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蕭蘇寒也沒心情拆穿,只是淡淡道:“各有安排吧。” 拿個國二證好降分上大學,實則進了大學以后再也沒正經比賽過,個人積分早八百年前沒刷新,這樣的運動員也能叫做專業運動員? 從蕭蘇寒的角度來說,他對這類人是無感的。 可白紙黑字的招生政策擺在這兒,他自己同樣是受惠者,沒有特招,也許都夠不著a大的門檻…… 如果沒上a大,那—— “芋頭都熟啦,快點夾走!” 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蕭蘇寒的走神。 如果他沒上a大,那自然也就碰不上秋時雨…… * 蕭蘇寒回來后,該上課上課、該訓練訓練,和從前沒差。 唯一不同的是,他和秋時雨明明共處一個屋檐下,頭對著頭睡,甚至能清楚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卻不如之前那樣親近了。 秋時雨很忙,他的課表總是很滿,又要參加競賽。 十月下旬,決賽通知下來的那天,中午還見他和喬絳一起刷steam的雙人游戲,兩人吵吵鬧鬧、一對臥龍鳳雛互相下飯,下午就跟著導師同學一起去外省參加比賽了,傍晚到地方才急急忙忙掛一個電話回來。 “秋哥說走太急,忘記收床單和被子!” 喬絳接到電話后,又說給另外兩人聽。 話音剛落,蕭蘇寒已經起身去陽臺幫他收東西。 全宿舍只有秋時雨換洗最勤快,倒也不是潔癖,只是習慣一個月左右換一次床上用品,那床小被子更是精心手洗。 喬絳見他去了,大喊了一聲“謝謝酸哥”又扭過頭。 蕭蘇寒一一疊好裝進防塵袋,再去取下小被子。 這一秒,他鬼使神差的停住了—— 李昀州正在和女朋友連麥做作業,喬絳一心二用、一邊聽歌一邊刷題,大家都在各做各的事情。 蕭蘇寒深吸一口氣,用鼻尖輕輕靠近這床并不大的毯子: 軟乎的毛,輕柔溫暖的觸感,洗滌液香氣并不重,以至于沒有蓋過主人的體香。 而這種氣味,蕭蘇寒在靠近秋時雨時無數次聞到過。 “哦對了!” 喬絳取下耳機突然扭過頭,蕭蘇寒心臟狂跳。 “我上次就想說了,你們知道嗎,秋寶出去玩兒還帶著他這床小被子哦!”這個發現在喬絳心里憋了大半個月,趁著今天這情況說了出來,“可他這次出門沒帶耶?” 李昀州表示不可置信:“出去玩兒也帶著?” “對,沒想到這么夸張吧?這要是傳出去秋哥有個阿貝貝,大家應該會震驚到生吞拳頭吧,就……真的很割裂啊!” 這次秋時雨走得急,沒來得及拿被子。 這樣一來的話,他在外比賽住在酒店能睡得著覺嗎? 蕭蘇寒疊被子的手一頓,嘆了口氣:“總要習慣的。” 李昀州好奇不已,湊上前認真看了看:“這條小毯子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用了這么多年居然沒怎么掉毛,還挺蓬松呢!” 毯子質量好是一回事,但秋時雨對待它一定也用心了。 十八歲的男孩子有阿貝貝是有些小羞恥。 但這件事情一旦放到秋時雨的身上,似乎又有些可愛。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蕭蘇寒“口不擇言”地拿這事兒涮新室友,對方當即漲紅了臉,那副既氣又羞的表情,現在的蕭哥想給自己呼一巴掌:你真該死啊! * 兩天后,秋時雨帶著一塊金牌回來了。 校內的推送文比他先一步到達,合照里的秋時雨好看得清新脫俗、熠熠發光,明明大家都穿著紀念衫,只有他穿起來有股樸素、清秀的書生意氣,顯得格外出挑。 “還是我秋哥給力!” 人剛到宿舍,喬絳就先一步吹上了,端水捶背的。 秋時雨的確累了:“我這兩天都沒睡好,x大那邊還有蚊子,這明明都 11月了……” 蕭蘇寒伸手點了點他脖子左側的一個紅點:“被咬的?” “對呀!” 秋時雨也伸手去摸,順便又撓了一下。 還想撓第二下時,蕭蘇寒輕輕抓著他的手帶了下來:“別抓了,越抓越癢。”他轉身從一個小箱子里拿出藥膏遞過來,“涂一點吧。” 秋時雨也不問這東西有沒有用,說涂就涂。 主打的就是一個信任! 蕭蘇寒側身看著,目光幽深:給你的也不問是什么藥,上手就涂。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可乖的時候又乖成這樣…… 心思幾經回轉,最后,他也只是伸手揉了一把秋時雨長長的狗啃劉海。 作者有話要說: 抱一絲啊,今晚上有點小狀況~ 第17章 b市入秋后涼得很快,秋時雨衣柜里的短袖都收了起來。 伴隨著溫度降低,起床這事兒對他而言變得越發艱難。 盡管秋時雨有車能騎、比兩條腿跑步要來得快,但自打連著兩天卡點到教室、和老師尷尬四目相對后,他痛定思痛,決定想辦法治治自己這“季節性”的毛病…… 定一個鬧鐘都鬧不起來的話,兩個三個也是沒用。 所以秋時雨決定找一個人工鬧鐘。 至于人選么,首先排除李昀州! 這哥們離了女朋友,連回老家做幾路公交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