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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無限] 第259節

    那個邪祟已經爬上了圍欄,準備來到甲板上。

    余清韻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拉弓搭箭。

    “咻”

    箭頭將那個一只腳已經觸碰到甲板的邪祟穿透。

    也不知道張船長的箭是什么做的,被射中后,邪祟像一塵土一般立刻消散。

    余清韻返回船長室,將弓箭還給張船長。

    小張還在繼續cao縱著魚群,甲板上的危機算是解除了,余清韻卻一刻也沒閑下來,而是坐在監控前,掃視著一個個監控。

    甲板上的邪祟已經開始按耐不住現身了,那么其他地方的邪祟呢?

    游泳池里,或許是因為海水不斷灌進,余清韻總覺得原本空蕩蕩的游泳池里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再看餐廳內部,余清韻看了好幾個監控,看到了一個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監控的身影。

    那道身影的手部平平放在紅桌布上,保持著一個用餐的姿勢不動。

    餐廳里的東西出現了。

    余清韻看向休息室,休息室死了兩個人。

    先看娃娃機,娃娃機沒有死角,沒有人。繼續看臺球桌,臺球桌也沒有人。再看游戲機,游戲機也沒有。然后看卡牌桌,看到了桌上的人,那人面朝地,背朝天,呈大字型癱在卡牌桌上。

    找到一個了。

    余清最后看沙發區域。

    沙發區域有幾個沙發側對著監控,可以看到那幾個沙發上沒人。

    不過沙發區域有一個死角,有一個長沙發是背對著監控的,長沙發的沙發墊板擋住監控,看不見沙發上是否有人。

    余清韻看了半響,看不出沙發上是否有人的蹤影。

    她皺著眉頭。

    如果沒人的話這可不太好,這說明休息室里有邪祟跑了出去,誰也不知道那個邪祟會在哪里,會去攻擊誰。

    余清韻再次看向有死角的臺球桌,卡牌桌區域。

    臺球桌的底下是一片陰影,有可能會在那里。

    看了半響,余清韻感覺到右邊一個監控上有東西在動。

    她看過去,看見了那個背對著監控的沙發上伸出了一只手。

    手臂慘敗,詭異的細長,垂落到地上。

    第二個邪祟找到了。

    余清韻確定好這兩個邪祟都呆在休息室里,繼續看著下一個地點,船艙。

    余清韻記得思源之前有說過a室有邪祟出現。

    于是她先看了a室的監控。

    監控上有不少的死角,看不見邪祟蹤影。

    余清韻看向下一個房間b室,b室的東西有些雜亂,像是后備雜物間,繩索,餐車,工具箱,什么都有。

    東西雜亂,應急燈微弱的發著光,不少黑暗陰影處,余清韻依舊沒有看到哪里有人。

    余清韻看向c室,愣了一下。

    c室一片黑暗,但是監控上時間和分秒仍然在變化著,說明并沒有出問題。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個邪祟此刻就呆在c室里,擋住了c室的監控。

    除了游泳池里的那位,余清韻在監控上已經把其他的邪祟都找到了。

    第160章 得意

    稍加思索,很快余清韻就不再糾結游泳池里的那位是否還在原地。

    想明白船長室里的幾位和甲板上的周力思源目前不會被邪祟攻擊以后,余清韻松了口氣,在椅子上癱軟著,頭暈目眩,

    高度緊繃過后帶來的恍惚感過于強烈,余清韻感覺自己的腦花都在震蕩。

    “余姐,”大張說,“游泳池里的邪祟看不見,會不會來攻擊我們?”

    “不會,”余清韻說,“你注意到甲板上那兩個被射殺的邪祟嗎?被邪祟盯上的前提是需要觸發殺機的。它們剛才也是對甲板上的周力和思源有攻擊傾向,這是因為周力和思源站在甲板上步入他們的攻擊范圍。”

    “加上剛才我在監控里看著其他三個地方,三個地方的邪祟根本沒有離開他們的死亡地點,這就說明這幾個邪祟只會呆在它們的死亡地點,并且只有步入他們的死亡地點過后才會觸發他們的殺機。”

    “所以說我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余清韻說著,覺得今晚也就這么過去了。

    大張想了想,臉色為難,看了看椅子上臉色難看好像下一秒就能升天的余清韻,又看了看蹲在角落里不給他們添麻煩的師傅,猶豫之下,還是說:“可是余姐,你忘記我們被困在這里了嗎?”

