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都說她是蠢貨了
唉,本意是去討好蘇映求他放自己出去,結果玩過頭了徹底惹惱了他,這都是什么事兒呀! 衛棠坐在花園的亭子里,手里杵著花瓣長吁短嘆,腦海里卻不由浮現出前幾日世子控制不住失禁的樣子,衛棠咽了咽口水。 真他媽性感…… 可惜蘇映這幾日連臥室門都不進,也不讓自己再靠近他書房半步,可見是真生了好大一場氣,該想個什么法子哄他好呢…… 衛棠撐著臉發散著思維,也就沒注意亭子外穿著月白長袍的世子已站在梨樹下看了自己許久。 “夫人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蘇映負手站在樹下,玉冠束發,如松柏般挺拔的身姿讓面前的婢女不由羞紅了臉。 “回世子殿下,夫人最近除了經常來梨園采花,便是整日呆在臥室了,并不曾有什么異常舉動。” 蘇映聽著婢女的回答,劍眉微挑。 “聽你這話,倒像是天天都跟著她一樣。” “回殿下,奴婢生性愚鈍,只有行事謹慎這一個優點,殿下派我來夫人這,自當為殿下恪盡職守,看好夫人,以報殿下……” 婢女說著,抬眼看了看面前天神一般的世子,雙頰更紅了些。 “以報殿下賞識之恩。” 蘇映沒看那婢女,仍是看著亭子里無聊著的衛棠。 “你倒是真生性愚鈍。” 蘇映嘴里淡淡吐出這句話,越過婢女直接往亭中去,南燭卻留在了原地,他抱著劍上下打量了下面色一下慘白的婢女,目露同情。 “走吧,這府里不用你了,去肖管家那拿上你的賣身契,今夜就離開。” 婢女的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她跪倒在地,扯住南燭的衣擺,嚶嚶哭泣了起來。 “我不知……嗚嗚……奴婢不知奴婢究竟做錯了何處,世子要如此絕情?” 南燭看著地上這個倒有幾分姿色的婢女,圓了她的愿將原因告訴了她。 “你沒搞懂,這府里,從來只有一個主人。” “啊?” 南燭看著地上面露疑惑的婢女,嘖了一聲,提起她的后領運起輕功就飛了出去。 他多什么嘴,世子都說了她是蠢貨了。 衛棠一手杵著鮮花,一手就要去抓石桌上花籃里的花,不想手卻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衛棠轉身,便看見蘇映自然地掀起衣擺坐在了她身旁,仿佛剛剛用手擋著她的不是他一般。 “這是要做什么?” 蘇映輕聲問,嗓音如空谷幽澗,柔和的臉龐在日光下淡雅如霧。 “……” 世子沒聽到衛棠的回答,只好抬頭看向了她,便見到自己的妻子正一臉呆滯看著自己。 “……” 世子受不了衛棠那副花癡的樣子,拉過她手邊的搗花器砰砰砰地杵著,衛棠這才回過神來。 “哎呀,我家夫君怎么就這么好看呢,都把我給看呆了。” 衛棠瞇瞇笑著,側過身去就想拉蘇映的手。 “衛棠,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么嗎?” 世子由著衛棠拉住他的手摸,眼神卻幽幽地看著她,衛棠被看的一悚。 “什么?” “像那些愛去青樓,沒錢只能在門口摸摸姑娘小手的醉漢們。” “……” 衛棠這手是真摸不下去了,說誰呢,說誰只能摸小手呢,她每次去小倌館,哪次沒給錢了。 但是衛棠也不敢反駁,畢竟每次去小倌館她都是偷偷摸摸去的,用的還是蘇映的錢,她沒膽反駁。 “嘿嘿嘿,我不摸了還不成嘛,夫君~你啥時候讓我出門啊,我都快悶死了~” 衛棠不摸手了,改拉蘇映的衣袖,她左右搖晃著,學著那些嬌娘嘟嘴撒嬌。 “……” 蘇映有點后悔放著成堆的公務不做來陪她玩兒了。 “你再不好好說話,就再禁足你三個月。” “哎哎哎!那可不行!” 衛棠聽他這意思就是打算這幾天放了自己了,連忙揮舞著雙手拒絕。 “那可行。” 世子挑眉看她,眼里似閃著星光。 “蘇映你耍賴!” “我耍什么賴了,我又沒說什么時候放你出去。” “你剛明明就說了!” “我說什么了?” “你!你!你! ” 衛棠急得拽起花籃就砸到了世子身上,粉的紫的花瓣灑落世子一身,零零碎碎的鋪散在世子月牙色的銀絲暗紋團花長袍上,世子卻笑了起來。 當真是,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罷,既然你都這般求我了,那明日便讓你出門吧。” “哼……” 衛棠還負氣呢,世子瞟了她一眼,雙手杵著花瓣。 “若是不愿出門,后日……” “出出出!我出!” 衛棠立馬捂住世子的嘴,怕他再說出個什么來,又看見他滿身的花瓣,肩膀又耷拉了下來。 “我好不容易采的花瓣,這還一只手都沒染上呢。” 世子低頭,便看見捂著自己嘴的柔荑粉嫩的指甲上,清晰的月牙白印在指甲蓋里。 “不必做這個,本來就很好看了。” 世子拉下她的手,誠懇地說。 “你懂什么?女孩子覺得好看才是真好看。” 衛棠擺弄著自己的素手,反駁道,世子不想和衛棠爭這個,放下手中的搗花器。 “那我去幫你采?” “行,我跟你一起。” 她撿起地上的籃子,挽住世子的手臂就拉著他往梨園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