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95節
溫辭述連蕭瀾都沒臉見,索性直接打車去了公司,選擇短暫地換個地球呼吸。 莊澤野從樓上下來時,雙眼神采奕奕,好似整個人煥然一新。 恨不得在臉上寫上幾個字:老子要有男朋友了。 他快活地在樓下轉了一圈,家里空無一人。 蕭瀾不知所蹤,他那倒霉舅舅還坐在沙發上,噼里啪啦用微信打字。 蕭宇打得太專注,以至于莊澤野走到他身后都沒發覺。 莊澤野眼看著他頂著那個網紅頭像,嗲兮兮地說:[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你在干嘛呀?] 莊澤野陰森森道:“哥哥在看你發神經。” 蕭宇嚇了一跳,連忙收起手機:“我cao,你走路沒動靜的?誰讓你偷窺我發消息了。” “誰讓你給我男朋友發消息了。”莊澤野繞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地坐下。 蕭宇一愣,隨即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喲,這么快拿下了?我還以為你會被一腳踹開呢,夠速度啊。” 莊澤野嘲笑:“就你和我媽那點計倆,都比不上我玩剩下的。” 蕭宇笑著拿枕頭丟他:“夸你幾句你還嘚瑟上了,小溫呢,怎么沒和你一塊兒下來?” 他一直坐在偏廳聊天,沒注意溫辭述已經從旁邊的側門出去了。 莊澤野咳了咳:“只是拿下一半,而且好像拿得太過,把人給惹急了。” 依據他的經驗,溫辭述少說得記他一筆,外加兩天不鳥他。 不過他沒有反思,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說那些話。 畢竟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蕭宇哈哈大笑:“難得看你吃癟,真是活該啊!既然拿下一半了,那游輪還安排嗎?我看干脆給你們整個主題套房算了。” “當然要安排,那是早就計劃好的。”莊澤野說。 在他回國之前,莊澤野就讓他聯系了燕中游輪俱樂部的老板,布置了一個堪稱浪漫的表白現場,只可惜事發突然,剛才實在是沒忍住提前了。 這一點讓他懊惱了半天。 好像表白得有點草率,得再認真補一次才說得過去。 蕭宇嘖嘖道:“你是真被套牢了啊,我還以為就你這榆木腦袋,得等到三`四十歲才會開竅,想當年你初中的時候人見人愛,跟我出去一趟還被以為是高中生要微信,你愣是一點沒反應,我還以為你x冷淡呢。” 莊澤野懟他:“你才冷淡,老子比你行。” 男人一聊到這種事,就開始幼稚地較真。 蕭宇諷刺:“得了吧,你還是個雛兒呢,就在這兒大言不慚的,需不需要舅舅教教你?到時候可別把你男朋友給弄哭了。” 莊澤野不耐煩:“滾蛋,我要誰教都不要你教。” 他表面上很嫌棄,扭頭就找了個地方悄悄搜索。 別說那種事了,就算是舌吻都讓他覺得新奇又激動,包括剛才舔的那一下,他當時興奮到差點石更了——想到溫郗的表情,他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蕭宇不過一句話,便讓他滿腦子都是溫郗。 想和他嘗試很多很多親密舉動,想逼他改掉一切潔癖,想弄臟他,想把他弄到哭——那么冷淡一張臉,哭起來應該會很帶感吧。 他靠在浴室的墻壁上,潑了幾捧冷水,才暫時冷靜下來。 但是很快,又想到了剛剛的吻。 腦子再度發熱——比以前想起溫郗還要發熱。 莊澤野幾乎掌控不了自己的思想,整整一下午,腦子里都是各種黃`色廢料。 以至于他揣著廢料訂好餐,等待溫辭述回來一起燭光晚餐,卻被明確拒絕時,腦袋還是懵懵的。 [星耀小公主:不回,和南之他們吃海底撈去了。] [sav:???] 這合理嗎? 剛被表白完,把準男友獨自扔在家,自己跑去和幼稚未`成年吃海底撈? 莊澤野拍了張炙烤5a和牛的照片發過去,可憐兮兮地表示:[海底撈多沒營養,回來吃牛rou嘛qaq] 他開始狂發扭來扭去的可愛表情包,試圖用撒嬌挽回一點對方的心。 溫辭述懶得搭理他,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 顧鳴赫把豌豆苗下進鍋里,隨口問道:“阿野來嗎?” 溫辭述冷漠地說:“不來,他在家吃和牛。” 顧鳴赫立即臉色扭曲:“這個吃獨食的家伙,有好東西不跟兄弟們分享!我要帶頭孤立他!” 