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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才不是歌伎 第30節

    tz:“我想問一下你的rap詞是自己寫的嗎?”

    最后一句是覃敏說的:“根據資料顯示,你海選時說自己五音不全,為什么今天舞臺發揮得這么好?”

    她說完后,屏幕上是溫辭述略顯慌亂的臉。

    溫辭述瞬間就認出,這是他在回答niya調戲時的表情,卻被剪輯到了這句話后面。

    顧鳴赫臉色刷得沉下:“媽的,有他們這么剪的嗎?辭述百分百會挨罵。”

    莊澤野起身道:“我去給瞿總打個電話。”

    鐘可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我跟你一起,看來明天要緊急公關了。”

    向晚看向手機屏幕,臉色擔憂:“已經上熱搜了。”

    溫辭述好奇地點開微博,這是他第一次正經看見自己的大名掛在熱搜上,還一連掛了兩個。

    #溫辭述虛偽#

    #溫辭述星耀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

    述述表示:不應該是#溫辭述星耀公主#嗎?(這個文主角不會委屈只會一路翻盤)

    明天上夾子停更一天,后天晚上十一點更一萬字

    注解1:“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出自《經亂離后天恩流夜郎憶舊游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唐代,李白

    注解2:“周洛猶塵,商巖未雨,天下蒼生望太平。”出自《沁園春》,宋代,劉子實

    第19章 雙人歌(一更)

    在#溫辭述虛偽#這個詞條下面, 大部分指責出于兩點。

    一是因為他的實力和音癡組明顯不同,被懷疑是炒作碾壓人設。二是在短短幾秒鐘的預告里,大家都能聽出來有和聲, 外加他沒有明確回答詞是不是自己寫的,被網友認為虛偽撒謊。

    幾個小時后,關于第一點的討論逐漸弱了下去,畢竟幾秒鐘的視頻也聽不出來他整首歌唱得怎么樣。

    而第二點討論度直線飆升,唯粉們吵得不可開交。

    [@星耀今天倒閉:該說不說, 這詞的風格有點明顯,我可憐的代筆野哥。]

    [@冰鎮野格:……不知道的以為你在罵人。]

    [@我的小巨蟹:給我笑發財了, 這種詞就一定是莊澤野寫的?我還說是顧鳴赫呢, 而且樹樹也沒說話,明顯是節目組惡剪。]

    [@夜晚的樹:且不說詞是誰寫的,后面我明明聽到了和聲, 不會是向晚和的吧?]

    [@老公貼貼:我覺得像野子的聲音哎, 想彎粉能不能別到處蹭。]

    [@野述的狗:晚述姐又來了,想彎是這個聲音?就硬磕咯, 也不怕硌牙。]

    [@野寶天天開心:嘖嘖嘖,不愧是#星耀太子#,又是隊友a寫詞又是隊友b和聲, 待遇比我那工具人兒子好多了, 看評論區真是賣的一手好腐。]

    [@花團唯一酷哥:……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造謠, 怎么還有cpf暗戳戳發洗腦包啊。]

    [@帶著樹樹逃跑回復 @野寶天天開心:真好笑,你們工具人兒子不是寧折不彎嗎, 他怎么可能幫wcs和聲。]

    路人處于圍觀狀態, 唯粉血洗了一遍溫辭述的廣場, 就“到底是誰幫他和的聲”展開激烈討論, 主題已經完全從詞條上偏離開了。

    吵到最后,甚至沒有人在意他原本唱功如何,因為風格相似的緣故,莊澤野和顧鳴赫兩家粉絲也掐了起來。

    公司及時撤除熱搜,并連夜召開視頻會議。

    瞿懷民在屏幕那頭,臉色不太好看。

    鐘可欣大致描述了一遍:“現在就是這么個情況,熱搜肯定是節目組買的,這都是小打小鬧,關鍵不知道正片會被剪成什么樣。”

    她滿臉無奈,前陣子一個頂流剛遇到這種事,但人家粉絲基數龐大,很快控住了輿論風向。

    咖位高的明星尚且會被惡剪,更別說他們這種小糊咖了,節目組為了熱度什么都干得出來。而沒有專業控評的結果,就是得挨罵。

    瞿懷民思索著點頭:“其實我們也有預料,剪輯這種事在所難免,除非導師親自出面澄清,否則只能等節目播出后再公關。小溫,你這段時間不用太關注網上的消息,專心參加比賽就行。”

    來南島之前,瞿懷民找他進行了十多分鐘的談話,告訴他各種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這種綜藝往往有多方資`本介入,每一方利益不同,不是打招呼能解決的問題。

    溫辭述相當有心理準備,淡定地表示知道了。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莊澤野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突然開口道:“如果正片播出的時候,他們不在創作人欄里寫我名字呢?”

    房間里靜了下來,瞿懷民看向他。

    預告里清清楚楚是莊澤野墊的音,正片里后期消都消不掉,當完整舞臺播出后,形勢將不言而喻。

    要是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那無可逃避只有一個結局,就是溫辭述被全網噴。彼時不僅隊友的粉絲,就連團粉和路人也會不待見他——他被噴得越狠,節目的熱度反而越高。

    估計在節目組眼里,他的作用就是挨罵和引流。

    鐘可欣瞟了眼瞿懷民,用眼神示意:“這是最壞的情況,一般來說節目組不太可能……”

    莊澤野不耐煩地打斷她:“公關不應該做最壞的打算嗎?還是你們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意處理?”

