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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奪后在線閱讀 - 奪后 第58節

奪后 第58節

    手握大權,堂堂皇帝,居然摟著皇后哭?

    謝期實在覺得不可思議,頓時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我好嫉妒他們……”

    “誰們?”

    “阿直,韓越,甚至是雍王,雍王都五十多了,可去年他的小妾還給他生了個老來子,為什么,我都是皇帝了,卻不能有個健康的身子。”

    “我被嫉妒啃壞了心,我也想,跟我的梓潼,我的妻子,白頭到老,子孫綿綿……”

    蕭琰心里想的,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云淡風輕。

    是啊,他也只有十八歲,哪能真的將生死看淡呢。

    “會的,我跟陛下,一定會白頭到老子孫綿綿。”謝期害怕的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撫弄他的頭皮,十指插進去,慢慢順著他頭發。

    “只要陛下好好保養身子,乖乖吃藥,不再像昨晚一樣瘋鬧瘋玩,陛下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也會為陛下生下孩子。”

    她安靜的時候,非常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蕭琰看得就呆了,他忍不住,將她抱在懷里親了又親。

    他也很想,跟她之間有個孩子,最好是男孩,能夠繼承皇位,將來能保護自己的母后。

    蕭琰憂心忡忡,若是有了孩子要怎么辦,母不強子又弱,謝觴這個做父親的也護不了他們一世的,而且權欲是會讓人改變。

    他不信外戚,謝觴就是外戚。

    原本想將阿直作為皇位繼承人培養,但他們若有了孩子,阿直就從他最信任的肱股之臣,皇位繼承者變成最有威脅的存在。

    一切都要變,要從長計議。

    蕭琰心里有了計較,摸了摸謝期的肚子,很期待她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哪怕知道機會渺茫。

    養好了身子,蕭琰是要上朝的,他是個勤政的皇帝,謝期卻要睡到七更后半才會醒,以往他是不會吵醒謝期,都是讓她睡個夠。

    但這一回,蕭琰起了,居然把謝期也叫醒。

    謝期迷迷糊糊的,臉上溫熱的毛巾一擦,就醒了個差不多。

    蕭琰指使流云給她擦臉,換上朝服,謝期實在不明所以,不是祭祀親蠶禮什么的,為什么她也要起來。

    “要上朝去。”

    蕭琰傳了膳,宮女們已經在擺著熱粥豆漿和各類面點并精致小菜。

    “陛下去就去了,為啥我也得跟著起,好困啊。”

    她眼睛一瞇,就想往身后倒,接著睡。

    這一回,蕭琰卻沒寵溺她,拉著她不許她繼續睡,帶她做到桌邊用膳。

    “今日的朝,你也得上。”

    謝期還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滿臉懵懂,便聽到蕭琰繼續說:“以后的朝會你都要跟著。”

    “誒?”

    “這……合適嗎?”

    “合適,朕身子不好,皇后垂簾,貼身照顧朕,本朝又不是沒有先例。”

    謝期不明白,前些日子他還故意躲藏著,有的折子不讓她看,怎么今天就同意她一起上朝了?

    不過朝會也不是沒樂子看,雖然隔著簾子,她瞧見蕭直那張憔悴的像是許久沒睡過好覺的臉,比夏天吃了楊梅冰飲子,還要舒心。

    第69章 聽政

    皇后與皇帝剛大婚連半年不到, 就要上朝垂簾聽政,群臣皆是愕然,滿朝文武眼神一下子就集中在謝觴身上。

    群臣還以為這是謝觴安排的, 然而一見謝觴也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的模樣, 頓時看向蕭琰。

    面對這么一群老狐貍, 蕭琰面色不變:“朕這些日子身體不好, 讓眾愛卿擔心了。”

    這句話一說, 大臣們紛紛開始表示關心陛下的身體。

    蕭琰點頭,話鋒一轉:“皇后擔心朕的身子,以致夜不能寐, 多思多慮很是傷身,朕自病后, 皇后夙夜看顧,也是一刻都離不了皇后, 便叫皇后陪朕上朝,皇后只為照顧朕, 眾卿可有異議?”

