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87節
【嗚嗚嗚,我就是那首吉他彈唱入坑的,當時覺得他太帥太帥了。】 【我腦子里已經有畫面了,野子彈吉他樹樹唱歌,啊啊啊啊啊期待!】 【小南之!快告訴我,樹樹說方言有多嗲!】 【哈哈哈哈,我述這種清冷聲音能嗲的起來嗎?好奇?!?/br> 【終于要有兩個人的舞臺了,開心到原地跳起?!?/br> 【超級想看這個舞臺,趕緊給我搞!】 經過一番商議,選曲基本上定了下來,但在選擇道具的時候,還是遇到了難題。 他們組的總積分只有19分,考慮到有三人組合舞臺,三個話筒是必備的,一下子就干掉15分,加上播放伴奏的設備,扣除5分,還要倒欠節目組1分。 這樣一來,莊澤野需要的吉他,向晚需要的鍵盤,以及其他舞美全都換不起了。 顧鳴赫哀嚎:“昨天都快給我干趴下了,才拿到這么點積分,這次舞臺效果估計要大打折扣。” 莊澤野說:“安導,如果沒有吉他的話,那首歌都不需要我了?!?/br> 如果只是播放伴奏,那么溫辭述一個人solo就行了,之前他們設想的草原彈唱、和觀眾互動,全部都不能實現,這已經不是大打折扣,是完完全全換了個節目。 安曉理直氣壯:“沒得商量,你們還欠我1分呢,我都沒讓你們這一站立刻還,已經仁至義盡了?!?/br> 莊澤野皺眉:“來,你跟我說說你的積分制度是怎么算的,昨天整個山頭的垃圾都是我們撿的,還救助了一只受傷的牦牛崽,為什么這個不給算進去?” “就是就是,要不是阿野發現那只小牛犢子,牧場主要損失錢的好嗎?!鳖欨Q赫立即附和。 林南之順勢撒嬌攻勢,雙手合十道:“導演,全世界最帥最有才華的導演,你就給我們開個樂器通道吧,求求啦?!?/br> 安曉被煩得不行,揮了揮手:“晚點再說,人家a組都沒你們這么多事兒?!?/br> 他轉向a組,和他們商量道具。 溫辭述思索片刻說:“你們會敲擊水杯嗎?每個杯子盛不同位置的水,可以當樂器使用?!?/br> 大靖時流行過這種樂器,只是敲擊起來比較復雜。 向晚苦笑:“你別太高估我們,練習時間就這么兩天,肯定來不及學?!?/br> 莊澤野安慰道:“沒事,我們私下再磨磨導演,實在不行的話,我去吹口哨給你伴奏,不會讓你在臺上尷尬的。” 他笑著望向溫辭述,溫辭述心里咯噔一下,轉頭避開了他的視線,第一次感覺到不敢和莊澤野對視。 其實在燕中練習的時候,他曾經聽過莊澤野彈吉他。 不得不說,吉他真的是撩妹神器,當時莊澤野剛練完舞,大汗淋漓不修邊幅,坐在地板上隨便彈了首歌,練習室門開著,一首結束后,外面已經圍了一圈人。 連溫辭述這個不懂吉他的,都覺得他很帥。 不管出于公心還是私心,他都挺希望莊澤野能在臺上彈吉他的。 大家做完選曲匯報后,都去了練習室訓練,攝影師也跟了上去,在各個練習室來回亂竄。 溫辭述留下來,叫住安曉:“安導,能商量個事嗎?” 下了直播,安曉說話也隨意起來,笑著看向他道:“怎么,你們組積分不夠,想偷偷賄賂我?” “你要是肯接受賄賂的話,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肯。”溫辭述很了解他,“所以我想通過其他方式獲得積分,現在還有沒有什么我能做的?” 安曉發現他是認真的,問道:“你就那么在意那幾個道具?這次音樂會不算很正式,你別把它想得太嚴肅,放松一點,不要有壓力。” 他以為愛豆就是這樣,把舞臺看得過于神圣,擔心一個舞臺把人給整抑郁了。 溫辭述說:“我沒有壓力,只是想用積分換一把吉他。” 安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喲,是為了阿野來的啊,我說呢,嘖嘖,你倆關系是真的鐵,昨晚背著我們全組出去放煙花,今天你又要幫他贏吉他,我開始理解你們cp粉為什么那么多了。” 他說話滿口跑火車,不正經地笑著,溫辭述不自然道:“你別亂說?!?/br> 安曉笑得很是揶揄,眼睛咕嚕轉了一圈,摸著下巴說:“既然你這么誠心,那我也不好不松口。這樣吧,你把一樓全都打掃一遍,我就給你吉他?!?/br> 一樓是接待處,平時拍攝和直播都在這里,人來人往踩得亂七八糟,雖然稱不上很臟,但灰塵絕對不少。 溫辭述問:“真的?你說話算數?” 安曉哼笑:“我一個導演還能騙你不成,不過這一樓可不小啊,你別看院子就這么大,里面有包間,餐廳衛生間什么的,你愿意?” 溫辭述松了口氣:“沒問題,我這就去?!?/br> 安曉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莊澤野。 莊澤野正在樓上的練習室,突然收到一張照片,打開一看是溫辭述拿著掃帚的背影。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溫辭述這么全副武裝,手上戴著橡膠手套,旁邊又是水桶又是拖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三王爺,居然在主動打掃衛生。 莊澤野當即打字。 [sav:體罰是吧?