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她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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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有妞。”其中一個紅發(fā)的男生跟前面爆炸頭男生說。 爆炸頭沖遲霧吹了個口哨,堵住她的去路,“小jiejie新來的?” 遲霧把籃子拎在手里,擋住他們繼續(xù)往前,“讓一下。” 爆炸頭笑嘻嘻的,“叫聲哥哥我就讓。” 他話一落,其他兩個人跟著起哄。 遲霧看著爆炸頭,跟她差不多身高,看上去二十五六,咧嘴笑時露出一口大黃牙,濃烈的煙味撲鼻而來。遲霧往后退了半步,轉(zhuǎn)身從貨架另一邊出去,但很快又被攔住。 “小jiejie別害怕啊,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黃毛說。 爆炸頭從另外一邊堵住她,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遲霧很不喜歡他這樣的目光,臉色冷了冷,“要買東西隨意,其他的就不必了,店里有監(jiān)控。” “有監(jiān)控又怎么樣?我們只是正常交朋友,又沒做什么違法的事,警察還管人交朋友嗎?”爆炸頭上前來,逐步逼近她。 前后的路都被堵死,遲霧握籃子的手收緊,后背貼著貨架,只要他們有任何過份的舉動隨時準(zhǔn)備還手。 “歡迎光臨。” 門口再次傳來機械聲。 有人來了! 遲霧心下一喜,抬眸,看見謝淮京出現(xiàn)在店里。 謝淮京雙手揣兜,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她一眼,“買瓶水。” 遲霧“哦”了聲,正要借口出去,黃毛回頭語氣很沖的罵,“別他媽在這里礙事,自己—啊!” 黃毛話沒說完,手腕就被捏住,輕輕一轉(zhuǎn),就再無還手之力。 爆炸頭此時也顧不上她,打他的小弟等于是他的臉,握緊拳頭就朝謝淮京招呼,遲霧想也不想的伸腿拌了爆炸頭一下。爆炸頭一個踉蹌,本鉗制黃毛的謝淮京松手,把人往前一推,兩人撞在一起,痛呼出聲。 爆炸頭捂著頭,罵黃毛,“你他媽長不長眼。” 黃毛不敢還嘴。 罵完黃毛,爆炸頭又罵站著的小弟,“你他媽是死了嗎?不會幫忙?!” 遲霧出聲打斷他,“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一聽報警,爆炸頭罵的更兇,“行啊,報,今天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個都跑不了!” 遲霧面色一沉,還沒說話就見謝淮京一把揪起爆炸頭的衣領(lǐng),就這樣把他給拎了起來,將他頭摁在玻璃上。 “把剛剛的話重復(fù)一遍。”他聲音清冽疏冷,素來上揚的眼梢下沉。 爆炸頭被摁在玻璃上動彈不得,遲霧見他真的被惹怒,連忙過去,“別沖動。” 爆炸頭奮力掙扎,邊掙扎邊罵:“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 謝淮京冷笑,“我管你是誰,把剛剛的話給我重復(fù)一遍。” 遲霧心尖一顫,“謝淮京,你冷靜一點。” 本還在罵罵咧咧的爆炸頭噤聲。 “原來是謝大少,我有眼不識泰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爆炸頭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判若兩人,“我掌嘴,掌嘴。” 說著還真的扇自己耳光。 謝淮京嗤笑一聲,像是覺得無趣的松開他,聲音冷淡,“滾。” 爆炸頭不敢再停留,招呼小弟頭也不回的離開便利店。 見他們離開,遲霧松了口氣。 她根本沒報警,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就像他們說的,他們沒主動動手,先動手的是謝淮京。 將玻璃門關(guān)上,回身,撞上謝淮京視線。他換了身衣服,黑短袖黑長褲,劉海隨意垂在額前。 遲霧將地上散落的貨物放回原位,從柜子里拿了兩瓶水,掃碼推到他面前,“今天謝謝你。” 謝淮京眉骨輕挑。 水蜜桃味的。 他拿了收銀臺小架子上的一盒糖,推過去給她掃碼,“膽子挺大。” 他聲音含笑,說不準(zhǔn)到底是夸還是什么。 “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觀。”她說。 她看著他。 