    他這么說,誰還好意思說什么不合祖制的話,大梁也不是沒出現過跟皇帝夫君一起上朝,垂簾聽政的皇后。

    陛下既然說了,皇后只是為了照顧他, 這連反對的理由都沒有, 只能面面相覷偃旗息鼓。

    大了眾臣一個措手不及,連謝觴都恍恍惚惚, 他是不可能說出拆女兒臺的話來, 而謝黨自然以謝光馬首是瞻。

    奇怪的是,以往最愛跟謝黨唱反調的清流, 也沒有發難說話。

    蕭琰很滿意,以后他們會習慣的。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禮部尚書先邁了出來,說的還是漠北歲幣的事,漠北有意遣居次前來和親,朝貢想要減半,漠南也在要錢,漠南王女要進宮接受冊封,這些與附屬國和城池來往規儀,都需要陛下來定。

    戶部說沒銀子,國庫空虛,今年河口又決了堤,撫恤的錢糧發下去,就更加沒有銀錢了。

    可歲幣不給,漠北又要發難,北寧府鎮守的府兵,嚴陣以待已經跟漠北暗中對峙好幾個月了,探子來報,漠北大軍就駐扎在界碑府城三十里以外的地方,這明晃晃的威脅,誰看不出來。

    “微臣愿領兵前往,臣愿效仿昭烈帝,踏平漠北,直沖王庭,為大梁換一個長治久安的邊境,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謝觴先站了出來,謝黨大多是主戰派,也是朝廷的武將一派。

    “謝大將軍當然愿意主戰,你們這些武人只想撈軍功,卻不想想,現在的朝廷能不能打!”

    “大軍一動,糧草先行,打仗是要銀子的,現在朝廷沒銀子,怎么打?”

    公孫老首輔乞骸骨告老還鄉,推薦四位次輔中的吳次輔接任,但蕭琰給了賞銀,卻打起哈哈,沒同意。

    如今首輔之位空懸,對著謝觴發難的是戶部左侍郎,因為年紀尚輕,還有些莽撞之氣,說話也有些不知分寸。

    吳次輔揣著手,像個老狐貍一樣瞇著眼睛不說話。

    謝觴很不滿,不過對上這種小輩,他是犯不著自降身段親自去懟的。

    一個御史跳出來冷笑:“李侍郎,照你這么說,漠北想加歲幣,二十年前加過一次,十年前又加過一次,現在還要翻番,可朝貢給我們的要不就借口天災減少,現在又想用居次和親抵一半朝貢,他們年年遭災不成,這幾年連戰馬都不進貢了,禪城之盟對大梁越來越不利,漠北就是喂不飽的狼。”

    “倒也是,給漠北的歲幣都是國庫出,你李侍郎可不出半分銀子的,這么著急給蠻子送錢,你是蠻子生養的?”

    這御史實在牙尖嘴利:“我倒是忘了,你若不是蠻子生養的,便是蠻子的間諜,求陛下查一查李侍郎,他其心可誅!”

    李侍郎是個暴脾氣,差點將手里的笏板丟到御史的腦殼上。

    “你才通敵,你全家都通敵。”

    就要打起來了,謝期在簾子后看得清清楚楚,攥緊了衣袖,蕭琰卻依然神神在在,不發一言。

    吳次輔終于慢條斯理的發了話:“李侍郎,你好歹也是西京望族出身,怎可在陛下面前失禮,莫要自輕身份。”

    這話真是誅心,明晃晃的說李侍郎,其實是在打御史的臉,畢竟御史是寒門出身。

    氣氛很緊張,蕭琰咳了咳,這些陰陽怪氣,就差打起來的大臣們,頓時都安靜了。

    “此事眾愛卿各執一詞,都有道理,自先帝繼位起,大梁對漠北一直乃是綏靖為主,這些年卻養出狼子野心之輩,漠北這個心腹大患終究是要解決的。”

    謝黨面有喜色。

    蕭琰卻繼續道:“然而李愛卿等人說的也有道理,要動兵,就要銀子,現在國庫空虛,我們怎么打?關于歲幣之事,隨后再議,漠南王女將要入京受封,漠北使者也將抵西京,尚有回旋余地,關于漠北居次和親之事,先擱置吧。”

    “如此一個大梁外強中干,朕時常惶恐,祖宗基業交到朕手中,朕卻不能守護,現在要解燃眉之急的乃是賦稅問題。”

    “朕做太子監國兩年,而從崇安四十三年開始,收上來的賦稅驟減,致使偌大一個大梁,竟差點連朕登基大典的錢都拿不出來,眾卿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可有良策?”

