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她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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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還湊合,身材不錯,胸小了點,不過皮膚挺白的。” 旁邊的人哄笑,“謝淮京眼光也就這樣。” 遲霧將手里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不想搭理他們。 “還挺有脾氣的。” 遲霧停住腳步,扭頭看他們,“《賣柑者言》里面有句成語很適合你們。”她面色淡淡,“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過你們也算是相由心生,比起謝淮京,你們差了十萬八千里。” 說完不再逗留,留那兩個人有氣沒處發。 回去時菜已經上來,荀瑤風風火火推開門,邊坐邊吐槽,“我現在知道為什么電視劇里出去找個人半天都回不來了,肯定是迷路了。” 這里的確很大,四通八達的,也沒指示標。 “不過這里真的豪派,我進來的時候差點以為穿越了。”荀瑤說著看向遲霧和謝淮京,“恭喜你們破鏡重圓啊。” 謝淮京笑著應承下,遲霧給荀瑤遞餐具,不忘問,“荀par和紀par怎么樣了?” 荀瑤大快朵頤吃著滿漢全席,“就那樣,進度條為百分之一。” 董尚熙不懂,“這都好幾年了,你這持久戰未免也太久了。” 要追到了還好,從學校到工作,還原地踏步。 荀瑤聳肩,“他說他暫時不想談戀愛,我能怎么辦?” 董尚熙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不合口味?”謝淮京見她胃口缺缺,問。 遲霧沒跟他說自己是在想剛剛遇見的事,“沒有,零食吃得有點多。” 從臨江到饒京路上,謝淮京怕她路上餓著買了好些零食,其中有一個香蕉味的薯條十分合口味,她不知不覺就吃完一袋,薯條吃了口渴,一瓶水下去,她胃所剩空間不多。 謝淮京捏了捏她耳朵,無奈的笑。 會所一應俱全,吃完飯又打開房間的k歌模式,陳知楠喊著謝淮京上去唱,謝淮京沒動,所有注意力都在遲霧身上。 “你不唱嗎?”遲霧問。 謝淮京低眼:“你想聽就唱。” 遲霧抬眼,大屏幕右上角跳出一個二維碼,她掃了一下自動切換到點歌界面。 “我給你唱。” 謝淮京眉骨輕抬,笑問:“什么歌?” 遲霧不答,“等會你就知道了。” 陳知楠的歌恰好結束,不知是誰將她的歌頂上去,頭頂燈光配合的變得柔和。 “天空一片蔚藍,清風添上了浪漫......” 溫婉低柔的女聲從音響傳遍房間每個角落,輕輕敲擊謝淮京耳膜。遲霧聲音本就溫柔,唱粵語如在真切的講述故事,而她就是故事的主角,另一個主角是他。 “沒法隱藏這份愛,是我深情深似海,一生一世難分開難改變。” “讓我的愛全給你,全給你最愛,地老天荒仍未改。” 從歌名出來,謝淮京胸口都好似被一團棉花填滿,遲霧站在圓臺上,亮晶晶的眼看著他,唱到最愛時沖他笑。 她在告訴他。 他是她摯愛,也是最愛。 一曲結束,遲霧看著他。 她還是不習慣在其他人的注視下表達愛意,但此刻滿腔的愛意早已不受控制,“謝淮京,從今以后,你的身側永遠有我。” 他不會是孤單一個人。 也不會再被拋下,不會被遺忘。 她會在他身邊愛他。 陳知楠起哄:“蕪湖!老謝,你這不得親一個!” 董尚熙和荀瑤跟著附和,三個人喊出了三十個人的氣勢。謝淮京沒理會他們的起哄,牽起遲霧的手,“你們玩。” “這就走了?”陳知楠問。 謝淮京拎起她的包和手機,“賬記我名下。” 遲霧沒太明白怎么突然就走,“不玩了嗎?” 謝淮京關上車門,看她,“回去玩。” 遲霧:“回去玩什么?” 謝淮京發動車子:“玩我。” 遲霧:“.......” 