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75節
【等會兒,樹樹手上什么時候多了杯奶茶?】 【啊……我沒記錯的話,這中途應該沒有賣奶茶的吧。】 【我記得,他在車上說自己很喜歡喝來著,可能是來的時候買的。】 【不可能,上來這一路根本沒有奶茶。】 【嘶,我去過那里,奶茶好像只有下面有的賣。】 【我曹,剛才野子消失了那么久,該不會……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我也有個大膽的想法,但我不敢說。】 【什么意思,是野子跑下去給他買的奶茶?】 【認真的嗎,一來一回加起來一千級臺階了吧。】 【草草草,我真的哭死,野子你別太寵。】 【…………離大譜,他倆該不會是真的吧?】 【真的很離譜,男女朋友都做不到這樣。】 【家人們我好害怕,嗚嗚嗚,感覺好像磕到真情侶了。】 野述超話里鎮圈之糖,立馬又多了一條“跨越千級臺階的奶茶”,盡管無從考證。 上午的時間,大家都在參觀宮殿,中午在附近吃了本地特色菜。 莊澤野上去的時候還挺活潑的,下來的路上徹底萎靡,動彈不得地倚著溫辭述的肩膀。 “我頭暈。”他哼哼唧唧地說。 溫辭述沒去管他的姿勢,也沒管是不是在直播,表情顯得有些著急。 他摸摸那只毛茸茸的腦袋,說:“你已經吃過藥了,也不能吃太多,要不叫醫生過來看看?” 莊澤野有氣無力地說:“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溫辭述不由皺眉:“下午的放羊活動你別去了,好好在住的地方休息。” 莊澤野挺想去的,和他一起在草原上牽著牛羊走,雖然……糞便可能挺臭,但想想應該會很浪漫。 他張了張嘴,卻被禁止發言。 “聽我的,不要再瞎跑了,你好好睡一覺。”溫辭述語氣嚴肅道,“他們說到晚上高反會更嚴重,你可能想睡都睡不著。” 他認真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如果再不聽勸的話,估計他要生氣了。 莊澤野撇嘴,只好不情愿地妥協。 【啊啊啊啊,飯桌上,這么多人,你們怎么靠在一塊兒了!】 【救!樹樹一板起臉,野子立馬投降了,我真的會磕到瘋。】 【qaq我不會站反了吧,野子來高原后像個小媳婦一樣。】 【站反倒不至于,他只是單純在撒嬌。】 【是的……沒見過這男的這么撒嬌的,可能忘記自己的rapper身份了。】 【話說小野從來沒在鏡頭前這么難受過,下午真的別去了,好好在家休息。】 【我看著都覺得呼吸不過來,謝謝小溫幫忙勸他,不然都不知道誰能勸得動。】 【抱抱寶貝,不舒服別去干活了,身體最重要。】 吃完午飯,莊澤野和顧鳴赫被強制送回去休息。 兩隊人前往牧場,這個季節正是放羊高峰期,節目組提前溝通過,讓當地居民手把手教他們如何驅趕羊群放牧。 牧場主打開羊圈,濃烈的氣味撲面而來,幾百頭或黑或白的羊擠在一起,大家都看傻眼了。 夏夏驚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羊!怎么顏色還不一樣……啊啊啊,那只羊拉屎了,拉了好多!” 徐涵笑道:“哈哈哈哈,你不要這么大驚小怪,注意用詞。” 夏夏捂嘴:“不好意思,我比較沒見識,它們拉得好突然啊。” 徐涵說:“羊是這樣的,走到哪拉到哪。” 江丹青感慨:“這些都是錢啊,這么多羊得多少錢。” “一只羊最少一千,你們自己算算。”宋真說。 牧場主笑著說:“那個片區還有牛,你們想看的話待會兒可以過去看看。” 大家都圍著羊圈各種參觀、拍照,感嘆牧場主有錢。 林南之招呼溫辭述過去看:“辭述哥快來,這里有小羊羔,好小好可愛。” 牧場主問他們:“你們倆要抱小羊羔嗎?” “可以抱嗎?”溫辭述驚奇道。 這羊和一千年前的中原羊長得不太一樣,身上都掛著十分厚重的羊毛,多以綿羊為主,而洛城以山羊居多,看上去沒有這么多毛發,他看得津津有味。 事實證明,人類大多是幼崽控或福瑞控。 盡管他小時候抱過小羊,被母山羊用角追著頂,但還是躍躍欲試。 牧場主說:“可以抱,沒事的,我幫你們把它抱出來。” 他抱起小羊放到溫辭述懷里,小羊的鼻頭粉粉的,毛發蜷曲濃密,驚恐地發出類似“啊啊啊”或“咩咩咩”的叫聲,聲音無比洪亮。 溫辭述:“!!!” 林南之:“!!!” 可愛炸了! 兩人對視一眼,溫辭述忍不住說:“這聲兒得有b5了。” 