林南之哼唧地吃著牛rou卷,附和道:“就是就是,孤立他,居然不把和牛帶來涮火鍋,真是暴殄天物。” 溫辭述想伸手拿旁邊的可樂瓶,向晚順手遞給他,還貼心地擰開了瓶蓋。 溫辭述道了聲謝,喝下可樂的時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帶著些微笑意。 顧鳴赫說:“辭述,聽說你們養羊了,是山羊還是綿羊啊?” “養羊?”向晚一怔。 “對啊,阿野下午發朋友圈了。”顧鳴赫把照片給他們看。 小羊頂著一頭嫩綠的草環帽,四肢細細長長,埋頭在草叢里吃草。 配文是:[越看越像某個人。] 向晚想到那張他拍的照片,眼神復雜地看了看溫辭述。 溫辭述說:“是侏儒羊,長不大的那種。” “啊啊啊啊,好可愛啊!”林南之瞬間被俘獲,“它叫什么名字,是男羊還是女羊?” 溫辭述被他的問法逗笑:“女羊,叫火鍋。” 眾人紛紛面露罪惡。 “我靠,你說得我都不忍心吃火鍋了。” “要死要死,我剛吃了一盤羊rou卷。” 顧鳴赫道:“下次去你們那兒的時候,得忌口一天不碰羊rou,否則它聞到味道就糟了。” 溫辭述后知后覺:“哎,早不說,我剛吃了羊rou……我今天是不是回不去了?” 其實他只是不想回去面對莊澤野,以及蕭瀾,現在他估計遇到蕭瀾都不敢直視她。 他很想做點別的什么事,暫時忘掉下午那稱不上告白的告白。 顧鳴赫笑個不停:“開玩笑的啦,羊的鼻子哪有那么靈敏,有人還養柯爾鴨呢,總不能一輩子不吃鴨rou吧。” 溫辭述嗅了嗅衣服,好像味兒還挺濃的。 向晚忽然開口道:“你可以睡在宿舍,你的床位沒人占用,柜子里還有備用的被褥。” 溫辭述想了一下他不回去的后果。 估計莊澤野十有八九要發瘋,一刻不停地電話轟炸,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直接跑到宿舍去找他。 到時候要是被公司其他人看見,那可就不止是鬧笑話了。 他思索再三,還是搖頭:“算了,我比較認床,臨時換地方容易睡不著。” 向晚沒再勸他,只默不作聲地繼續吃東西。 當天晚上,溫辭述回去晚了。 本來打算吃完飯就回的,但顧鳴赫非說要去唱歌,一行人磨磨蹭蹭到十二點多才散場。 夜深人靜,別墅里黑燈瞎火,只亮著零星兩盞壁燈。 溫辭述怕吵醒蕭瀾,輕手輕腳地摸黑往房間走,在路上險些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軟綿綿“咩”地叫了一聲。 溫辭述趕緊彎腰把火鍋抱起來,輕聲安撫道:“噓,不怕,是爸爸。” 火鍋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聲音稍微小了點,不停地用舌頭舔他的手背,發出哼唧的聲音。 溫辭述擔心它聲音太大,便抱著它回房間。 火鍋不知道偷吃了什么東西,嘴角黃黃的,吧唧吧唧地舔來舔去。 溫辭述喂了它一小把苜宿草,火鍋又開始吭哧吭哧炫飯。 見它不再鬧騰,溫辭述放下心來,起身拿了換洗的衣物去客衛。 這兩天他浴室的花灑不知道為什么壞掉了,只能先去客衛湊合洗一下。 從房間到客衛的途中,沒有任何照明物體,他摸索著慢慢地走過去,一直走到門口,才聽見里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溫辭述一愣,沒想到這個點還有人在洗澡。 他正準備離開,卻不慎踢翻了門口的盆栽,弄出砰地一聲動靜。 里面的水聲停了下來,有人走到門邊。 溫辭述只得低聲說:“阿姨,是我小溫,不好意思啊,您繼續。” 他一想到里面是蕭瀾就尷尬得不行,準過身就要開溜。 突然咔噠一聲,門打開了。 溫辭述以為她不高興被打擾,硬著頭皮轉身打算道歉,但在轉過頭的一瞬間睜大了眼睛。 莊澤野正在洗澡,身上什么都沒穿,頭發上還帶著些許泡沫,肩膀搭了條浴巾,滿臉戲謔地看著他。 溫辭述的視線從上到下,最后定格在某處——那處實在過于宏偉,想不注意到都難。 足足盯了兩秒,才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別過臉。 一瞬間,他臉紅得徹底,羞怒道:“你特么為什么不穿衣服,你暴`露狂啊!” 他恨不得用所有學過的臟話罵人,話到嘴邊一句都說不出口,憤恨地用力閉眼想忘掉剛才看見的,但是一閉眼畫面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