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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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智春被打得閉了閉眼,揮手撥開,也不耐了起來。他是坐著的,比書桌對面站著的秦蘭月矮了一截,但一冷下臉,氣勢卻比怒頭上的秦蘭月還高了幾分。 “行了!你適可而止。” “我適可而止?合著還是我的不對了?衛智春,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秦芙瑜她年紀小,她不懂,你一大把年紀了你也不明白?”秦蘭月指著外面,她一段話沒換一口氣,說完后大喘了兩下,尖聲道:“你對得起我?!” “我對不起你?”衛智春橫掃過她,見她眉豎眼立的失態樣,覺出煩意來。 這七八月里,她常這等做派,不是氣就是怨,哪還有往前的氣定神閑,連帶容貌氣質降了六分不止。 衛智春心硬了:“自成親的這兩年,我怎么就對你不起了?后院兒里的妾室女人我一個不沾,族里要休你棄你,我盡都護你,你家里頭一堆爛事,我也一個字沒提。什么好東西我沒往你手里送?什么事我沒順著你?你自己立不起來,到頭來,我還對不住你了?” 秦蘭月:“我和你說秦芙瑜的事,你扯那些做什么!” “好,就說你meimei。”衛智春捻了捻胡須,提到秦芙瑜,他倒是笑起來了,“你也不必沖我發火,是你meimei先找我來的。” 他起先沒想過和秦芙瑜扯上關系,說實在的,meimei的皮相比不上jiejie和她親母,不怎么和他的意,但處久了,他發覺這meimei的腦子還比不上他們家的芩姐兒。 又年輕又不聰明,挺好教的。從某方面說,很合他的心意。 作為國公,他當然不會苛待自己。兩個人都有心,一來二往的,就湊到一處了。 “較真起來還不是月娘你,非要給她說個窮苦的郎君,小姑娘如何受得了?” “又是我的不對了?你們倆不知廉恥,竟也能賴到我身上?你怎么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你還要不要臉!” 秦蘭月思路清晰得很,她并沒有被衛智春的倒打一耙忽悠到,但卻著實被氣到了,牙齒咬得咯咯響。 她的指責讓衛智春疑惑,奇怪她為什么會說這話:“不要臉?” 他笑,“月娘,我如果要臉,你也進不得這府里來,這家里頭就沒你什么事兒了。更不必說站在這里和我說話了。” 秦蘭月一滯,恍若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周身冒騰的火焰也盡被滅了個干凈。 是了,他本來就是個不知恥的。 人在氣中忘氣,魚在水中忘水,她和他處得久了,習慣了他站在她這邊,有意無意的,都忘了他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了。 羞怒、惱恨、酸澀等諸多情緒齊齊竄上天靈蓋,她喉嚨發堵,眼里也終于溢出了淚來。 衛智春站起,如往常給她拭淚,笑說:“芙瑜是你meimei,我也不想委屈她,你親自尋個好日子吧。” 他還真想納了秦芙瑜? 姐妹共侍一夫,還要她來挑日子?好大個笑話! 秦蘭月瞠目,淚珠還半掛在眼眶上,但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她冷眼靜看著這個男人。 平心而論,四十來歲的衛智春不大顯老,形貌氣質都是出挑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看上他。 可此刻,從前忽略掉的細微瑕疵陡然無限放大,讓她只覺得這張臉又老又爛,讓人犯惡心。 “你、做、夢!” 秦蘭月甩袖跑離了日暉堂,綠芯忙跟上。 回到正院,秦蘭月直奔上廊廡,將那擺了一排的稀奇花卉全砸了個干凈。 哐當哐當的碎響,讓當值的下人們戰戰兢兢。 砸完了,秦蘭月扭頭就回了內室。綠芯落后一步,板著臉訓誡院子里的婆子丫頭不許聲張,才隨入里去。 綠芯人都麻了,主仆一體,她的榮辱盡都系在秦蘭月身上,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向來行事妥帖的大丫環也應付不過來了。 只能干巴巴地說些安慰的話。 后頭秦芙瑜來了,她躊躇地站在床前,頂著綠芯想要殺人的目光,說:“長姐,我留下來不好嗎?我若留下來,我們姐妹倆從此都不必分開了,同舟共濟,我不會和你爭的。我不想去外頭吃苦。” 有秦家家資時,她肯定不會拒絕長姐給她挑的親事,她手里有錢,便是嫁得再不好,她也能過得舒服。 可現在沒錢了,她連一份像樣的嫁妝都置辦不起,一旦從長姐身邊離開,就意味著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她從小被沈萬川如珠如玉的養大,對于那未知的前程,她無比的恐懼害怕。只要稍一想,就心慌意怯。 畏難、畏苦,她畏怕舒適區外的一切。 “你不想去外頭吃苦,就盯上你姐夫?!就算你要做小,這世上就沒有別的男人了嗎!衛家的一二三,哪怕是小一點的衛信呢?你這么對你親jiejie?” 