    他的語氣冷漠銳利,毫不留情揭開了公司的遮羞布。

    眾人都沒想到他會當面懟瞿懷民,林南之被嚇住了,看看他又看看屏幕,感到很不知所措。

    瞿懷民的臉色變得很沉重,一言不發地盯著莊澤野。

    向晚沉默片刻,說道:“我覺得阿野說得對,我們不能為了熱度,把辭述一個人推出去挨罵……瞿總,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溫辭述望向兩人,沒料到他們會這么為自己考慮。

    瞿懷民跟他談話的時候說得很清楚,公司給你這么好的單人曝光機會,同時你也要承擔一切負面影響,因為在這次曝光之后,你的人氣很百分百趕超其他隊友,打算讓他走黑紅路線的想法顯而易見。

    溫長盛雖然找過他,但畢竟歌劇圈和愛豆圈差了十萬八千里,他也不懂輿論這套。

    溫辭述自認心理素質還算可以,即使看那些黑粉辱罵也沒什么感覺,他沒想過莊澤野會撕開平靜的表面,主動挑明那個本不應由他插手的問題。

    瞿懷民嚴肅地看著莊澤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還有你向晚,你有沒有一個隊長的樣子?”

    老板最大的忌諱,就是被員工當面揭他老底。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瞿懷民發脾氣,鐘可欣見勢不妙,趕緊在桌子下面撞了撞莊澤野,提醒他別再說了。

    莊澤野卻不為所動,滿不在乎地說:“我有個提議,可以規避以上風險,不知道瞿總肯不肯聽?”

    瞿懷民將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會議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動靜:“你說,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建議,能比公關想得還穩妥。”

    莊澤野淡定道:“讓我和溫辭述錄一首正式版。”

    眾人都不說話了,鐘可欣瞪大眼睛:“什么?”

    “在第一期正片播前,放出改編后正式版預告。”莊澤野漫不經心地說,“到時節目組只能選擇正常播出,否則挨罵的將會是他們。”

    溫辭述扭頭看向他,眼神復雜。

    顧鳴赫恍然大悟:“提前放出預告的話,那樣大家都能猜到這首歌是你們共創了,節目組也沒辦法作妖,只是那樣,你……”

    他猶豫著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這件事本來與莊澤野無關,這么一來他就把自己給卷進去了,萬一出什么岔子,未免得不償失。

    瞿懷民冷笑:“真是難為你了,想了幾天才想出的這么個辦法?你先前不是很排斥雙人錄制嗎,這回又因為什么改變了主意?”

    莊澤野比他還皮笑rou不笑:“我從來沒說過排斥,只是煩你老讓我炒cp。”

    會議室里一片安靜。

    大家被他的語氣嚇得心驚rou跳,一個個都懷疑他是不是在突發奇想整頓職場。鐘可欣更是要絕望了,她覺得好像下一秒兩人就要吵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問:“瞿總,那……后面要怎么辦?”

    瞿懷民沉默許久,像是在衡量著什么,同時用惱火的目光打量莊澤野。莊澤野八方不動,坦坦蕩蕩地任由他看。

    他思索半晌,最終揮了揮手:“就按照他說得辦,你小子,比你哥還犟,要是把自己搭進去了別來找我。”

    最后一句,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溫辭述皺眉,正欲開口,卻被旁邊的向晚按了下去。

    他轉過頭,向晚沖他搖搖頭,示意不要再說了。

    散會后,莊澤野起身去廁所,溫辭述果斷跟上去堵住他。

    莊澤野被攔了道,也不繞開,只懶洋洋地看著他:“干嘛?想偷看我上廁所?”

    溫辭述這才反應過來,側身讓開道:“你先上,上完我有話要說。”

    莊澤野笑了一下,散漫地晃進去,在他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地拉開拉鏈。

    溫辭述一僵,趕忙背過身走出去。

    他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莊澤野洗完手走出來,順手將水珠甩在他身上,有幾滴濺到了他的臉,像極了中二無聊的惡作劇。

    溫辭述抬手擦臉:“你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喊什么喊。”莊澤野插科打諢道。

    溫辭述忽然敏銳地察覺,他這是在東拉西扯轉移話題,估計不想聽他提剛才的事。發現這一點后,他頭腦漸漸清晰起來。

    “說正事,你為什么要幫我?這件事明明跟你無關。”溫辭述認真地說,“你預想的是最壞情況,節目組那么做會面臨被告的風險,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萬一節目組真如他所說去掉他的名字,那完全可以告了,只是這中間會比較曲折,結果也會鬧得兩邊都不愉快。

    這個節目組明顯是想挑軟柿子捏,而莊澤野這手完全杜絕了這種可能性。

    莊澤野抱著手臂,語氣很不正經:“看你長得楚楚可憐,怕你挨罵哭鼻子,這個理由怎么樣?”

    溫辭述原本是抱著愧疚和感激的心情,被他這么一攪和差點沒繃住。

    他臉刷得紅了:“你……不要胡言亂語,我可從來沒哭過鼻子。”

    那些黑粉算個屁啊,他才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哭的人。

    “真的嗎?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也沒哭?”莊澤野滿臉“我不信”。

    “剛生下來當然……”溫辭述說到一半,才發現話題又被他扯遠了,干脆停下來無語地看著他,眉頭皺得死緊。

    莊澤野看見他的表情,噗嗤笑了。

    “干嘛急眼,不逗你了。”他笑著說,“說實話,因為看你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就順手幫了,沒什么特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