林南之噗嗤笑了出來,小心地用手撫摸它的腦袋。“你還真有作為主唱的職業素養。” 夏夏他們全都圍過來,一個個伸手輕輕摸小羊,這只小羊漸漸停止掙扎,縮在溫辭述懷里,不停地發出刺耳的叫聲。 溫辭述讓向晚給他拍了張照,就把小羊放下了。 向晚說:“你不是挺喜歡嗎,怎么不繼續抱著?” 溫辭述揉揉耳朵:“快被吵聾了,分貝太高。” 眾人都笑了起來,上前去摸其他小羊。 溫辭述躲到鏡頭外面,把剛才拍的照片給莊澤野發過去。 他不太相信這人能老實睡覺,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也怪無聊的,外面的風景這么好看,他不能來真是太可惜了。 點完發送才想起來,在家里的不止莊澤野一個,還有顧鳴赫。 這兩個人待在一起,絕對不會無聊。 溫辭述有點后悔,因為一連發了幾十張照片,不知道會不會打擾他。 這里的網絡信號原本不太好,這會兒卻很快發出去了,他不好再撤回,只得把手機裝回兜里。 牧場主教會他們使用鞭子,給大家指路道:“先把羊群趕去那條河喝水,然后再趕到山上去吃草。” 夏夏有點緊張:“我好怕把它們弄丟啊,不會跑不見吧?回來是不是還要清點一下?” 徐涵安慰:“不會不會,人家牛都是散養的。” 牧場主說:“這些羊就交給你們了,我在那邊的小房子里,有事隨時來找我。” 大家吵吵嚷嚷地趕著羊群去河邊,蝗蟲過境一般嘈雜。 凡是羊群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顆顆黑色的羊糞,氣味確實和之前料想的一樣不好聞。 一行人趕著一大群羊,晃晃悠悠地走著。 溫辭述跟在大部隊后面,正想偷偷看一眼手機,忽然宋真出現在旁邊,像是特地放慢了腳步在等他。 宋真看了他一眼:“在干嘛?” 溫辭述忙收起手機,不知為什么,有種被教導主任抓包的錯覺,他不太想讓宋真知道自己在給莊澤野發消息。 “看一眼時間。”他胡說道。 兩人的站位離鏡頭很遠,宋真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在意他們。 壓低聲音說:“你幫我個小忙怎么樣,很簡單的事情,做成之后你想要什么跟我說。” 他這話沒頭沒腦,聽得溫辭述一愣。 宋真天花亂墜道:“只要是國內綜藝,你想上哪個我都能幫你介紹,以后你們開演唱會,我也可以免費過去當嘉賓,還能請上我的老朋友們。哦對,國內的音樂制作人我也大多都認識……” 溫辭述迷糊了:“等等,您先暫停,您想讓我幫什么忙?” 宋真這才說:“過幾天是你師父的生日,剛好要舉辦歌會,我想請你和你的小伙伴們,幫我一起給她個驚喜。” 溫辭述奇怪:“師父的生日不是下個月嗎?” “陰歷生日,她的任何日子我都記得很清楚。”宋真說,“不光她生日,她爸媽的,她哥哥的,我都一清二楚,不會記錯的。” 溫辭述驚嘆,看來他是真的對師父情根深種。 他好奇道:“我當然可以幫您,不過我想知道,您和師父之間到底怎么回事,方便說說嗎?” 他們越走越慢,身邊幾乎已經沒有工作人員,只剩下幾頭比他們還慢悠悠的老年羊。 宋真望著前方閃爍的河流,嘆了口氣。 “我和你師父認識的時候,兩人都剛十七`八,你師父十六歲就考上燕傳了,她是新生級的校花,而我是樂團負責人,也是她直系學長,剛好在入學那天幫她提行李,一來二去就相熟了。” 溫辭述豎起耳朵聽著,潘慧從來不跟他說這些,簡直是難得的機會。 宋真繼續說:“后面就是普通的校園愛情故事,她演出我去伴奏,她上課我去當助教,在她生日的時候買了一堆玫瑰花,鋪在宿舍樓下告白,還為此被宿管追著碾。后來她答應我了,我們也在一起了,成為燕傳人人羨慕的佳話。” 溫辭述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是美好的愛情。 宋真說:“再后來臨近畢業,她父母讓她回山城教書,而我進入了娛樂圈。你應該聽說過吧,我那時一夜爆紅,脾氣也很叛逆,被狗仔追著拍……那個年代的狗仔和現在不一樣,他們不管你給不給錢咖位多大,歌迷也非常堅決地抵制,完全沒有人祝福。總之負面新聞鋪天蓋地,她和她的家人因此受到很大影響。” 他說得比較籠統,但溫辭述能想象得出來,在那個時候被曝光戀情,絕對會受到全世界的阻撓。 別說幾十年前了,大靖也流行過這種風氣,受歡迎的戲子有曖昧對象后,上街甚至會被扔菜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