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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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嫻哈哈大笑起來,嫁進福王府的生活跟她?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 不能躲懶的煩悶被這兄弟倆的攪和弄沒了。 “王妃,趙夫人送帖子?來,邀請王妃今晚賞月。”煙霞手捧著?一張精美?的花箋帖子?進了正院。 “蘭嫣?”怎么突然邀她?賞月? 帶著?淡淡蘭香的花箋帖上印著?一朵白?蘭。上面寫著?邀請她?在東棣巷趙府賞月。這是趙笙笛的新宅子?,他回京之后買的三進院子?,不是趙國?公?府。 此時的刑部,趙侍郎正在審案,大理?寺卿親自前來,督察院來的是右督御使。 “趙大人,案件尚未理?清,嫌犯怎么能坐下?” 右督御使是個耿直清官,最信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一套,對?蕭元河不假辭色,一板一眼,連趙笙笛都沒給好臉色。 大理?寺卿倒是個和氣,撫了撫黑色長須,“鐘大人,我們?來只管聽?聽?趙大人如何審案,可不是來指摘他的。”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堂前。 堂下,蕭元河坐在冷硬的圈椅上,而周緒則是跪在地上,此時正憤憤不平,怒瞪趙笙笛。 趙笙笛無視他的瞪眼,淡淡道:“鐘大人說的是。” 于是,他示意堂上捕頭把蕭元河的椅子?撤了。 蕭元河:“……” 他怎么不知道趙笙笛這么怕督察院。 鐘鳴冷哼一聲,捧起卷宗翻看,大理?寺卿宋靖掃了一眼堂上,慢悠悠問:“怎么不見其他嫌犯?” 堂上一靜,就連手執殺威棒的衙役都不敢呼吸出聲。 蕭元河背著?雙手站著?,聞言嘲笑:“宋大人不知道就兩個嫌犯嗎?” “那總該有苦主。” “大人不避嫌的親自前來,不如你就下來當當這苦主?”蕭元河繼續挑釁。 趙笙笛痛苦扶額,大理?寺要派誰來呢,寺卿是宋家人,少卿是周家人,派其他人來官職不合適,福王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嗎? 這案子?只要三法司會審就會變成燙手山芋。 宋靖被他一頓搶白?,啞火了。 周緒破口大罵:“蕭元河,你拱什么火?我妻弟被你傷成那樣?,你又來污蔑我,你是何居心!” “可不是我故意讓馬踏過他身上,誰讓他醉酒發瘋?” 蕭元河也?不甘示弱。 這事?證據確鑿,當時在城門邊的百姓都替他作證,周緒頓時啞口無言。 “我來當這苦主!”宣侯夫人鏗鏘有力的聲音從刑部的大門傳來。 “四皇子?駕到!” 宋家請動了謝湛,這時候宋嫣扶著?自己的母親一起進來,看到蕭元河恨不得咬他兩口,目露怒火,然后才望向自己的夫婿,同時給趙笙笛施壓。 “趙大人好大的威風,案沒審完,就如此假公?濟私,只怕刑部會屈打成招。” 字字有力,在場之人都為之側目。 “四殿下,我冤枉啊!”周緒緊跟著?喊冤,膝行幾步,爬到謝湛身邊。@無限好文,盡在 蕭元河轉身看了謝湛一眼,挑眉一笑,“四哥,你也?來看熱鬧?” “皇祖母憂心你,父皇派我前來看看。”謝湛溫和解釋,風度翩翩。 此時,刑部大門再次傳來報唱聲。 “六皇子?駕到!” 謝澈也?出現在刑部大門邊。本?來只是臨時審審,結果皇子?來了兩位,趙笙笛在心里把蕭元河狠狠數落一頓,早知道借個人這么麻煩,他還不如不借。 但是現在就是后悔也?沒用了。 第38章 早晨還晴空萬里, 誰知過了正午,天陰了下來,沒一會兒, 下起秋雨。 衛嫻用過午膳,坐在窗下賞花, 雨珠子密密匝匝灑在花朵上, 粉色越發嬌艷,她正要趁著精神好,想讓方神醫過來說那天還剩下幾人的模樣,誰知還沒開口吩咐下去,盡方急匆匆跑進來,一股帶著寒意的秋風緊跟著透過沒放平的門簾吹進來。 “王妃,敬臣說刑部正在三司會審, 王爺午膳是吃不上了,四殿下、六殿下都在刑部,這會兒正在審王爺縱馬傷人的案子,還有?人要闖進府里要帶走方神醫。” 小丫鬟神色慌張, 六神無主。 “別怕,外面來的是什?么人?” “蕭二爺帶著武威王的家將。” 王爵有?私兵,人數約五百, 這些兵將本是為了護佑王府眾人,這會兒卻跑到福王府耍威風, 衛嫻面色微沉。 “調集福王私兵,把他?們打散。” 福王也有?私兵,也是五百, 駐扎在王府周圍的幾座宅院。 她起身換了出門的衣裳,盡圓撐著傘跟在她身邊, “王妃去哪?” “我出去看看。”福王府私兵聚集沒這么快,她得擋上一擋。 風雨驟急,庭院落花一地,鋪了一層嬌艷的合歡花,長廊也飄了雨,木地板濕漉漉的。衛嫻穩穩地從濕滑的地板上走過,腳上踏著木屐,天水碧的裙擺遮住腳掌,只傳來木屐敲擊木板的噠噠聲。