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醫生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汪醫生都是完美情人。 身材長相都是一等一的好,溫柔,成熟,有涵養,工作又體面,用阿姨們的話來說,這簡直是相親市場上的一顆遺珠。 許萍汝想來想去,汪醫生只有第一次見面時遲到了二十幾分鐘這一點小小的失誤。 她原本對那次見面不抱多少期待,但是習慣了提前五分鐘到——總不好讓人等自己。 那天海城恰逢一個歌手的演唱會,見面的咖啡館正巧在開演唱會的體育館周圍,半下午的時候,周邊就已經堵得水泄不通,等到下班時間,附近更是熱鬧非凡。 這小小咖啡館里也聚集了不少歌迷,來來往往的人們哼著相似氣質的調子。 許萍汝并不覺得厭煩,但也沒辦法加入,抹開袖子看看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她料定自己要被放鴿子,想到用不上跟一個陌生人解釋為什么自己來了但是又確實沒有戀愛計劃,心情好了不少。 于是便在包里摸索著掏出一副耳機。 賣座的歌手中大多數都知名度極高,今天開演唱會的這位許萍汝也知道,紅極一時的天王,嗓音條件極好,唱起歌來很令人動情。 她大學時代常聽他的歌,在學院雕像前,或者是在運動場的草地上,高高的藍天上飄著幾縷細云,遠處是山海,耳邊精到的詞句中是難以割舍的綿綿情意。 她想起那時候,想到那段能夠光明正大地躺在cao場上聽著這些被母親稱之為靡靡之音的東西的時光,想起來這小小的自由真覺得開心。 視線從嘈雜的室內看向店外的小路,不料看見路對面一個男人正看著自己。 他那時的眼神與現在的汪醫生不同,直白又固執,像是一頭盯著獵物的豹子,從這個角度想,他甚至看起來有點陰鷙,像是要索了她的命似的。 好奇怪的人,他的眼神讓人心驚,她沒來得及走出去,便看見他走進店里,一步一步,徑直走到她身前。 “汪······汪先生是嗎?”她猶豫著問道。 站在對面的男人一愣,另換了一副面孔,風度翩翩:“許小姐?” 得到她的默認,他又道,“真巧,我一眼在窗外看到你。” 他寒暄著在她對面坐下,見她面前的果汁見底,又給她叫了一杯,自己則喝咖啡。 “常聽舅舅提起你。” 實際上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沒放在心上,在見到許萍汝之前的這幾年時間里,他于婚戀上毫無計劃,家里人幾乎要懷疑他改喜歡男人了。 年節聚會,說起他的婚事,他眉頭一皺便是一句混帳話。 于是就這樣摔摔打打地來到相親這一天。 相親前舅舅送來的照片看也不看一眼,中午忙完手術卻鬼使神差地到了體育場附近瞎轉。 然后一抬眼便看見了她朝外看,似乎是冥冥中注定似的。 他問許萍汝:“許老師也是被催著來的?” 真誠又極富蠱惑性的眼睛幾乎要讓她說出實話,但最后她也只是有些無奈地點點頭,不敢多說,怕被人傳出什么不好聽的流言蜚語。 ------- 我承認我在寫一些很狗血的東西…… 年前上班上到除夕,春節放假只放三天假,精神狀態搖搖欲墜,更新主打一個爭取,希望年前能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