻手里沒了巾帕,踮起腳尖跟他搶。 “趕緊去?,你要是病了,會過病氣給我。”蕭元河開始胡謅,“你不知道吧,其實我特別容易被病氣擊倒。” 衛嫻半信半疑:“真的?” 蕭元河最喜歡她圓眼懷疑不信的模樣,伸手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還不快去?,我喉嚨難受了。” “要不再?喝點姜茶?”衛嫻嚇了一跳,實在是被他生病嚇怕了,明明平時生龍活虎的,一病就?特別沒精神,小模樣可憐兮兮的。 “沒有,不喝,你快去?洗澡換衣服,我在床上等你。” 衛嫻的臉瞬間紅透了,白了他一眼,轉身洗澡去?了。 蕭元河走出里間,到?外間去?,推開房門,外面就?站著從小照顧他到?大的夏福。 “哎喲,主?子,你可不能這么吹風,趕緊的,到?偏殿暖和些?,老奴替你把?頭發絞干了再?睡。” 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昂著頭,背著手,大步走向自己之前住的房間,計劃著等頭發干了就?溜回正房。 “對了,把?我的被子搬到?正房去?。” 立刻就?有人行動,直接把?他的鋪蓋卷過去?,還給他鋪好。 他裹緊睡袍坐在炭爐邊,夏福在他身后替他絞頭發,圓臉笑?瞇瞇的。 “主?子晚了一天歸來,王妃可擔心了,午膳都沒用呢。” “去?備些?吃食來,我們晚膳也沒用。” 守在門外的蕭保寧和蕭以鑒默默猜拳,誰輸誰去?備吃食,結果?蕭保寧輸了,趕緊飛身掠去?,備吃食可不能慢呀。 衛嫻泡了個熱水澡,人舒服不少,也精神了,換了件厚實的冬季寢衣,外套一件厚裘袍走出來,發現房里沒人,但是看到?床上多了床被子,她紅著臉當做看不見。 她走出外間,邁出門檻,發現旁邊花廳亮著燈。 這處暖閣燒的地龍,每間房都會很暖,最適合蕭元河夜里飲酒賞月,花廳的柵窗一開就?能看到?天空。 “閑閑。”他就?坐在圓桌后,抬眼笑?著望她。 衛嫻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他給自己取的小名,一時無言以對,默默往里走,做在他對面, 她其實也是餓的,正想著找些?點心墊肚子,沒想到?他準備了熱飯熱菜,還都是她愛吃的。 蕭保寧垂手低頭站在角落,看著自家主?子像個貪圖享受的紈绔王爺,將王妃攬在大腿上,喂她吃魚丸。@無限好文,盡在 真是沒眼看! 吃飽喝足衛嫻就?犯困,眼睛睜不開,勉強洗漱收拾過后,躺在床上呼呼睡過去?。 蕭元河將她往里側推,自己躺在外側,側著腦袋看她。 她不愿意的話?,他是不會強迫她的。 “安心睡吧。”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心里一片柔軟。 他實在沒想到?今天她會開著船去?接他。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在她心里又更進一步了呢?她對誰這么好過呢? 想到?這些?,蕭元河咧嘴傻笑?著替自己蓋好被子,平躺著閉上眼睛,實際上興奮得?睡不著覺。 今天還給她取了小字呢! 一個只?有他能叫的名字,只?屬于他名字。 翌日一早,衛嫻醒來,發現他乖乖睡著,沒踢被子也沒生病,睡顏安詳,眉稍揚起,嘴角也是翹起,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么。 平時都是她睡外側方便起夜照顧他,結果?昨晚她睡在里側,這是不需要她夜里照顧的意思么? 她偷偷親了親他,結果?,把?人親醒了。 “早呀,閑閑。” 起初她覺得?這小名不好聽,現在聽著他啞著嗓子叫出來,還挺有感覺,有一種甜蜜呢喃的味兒,他叫的時候聲音像是在舌尖滾動幾?遍,溫柔繾綣。 “早。”衛嫻想下床,但是不敢從他身上跨過去?,只?好躺著等他先下床。 誰知他躺著不動,她伸手推了推他,不知道摸到?他哪個地方了,他悶哼一聲,臉騰地紅透,快速翻開被子蹦下床,跑進凈室。 衛嫻后知后覺,也鬧了個大紅臉。聽到?凈房里傳來水聲,還有一些?若有似無壓抑哼聲。 凈房里,蕭元河尷尬低頭看著自己,暗罵:“叫你不爭氣,碰都碰不得?了,簡直禽獸!” 剛才肯定把?他的閑閑嚇到?了。 他用力捏住自己,但是又不得?其法,憋得?難受,以往的法子也不管用了,看來,他以后再?也不敢躺在她身邊了。 衛嫻等了老半天不見人出來,怕他出事,掀開門簾珠串,往里一看,發現他站在角落,脊背挺直,身上只?穿著一套黑色的褻衣,修長的雙腿也繃得?很緊,雙手舉著,露出一截結實冷白的腰線。 “你在做什么?”衛嫻紅著臉走過去?,把?掛在屏風上的寢衣給他披上,威脅他,“生病就?把?你扔掉。” 大冬天的躲在凈室做什么?雖說有地龍不冷,可也不能把?衣裳都脫了。 “你把?我扔掉吧。” 蕭元河還陷在自我厭惡里。 “說什么傻話?,趕緊的,快出來,等你用早膳呢。”剛才她早就?在別的房間收拾過了,可是用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潔牙粉,現在還有些?不習慣,雖然也是吐氣如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你真的不扔?”蕭元河轉身凝視她。 “不扔。”她很堅定的點頭。雖然他小毛病一大堆,但是這個人還是有身為丈夫的擔當,長得?又好看,身份也尊貴,她又不是腦門被夾了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