@無限好文,盡在 福王府外,四十個護院刀劍出鞘,冷雨滴落刀尖,陡然顯得肅殺。他?們氣勢深沉,仿佛外面是五百個紙人,有?著以一擋十的氣慨。 門房躬著身站在門邊,大門洞開,但是蕭二爺并沒敢闖進來,端坐馬上,駐馬門外。 “把嫌犯方星離交出來。”他?一身黑色皮甲,艷紅披風被風雨刮得獵獵作響,手握長刀,倒也顯得氣勢非凡。 衛嫻只見?過他?一面,就在大婚第二天認完人后在祠堂拜祖宗上族譜的時候。 “二叔這么大的雨過府,是有?什?么急事嗎?”她靜靜站到門廳上。 盡圓收了傘,站在她身邊。 “原來是王妃,我接到消息稱元河把人藏在府里,他?既然不在,你就把人交出來吧。” “誰啊?”衛嫻裝傻充愣,“王爺在刑部呢,他?如何有?空帶什?么人回來,二叔怕是聽錯了吧。” 蕭二爺忌憚衛府,又想趁機進福王府搜一搜自己千辛萬苦攢下的那箱金子,沉默片刻,結果錯失時機,四面八方圍過來的福王府兵黑壓壓攔在后面,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處境尷尬,只能?在門前淋雨,艷紅的披風都濕透了,雨水往下淌。 他?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識時務者為俊杰,立刻調轉馬頭?,大笑道:“王妃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讓人看笑話了可怎么是好?” 衛嫻冷笑:“二叔,父王是被你支去普渡寺了吧?” 蕭二爺心?里一驚,這小丫頭?片子還挺聰明的,“大哥去替母親求平安符,你那個混世魔王的夫婿沒少?讓她cao心?,你不去給老人家請安侍疾已是不孝,現在還敢兵戈相見?,等大哥回來,看他?怎么處置你們。我們走!” 福王府的私兵依舊在雨中靜立,仿佛瀑風雨中頂天立地的柱石。 “讓他?們走。” 直到衛嫻開口,黑壓壓的福王府兵才如潮水般分出一條道來,刀劍整齊劃一,無論是兵甲還是長刀,裝備都比武威王府的府兵優良,黑色輕甲閃著讓人心?顫的光芒。 一陣凌亂的馬蹄聲過去,人走得干干凈凈。@無限好文,盡在 “備車,我去刑部。” 衛嫻聲音沉靜,沒有?絲毫慌張。 * 長街之上,秋雨越來越急,到處馬車受阻,人困馬驚,馬匹嘶鳴。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下起雨來了?”衛嫦坐在馬車里,讓貼身宮女?綠腰扯緊車簾子。 “皇子妃,雨勢這么大,要不要我們到前面茶樓去避避雨?” “六殿下說了,現在只有?阿嫻在府中,怕是有?什?么不妥,才讓我過來,這些雨算不得什?么,等路通了過去就是了。前面是誰家的馬車?” 衛嫦今日出門乘的是一輛普通的油布馬車,不如對面華麗,對面的車夫仰著下巴看人。 綠腰掀開簾子一角望過去,隔著雨幕看到掛在馬車檐角的燈籠,“回皇子妃,是鎮國公府上的馬車。看樣子是張大姑娘的車駕。” 此時,張紫嬈正在車里發脾氣。 “哥哥,運氣也太差了,我還沒買胭脂呢。” “等雨停了再?買也不遲。” 張緋玉手執一卷書?,目不斜視。 “前邊的也不知道是誰家馬車,也不知道讓讓,去,你們過去讓他?們后退。”國公府嫡姑娘從小就嬌縱,幾時被人攔過,精致的臉蛋上除了天真還有?跋扈,天之嬌女?,絕美的容貌和尊貴的出身讓她在京城中去任何地方都暢通無阻,即便是皇宮也是一樣。 “嬈嬈,冷靜些。” 白衣青年淡淡瞥了一眼,使性?子的小姑娘頓時噤聲,沒過一會兒,又小聲問,“哥哥,你今天真的不想去刑部看熱鬧嗎?” “不想。”@無限好文,盡在 “我是挺想的。” 小姑娘捧著臉蛋,臉頰飛快閃過一絲紅暈,一會兒又自言自語,“哥哥,你覺得我的畫技有?進步嗎?” 張紫嬈十六歲,長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還沒議親,少?女?總是愛做夢,但是又羞于?尋問。像他?們這樣的大世家出身,親事總不由自己做主,可是她希望能?如愿,本想今天去普渡寺,誰知道卻下起雨來。 “哥哥,你在南方時,他?們那邊可有?靈驗點的寺廟?”她長這么大,還沒出過京城地界,對外面充滿幻想。 張緋玉從書?卷上收回視線,唇角輕勾,“求神拜佛,心?誠則靈。” 此時,去對面問話的人回來了,在車窗外回稟:“是六皇子妃的車駕。” 張緋玉一時失察,手中書?卷沒拿穩,掉了下去,他?彎腰撿起,冷白手指捏緊書?卷,“那我們往后退,讓六皇子妃先行?。” “為什?么呀?”張紫嬈不以為意,不想退,不過車夫聽張緋玉的,已經在往后退了。 他?們的車子后面就是巷口,退出去也方便,很快就退了出去,道路通暢起來。 油布馬車緩緩駛過,車外傳來輕柔的嗓音,“多謝張小姐讓道。” 聲音輕輕柔柔,像春初最溫暖的風,拂過江邊,喚醒沉睡一冬的綠意。 張紫嬈探頭?,略帶高傲地問:“六皇子妃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