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33節(jié)
宋真做了個手勢打斷她,意味深長地問:“我能問問,這件事你們公司為什么不管嗎?” 鐘可欣更苦澀了:“您有所不知,瞿總的態(tài)度很曖昧,否則節(jié)目組也不敢這么瞎剪,我們這種打工人完全沒有話語權。” 宋真雖然不是經(jīng)紀人,但混跡娛樂圈多年,也能明白這種做法所帶來的巨大收益。 他若有所思地點頭:“行,了解,我會考慮的。” 鐘可欣本來沒報什么希望,單純跟從自己的內(nèi)心來找他,此刻一看有戲,趕忙站起身道謝。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什么好處。”宋真揮了揮手,“實不相瞞,我挺欣賞這孩子的,沒想到居然是老溫的兒子。” 鐘可欣放松下來,這才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敢情他早就覬覦溫辭述了,剛才裝得那么漠不關心,把她緊張得要命,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第二天上午,溫辭述在研究《禁宮夜行》舞臺設計的時候,接到了宋真的電話。 他走到角落,疑惑地看看屏幕,又試探地“喂”了一聲。 “宋老師,您怎么會有我的號碼?” 宋真調侃:“我不能有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自打初舞臺宋真問他有沒有興趣考燕音,二公舞臺又問他有沒有興趣找個師父之后,其他選手對他們的關系議論紛紛,何赟還樂呵地調侃說溫辭述被老宋一眼看上了。 溫辭述卻覺得這樣不大好,雖然初舞臺那個問題沒剪進去,但萬一二公剪進去被他師父看到怎么辦? 他理所當然地離宋真遠了點,連去餐廳看見他都繞開,這也讓宋真極為不滿。 那頭哼笑:“我還是頭一次,主動給后輩打電話。” 溫辭述謹慎道:“您有什么事嗎?” 宋真也不跟他繞圈,直截了當?shù)卣f:“昨晚你經(jīng)紀人來找我,讓我?guī)湍惆l(fā)條微博抵消網(wǎng)上的負面輿論,她跟你說這事沒有?” 溫辭述茫然:“沒有。” 說完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針對先前黑熱搜的事。 他隨即改口:“不過我現(xiàn)在明白了,如果老師您能幫忙的話,那當然萬分感謝。” 宋真說:“反應倒挺快的,誰要你感謝,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填志愿的時候,報考燕音。” 溫辭述愣住:“什么?”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你大學報燕音,來我門下當徒弟,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宋真等待著他的驚喜回應。 然而溫辭述足足安靜了有半分鐘,直到那頭不耐煩地催促:“想好沒有,你在猶豫什么?” ——在溫辭述的心里,不管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師父這個角色就像父母親一樣,一個行業(yè)之內(nèi)只能有一位。他知道能承蒙宋真賞識是多么幸運的事,可他也同樣尊敬潘慧。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說道:“抱歉,宋老師,我恐怕……做不到。” 宋真沉默了幾秒,聽上去有些生氣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是在拒絕我嗎?溫辭述,我的條件不是其他,是要收你為徒。” 溫辭述抱歉地說:“我知道,我很敬仰您,但報考燕音我做不到,因為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 宋真聽到這句話,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 他屬實沒想到有人比他早截胡,也沒想到溫辭述會實話實說,而且沒有半點虛與委蛇——也是,他欣賞溫辭述不僅僅欣賞他的嗓子,也欣賞他絲毫不矯揉造作的性格。 但宋真很不甘心:“你師父叫什么?” 能有他厲害? 溫辭述猶豫了片刻,說:“我?guī)煾附信嘶邸!?/br> 宋真怔了怔,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等等,你說你師父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是你前妻,恭喜樹樹喜提師爹一枚。 先提前說一下,這個節(jié)目組不會待到最后,這本的走向是輕綜藝重舞臺,后面還會有其他路徑通過舞臺爆火,后面也會對節(jié)目組打臉(先不劇透啦) 下章已更 第21章 坦白局(三更) 宋真掛斷電話后, 立馬一個反手殺給潘慧,當連續(xù)的嘟音響了七`八遍時,他才重新?lián)芙o溫辭述, 問是不是潘慧換號碼了。 溫辭述委婉地說:“宋老師,這好像是拉黑之后的提示音。” 