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ma
他笑了笑,又開始預(yù)備說正事,與其說是正事,也不過是想見她的借口。 他等不了太久,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這一來,少不得動用點別的關(guān)系或者資源。 他決計要把他和許萍汝的師生關(guān)系擺到明面上說。 坐在前排的舒笛看不清現(xiàn)在的情形,想睡又睡不著,只好在心里盤算著各種可能性應(yīng)驗時需要自己做的事。 倒是許萍汝先開了口,她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下來,既然這個班一定要加,還是事先了解清楚情況的好。 “剛剛校長的電話我沒接到。” “哦,放學那么吵,很正常,許老師不要在意。”他笑著道,他自然能看得出來她是在撒謊。 她如今撒起謊來已經(jīng)能比當初更坦然了,還是說,只是覺得自己無關(guān)緊要,所以才會這樣自然地騙自己。 他也知道她是想從她嘴里知道點什么。 這自然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就是要打她一個措手不及,誘著她和自己講話。 “校長親自打電話,今晚上的人蠻多的吧?” 人確實是應(yīng)該多,但是人一多他也覺得煩,所以特意叮囑過秘書和學校說清楚。 “一般。” 模模糊糊的一句話,連許萍汝懷里的小孩子都皺起眉頭,“叔叔講話不清楚。” 許萍汝的心猛地提起來,真怕融融當著馮雪演的面叫出“mama”兩個字。 “哦?怎么不清楚。”馮雪演側(cè)身逗孩子。 舒笛的心蠢蠢欲動,許萍汝提心吊膽,車上徹底安靜下來,只有車載音箱里飄出歡快的樂曲,更讓人手心冒汗。 “叔叔應(yīng)該說清楚晚上到底有多少個人。” 許萍汝終于松了口氣,好在孩子沒有說“mama想知道今晚上又多少人”。 坐在前排的舒笛看到許萍汝的神情心里了然:哦,還沒復(fù)合,至少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當?shù)恕?/br> 但許萍汝已經(jīng)不敢再抱著孩子坐在馮雪演身邊,畢竟不能現(xiàn)場教小孩子不能叫自己mama,何況她和融融、馮雪演坐在一起的樣子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 好在小孩子覺最多,融融上車之后和馮雪演嘰里咕嚕地說了沒一會兒就困了,上下眼皮一合,就在許萍汝懷里睡著了。 “舒笛要照顧小孩子還要顧著我們,很辛苦,還是打個車過去吧。” 雖然還有五六分鐘的路程就要到了,但是她可不想冒這種風險。 副駕駛上的舒笛也適時接話,壓低了聲音道:“把孩子給我吧。” 馮雪演看了看許萍汝懷里安詳?shù)仳槌梢粓F的小孩子,他離開的這幾年,不知道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身上竟然多了些說不清的溫柔氣質(zhì)。 他覺得自己心里空的那塊比當初更大。 下車的時候,他有意要扶她,她驚魂甫定,順了他的意思,一搭上忽然覺得她手上濕濕的,她又把手縮了回去。 他心里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疑惑。 坐在車里抱著孩子的舒笛忽然有種自己當了冤大頭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成了兩夫妻的免費保姆,看到許萍汝向外晃了晃身子,離馮雪演遠了一點,才低下頭拍了拍懷里的孩子。 “姑姑,mama去哪兒了?” “這個么?” “去上班了。” “晚上也要上班嗎?” “對呀,mama被大魔頭盯上了,不上班也要被抓去上班。” “大魔頭是馮叔叔嗎?”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