秦蘭月本是一直埋在被子里不動,猛地抬起臉來,兩目眈眈。 秦芙瑜被嚇得退了一步,訥訥道:“我也想過,可他們見到我都繞道走,不搭理我。” 衛家年輕一輩的郎君,許是自小就見煩了衛智春的花心好色,和他們的親爹迥然不同,個個潔身自守,不好女色。 只有衛智春回應了她。 “其他府里的我接觸不到,我也不想去,去外頭做妾,那些當家的夫人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 秦蘭月哈哈笑起來:“是了,就只有你jiejie我最好欺負!” 秦芙瑜見她這樣,心里也有點難過,跪在床前求她:“長姐,我不是、我不是想對不起你。” 她不喜歡衛智春,她只是喜歡國公府里的生活。 “在我心里,長姐永遠是排在前頭的。”她說:“我們姐妹互相扶持,不好嗎?我留下來也可以幫你啊。” 秦蘭月埋著臉,沒有發聲。 這一夜秦蘭月就沒合過眼,也確實發了熱。 .. 沈云西壓了壓細眉,回到合玉居吃了半碗酥酪,才治療那段畫面給她帶來的傷害。 別的不說,姐夫和小姨子也太膈應人了。 本來因為衛智春對衛邵的態度,她就挺討厭他,現在看了覺得,更討厭了。 不過,想一想這些都和她無關。 沈云西搖搖頭又甩到腦后去了。 她不放在心上,秦蘭月幾人可放不下。不知是何緣故,秦蘭月到底還是點了頭,端午前夕,安國公就將秦芙瑜納妾收房了。 這事一出,在府里炸開了鍋。 怎么會!老爺對秦夫人何等深情,怎會把小姨子收作妾?那可是為秦夫人守身如玉的老爺啊! 眾人只覺得荒謬。甚至還猜測是不是秦夫人不想meimei遠嫁,主動提出的。 秦蘭月聽見這樣的言語,氣得當即就放出話,說那二人是自己看對眼兒,半點面子沒給衛智春和秦芙瑜留。 大房里的衛大爺,私底下和大夫人溫玉嫻說:“我那父親從來就不是個安分的,這兩年我當他改了,原還是當初那個。” 二房里的衛二爺,對著二夫人原齊芳指手對天發誓:“我雖是他兒子,但我和他是不一樣,我真的和他不一樣!芳芳,你信我!” 五姑娘衛芩則惱得跌足,她又多了一個年齡相當且關系不好的小媽,煩死了啊! 老六衛信這些月埋頭讀書,讀得頭都快禿了,聽見這消息,暗里大罵了一回衛老匹夫。他就說這老東西,不是個好東西! 至于三房,沈云西壓根兒就不想為那些外事費心神,她在忙自己的人生大事。 臨近端午,夜風都多含了幾縷熱氣,竹珍荷珠幾個丫頭在院子里納涼說笑,里間內里,沈云西把衛邵按坐在榻上,正色說:“你別動。” 衛邵不知她要做什么,卻也聽之任之,只笑說道:“朝朝,且先容我放下扇子吧。” 沈云西頓了頓,自那日后,他再不喚她夫人了,總叫她朝朝,聽起來怪怪的。 郡主娘、秦蘭月也愛這樣叫她,但從他口里喊出來,就、就好像哪里不對。 沈云西揉了揉耳朵,幫他把手上展開的折扇取下來,又牽著他的雙手放在膝上,叫他坐得端端正正的。 衛邵還不明所以,她人已經俯身下來,兩手扶在他的肩上,臉也湊了過來,與他相離不過一寸。 她親了親他的額頭,看看他,又去親他的臉,再看看,觀視他的反應。 甜香縈繞,肌膚相接。她呼吸纏綿地在他面上細吻,但偏偏凝著他的兩眼明亮而清澈。 青年愣了一瞬,他眼簾抖了一下,再睜抬起時,目光略帶暗沉。 沈云西見他沒反應,疑惑地皺了皺臉,她的主動出擊是失敗了嗎? 她眉頭一縱,松開手,欲轉身去翻她的書。才側了半個身子,腕上忽然一緊,她整個人就被拽跌了下去,落入懷中,腰上被緊緊箍住。 下一刻男人尋到她方才作亂的雙唇,撲面而來的氣息交纏入侵,叫她臉頰發燙。 沈云西有點虛茫地睜大了眸子,半晌她才反應過來,唇舌被碾過時,掐著空兒嗚呼地哼出斷斷續續的字句:“這、這感覺好、好奇怪哦……” 衛邵聽見,動作都滯住了一下,無奈地將人環緊了些。 根本就還什么都不懂。 第50章 ◎長樂未央◎ 輕風穿過庭院, 從大開的窗扇里而入,給略透不過氣的沈云西帶來了一絲舒適的涼意。 她軟塌塌地倚在衛邵身上,比平時多添了幾分艷紅的雙唇微張, 心口起伏地輕喘氣。 這樣的呼吸聲在此刻的氛圍里顯得過分旖旎,引得衛邵又堵了上來。 他貼唇輕吻了兩下,到底克制住了沒再深入,在她纖柔的脖頸處埋首片息, 嗅著那熟悉清甜淡香,沉沉吐了幾口沸燙的氣息,方才強自松下緊繃住的肩脊,抬起頭來,將一切打住了。 沈云西只覺得脖子癢呼呼的,掀起眼去看他, 不解他怎么停下來了。 他不動了, 沈云西就自己挽頸勾肩地挨上去,熱氣的臉頰往他臉上蹭蹭,還細聲細氣地連聲說:“我們再來!我喜歡……”她還要親親。 好怪哦, 她還要來一次! “不對, ”沈云西想起今天的終極目標, 混沌的腦子清明了,她彎起激得水汪汪的眸子, “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你今天和我睡覺吧。” 衛邵禁不住她這樣稚氣直白的嬌媚,才按下去的氣,硬是被她又給鬧得提上來了。 但, 現在……還不行。他還有另一份打算。 衛邵克制地收緊了下頜, 喉結滾動, 唇吻在她嫣紅的眼尾摩挲須臾,然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笑點了點頭。 半晌過后。 沈云西在被子里拱了拱,冒出頭,面無表情地盯向躺在她旁邊,筆直規矩真睡覺的男人,鼓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