他們回了云灣別墅,遲霧剛下車整個人就被摁進一堵溫熱的胸膛,吻如狂風驟雨而來,謝淮京抱著她,從院子吻著進屋,到達臥室時彼此都不著寸縷。 他沒開燈,只有院子里微弱的路燈照明。撕包裝的聲音格外響,遲霧下意識往后面退,但下一刻就被扣著肩膀無法動彈。 有風吹動窗簾,月色半露,勾勒一室旖旎繾綣。 “小伍。”謝淮京聲音又沙又啞,帶著晚風獨有的沉醇。他細細吻著她,從眉眼到鼻梁,耳朵,再回到唇上,如愛不釋手,如漂浮的積木找到停靠點,“我的小伍。” 遲霧感覺到他的情緒,緊緊抱著他,“我是你的。” 謝淮京吻得更兇,“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 遲霧醒來時全身酸軟無力,謝淮京靠在床頭,一手摁手機一手抱著她。 “醒了。”他下巴蹭了蹭她額頭,“餓不餓?” 遲霧搖頭,靠過去一點將頭枕在他胸膛,“謝淮京。” “嗯?” “我想喝水。” 謝淮京起身去接溫水,他穿著灰色絲質睡衣,褲子包裹下的腿筆直修長,袖子挽到手肘,用力時可見手背的青筋。他先喝了口試了試溫度,這才轉身過來喂她。 遲霧就著他喂的姿勢喝了大半,“不喝了。” 謝淮京擱下茶杯,又重新躺回她身旁。 “你今天不用上班?”遲霧問。 謝淮京掌心摩挲她肩頭,“不去一天,垮不了。” 一整天,遲霧和謝淮京都待在家里,餓了謝淮京下樓去做飯,吃了飯兩人在客廳看電影。 重溫了那部《情書》 所幸,他們未成為電影里的藤井樹。 看完電影兩人又坐在一起玩游戲,這次沒玩狙擊精英,玩遲霧喜歡的超級瑪麗。雙人模式,遲霧選了個不會被怪物傷害的偷天兔,負責在馬里奧后面蹦蹦跳跳就行。 謝淮京帶她通關得絲毫沒壓力,很快兩人就把草原地圖打完,遲霧捻了顆圣女果喂他。 “通關獎勵。” 謝淮京張嘴咬住圣女果,舌尖掃過她指尖。 “不太甜。”他蹙眉。 “啊?”遲霧也去捻了一顆,“我嘗—” 唇被堵住,圣女果汁水溢出唇角,謝淮京舌尖找到她的,勾著她糾纏。 他俯身,扣著她的手將人摁在地毯上。咬住她裙子腰間的拉鏈,一點點往下。 “小伍。”他鼻尖蹭了蹭她的,用手打開她。 “......” 這一天過得充實而疲憊,遲霧早早睡了,謝淮京將換下的床單疊在一起扔進洗衣機,到書房陽臺抽煙。 他從謝氏卸任的消息還沒攻公布,謝家那邊給他打過兩個電話,一如既往的命令態度。 謝淮京吸了口煙,只覺得疲憊。 二十多年,他從一開始的如履薄冰渴望得到他們一點關愛,到漸漸明白不管他做什么安華溪和謝正明都不會多看他一眼,他想逃離,但又奢求那一點點可能的關心。 他用了二十年猶豫,當真的邁出那一步時,解脫的自由和失望一并襲來。 他無法改變他們,只能選擇逃離。 一支煙燃盡,謝淮京又在外面站了會兒散味才回到臥室,床上的人睜著眼。 “怎么醒了?” 遲霧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你不在,睡不著。” 謝淮京抱著她,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當當,“睡吧,晚安。” “晚安。” 他擁著遲霧,心落在實處。 至少,還有人愿意愛他。 ....... 遲霧只在饒京待了兩天便返回臨江,全身心準備王黎的事。 謝淮京擔心她也跟著一起,陪她一起去學校周邊訪問,找尋她的同學了解情況,盡可能多的收集證據和人證。兩人在鎮上跑了兩圈,未免她鎮上和臨江來回跑太累,謝淮京在鎮上一家賓館包了三個月。 以前遲霧也會接一些免費的民事案件,但大都是經濟糾紛,是非責任較為明確。又一天結束,遲霧回到賓館在桌子上寫今天的材料分析,透著無力。 每當這時候謝淮京都會將她摟在懷里,給她揉肩捏手,與她討論這件事的進展。 “如果再找不到有力的證據,這件事恐怕會就此不了了之。”遲霧說。 用自己爭取權益的過程有多艱難非經歷不能明白,也或許耗盡所有精力仍證據不足,你很不甘但卻沒有辦法,因為沒有證據,法庭上皆靠證據說話。 謝淮京親了親她臉頰,“不會,因為你還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