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無限] 第2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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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又想到那件事了。 男人無意識地抓著自己發癢的臉頰,脖頸和手腕,肌膚滑膩,又扯破了皮。 他朝著廁所走去。 第157章 海上救援隊 腳上穿著拖鞋,拖鞋后腳跟一搭一搭有的沒的拖在地面上。 窗外雨水和風不斷拍打著,叫囂著,仿佛要把門窗撞碎,將拖鞋聲完全掩蓋住。 游艇也在越來越高的海浪之中不斷搖晃著。 在男人的手快要觸及到廁所的玻璃門時,船身一個劇烈晃動,男人站不穩,摔在墻上,疼得爆了句粗口。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不斷揉搓著自己疼痛的肩膀,在越來越搖晃的船上扶著墻面慢慢進入廁所。 二樓房間的廁所并不大,六平米的廁所,簡單的做了干濕分離兩個區域。 淋雨的區域用一個透明玻璃遮擋著,被一個廁所簾子遮住,剩下的空位就是干燥區。 一進入廁所,左側就是一面鏡子,鏡子之下是一個洗手臺。 隨意松開廁所門,廁所門被墻壁后的吸磁點吸住,廁所門大開著。 男人站在洗手臺前,觀察一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肩膀剛被這一下撞的極為疼痛,不過樣子看上去只有一點一點淤黃,可能過段時間就會轉變為大塊的青紫色。 男人心煩意亂,在廁所里又是爆了句粗口。 他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己,暴躁易怒,一雙眼珠子有些渾濁,整個人猙獰可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個怪物。 一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現在是這副模樣,饒是男人也有些被嚇到。 自己現在是這個樣子的嗎? 男人突然覺得鏡子里面的自己有些陌生。 門窗外仍然想著噼里啪啦的,悶悶的雷雨聲,給人帶來的感覺卻不是白噪音的舒適感,像是某種東西即將到來的鋪墊聲。 或者說,許多小聲奇怪的聲音就藏在雷雨聲之中,在雷雨聲里進行著。 腳底下的船板還在搖晃,男人的身形也在跟著微微晃動。 他的呼吸加重,變短,急促,不知道是因為此刻環境莫名的壓抑還是自己想到了什么,他有些心慌了。 他打開水龍頭,水流像一個柱子一樣嘩嘩留下,冰冷的水落在男人的手上。 只是白天里水龍頭的水還是透明澄清的顏色,現在就有些紅褐色,像是稀釋過后的血。 男人皺著眉頭聞了聞,有些生銹的味道,但并不是血。 這艘游艇的水管怎么有些不對勁? 過了不到一分鐘,水龍頭里的水才在男人的目光下漸漸轉變為原來透明的顏色。 男人低頭,用水潑了潑自己的臉。 做這個動作時,男人需要閉著眼睛,在鏡子面前彎下腰。 他將自己最脆弱的脖子和后背完全暴露出來,自己面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意識到這點的男人瞬間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看著自己。 他連忙起來,滿臉水漬,大口喘氣,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周圍的東西。 廁所有些狹窄。 純白色的瓷磚墻角,干凈的廁所門下端,所有的角落是如此的干凈,這一切都在說明著,之前從未有人在這艘游艇這間房間里住過。 頭頂上并沒有白熾燈。 這個游艇上每個房間的燈都采用了入墻式的惡布局,確保打開燈以后整個屋子里都是明亮的,沒有陰暗角落。 但是男人此刻卻覺得這間廁所里有太多陰暗的角落,看不見的盲區了。 自己身側半開半掩的布簾后面是看不見的淋浴區,布簾遮住的范圍正好能夠站下一個人,洗手池是嵌墻的懸空式,腳下有一大片空地,完全能夠讓一個人蜷縮著蹲在洗手池底下。 還有自己面前的這塊玻璃。 自己為什么變得這么的,這么的陌生?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煩躁的外表下是一顆緊張不安的心。 “轟隆” 外面不知道又是第幾次的雷鳴,整片天都好像要被雷聲打下來。 男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越看越害怕。 