鹿眼清澈靈動,頭頂燈光落入她眼底,如散落的星子,皮膚仿佛浸了牛乳似的,自帶唇色的唇自然微抿,說不出的乖巧,但目光堅定,如果重來,她還會選擇伸腿把人絆倒。 看著溫溫軟軟,膽子倒挺大,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所處的優(yōu)勢。 薄荷糖被嚼碎。 “你叫遲霧?”他問。 遲霧點頭,“嗯。” 謝淮京笑了下,將沒開的那瓶水推過去,“這瓶還你。” 玻璃門打開又關(guān)上,便利店恢復(fù)安靜。 遲霧看著面前的水。 他接受了自己的感謝,又將多的一瓶水還回來,既承了她的情又告訴她不用放在心上。 — 周六七點,遲霧洗漱好躡手躡腳的出門。 地鐵站就在學(xué)校三百米外,周末清晨人比較少,她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把包里的書拿出來看,等到站又換乘公交。 公交一路駛離城市,高樓大廈不斷倒退,在又轉(zhuǎn)了一個彎后碧藍色的湖泊映入眼簾,路邊的指示牌寫著“云灣別墅”。山路崎嶇,但路況極好,兩個多小時后遲霧終于下車,步行去目的地。 云灣別墅很大,遲霧花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大門入口,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遠遠看見一個穿著恐龍睡衣的小男孩過來。頭發(fā)睡得立起來,滿臉不高興。 小男孩面無表情的跟保安傳達家長的話,然后保安才給她開門。 “煩死了,好端端的給我找什么家教。”小男孩雙手抱臂,不滿溢于言表。 遲霧不太擅長跟小孩打交道,但為了能讓這份兼職順利,還是回答,“因為家長關(guān)心你。” “切。”小男孩嗤聲,在一棟樓前站定,朝里面扯了嗓子喊,“媽,人來了。” 遲霧站直,盡量給對方留個好印象,沒幾秒從屋里面出來一個人,見到小男孩就開始罵。 “臭小子,不知道帶人進來啊?” 小男孩淡定的回:“你只叫我接回來,沒叫我接回家。” “嘿!我看你那些游戲機是不想要了。” 小男孩一聽趕緊求饒,快步跑進屋,生怕晚一步自己的游戲機就沒了似的。 “小遲是吧,我是周語琴,你叫我周姨就行。”周語琴約莫四十出頭,一身月白色繡花旗袍,風(fēng)韻十足。“剛剛那是我兒子,陸星河。” 遲霧禮貌的回,“周姨您好。” 周語琴邀請她進屋,“快進來坐,不好意思,我那兒子性子頑皮得很。” “沒有,他很可愛。” 周語琴家很大,遲霧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拘謹,隨便坐。”周語琴笑說。 “悠悠,快去叫你哥下來。” 遲霧這才注意到沙發(fā)角落坐著穿公主裙的女孩,梳著兩根麻花辮,快步跑過來一把抱住她。仰頭,甜甜的說,“小遲jiejie,你好漂亮。” 遲霧被她萌到,“謝謝,你也好可愛。” 悠悠抱著她不肯撒手,跟周語琴撒嬌,“mama,哥哥說他不要家教,讓小遲jiejie教我一個人就好了。” 周語琴睨了悠悠一眼,“然后你哥被你爸打斷腿?” 悠悠毫不在乎,“哥哥沒事,有手就可以玩游戲。” 周語琴想了想,竟有些認同的點頭,“有道理。” 遲霧被母女倆的幽默逗笑,悠悠看著她,“小遲老師,你笑起來更好看了。”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插進來,“我就知道你們在背后說我壞話!” 陸星河站在樓梯口,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手里拿著一本書和游戲機。 悠悠偷偷跟遲霧說,“小遲jiejie,他又要找你pk,你只要贏了他就可以,他只會打狙。” 遲霧大概明白她說得是一種類似槍戰(zhàn)游戲,她在宿舍看董尚熙和荀瑤玩過。 陸星河走到她面前,“你贏了我,我就聽你的,不然你得聽我的。” 他剛話說完就被周語琴揪了下耳光。 “臭小子,怎么跟老師說話的。” 陸星河理直氣壯,“謝哥哥說的,勝者為王,贏家說了算!” 謝。 遲霧眼睫顫了顫。 周語琴跟她解釋,“我們對面的鄰居,也是饒京大學(xué)的,不過比小遲你大一屆。” 對面。 遲霧回身,但對面空蕩蕩,籬笆墻的爬山虎都長滿了。 “他現(xiàn)在不住這里了,偶爾回來一趟,待一晚上就走。” 原來如此。 陸星河邀請她pk的請求被周語琴駁回,幾人到書房試課。遲霧先看了一下他們最近的作業(yè),針對他們各自的問題開始輔導(dǎo)。周語琴對她很滿意,家教的事就此定下來。 “時間就定在周末吧,你如果有事的話提前跟我說一下,價格在原有基礎(chǔ)上往上提一百,你看怎么樣?”周語琴笑說,“從學(xué)校那邊過來不方便,我讓司機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