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
愛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她不敢輕易說出口。 愛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非要她說出口。 恨只恨春光太短,不能盡歡。 她看了看房間里的陳設,極簡潔,比起數年前他的房間,這里簡直單調得有些可怕, 只是一間客廳,略微一看,跟一間工作室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線條簡單的杯子,用來處理工作的iPad,連同其他東西一樣都逃不出黑白灰三個色調。 她給女兒買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買得多了,更能發(fā)覺這些東西的單調乏味之處,像是一個黑洞般指責著她的拋棄。 柜子邊上倒是掛了一條暖色的圍巾,打得很工整,是她織給他的。 秋天已經到了,卻沒見他戴過,大約也是覺得不合適吧。 她很端正地站在門口,他讓她坐,自己卻徑直走到陽臺的洗衣機邊上,一手扯著上衣領子把衣服拽了下來。 客廳正對著陽臺,她正對著他,秋天的線條晃得人瞇起眼,她看向他身體的視線卻赤裸而直白。 鎖骨,腰,腹,陽光在薄而均勻的肌rou周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光,他看她,臉頰仍舊有些發(fā)紅,耷拉下眼皮看著陽光下洗衣機上模糊不清的文字。 在國外待了四五年,早已經對這種不加任何掩飾的赤裸脫敏,但一回到她跟前,又覺得無論赤裸與否,身體總是帶著情色意味。 他們從中得到過歡愉。 但只是一瞬間,他便鎮(zhèn)定下來,他畢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少年,頗懷著些歉意走到她跟前,一面走,一面紅著臉對她道:“許老師不介意吧,那件衣服被弄臟了。” “不會。”她慌忙道,在她的夢里,他穿得比現在少。 他的手伸到她身后,忽然的靠近讓她的身體有些酥麻。 他察覺到她不自然得像只驚弓之鳥,便故意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睛,手臂蹭過她的頭發(fā)。 “老師在緊張什么?” 他現在這幅神情簡直和她夢里的一模一樣,鋒利,卻被笑意包裹著,像是一把用糖果做成的刀,引誘著人來嘗嘗這刀鋒的味道。 這可能是她這一生是做過的最成功的推演。 不曾陪他經歷那段人生,卻覺得他順理成章成為現在這樣。 她知道,好勝心,或者是好奇心,總會有其中一個驅使著她去再進一步,那便又掉入了他的陷阱,但是卻情不自禁地想要抬起手,用手指輕輕觸碰他的臉頰,吻吻他的額頭, 她握住背包帶子的手攥得骨節(jié)發(fā)白,他的手拿起圍巾邊上那件衣裳。 “我這里又不是龍?zhí)痘ue。” “怕打擾到你。”她理理頭發(fā),發(fā)覺鏡子中自己眼睛中似乎有些春色,便又放下手。 真是不爭氣呢,這副身體。 心里記掛著隔壁房間的女兒,又要盯著馮雪演,再加上善款的事,更難以一心二用。 許萍汝想通知舒笛稍微注意一點,別鬧出太大聲音,又聽他在廚房忽然叫她。 “許老師。”溫柔低沉的聲音讓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在他家里做客,進入了他的領地。 她身子一顫。 ——————— 今天發(fā)現有博主推薦過這篇糊糊文,好開心,不知道太太還在不在看,還是養(yǎng)肥或者棄文什么的哈哈哈但還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