信不信我讓全網網暴你?] [安曉:???] [安曉:你什么人??!] [安曉:與我無關,是他自己要做的。] 莊澤野打了一串罵人的話,準備下樓去找他,看見上面彈出一條新消息,忽然間停住不動了。 [安曉:他來問我要吉他,我說打掃完這層樓就給他,你情我愿的事,憑什么網暴我。] 莊澤野怔怔地看著消息。 [安曉:要網暴也是網暴你,人家還不都是因為你。] [安曉:你別下來幫忙,否則這項交易就作廢了。] 莊澤野刪掉聊天框里的字,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他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然后溜到三樓的監控室,看著溫辭述一點一點打掃一樓的每個角落。 矜貴的王爺打扮得像個清潔工,嫌棄地捏住抹布一角,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擦拭踢腳線,沒一會兒額頭上就出了汗,但他又有潔癖,不愿意用手擦,只好時不時甩幾下頭發。 莊澤野許久沒說話,又心疼又感動,胸口仿佛塞了一團棉花糖,軟軟得化開來。 看守監視器的保安樂道:“你在看什么呢?都站這兒大半天了。” 莊澤野幽幽地說:“您應該結婚了吧?” 保安看上去四十來歲,和善地笑著說:“那當然,都有倆孩子了?!?/br> 莊澤野:“您老婆平時在家做家務嗎?” “我們家是兩個人分擔,不過我經常值夜班,她做的多一點?!北0埠軐嵲诘亻e聊。 莊澤野問:“看見您老婆做家務,您心里是什么感覺?” 保安嘆了口氣:“肯定不想她累著啊,她跟了我十幾年了,在娘家什么都不做,嫁給我以后倒是主動做很多,哎,任憑誰有能力,都不想看著自己老婆這么忙前忙后的。” 兩人都安靜下來,各自心疼自己的老婆。 當然,監視器上的還不是莊澤野的老婆。 他想象著以后如果能和溫辭述在一起,絕對不會再讓他碰這些事情,就算他不喜歡家里有住家阿姨,莊澤野自己動手也行。 王爺帶回去當然得供起來,看他那想擦汗擦不了的樣子,莊澤野心疼得都快揪成一團了。 他在屏幕前站了三個多小時,一邊跟保安閑聊,一邊看完溫辭述打掃。 溫辭述剛一結束,他立馬往樓下跑去。 莊澤野正準備不管不顧把他拉到小房間,來個全身按摩放松,然而下樓后卻沒看見溫辭述的人影兒。 在他沒看見的地方,溫辭述被宋真截胡了。 宋真把他拉到小房間里,緊張兮兮道:“后天歌會就要開始了,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唱什么歌,你到時能配合一下幫我和個聲嗎?” 溫辭述拿著掃把點頭:“可以,您要唱哪首?” 宋真說:“《愛的故事上集》,一首很老的粵語歌,聽過沒有?” 溫辭述搖頭,他又說:“這是我和你師父的定情歌曲,當年我就是靠著一把吉他一首歌追到的你師父。” 宋真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動地說:“這次就靠你了,徒弟,等我唱完歌后,和之前計劃的那樣,讓兩個花童上去送花和戒指,千萬別忘了?!?/br> “您放心,花童已經找好了?!睖剞o述說。 他特地找了團里兩個最靠譜的,向晚和林南之上去獻花。顧鳴赫嘴巴太大,莊澤野對這種事肯定漠不關心,因此這兩個他一個都沒提前告訴。 宋真信心滿滿:“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師父回心轉意?!?/br> 溫辭述真誠地說:“加油?!?/br> 于是在閩南語的基礎上,他又多了個粵語和聲的項目。 溫辭述特地去聽了這首歌,是一首非常直白的情歌,符合那個年代的特色,純粹且動人,宋真稍稍加了點改動,將這個曲目定位吉他彈唱。 一切準備就緒,兩天后,歌會如期而至。 場地是提前幾天布置好的,搭建的非常華麗,在一片綠色的草原上,一道裝飾著鮮花的拱門,前面鋪了長長的紅毯,紅毯兩邊是觀眾席,正中央有個不算大的舞臺。 大家嘰嘰喳喳地四處參觀。 “這整的,跟婚禮現場似的。” “哇哦,這個設備很牛啊,聲音堪比演唱會了。” “我還以為只有個篝火呢,安導也太舍得花錢了吧?!?/br> 玫瑰花是空運來的,上面還帶著南島新鮮的露珠,舞臺由實木打造而成,雖然場地不大,但勝在十分精致。 宋真rou眼可見的緊張,特地穿了身正式的襯衫,不停擺弄自己的頭發和衣領,東張張西望望。 兩邊的坐席加起來大約百來個,長條桌上擺放著rou干瓜果奶茶。 江丹青好奇地問:“安導,你準備這么多坐席干什么?” 安曉說:“先前沒跟你們說,這次除了線上同步直播外,現場還邀請了99個粉絲參加,因為是小范圍邀請,沒有在官博上公開?!?/br> 夏夏笑了起來:“天哪,你也太會了吧!” 這種小型見面會就像親屬參加一樣,晚上氛圍感肯定會很好。 大家都感到很松弛,當然除了宋真。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彩排了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