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世子妃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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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錦心又想到別的,問:“云漓,一直聽你說喜歡蘇公子蘇公子,你喜歡的,是國都的哪位蘇公子?” 時云漓緩了緩神:“是城東蘇記酒莊的蘇公子。我跟他是在去年的花燈節(jié)上遇見的……從認識到現(xiàn)在,他送了我好些禮物,我們還互通信件,已是兩情相悅,信中他曾言,會娶我,只等他父親松口。” 時錦心詫異,抬手替她輕輕擦拭去眼角的淚,柔聲詢問:“云漓,你們都在信里商量著要談婚論嫁了,這事不小,你怎么沒跟我們說?” 時云漓看著她:“因為蘇公子說,在這事還沒定下來之前,不要聲張,免得有意料之外的事。他給了我信物,說只要他父親答應(yīng),就一定會娶我。” 說著,時云漓從自己枕下摸索出一個翠玉葉子吊墜遞給時錦心看。 時錦心將吊墜接過去。 葉子形狀的翠玉溫潤而晶瑩,觸之微涼,質(zhì)地上乘。 翠玉葉子有半手掌的大小,價格定然不菲,似乎不是一個家里開酒莊的公子能買得起的。 時云漓道:“jiejie,要是二堂姨真說了什么讓父親母親有所動搖,請你幫幫我……我絕不會嫁給蘇公子之外的人。” 時錦心問:“云漓,這吊墜能借我一會兒嗎?我晚些時候拿來還給你。” 時云漓點頭:“當(dāng)然可以。” 從時云漓那兒離開后,時錦心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思索著。 邁入房門前,她深吸口氣,將臉上的表情收斂,露出笑容。然后進入房間。 時錦心走向屏風(fēng)后茶臺處,徐玄玉正拿著一本書在看。她走過去:“世子久等了。” 徐玄玉抬眼看向她,直言道:“你贏了。” 時錦心愣了下。 徐玄玉解釋道:“這局棋,我想了好幾種走法,最后都會被你的白子堵住,結(jié)果不會改變。所以,不浪費時間了,你贏了。” 時錦心笑了下:“那我就不客氣的接受了。” 她在原來的位置坐下:“世子,不知這局棋的賭注是否能更改一下?” 徐玄玉挑眉:“你不想去凌云山賞花了?” “我想請世子幫我打聽一個人。”時錦心將從時云漓那里借來的翠玉葉子吊墜拿出:“這個吊墜的主人。” 徐玄玉望著那吊墜,眼眸輕瞇了下。他將書放下,伸手接住那枚吊墜,仔細看過后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徐玄玉看向時錦心:“你要用打聽這枚吊墜的主人來調(diào)換出城賞花的機會?” 時錦心點頭:“是。” 徐玄玉問:“是幫你meimei打聽的?” 時錦心笑:“是。” 徐玄玉看了眼手里的吊墜,又看回時錦心。他道:“可以。” 在時錦心要道謝之前,徐玄玉又道:“打聽消息可以,出城賞花也可以。” 時錦心一愣,眼神瞬時驚喜,帶著些錯愕之色望著他。她眼眸微微閃爍著。 徐玄玉將吊墜暫時放下,重新拿起書看。 時錦心眨了下眼,眼中依舊帶著歡喜的笑意。她看著低頭看書的徐玄玉,嘴角上揚:“謝謝世子。” 徐玄玉沒抬頭:“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第十五章 午膳時,徐玄玉隨時錦心一同前去食廳。 時客宇他們早早的等在那兒,見徐玄玉來,立即起身見禮,姿態(tài)恭敬著,小心而又謹(jǐn)慎,生怕有一絲不合禮數(shù)的地方。 徐玄玉道:“各位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吃頓飯而已,禮節(jié)什么的,就免了吧。” 他們這才收回動作。七個人繞著圓桌而坐,時家的人臉上帶著笑容,只是笑容中卻多多少少仍有些拘謹(jǐn)之意。 只有顧紫竹,望著時錦心的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慈祥笑意。 一頓飯,吃的小心又客氣。 徐玄玉雖說不必多禮,可徐玄玉畢竟是徐玄玉,即使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再和善,也不能當(dāng)他只是個尋常的女婿。他們也不傻,知曉該有的禮數(shù)必須要有,對徐玄玉的恭敬絲毫不能少。 何況,他們對真正的徐玄玉并不熟悉,保持謹(jǐn)慎是非常有必要的。 徐玄玉自然注意到了他們的表情和動作,只是什么都沒說,也沒有在意。 倒是自己身邊的時錦心更值得注意。她看起來似乎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就是正常的吃頓飯。 就像之前在王府時,王府的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早飯,她表現(xiàn)的格外自然,沒有畏手畏腳的意思,也絲毫沒有懼意。 