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御一點也沒有伸手接過體溫計的意思,冷著臉道:“我發燒了,忽然發現,世界是如此滄桑。” 這是要重復幾次?傅浪生失笑,把體溫計遞到莫御唇邊,“張嘴。” “世界是如此美好。”莫御張嘴就含住了。 傅浪生就一只手攬過莫御的腰,把他半抱在懷里,順手把薄毯往他身上拉了拉。表面冷酷無情的總裁,如今生了病,軟成了一灘泥,他多少有點心疼。 莫御在享受這個無比溫暖的懷抱時,心想,多來幾次這種病也是極好的。 三分鐘后,傅浪生取出體溫計,看了兩眼,就把莫御放好在床上,蓋好薄毯。轉身拿出抽屜里的那盒藥,撕開了包裝,倒在玻璃杯里用茶沖開。 莫御感覺頭很重,閉上眼睛就想睡了。 “別睡,先喝了藥。”傅浪生重新把他扶起來,靠著床頭板。 莫御動了動,這藥味太濃,他聞著就苦,眉毛都皺了起來。 “喝了。”傅浪生幾乎是命令道。 “苦。”莫御原本冰冷的嗓音柔和了下來,連他也沒察覺。他似乎在撒嬌,實在不想吃藥,補上一句,“我以前發燒沒吃藥沒打針,睡了一覺就好了。” 傅浪生瞇了眼,笑了笑,“沒吃藥沒打針,睡了一覺?” “一覺不好,那就兩覺。”吃藥是不可能的。 “胡鬧!”傅浪生的笑就冷了下來,眼里一點溫度都沒了,“是不是要我給你灌下去?” 他這是被兇了?莫御反應了半天,冷聲冷氣道:“我發燒了,忽然發現,世界是如此滄桑。” “不管用了。”傅浪生揉了揉眉心,“快吃!” “我發燒了,不僅要吃藥,你還兇我,忽然發現,世界是如此滄桑。”莫御一本正經的加了些字進去。 傅浪生正煩躁著,就噗嗤一聲,看著莫御沒有表情的臉,又好氣又好笑。看來對于生病的總裁,還是得哄著,臉不紅心不跳道:“聞著苦,其實是甜的。” 莫御似信非信地瞟了他一眼,“甜的?” “我剛試過了。”傅浪生眼皮子都不眨,決定采用一騙二騙三騙,哄他上鉤,“你也可以試一口,不是甜的就不喝了。” 莫御突然就湊近他,伸長了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甚至用舌頭舔了舔,離開時點頭道:“甜的。” 傅浪生愣了半晌,莫御的頭發亂糟糟的,因為生了病,臉上泛紅,雖然依舊沒有表情,他看著看著,就動了動喉結。很快,他把玻璃杯湊近莫御,漫不經心道:“我沒騙你,喝吧。” 莫御就把玻璃杯里沖開的藥喝了一口,立刻皺了劍眉,把頭往后仰。這是甜的?這和傅浪生嘴上的味道一點都不一樣! “喝!”傅浪生看到他抗拒的動作,強硬的一聲令下。 這是又兇他了?生了病的莫御似乎格外委屈,冷著臉,閉著嘴,瞄了傅浪生幾眼,默默地慫了,這才湊過去喝了一口。 “有這么苦?”傅浪生看他皺著眉毛,把藥在嘴里含了半天,才閉著眼視死如歸視的咽了下去,有些無奈的嘆了聲。 莫御是那種生了病,寧愿打針吊水,也絕對不會吃藥的人。如今屈服于傅浪生的yin威之下,聽到他這么問,立刻點頭,“嗯。可以不喝了嗎?” 傅浪生就拿著玻璃杯喝了一口藥,手指捏住莫御的下頷,嘴對嘴的喂了進去。 莫御的眼里充滿了震驚,他本來這么抗拒這些藥,就在傅浪生用嘴巴喂他時變得無比順從、甚至有些享受的,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在最后一口藥渡到莫御的嘴里時,傅浪生把他抵在床頭板上,原本只是喂藥的唇,伸出舌頭探了進去,攪弄著莫御的口腔,汲取他嘴里的苦味。 在互相糾纏中,這個吻越來越火熱,莫御渾身發軟,呼吸也急促粗重了起來,直到他大腦缺氧,這個吻才結束。 兩唇分開時,牽扯出銀絲,傅浪生用手指抹掉他唇角的津液,兩眼沉沉地盯著他,“甜嗎?” “甜。”莫御后知后覺的想到,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深吻,他有點貪戀,不假思索道:“還有藥嗎?” 傅浪生對于他的轉變哭笑不得,早知道讓莫御吃藥這么簡單,就不費勁騙著哄著了。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莫御的鼻子,他裝作不懂莫御這波cao作的意思,“還想吃藥?” “醉翁之意不在酒。”莫御才不是想吃藥。 傅浪生揚起一條眉毛,“在乎山水之間也?” 莫御淡定地吐出一句話,“在乎你也。” 這本來就在傅浪生的意料之中。 早上六點。 經紀人接到了賀文東的電話,意思簡單明確,拍攝結束了,讓她們一行人立刻回漢都,機票都訂好了,八點登機。她實在奇怪,按照計劃,影后還有三套照片要拍,怎么一覺醒來,老板就讓她們回去了呢。因此,她多嘴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回來!”賀文東吼了一句經典臺詞,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老板氣成這樣?她又怎么和影后這個小祖宗解釋呢!最終,經紀人長長地嘆了口氣,拿著手機,苦著一張臉,敲了敲影后的房門。 影后正坐在床上敷面膜,手里還拿了一本雜志看得起勁,封面正是bw的總裁,里面有他最新的訪問。聽到聲音,輕微地動了動嘴皮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