    朝堂一下子寂靜,戶部尚書咬了咬牙:“陛下,若解一時燃眉之急,或可暫提高賦稅。”

    蕭琰的臉沉了下來:“先帝時,已接連提高兩次賦稅,然卻是飲鴆止渴,卿又讓朕提高賦稅,是讓朕火中取粟,殺雞取卵,置朕于油鍋之中嗎?”

    戶部尚書嚇得跪到地上,直接請罪。

    蕭琰又緩和幾分:“崇安四十年,南淮之亂的教訓尚在眼前,眾卿需吸取教訓,朕要的是一勞永逸解決頑疾,而非提高賦稅傷了民心。”

    翰林院大學士劉璋緩步走出:“陛下,若要一勞永逸解決稅收頑疾,臣有一計,賦稅頑疾在于土地,而今士官豪紳掌有天下八成土地,卻不必納稅,橫征暴斂導致流民越增越多,先帝時,海氏新政曾推行十年之久,國庫逐漸充盈,百姓安居樂業,如今何不重啟海氏新政,不消五年,賦稅頑疾可解矣。”

    吳次輔一直瞇著的眼睛都睜開了。

    “劉璋,海氏乃是大逆不道,參與五王叛亂之人,乃是大梁罪人,直接導致崇安三十三年的西京之變,先帝差點因此而薨,大梁國祚不存,你竟還要重啟海氏新政,安的是什么心?”

    “大逆不道,其心可誅!”

    群臣激憤,不論是謝黨還是清流,甚至是那些墻頭草兩面派,也開始攻擊起劉璋來。

    蕭琰的臉色沉了下去。

    “眾位大人別生氣,劉大人也是一心為陛下解憂,只是方法不對,何必給劉大人扣大逆不道的帽子呢,這么群情激奮的,小王還以為劉大人投靠了蠻子呢。”

    是蕭直!

    他是站在宗室王公之首的,此時卻走出朝臣之列,語氣說不出的溫和。

    “符陽郡王有何高見,直說便是。”

    吳次輔笑瞇瞇,不見惱色。

    謝期卻看著這人,怎么看都覺得不大自在,感覺像個成了精的千年老狐貍。

    “小王確實有一法,可暫解賦稅燃眉之急。”

    “郡王請說。”

    蕭直淡淡一笑:“如今各州府糧倉除救濟倉不得隨意出糧外,有惠民倉、常平倉,此倉中糧若能低息借貸于農人,民戶貸請,借貸兩次為夏料、秋料,收稅償還時,各收息一分,這樣既能查清各州府存糧情況,也能使閑置糧食運轉起來,達到民不加賦而國用足的目的。”

    謝期在紗帳后看得有些呆,蕭直這般侃侃而談時,叫人看得移不開眼。

    她對蕭直有偏見,外面傳言說他是明君,深宮之中的她卻只察覺到蕭直的陰險狡詐,心機甚深和諸多對自己的磋磨。

    可她從未見過,蕭直在朝堂之上,這樣款款而談,認真起來的樣子,的確……

    的確如旁人所說的那樣,她不承認他是明君,卻也是賢臣。

    “當然,此法雖然可行,行起時卻仍有諸多顧慮,防止地方官員強行讓百姓借貸,隨意加息,為有政績,向百姓勒索,這便需要監察司與錦衣衛行使監察之能了。”

    蕭琰邊聽邊點頭:“朕覺得此法可行,眾愛卿以為如何?”

    誰都說不出更好的辦法,劉璋倒是敢說,直接重啟海氏新政,可陛下卻沒罰他,只是不咸不淡的敲打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