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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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那這幾天的所有異樣就全都解釋得通了。 難怪他明明試圖借點餐給簡沉傳遞信號卻一無所獲。 難怪簡沉這幾天來從未想過或者試過用任何方式給自己傳遞信息。 難怪林海森之前的態(tài)度有諸多反常,甚至對自己放松了不少戒備。 這根本就是他和邵燁聯(lián)手演的一出好戲! 過了境,那倆人會不會勢不兩立他不知道,但他們一定會先把失去作用的自己解決!如果過不了境,那下場就更不用想了。 可—— 如此這般,對林海森能有什么好處? 邵燁帶著聲稱會制毒的簡沉和金佛遠(yuǎn)走高飛,林海森這只有一艘裝滿不值錢貨物的游輪,和一群整日吃喝玩樂的三教九流。 是什么誘惑能讓林海森同意這樣吃虧的安排? “離靠岸還有多久?”霍無歸一時半會想不通林海森腦子里究竟是什么,只得緊攥著手,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一旦船只靠岸,林海森被捕,邵燁那里肯定會得到消息。 到時候邵燁必然會知道自己沒有反水,開向簡沉的那一槍也是故意為之,他們沒有反目成仇,那簡沉自然也就從未離開自己原本的陣營,一切最終又將導(dǎo)向簡沉身上。 林海森被捕的同時,簡沉就會徹底暴露。 霍無歸眼前隱約浮過簡沉那副單薄嶙峋的身軀,他搖搖欲墜的命運,此刻全部賭注竟然全數(shù)押了自己身上,霍無歸心想。 船決不能就這樣靠岸! “五分鐘。”林海森滿意地看著船上眾人忙前顧后,得意道,“你看他們,真像一群豬,吃了喝,喝了睡,讓他們做什么就做什么。” 豬! 霍無歸詫異地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群,終于意識到了異樣的關(guān)鍵所在。 這群人不是像豬,在林海森的眼里,他們就是字面意義上的豬! 金三角一帶,將那些可以化作資源的人,成為豬仔。 并非夸大其詞,而是真的如同動物般喪失了一切生而為人的權(quán)利和尊嚴(yán)。 林海森留著這些人,根本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也不是打算隨時放棄,這些人才是船上真正的貨物! 所以他寧愿扔掉值錢的貨物,所以他愿意同意邵燁的安排,因為這些人身上才有著無限的價值。 聽話、能打、腦子一根筋的留下當(dāng)做馬仔。 有本事、有口才、懂點計算機和金融的送去詐騙。 會來事、眼力好、懂人情世故的就送去地下賭場做疊碼仔。 漂亮的女人要么當(dāng)做玩物,要么去做荷官,丑的女人當(dāng)成貨物。 就算真的有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服的,還能真的當(dāng)成rou去賣,賣血,賣零件,什么都是實打?qū)嵉恼娼鸢足y。 一個人,少說也能創(chuàng)造一百萬的價值。 那可比販毒更加一本萬利。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全是當(dāng)初在海滄參與犯罪直播被選中的。 他們上船時,都以為自己靠著出色的犯罪才華得到了背后大佬的青睞,自己將要跟著當(dāng)年的傳奇人物,開始征戰(zhàn)金三角,刀尖舔血,飛黃騰達(dá)。 哪怕走時有家人挽留,他們也必然是一意孤行,加上逃犯的身份,想必不會有任何家人敢報警找人。 想要阻止林海森,也只能從他最在意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上入手,港口越來越近,霍無歸當(dāng)機立斷開口:“確實,但您就不怕這些豬有了自己的意識嗎?” “什么意思?”林海森略有意外地瞥了霍無歸一眼。 整個蒙鎮(zhèn)口岸已經(jīng)近在眼前,小鎮(zhèn)人口稀少,統(tǒng)共也沒有亮起多少燈火,岸邊的漁船內(nèi)警方正在嚴(yán)陣以待,霍無歸仿佛怕驚動什么一樣,低聲解釋:“這群豬仔,總不可能個個都沒腦子,船上顛簸,腦子顛糊涂了也是有可能的,但下了地呢?” “誰敢保證,這些人里有哪個自作聰明的糊涂蛋,下了船,腳踏實地了,心里想明白了,鬧出點什么動靜?”霍無歸輕輕指了指甲板上搬著貨物的人群,意有所指道。 林海森是聰明人,自己的話說到這個地步,他應(yīng)該懂是什么意思。 果然,林海森沉默了片刻沒有出聲,夜風(fēng)掃過,掀起霍無歸額前碎發(fā),漆黑眼眸穿透夜色定定望著林海森,等待一個答復(fù)。 “那你說,怎么辦。”波浪翻滾間,林海森拉長語調(diào),看向霍無歸。 他等得就是此刻,卻做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隨口道:“您這些豬仔,事前可從未告訴我,好處也與我無關(guān),我憑什么告訴你?” 空中飛鳥零星略過,爪上是筑巢所用的枝干、草屑。 霍無歸不去看林海森,而是仰頭望著那些鳥,心道這會已經(jīng)入夜,本不該有鳥,這興許是對剛剛有了雛鳥的夫妻,為了給幼鳥筑巢,才不得不四處搜羅材料,落得個晚歸。 他的父母,還未曾來得及為他筑巢,就死在了林海森手里。 他總算能將這仇親手報了,只需要再忍一忍,按兵不動。 “我可以答應(yīng)你,這批豬里,我把成色最好的那批分你一半。”林海森把玩著手里的火機,無意識地反復(fù)開合,沉默片刻后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信任我,我現(xiàn)在就能給你的離岸賬戶打這個數(shù)作為定金。” 老人伸出皺紋層層堆疊的手,曲起三根手指,比了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