鏡子里的自己是這樣子的嗎? 面色浮腫,脖子連接肩膀的部位像是被人狠狠打過,歪扭過一邊,頭也有些變形了。 鏡子里的他正在慢慢變化著。 越來越浮腫的臉頰,青黃色的皮膚,像塑料布一樣稍稍一動就被扯下一大片的皮,露出皮下紅色和白色的肌rou和脂肪層。 鏡子里的男人對著廁所里的男人緩緩展開一個微笑,那雙像青蛙一樣鼓起來的雙眼瞇成一條縫隙,縫隙之中,全是一片黑色。 又是一聲雷鳴,男人一個腿軟,被驚倒在地上。 不可能,他只是見死不救,自己又不是殺人兇手,憑什么六個人里這么多人,不找被人索命,就找他一個人索命? 男人趕緊爬起來,手掌又被狠狠摩擦到,扯下一大片的皮rou。 手掌之下的肌rou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只是這片肌rou下,隱隱有著一些灰黑色的細長物質。 那是蛆。 并沒有意識到哪里不對勁的男人只覺得自己的手掌還是很癢,但是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 男人跑出廁所,將廁所門狠狠關上,隨后用一條毛巾鎖住廁所的把手,又用床單的布將門口底部的縫隙完全卡住。 男人站在地上,有些慌張地看向門窗外面。 外面已經一片漆黑,船上的人似乎已經提前將船上的大燈和走廊燈全部關閉,今夜所有人在大風暴的脅迫下,靜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在外面走動。 廁所門已經響起了撞擊聲,廁所里的邪祟正在試圖出來。 男人有想過跑出去,但是外面風暴將降臨,肆虐的狂風加上層層疊疊翻涌的浪潮,輕而易舉就能將船上走出房間的每一個人弄出船外,落入海中。 廁所門的撞擊聲愈演愈烈,男人聽見門框已經破裂的細碎聲。 顧不了那么多了。 再不出去,一直躲在房間里也會是死路一條。 男人咬牙,跑向門口,想要沖出去。 可就在他的手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手掌上傳來鉆心刺骨的疼痛。 “啊!” 男人的手被快速彈了回來,手掌上的rou毀了一大半,伴隨而下的還有不知名的黑色血液。 自己的血什么時候變成黑色的了? 男人既迷茫又害怕。 但是身后不斷響起的撞擊聲容不得他多想,既然門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打不開,那他就換另一個方向。 男人兩三步跑到窗前,想要扒開窗逃出去。 手一碰到窗戶,照樣被灼燒。 男人又氣又急,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自己身后的那間廁所,廁所的門縫底下的床單已經被黑色的液體浸透,變成一團墨黑色的東西。 男人此刻手和腳都是軟的,見已經打不開門窗,干脆躲進床板底下。 他鉆進床板底下,藏在最里面的床頭深處,這樣可以觀察到外面門口處的動靜。 如果廁所里的邪祟以為他出門了,然后接著撞擊那扇門的話,對男人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 男人擦好自己滴落在地上的黑血,靜靜躲在床板底下,聽著那個門框聲越來越大,最后完全破裂的聲音。 廁所的門破開了。 意識到這點的男人渾身發抖出汗,他縮在床板底下,目光緊緊盯著門口的動靜,耳朵靜靜聽著房間里的聲音。 自從廁所里面的邪祟破開廁所的門以后,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男人不知道那個邪祟現在在哪里,總歸不是在床鋪周圍。 如果床鋪周圍的話,男人一定會看到的。 男人等待了差不多一分鐘。 在這短短的一分鐘里,男人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已經停止流通,四肢變得冰冷無比。 他知道,自己應該換個姿勢了,但是他不敢。 門窗外的暴風雨雖然很大聲,但是他稍微一動,邪祟要是耳朵靈敏,能夠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的話,那他先前的躲藏就功虧一簣了。 男人知道邪祟現在沒有出現,也沒有出聲,是因為它在遲疑,遲疑男人是跑出去,還是仍然呆在房間里。 男人在等,在等邪祟做出決定的那一刻。 他賭對了。 趴在地下的浮腫的男人仰著頭,看著不遠處房門的底端。 房門前站了一個人,床底下的人看不見身形和臉龐,只能看到一雙慘白的腿腳。 腿腳浮腫,踩在地面上,rou看起來軟塌塌的,緊緊趴著地面垂下。 接著男人如愿以償聽到了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