那頭安靜了很久。 才說:“你把她的微信推給我。” 溫辭述只好道:“可以是可以,但宋老師你別出賣我。” 畢竟潘慧不是一般的兇。 他不清楚兩人到底為什么分開,但宋真時隔多年還保存著號碼,且從來沒傳出過任何緋聞, 估計對潘慧還是有舊情在的。 這天之后,宋真沒有再提收徒這件事, 而是不聲不響地在微博和他互動了幾次。 很快, 關于“導師不喜歡溫辭述”的謠言不攻自破,因為tz和niya也關注了他,并且很活躍地發(fā)了幾條調侃評論。 niya更是表現(xiàn)得對他特別喜愛, 黑子們被啪啪打臉, 只能嘴硬說是公司買通了節(jié)目組。 然而事實情況是,溫辭述在被更多的路人認識和喜歡。 隨著第二期和第三期接連播出, 節(jié)目的收視率和網(wǎng)絡播放量都遠超同類型音綜,成為本季度最受歡迎的綜藝,flora也連續(xù)霸占團體榜單數(shù)日。 在后面兩期中, 節(jié)目組確實多剪了溫辭述幾個鏡頭, 畢竟他們也不傻, 知道觀眾關注的是誰。 在第三期播完后,更是主動聯(lián)系鐘可欣, 想邀請flora全員再錄制一次番外游戲。 練習室里。 鐘可欣邊看舞臺邊冷笑:“真是臉大如盆、恬不知恥, 我猜他們過幾天就要來續(xù)約了, 你信不信?” 溫辭述專注地復盤舞臺, 潘慧讓他做細節(jié)分析,寫完了還要給她遠程交筆記。 他分神點頭道:“信,你一向料事如神。” 鐘可欣問他:“如果真找我們續(xù)約,你想不想留下?” 這的確是個雙贏局面,只是他要付出更多。 溫辭述盯著屏幕,微微出神,如果換了以前,他當然不可能留下,沒準兒還會扭頭讓手下人把導演拖出去打一頓板子,但現(xiàn)在不比從前,這不是動用權力能解決的問題。 留下的話,節(jié)目已成待爆趨勢,流量不言而喻;同時也會迎來更多的壓榨和謾罵,這是快速走紅的代價。 不留的話,接下來該怎么辦?還會有比這更好的資源嗎? 他皺眉道:“我需要想想。” 鐘可欣理解:“你考慮清楚,如果你不想繼續(xù)合作,我會跟瞿總說的,他們強迫不了你。不過后續(xù)你們手上暫時沒有常駐節(jié)目,曝光率肯定會受影響,所以要結合整體考慮。” 上升期的男團,最怕就是缺乏曝光,哪怕被罵都比無人問津強。 “知道。”溫辭述說。 鐘可欣轉而看向屏幕:“說實話,我真是沒想到,你第二次的舞臺會這么炸,這個造型太適合你了,看來專輯走這種路線沒錯。” 溫辭述和高晉合作的《雙面死神》里面,兩人的裝束是禮帽長袍加皮靴,開頭還表演了一個雙生火焰對戰(zhàn)的大戲,整場舞臺火花四濺、張力十足。 一時間,網(wǎng)上磕各種cp的都有了,這當然帶來了巨大的人氣。 他點頭道:“我也喜歡這種風格,只是這次舞美有限,沒發(fā)揮好。” 這句話不是在凡爾賽,而是說的實話。 比賽的舞臺設計全都是外包,剛開始高晉還想用他的手書,結果被后期一口拒絕了,理由是那樣的話,整體背景都要重新設計,工程太過繁瑣,所以他們二人完全沒參與任何設計環(huán)節(jié)。 鐘可欣說:“沒關系,馬上我們的舞臺你就可以自己設計了,咱們團可都是有主見的人,到時候別打起來就行。” 溫辭述笑了笑,問:“他們什么時候到?” “六點。” “這么早?” “他們想提前過來,跟你討論一會兒。” 游戲是八點半開始錄制,他們還有一段時間繼續(xù)討論舞臺。 前幾天,在莊澤野和顧鳴赫的堅持不懈下,舞臺最終敲定了《禁宮夜行》,只是過程據(jù)說挺不愉快,是莊澤野單獨找瞿懷民談了幾次才定下來的。 自打上次錄歌事件,瞿懷民就再也沒找過溫辭述,似乎對此有很大意見。溫辭述不知道他是怎么妥協(xié)的,總之還是定了這首歌,并且古琴的部分由他負責。 五人有幾日沒見了,剛一見面,顧鳴赫便做了幾個《雙面死神》里面的動作調侃他。 “帥啊辭述,這段是在致敬嗎?”他耍了個靈活的滑步。 “我也喜歡這段,還有前面他倆對著唱rap的時候,第一次看辭述哥裝逼,好帥啊。”林南之笑著說。 溫辭述不忍直視,尷尬道:“你們一幀一幀數(shù)的是吧。” 顧鳴赫哈哈大笑,推了把默不作聲的莊澤野:“這鍋我可不背,這小子在練習室單曲循環(huán)了一整天,我連詞都背下來了,滿腦子都是這首歌。” “你少造謠。”莊澤野給了他一拳,“明明是老盧放的。” 向晚對溫辭述笑了笑:“這次的詞曲比之前進步很多,你的臺風也越來越好了,潘女士看見一定很欣慰。” 溫辭述扯扯嘴角:“在你們來之前,我被她罵了半個小時,讓我重寫一份復盤筆記交上去。” 莊澤野嗤笑:“嚴師出高徒啊,小溫同學,你可不能讓你師父失望。” 溫辭述瞥了他一眼,那天他發(fā)了那幾條微信后,兩人幾乎沒怎么說過話。 剛才莊澤野進門的時候,特地沒有看向他,他也故作淡定地不看對方。 此刻雙方視線首次相撞,誰都沒有率先挪開的意思,借著對話肆無忌憚地互相打量,像極了兩個分開幾天后熟悉又陌生的小朋友。 溫辭述淡淡地回他:“你在幸災樂禍什么,你以為她對你就很寬松?” 鐘可欣有點意外地看向旁邊,顧鳴赫秒懂她的意思,朝她擠眉弄眼——溫辭述向來不是個會主動挑釁的人,這句話脫口而出時明顯沒經(jīng)過太多思考,有點像是……在吸引某人的注意。 果然,某人上鉤了。 莊澤野徑直走到他的座椅旁邊,懶洋洋地和他搭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