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蕭蘇寒有意試探,嘴上偏偏做出不經(jīng)意的樣子。 “以為什么?以為我倆睡一起是有情況?” 喬絳打著哈哈主動替他倆解釋:“想想也不可能啊!先不說秋寶他對男生沒什么興趣,蕭哥你看著也不像彎的。”這會兒倒是想起話不能說得太滿,又補充道,“就算你倆彎了,睡到自己室友身上又叫個什么事兒啊!兔子盡吃窩邊草?” 蕭哥故作輕松地反問:“那我該去睡誰?不是我說,有秋寶這樣的還不滿足?” 喬絳直接被問懵了! 這話吧,很對,但也不完全對。 以蕭蘇寒的條件,他必然是要找最好的。 而喬絳這十九年來,認識最好的,無疑就是秋時雨。 “我懂了,如果秋寶是女孩子,你就沖了是吧!” 蕭蘇寒正要說話,門外又響起一道清脆的刷卡聲! 來人推開門,不是李昀州又是誰呢? “今天什么日子啊,喬絳你也回來了?” 李昀州帶來了他和何芳蕤包的餃子:“我記得秋寶唯獨周三上午沒課的吧,剛好來給你們送點兒吃的!也不多,就剛好一頓的量,嘗個鮮。這可是我爸媽他們鮮郵來的黑魚,蕤蕤尋思著常規(guī)做法也吃不完,就剁了包些餃子吃。” 說完,他又看向喬絳,問道:“你呢,回來干嘛?” 喬老師這灰頭土臉的,沒忍住用t恤擦了一把。 “去年我依稀記得有個優(yōu)盤掉桌縫里,當時扒拉不出來,想來應(yīng)該是個空優(yōu)盤就放著沒管,結(jié)果昨晚突然記起,那個迷你優(yōu)盤不是空的,里面還存著我之前準備的一個系列題材的備用方案!” 蕭蘇寒冷哼道:“我一早被吵醒,還以為宿舍來賊了!” 李昀州正想哈哈大笑,目光瞥到他拉得嚴嚴實實的床簾,用嘴型示意:“秋寶?” 喬絳主動跟他解釋:“昨晚不舒服,蕭哥照顧呢。” “這樣啊,那還好有你在!否則就以這小子的體質(zhì),放任他一個人住還真不讓人安心。” 李昀州不愧是李昀州,事事cao心。 哪怕人都搬出去了,還記得給室友送些好吃的。 他打開了保溫桶,又問蕭蘇寒:“這小子什么時候能醒?要是睡夠了,索性就直接把人喊起來吃吧,黑魚餃子就要吃新鮮煮的!” * 等喬絳狼狽地趴在地板上,艱難摸出了他那個沾滿灰塵的優(yōu)盤;等黑魚餃子的鮮香味兒逐漸充滿整個宿舍,秋時雨這才被蕭蘇寒徹底叫醒。 兩人四目相對之間,仿佛還殘留著一些尷尬。 蕭蘇寒將他拉過來,悄聲跟他說了自己撒的謊,叮囑他一會兒別忘了圓回來。秋時雨氣是氣不來了,但后知后覺羞得不行。 他覺得自己的兩條腿仿佛是新安上的,下樓梯都不自在。 所幸喬絳根本沒看出來:“秋寶好點兒沒啊?” 秋時雨含糊答道:“已經(jīng)沒事了。” 倒是李昀州瞥到他雪白的后頸上落著一點胭紅。 白得越白、紅的越紅。 極致色差帶來的沖擊撲面而來! 李昀州的視線難免頓了一秒,他忍住心里突然冒出來的怪異感,又不留痕跡地多看了一眼來確定那點紅的“成分”。 以李昀州的經(jīng)驗,他的直覺已經(jīng)肯定那就是個吻痕。 換做是喬絳,沒準此時此刻李昀州已經(jīng)伸手去扒拉他的衣領(lǐng)子,笑嘻嘻地調(diào)侃:“是不是有情況啊?你小子偷偷摸摸有艷|遇是吧!玩兒得真兇呢~” 但面對秋時雨時,李昀州連粗口都極少爆過。 更別提用這些帶顏色的去揶揄對方,好似一種冒犯。 這樣鮮亮刺眼的吻痕,留存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半天,甚至比他昨天下午包的黑魚餃子還要新鮮。可乖寶寶秋時雨,看著不像是在外面約人的樣子…… 所以這個吻痕,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 誰又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把秋時雨拿下? 正想著呢,蕭蘇寒正坐在秋時雨旁邊看他吃東西。 “8個就飽了?再吃倆湊個整唄。” 秋時雨皺著眉頭、嘴唇紅得有些過分:“吃不下了。” 李昀州剛想說:吃不下就算了。 蕭蘇寒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從他手里接過筷子,絲毫沒嫌棄上面或許還有別人的口水。 “我來吧,真是個小鳥胃!哄你吃點兒東西比逼我外甥吃飯還難,我一跟他說吃得好才能長高,那孩子恨不得把嘴巴塞滿。”這語氣不像抱怨、也不像吐槽,更像是十分親密的關(guān)系里才有的嗔怪。 說著,蕭蘇寒一口一個,替秋時雨解決了“剩飯”。 而秋時雨也絲毫不覺得哪兒不對。 他理所當然地接受了蕭蘇寒的收尾行為,然后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接著,兩個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地對視了一眼,這一眼明明眨眼就過去了,但二人目光相交的片刻里仿佛已經(jīng)交換了什么隱秘的信息。 李昀州:…… 他的心臟像是熬了個大夜又聽了一聲驚雷。 一個幾乎不可能、卻又該死的有發(fā)生概率的猜測在他腦子里誕生。 * “日行一善”撿卡事件最后是不了了之了。 和秋時雨相關(guān)的新消息也已經(jīng)從“普人報恩未果” 刷新,過渡到他參加院內(nèi)某課題答辯的新聞。a大校園里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新鮮事,很快這一茬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