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97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火鍋: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嗎? 誰來管管他…… 第46章 第一步 溫辭述看看他, 又看看床上的羊糞。 突然很懷疑,火鍋拉屎這件事是他指使的——當然這個理論無法成立,因為火鍋聽不懂人話。 他沉默片刻, 放棄似的嘆了口氣。 莊澤野調侃:“什么表情,不愿意和我睡?” 溫辭述走到他面前,略帶嘲諷道:“你們現(xiàn)代人確實前衛(wèi),都沒確認關系就想睡一起,想得還挺美。” 被他這么一說, 莊澤野的神色終于有所收斂。 他方才想起在古代,大部分人都是先成親才有各種親密舉動, 也不知道溫辭述會不會因此有嫌隙。 他試圖找補道:“我們錄節(jié)目的時候也一起睡了,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 溫辭述說:“那時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喜歡我。”他看著莊澤野的眼睛道,“也不知道我喜歡你。” 莊澤野的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雷擊般得敲打他殘存的理智, 目光不禁變得柔軟起來。 他彎起唇角:“你承認喜歡我倒是痛快, 怎么就是不愿意跟我談戀愛?” 溫辭述從他身邊走過,輕飄飄地留下一句:“因為要讓你記住這個教訓。” 輕描淡寫一句話, 即刻將莊澤野整個人點燃,他再次變得興奮起來。 真有意思。 教訓? 他還挺喜歡這個教訓的。 * 除了上次醉酒之外,這還是溫辭述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來他房間。 裝修幾乎跟樓下一模一樣, 只是多了不少私人物品。 莊澤野的房間主打一個“亂”字, 不僅亂七八糟, 還不讓阿姨幫他收拾,因為收拾了他就找不到東西。 床邊有一個半米高的矮書架, 上面堆滿了專業(yè)課的書, 以及各種樂理書籍, 多到什么程度呢, 不細看根本看不到有書架…… 他喜歡在床上或者落地窗前寫歌詞,所以這兩個地方是廢紙的重災區(qū)。 落地窗的躺椅上,堆滿了廢紙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干壞事留下的紙團。 躺椅下面斜靠著一把吉他,吉他上竟然還“干凈”地罩了個防塵罩。 溫辭述進來這個房間的感覺就是,亂中有序,序中帶亂。 你說他邋遢吧,他各個角落都是干干凈凈的,甚至還有一絲男士香水的味道;你說他整齊吧,他東西擺放得到處都是,床邊都快要無從下腳了。 莊澤野難得有些局促,順手把書本推開,扒拉出一塊地方來。 “這幾天沒收拾,我現(xiàn)在整理一下。”他掩飾道,順手開始收。 溫辭述是個看見地毯上有頭發(fā)絲,都要皺一皺眉的人,在某些方面挑剔得近乎固執(zhí)。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他又大度的幾乎離譜。 比如在高原放羊撿垃圾也一聲不吭,比如看見這么混亂的房間也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 他像是壓根沒有在意這件事,問道:“先別弄了,今晚怎么睡?” 莊澤野停頓了一下,說:“當然都睡床了……不顧如果你很在意禮節(jié)的話,我可以睡沙發(fā)。” 他想起溫辭述之前說過,成親要經過六個步驟,聽起來他們古代人真的很介意這些。 誰知,溫辭述再次讓他感到意外。 他淡淡道:“我不在意,你只要不動手動腳就行。” 讓他把人趕到沙發(fā)上去,怪于心不忍的。 莊澤野眨眨眼睛:“真讓我和你一起睡?” “鋪床吧。”溫辭述說。 躺下后,莊澤野才發(fā)現(xiàn)他剛剛說得對。 之前在節(jié)目組一起睡的時候,基本上可以說是心無雜念,可是今天剛躺下來,他的思緒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奔騰。 心思不單純了。 溫辭述就在距離他幾公分的地方,身上散發(fā)著和他一樣的沐浴液味道,呼吸輕聲細語,好像稍稍往旁邊靠一靠,就能觸碰到他溫涼的皮膚。 莊澤野的心在亂跳,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想悄悄握住他的手。 溫辭述突然說:“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莊澤野一驚,難道是他吞咽的聲音太大了? 不等他解釋,溫辭述突然坐了起來:“你聽見了嗎?” 他摸索著打開燈,啪地一聲,臥室亮了。 莊澤野也坐起身,他還真聽見兩聲動靜。 窸窸窣窣的,好像老鼠在啃咬什么東西。 溫辭述忽然瞪大眼睛:“你房間里不會有老鼠吧?” 莊澤野略微尷尬:“倒、倒也不至于那么亂……” “老鼠,或者蟑螂,肯定有一樣。” 溫辭述深吸一口氣,這兩樣東西他都萬分厭惡。 莊澤野正要說話,突然在那一堆堆的書本里,看見一只冒出來的白色小耳朵。 他馬上手腳并用地過去,伸手揪住那只耳朵,將火鍋從書堆里拎了出來。 火鍋嘴里叼著他的地質學書,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四條腿胡亂踢來踢去。 “好家伙,我說我房里怎么可能有老鼠,原來是你。”莊澤野把書從它嘴里抽出來,輕輕拍了它腦袋幾下。 火鍋扯著嗓子干嚎,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爹。 溫辭述虛驚一場,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它是怎么進來的?” “估計趁我們不注意,提前藏好的。”莊澤野揪它的耳朵,把它弄得吱哇亂叫。 溫辭述看不下去地說:“你別折騰它了,把它放出去吧。” 莊澤野戳了幾下小家伙的頭,打開門把它丟了出去。 回到床上后,兩人再次關掉燈躺下。 溫辭述已然睡意全無,安靜地睜著眼睛。 過了幾分鐘,感到自己的手被碰了一下,莊澤野用小手指撓了撓他的手背。 他預料到這家伙不會老實,縮回手道:“睡覺,別鬧。” 莊澤野說:“我睡不著,我不相信你能睡得著。” 溫辭述說:“所以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想和你一起睡了。” 莊澤野側過來對著他:“我們做點什么吧。” “做你二舅姥爺。” 莊澤野噗嗤笑了:“你別整天跟顧鳴赫學罵人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們打打游戲或者聊聊天,你以為做什么?” “快一點了,聊錘子。” “那你現(xiàn)在能睡著?” 溫辭述快敗給他:“你說話我就能睡著。” 莊澤野不依不饒,還要說點什么。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 溫辭述立馬噤聲,只聽見蕭瀾低聲說:“阿野,睡了嗎?” 他心態(tài)稍稍有些崩,這家人都是夜貓子? 全都不睡覺的? 莊澤野知道他不想被發(fā)現(xiàn),于是閉上嘴巴裝死。 蕭瀾說:“我聽見你剛才往外面扔羊的聲音了,快點開門,我有事要和你說。” 裝死失敗,他只得爬起來開燈。 溫辭述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莊澤野走到門口,不耐煩地問:“什么事,媽?” “你先開門,我站在外面說,會把辭述吵醒的。”蕭瀾沒好氣道。 躺在床上的溫辭述:“……” 他朝著莊澤野做了個手勢,輕手輕腳地下床,躲進他的試衣間里。 莊澤野無奈,只好打開房門。 蕭瀾走進來,四處張望:“你在干嘛,為什么這么久才開門?” 莊澤野被兩次打斷,煩躁道:“大晚上能干嘛,和我的右手約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