察覺到徐玄玉看自己的目光,時錦心悠悠轉(zhuǎn)頭看向他,眨眼后詢問:“你想吃這個?” 她手輕抬了下手中的碗。 徐玄玉瞇了下眼:“那是什么?” 時錦心道:“鯽魚豆腐湯。嘗嘗?” 徐玄玉點頭:“好啊。” 時錦心干脆利落的放下手里的碗,然后取過旁邊的空湯碗,拿起勺子給他盛了一碗。 她遞過去的時候,徐玄玉抬手接住:“有勞了。” 時錦心笑:“不客氣。” 徐玄玉拿過小勺子,于魚湯中輕攪拌了兩下,然后舀起一勺飲下。魚湯鮮美,溫?zé)岷悖苁沁m宜。再吃下一塊豆腐,柔軟滑嫩,仿佛入口即化。 嗯,還不錯。 徐玄玉將一碗魚湯喝完。 時錦心笑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喝著自己手里的魚湯。 對面的顧紫竹看著他們的動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 其余人瞧見他們兩人的互動,有點訝異,卻也沒有開口說什么,只安安靜靜的吃著飯。 午膳后,徐玄玉和時錦心一起離開食廳。 回院子的路上,時錦心猶豫了下,還是問:“世子,真要在這兒留宿一晚再回王府嗎?” 徐玄玉點頭:“嗯。都已答應(yīng)你祖母了,豈能反悔?” 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時錦心,似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又道:“你不想我在這兒留宿?” 時錦心道:“并非如此。只是此事事前并未說過,當(dāng)時有點意外。” 徐玄玉問:“那現(xiàn)在呢?” 時錦心笑了下:“現(xiàn)在接受了。就是有些好奇,世子為何會答應(yīng)祖母所提之事?” 以她知曉的徐玄玉,他不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 而且,時府內(nèi)有“不速之客”,她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這一天一夜中的某個時候他們會突然冒出來對他有所無禮與沖撞,到時候時府一定會被牽連。 她只想安穩(wěn)度日,不想有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 徐玄玉瞥了時錦心一眼,轉(zhuǎn)而將視線望向前方,反問她:“你不想在家多待一日嗎?” 時錦心答:“自是想的。” 徐玄玉道:“你祖母也想。” 時錦心一愣,眼中露出詫異之色時,腳步不由停留。徐玄玉則繼續(xù)往前走去。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背影,楞楞的眨了下眼。他是因為祖母想要自己在府中多待一日才答應(yīng)會在這里留宿的? 時錦心定了定神,小跑了幾步追上徐玄玉的步伐,穩(wěn)住腳步后她開口:“多謝世子。” 徐玄玉嗓音淡淡:“不必。” “往后這樣的事在你我雙方家中應(yīng)該都會有不少,彼此體諒配合就行。” 他看向時錦心:“你可明白?” 時錦心點頭:“世子放心,我明白。” “很好。”徐玄玉收回目光,繼續(xù)往前時又補充了句:“這樣就夠了。” 別的事,只要不是涉及到他的原則與底線的,都可以適當(dāng)理解。 畢竟,他已娶時錦心為妻,而她也確實還不錯。他并不想破壞目前這種和諧的相處方式與穩(wěn)定的生活。 回房后,徐玄玉徑直去向屏風(fēng)后的茶臺,去看他還未看完的那本書。 時錦心伸手碰了碰桌上茶壺,壺壁是燙的,應(yīng)是方才思思準(zhǔn)備來的熱茶。 她斟茶一杯,送到徐玄玉那邊,而后道:“世子,我要午睡一會兒,你一起嗎?” 徐玄玉搖頭:“不了,我沒有午睡的習(xí)慣,你去吧。” 時錦心福了福身:“好。” 她轉(zhuǎn)身離開,回到臥房。 時錦心站在臥房門口,望著一切熟悉的模樣,竟莫名有種感慨。從她出嫁到現(xiàn)在,才六日而已,不知為何卻有種好像很久都沒回來的感覺。 是從小到大都沒在外留宿過的原因嗎? 她笑了下,進臥房后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她在臥房中走了兩圈,瞧了瞧此處與離開前別無二致的擺設(shè),連位置都不曾移動,心中忍不住有些情緒在浮動。 她將外衣脫下,躺去床上。 熟悉而又舒適的感覺傳來。她稍稍瞇著眼,不由自主舒展開四肢,在床上輕輕晃動了下,而后又左右翻滾,臉上寫滿了開心。 還是自己的床睡著更自在舒服~ 就在隔壁的徐玄玉聽著臥房那一側(cè)傳來的動靜,不由挑了下眉。即使時錦心看起來對于在家留宿有些意外,但她心里確實是想要留下的。 似乎還挺高興。 時錦心心情激動了會兒,玩累了,側(cè)躺著就睡了過去。 徐玄玉沒再聽見那邊的響動,將這一頁書中的內(nèi)容看完,將書放回桌上,隨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