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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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燁皺著眉打開窗,點了根煙,側身問簡沉:“鳥已經打回來了,現在你打算怎么辦呢?” “再打一次。”簡沉伸手跟邵燁要了根煙,俯身靠在窗口,盯著懸了漫天星河的夜空,眨眼道,“我和他比一場。” 再打一次是質疑對方的能力,但比試一場,卻是沒辦法拒絕的—— 混跡黑暗世界,這些馬仔仰仗的就是本事,如果不敢比,那哪怕邵燁不發話,以后在馬戲團里也會混不下去。 只要在比賽中勝利,不光能證明馬仔說謊,更是拖延了足夠的時間。 邵燁像是沒看出簡沉的想法,深吸一口氣,十分規矩地將煙頭暗滅在煙灰缸里,眨了眨眼:“那么請問,你做好輸了之后的準備了嗎?” “任你處置。”簡沉吐出一口煙,聲音有些沙啞,緩緩道。 第118章 中毒 讓他從我眼前消失。 “賽索社, 過來。” 夜幕越來越黑,船只在漆黑的江面上平穩前行。 一個滿頭是汗的馬仔立刻跑了過來。 船上的燈光朝著周圍的黑暗散射而去,但不過是短短十余米的距離, 便完完全全被黑暗吞噬殆盡。 邵燁帶著簡沉出現在甲板上,目光遠遠落在空無一物的夜色里, 語氣漫不經心:“賽索社, 你是說剛剛在甲板上打到了一只鳥,對嗎?” 正在甲板上忙碌的馬仔聞言立刻抬起頭, 迎著邵燁身后簡沉的視線, 謹慎道:“回少爺, 是的, 我打了只爪子上抓著紗布的啄木鳥, 我發誓沒有說謊。” 他說話的時候不知為何與幾分鐘前不同, 剛剛在套房內還口齒清晰的人,此刻卻顯得有些大舌頭。 簡沉抱著個不知從哪來的保溫杯,仰頭漫不經心喝了一口,杯子里浸泡的大片茶葉沉沉浮浮,隨波搖晃。 邵燁點點頭, 朝簡沉側過頭開口:“你說沒說謊, 這位簡先生說有辦法證明。” 簡沉和馬仔的目光頓時撞上, 兩個人都沒有挪開視線。 他清晰地從那個馬仔眼睛里看見了戒備和更深的兇悍—— 賽索社, 一個標準的佤族名。 這一代生活的佤族, 大多從小在山林間野慣了,彈弓都是自小玩剩下的東西,熟練的孩子不說百發百中, 也算是十拿九穩。 這馬仔跟著邵燁, 自然清楚邵燁的為人, 如果此刻不能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以邵燁對簡沉的重視程度,說不定下一秒被拋進江里的就是自己。 但兩個人面上都沒有任何波瀾,簡沉迎著那充滿敵意的目光笑了笑,淡淡道:“我提議,和這位朋友進行一場射擊比賽。” “邵先生您也知道的。”溫潤的淺琥珀色雙眸轉向邵燁,滿是平靜的笑意,“我的眼睛不怎么好,如果這位朋友連我都比不過,那想必剛剛說的都是謊言了。” 能在行駛的船上射中一只飛行中的鳥,還必須是鳥途徑甲板上空時,否則鳥就會落進滔滔江水中瞬間消失,這自然是頗具難度的一件事。 賽索社歪起嘴角,從一邊拿起彈弓,嗤笑了一聲,很明顯是認為簡沉過分不自量力了。 “拿著,吃了。”簡沉冷不丁攔了一下賽索社,左手在旁邊亂糟糟的一堆綠植上薅了一把,隨即攤開左手,傷痕累累的掌心上,躺著幾片綠葉。 邵燁瞇起眼,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簡沉:“這是什么?” “……”簡沉還沒有開口,賽索社卻搶先一步繃緊了面色,急道,“用不著!你不是要比賽嗎,趕緊開始啊,嚇磨蹭什么,該不會怕了吧?”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始終左右飄忽,避開了面前的邵燁。 果不其然,邵燁朝他微微凝視了兩秒,薄唇掀起,冷聲道:“說,這是什么?” 賽索社沉默了片刻,嘴唇不斷囁嚅著,卻一言不發。 “田保,你說。”邵燁目光很快從賽索社身上移開,但緊接著,他便面色平靜地看向不遠處另一個面色黢黑的佤族少年。 被他點名的少年同樣支支吾吾,半晌沒有開口。 “洋地黃。”簡沉面無表情地突出四個字。 江風翻涌,甲板上瞬間冷了幾分。 賽索社心下一沉,甲板上的幾個佤族馬仔紛紛朝簡沉投去極深的眼神。 氣溫驟降,簡沉面色蒼白了幾分,淡色的唇微微開合:“邵老板您不碰毒,也不讓自己的船員碰毒,自然不知道這是什么。” 邵燁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賽索社面前,肩背松弛,視線帶著笑意落在賽索社的肩上,又在幾人間逡巡一番:“你們誰主動說,我就——放過誰。” 甲板上瞬間炸開了! 幾個人七嘴八舌,迅速開了口:“少爺,這是洋地黃葉,這一代老人幾乎人人嗑藥,要是一不小心嗨了,輕則手腳麻痹,冰得跟死了一樣,重一點的心跳都會消失。” “這種時候拿洋地黃泡了水,喝下去,手腳立馬就會暖過來,哪怕是暈過去的人灌下去,也能重新喘上氣。”另一個馬仔生怕自己慢了搶不到話,立刻接茬道。 江風陣陣,將甲板上幾人的衣服都吹得獵獵作響,簡沉垂下眼瞼,避開迎面而來的風,心中暗忖,這幾天時間過去,霍無歸那邊總該有行動了。 否則的話,林海森恐怕就真的要跨過國境線路。 今晚,警方絕對會找到自己,只要撐過今晚,自己的好運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