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次你們在群里偷偷喊我‘酸哥’又撤回是吧?” 被正主當面點出,秋時雨的耳朵尖兒默默紅了。 但蕭蘇寒一點也不生氣,無所謂地笑道:“我隊友他們也這么喊我的,‘蘇寒’兩個字念快了就像‘酸’的發音。酸哥就酸哥吧,怎么樣不是叫呢。” 他又看向秋時雨,問道:“你呢,出生那天下雨了?” 飯點到了,大路小道上人頭攢動。 大部隊朝外走,秋時雨和蕭蘇寒艱難地逆行。 嘈雜之中,只有他們倆這塊小小的移動空間是靜默的,久到蕭蘇寒想著要不換個話題時,他才回道:“并不是,不過你這么理解也沒錯。” 久旱逢霖是喜事,而秋時雨的出生恰逢字面意思上的良時之雨,同時也承聚了一個家庭全部的歡喜。 他是愛情的結晶,傳承的后代,父母的期盼。 可小小的嬰兒才剛啼哭兩聲,就被推進了監護室。 很長一段時間里,“雨”字寄托的是一對父母絕望之下求神拜佛、算命算字最后的希望。秋時雨也是懂事明理后,才知道自己長大不易…… 蕭蘇寒是不拘小節,但還沒差勁到不會察言觀色。 既然秋時雨對這個話題不怎么感興趣,跳過就是了。 于是,他轉而說起接下來的安排:“開學第一個月我還是會住在學校,頭一年隊里抓新生的課內考勤抓得嚴,沒課的時候再回去訓練。年前大概就是這樣了,往年也差不多。” 說這話的時候,蕭蘇寒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語氣、行為有多反常。 但還沒等腦子想明白,嘴巴已經先一步遷就對方的情緒。 所以在看到秋時雨微微驚訝、甚至稱得上“受寵若驚”的表情時,蕭哥想立刻給自己呼上一巴掌: 你說你為什么要哄他? 為什么要多嘴跟他報備行程? 鬼迷心竅了吧! 但下一秒,秋時雨就給了臺階:“那好啊,你會不會玩游戲啊,到時候我們可以四排開黑!” 蕭蘇寒試圖控制一下自己要笑不笑的表情:“行吧。” 男孩子愛玩的游戲,他也玩過,只是沒有特別喜歡。相比起把時間花在泡妞、泡吧、游戲,又或者是其他的活動上,他更愿意去來幾組基礎或對練。 不過,為了宿舍和諧,蕭哥愿意試試。 * 軍訓結束后,新生們迅速進入了新階段的學習。 而a大的節奏是眾所周知的快,學生都是萬里挑一考上的,具備更強的自制力和能動性,608的幾個人更是其中佼佼者,唯一有點兒卡殼的是蕭蘇寒。 蕭哥的高考成績其實不差的,甚至還可以。 只是比起這群進度超標、各個沖獎的學霸而言,才顯得底子不那么扎實。 喬絳和李昀州有心幫一把,但蕭哥自認和秋時雨更熟,兩人之間的來往也更深,一個眼神甩過去期望對方能懂。 偏偏秋時雨偶爾也想逗逗蕭哥找回場子。 他戴著沒放歌的耳機靠坐在椅子上裝聾作啞,嘴里哼哼唧唧的,蕭蘇寒咬唇哼笑了一聲,伸手就連人帶椅子拖了過來,單手從后面來了一招“鎖喉”,另一只手取下一只耳機:“什么歌都沒放,和我裝高冷?” 秋時雨也不知道被碰到哪里,癢得他蜷成一團。 “我錯了哥!” “真的知錯了?” 力量對比懸殊,秋時雨一秒也不耽擱飛快認慫。 他腦袋朝后仰,幾乎抵在了蕭蘇寒的腹部。那里緊實得像一堵小墻,隔著薄薄一層布料發出暖熱的溫度。蕭蘇寒是沒這么敏感,架不住秋時雨這張又白又薄的臉皮,笑鬧的時候實在粉得過分,尤其是巴掌大的臉仰著求饒的時候…… 喬絳在一旁嘎嘎大笑。 “就是要治治他,酸哥你不知道這小子最近多嘚瑟!” 還有個看戲的李昀州也在火上澆油:“江舒瑤問你,你就回。敢情她是朋友,咱們不算~” 蕭蘇寒演的怒氣這會兒得有三分真了:“是吧?” 秋時雨真是委屈:“你們沒問呀,問了我也說的!” “酸哥你聽,他還在狡辯呢!” “我……” 秋時雨不掙扎了,蕭蘇寒反而停了下來。他揉了兩把這小子的頭發,又順手捏了一下人家的小臉蛋兒,“行啦,給哥講題委屈什么,回頭哥給你包早餐。” 喬絳嘿嘿一笑:“酸哥,其實這種福氣我也想要。” 蕭蘇寒:“送的那個甜甜圈可以給你吃。” “什么甜甜圈不甜甜圈的,我只想給酸哥講題,幫助室友、共建和諧宿舍。”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趕上了 第7章 日常規律后,時間流速仿佛也加快了。 蕭蘇寒給秋時雨帶了整整一周早餐,他由此生出一種“養崽”的責任感:很多時候這小子懶得動彈,試圖拿零食餅干隨便應付一頓,蕭哥說什么也要將人拉出去吃飯。 “我辛辛苦苦給你喂早餐,是讓你不吃晚飯糟蹋身體?” “我遠程給她弄完這個就去,等會兒。” 秋時雨說等會兒,蕭蘇寒就抱著雙臂在一旁看。 他想不通,為什么有人上大學閑到去數圖書館有多少塊地磚,有人卻要寫各科作業,偶爾被老師拉過去做事,美曰其名提前適應。好不容易忙完了,回頭又要應付不知道哪里加的同學亂七八糟的問題:“我電腦藍屏了”、“這個程序指令突然廢了”、“xx作業線上提交為什么文件空白呀”、“這是什么更新啊我需要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