    “是它們幾個將我們的船困在原地的,它們平常都沒有現身,只有今晚出現,我們只有在今晚將它們給解決掉,明天一早才能繼續啟程出發。”

    這話一出,余琴韻睜開眼睛,狠狠皺了眉頭。

    對啊。

    她看向角落里的張船長,老人家頭發胡須全部花白,穿著老頭衫蹲坐在角落里,又看了看盤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全神貫注控制魚群的小張,最后又看了看旁邊手上拿著符箓隨時準備修補符陣的大張。

    張德海老人家就不考慮了,大張和小張現在手頭上也有事做,今晚清理邪祟的活就交給她了。

    余清韻心里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或許就是勞碌命。

    原本想著船上的邪祟都是一些小蝦米,不足為慮,結果出海沒幾天就被這幾個邪祟給纏住了。

    以后做事不能太急了,需要先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才能出發。

    余清韻思考著現在船上目前已知出現過的邪祟。

    現在船上似乎就只剩下這七個邪祟了。

    樓梯里的邪祟在第一晚的時候制造環境,在環境里假扮周力,被余清韻一把扎死,也不知道是被消滅了還是暫時蟄伏起來,總之這幾天周力巡邏送餐無事發生,思源也沒有在鏡頭匯報過這個邪祟的出現,余清韻來到船長室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選擇從樓上跳上來。

    廁所鏡子里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邪祟,余清韻并不清楚是自己在特殊環境下過于緊張的假想還是說真的有邪祟藏在鏡子里,鏡子里陌生的自己,余清韻之前在“家”里時也碰到過這種感覺。

    目前來說,船上明面上只剩下這七個邪祟了。

    余清韻還是覺得自己很暈,難以集中精力行動。

    她看了看盤坐在地上的小張。

    青年身上還穿著先前在走廊上的雨衣,在走廊時雨勢很大,不少雨水順著雨衣間隙將發絲,脖頸和褲子打濕,狼狽不堪,閉著眼睛,嘴角上還有著剛才咀嚼草藥的汁水。

    草藥?

    草藥是不是很苦?

    余清韻問大張:“你們還有草藥嗎?”

    大張愣了一下,說:“余姐你是要吃草藥嗎?這個草藥只能對海巫cao控魚群的時候起到輔助作用,其余的就是解清熱的作用,沒什么大用處了。”

    余清韻說:“不是,我,算了,這個草藥苦嗎?”

    大張好像理解余清韻的意思,連忙將背包里草藥抓出一把:“很苦很苦。”

    苦就行了。

    余清韻拿過草藥,一把塞入嘴里,濃郁的苦澀配合著草藥的植物味道瞬間侵占整個口腔。

    是真的很苦,和咖啡不一樣的味道,但絕對比加濃黑咖啡苦多了。

    余清韻差點控制不住想要吐出來。

    她做了個干嘔的動作,右手及時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將草藥含在嘴里。

    嘴巴中極為清晰的苦味將余清韻整個人弄的極為清醒,鼻腔像是通了,連同頭皮上的每一個毛孔筋脈全部舒張開來。

    余清韻的臉皺成一團,站起身,拿著匕首就要走出船長室。

    大張側身給余清韻讓路。

    女人走到門口,手搭上把手的時候,像是想起什么,轉身囑咐:“我走之后記得反鎖門,守在你師傅旁邊。”

    免得待會兒船只顛簸,張船長又被柜子或者其他東西磕到。

    大張點頭,面前的女人雖然看著弱不經風,但是剛才走廊上露的一手表明她并不簡單。

    余清韻側著頭,凌亂的頭發被低綁著,不少碎發垂落在臉頰一側,見到大張點頭后,右手稍稍用力,打開船長室的門。

    一打開門,船外的風雨聲變得大聲真切,打在臉上和身上。

    余清韻將門關上,扶住圍欄,選擇利用最為快速的方式趕去游泳池。

    她左手抓住圍欄,觀察了一下甲板上的情況,仔細感受著腳下船板搖晃的幅度,抓住時機,整個人騰身而起,繞到走廊之外的半空,左手向下發力,將她整個人狠狠向下拋,使其滯空的時間變少,減輕被船只搖晃出海上的可能性。

    余清韻落在甲板上,鞋子和甲板上的水摩擦力度不夠,整個人向前劃出一段距離,勉強拉住旁邊的圍欄穩住身子。

    余清韻扶著甲板圍欄站起來,慢慢繞開輪船第一層樓,通過船側走廊,走到背面甲板上。

    背面甲板上只有兩三個應急游艇被綁在圍欄上,巨大的游泳池里盛滿了雨水和海水。

    雨水狠狠落在上面,游泳池水面激蕩,一片昏暗。

    余清韻走近,看到游泳池底部有一個模糊的黑影。

    黑影沉底,墨黑色的身子隨著變化的水流而晃蕩。

    余清韻站在游泳池邊,俯視著游泳池下的東西,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沉靜穩當。

    游泳池下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腳腕,將邊上站著的人拖入水中。

    游泳池里寒冷如冰,水流侵入鼻腔進入喉嚨要將整個人窒息而死。

    可是自從得到失憶撞邪那次的詛咒以后,余清韻最不怕的就是水。

    她已經能夠在水下自由行動和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