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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看見我的小被子了嗎在線閱讀 - 第48章

第48章

    更重要的是,他提前到校的事不可能隱瞞多久。

    明天就是情人節。

    最遲今晚,蕭蘇寒必定還會問!

    秋時雨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過:我就算當面拒絕蕭蘇寒又能怎么樣呢,他能把我撕了吃了?反正將來相處不愉快、尷尬的也不會是我!

    正想著,有道熟悉的聲音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他的名字:

    “秋時雨!”

    這一瞬間,秋時雨渾身激起細而密的戰栗。

    他抬眼看去,等在玻璃墻外的,不是蕭蘇寒又是誰呢?

    對方穿著一件黑色的啞光沖鋒外套,高大挺拔,戴著一頂同色的鴨舌帽,帽檐下的雙眼亮得出奇,如同鷹隼一樣緊緊梭巡著進出的人群,直到精準地發現秋時雨,如炬如炙的目光瞬間自動鎖定,將秋時雨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穿過節后的返京人潮,蕭蘇寒伸出長臂,毫不費力地將秋時雨從人群之中帶出來。

    下一秒,他不顧周圍的目光直接將人抱進懷里!

    “我就知道你會來。”

    劇烈跳動的心臟幾乎要蹦出胸腔,帶出四肢百骸流動的、guntang的熱烈,秋時雨被按在蕭蘇寒胸口,那動靜和熱度驚得他幾乎忘記了呼吸:試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有這種一見面就死命抱、抱得他差點窒息的發展。

    “唔、你松開……”

    蕭蘇寒臉上的笑意根本收不回,他握緊秋時雨冰涼的手捏了捏,笑道:“手好涼!”說著,又重新將人收攏進懷里。

    秋時雨費了點力氣,總算推開了這堵人墻。

    “我沒同意你這樣——”

    蕭蘇寒也知道此刻秋時雨是惱怒大于羞赧,接過他的行李箱拉桿后,立刻道歉:“對不起,是我太高興你能過來。”

    圍巾耷拉在肩膀一側,秋時雨胸口同樣起伏劇烈。

    他到現在還有點兒懵,只能按照提前想好的對策,再次強調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過來解決問題的,不代表答應你什么,你不要多想。”

    蕭蘇寒愣了一下,冷靜下來:“好。”

    *

    車上了高架,窗外又開始飄雪。

    車內暖氣充足,秋時雨臉色緩緩恢復紅潤。

    “飛機上吃了什么?要不再去吃點?”

    秋時雨不吭聲,他只是扭過頭一直看向窗外,情緒仿佛也跟著游離到了雪花之間,整個人奇特而少見地顯露出疏離的氛圍。

    “你一會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回學校。”

    蕭蘇寒就當沒聽到這句話:“我也回學校,宿舍昨天就搞過清潔了。”

    他沒想在這種小事情上得到秋時雨的夸獎,通過后視鏡看到對方稍霽的臉色后,蕭蘇寒心下小小的松一口氣,但精神仍然高度緊繃。

    路上,秋時雨接到爸媽的電話,報了平安后又掛斷。

    兩人之間怪異的沉默一直持續到回公寓,熟悉的宿舍空蕩蕩的,只有兩張床的床簾拉了起來,換洗過后,秋時雨坐在椅子上,收斂了笑意看向蕭蘇寒。

    蕭蘇寒不需要他多開口,主動道:“我本來想明天說。”

    明天是情人節,是一個公認的宜表白、宜約會的日子。

    秋時雨語氣平靜:“你不是沒聽過趙明思的事。”

    608沒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堅定又漠然地拒絕這個人。

    明明二人之間前期交集不少,甚至有個極其活躍的x市同學會在其中做紐帶,但秋時雨就是有本事拉開距離,一個學期都快過完了,對方才在食堂偶遇了一次……

    蕭蘇寒不愿意承認他有這句話被傷到。

    他仍然嘴硬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可在我看來,你們沒有什么不同。”

    秋時雨冷靜地否定,他只是沒有將對待別人的那一面展示給蕭蘇寒,以至于對方在朝夕相處中漸漸模糊了界限:我和別人不一樣,別人不行,換做是我一定行。

    太過自信的人,總覺得自己想要的一定能得到。

    而太容易得到的事物,往往不會被好好珍惜……

    “蕭蘇寒,也許我在這過程中給你過錯覺,我道歉。”

    話還沒完,蕭蘇寒已經搖著頭打斷了:“不,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了。”他艱難地攢動喉結,要很用力才能咽下自己醞釀了無數次的腹稿。

    秋時雨緩緩眨了眨眼,長而密的睫毛顫得像蝶翼。

    燈光自上傾斜而下,將他的輪廓襯托得無比柔和。

    蕭蘇寒情緒大起大落,鼻尖不受控制地發酸。

    他看到這樣的秋時雨,只覺得陌生又難過:“所以今后你打算怎么對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道要在喬絳和李昀州面前當做我不存在?”

    蕭蘇寒想不通,為什么變得這么快。

    明明一個多月前,大家還開開心心地一起游湖滑冰、逛遍大半個古城,甚至在同一尊佛像前虔誠祈拜過。生日當天,秋時雨還耗費心力、親手扎了一只毛氈小貓當做禮物,親昵地喊它“蕭毛毛”……

    “你依然是我的室友,我的同學,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秋時雨微微歪著頭,仿佛不解蕭蘇寒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拒絕了一個人,難道他就此活不下去了嗎?過后該上學上學,該吃飯吃飯。同樣的,我們只是砍斷了一條不適合的路,并不是要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