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給雞娃幼崽當(dāng)爸爸后 第225節(jié)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單純習(xí)慣了在書房里打游戲,沈卿去電競房玩游戲的次數(shù)很少,更多的都是在書房里隨便玩玩,然后玩完就睡了。 以前是這個模式的。 但現(xiàn)在顧總回來了,他連玩游戲都有點投入不進去。 把自己高氪金的滿級號登陸掛機,沈卿又拿了本書看,直到十點多顧總忙完工作回到房間。 顧淮遇:“怎么還沒睡?” 沈卿:“你臉色怎么這么白?” 想來應(yīng)該是顧總這一天太cao勞,沈卿又心疼了,趕緊放下書迎了上去。 顧淮遇按了按胸口,頂著蒼白的面色說:“沒什么,只是有點累。” 沈卿:“那就早點休息。” “好。”顧淮遇說:“我去洗漱。” 沈卿:“好,我?guī)湍闩!?/br> 說著就要去推顧總的輪椅。 顧淮遇:“……?” 下意識抬頭。 顧總凌厲的視線掃過來,沈卿也一怔,不由眨眨眼解釋:“又不是沒幫你弄過。” 顧淮遇也眨眼:“……弄什么?” 沈卿:“擦身啊,你傷口沒好,又不能洗澡。” 顧淮遇:“……咳。” 近一步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顧總表示:“不用了。” 沈卿:“?……” 以前顧總在醫(yī)院的時候都有專業(yè)的護工打理,但是偶爾沈卿在那里留宿,也會幫顧總擦身。 顧淮遇不想家里有太多外人驚擾到崽崽們,現(xiàn)在他們家里并沒有護工,沈卿覺得自己頂上完全沒問題。 被拒絕是他沒想到的。 但顧淮遇已經(jīng)別開眼,cao控輪椅向里間去:“我自己就可以。” 也不欲解釋。 沈卿:“……不用跟我客氣。” 沈卿追了過去,實在不理解他們都什么關(guān)系了,顧總怎么還這么見外呢:“又不是沒幫你擦過,你不是我老公嘛!我來幫你是很正常的鴨。” 顧淮遇:“……” 瞥了眼只穿著背心和短褲的青年一眼,還是被他跟著一起進了浴室。 夏天沈卿也不喜歡開空調(diào),主要是房間大,通風(fēng)好。 搭配背心和短褲就剛剛好不需要再開空調(diào)。 他這段時間的睡衣就是背心和短褲。 穿著樣式普通、但價格不普通的白色跨欄背心,被近一步勾勒出腰線的沈卿在外面完全沒覺得熱,倒是浴室里通風(fēng)不好了,隱隱覺得有些悶。 不過當(dāng)然還是老公更重要了,好歹顧總這么辛苦工作都是為了他們這個家。 沈卿直接忽略了那點悶熱,去解顧總襯衣的扣子。 顧淮遇:“……” 衣服褪下后,沈卿已經(jīng)拿起毛巾用溫水打濕,動作不算生疏地給顧總擦背。 顧淮遇背部繃緊,一動不動。 他這種才換完繃帶的情況下也不適合用沐浴乳洗澡,浴室里彌漫著一股清新的草莓香,分不清是沈卿身上的味道,還是青年先前在這里洗澡時留下的味道。 而沈卿的動作意外的利索,很快擦完了背,又繞過來擦前身。 近距離打量著青年的側(cè)臉,顧淮遇指尖輕點了兩下輪椅扶手。 “你以前說過你很會照顧人、是因為伺候人伺候久了。……原來不是伺候沈緣。” 已經(jīng)跟顧總攤牌自己是外來人士的沈卿:“當(dāng)然了,我以前根本不認(rèn)識沈緣……” 說到這兒,沈卿又忽然抬頭望向大佬,一眨眼:“原來那時候你就吃沈緣的醋了!?” 沈卿也不記得那時候是什么時候,只記得是他剛搬到樓上住的時候……說起來,那次還是哆哆助的攻。 總之就是哆哆那會兒已經(jīng)認(rèn)可了自己,那個沒有安全感的崽兒希望自己可以跟顧淮遇一起住,不要分居。然后沈卿就搬到了樓上。 而他第一次進這間浴室里來,就是幫顧淮遇吹頭發(fā)。 那時候顧總就評價他很會照顧人,沈卿隨口胡謅,回答說自己在沈家伺候人伺候管了。 然后話題就被大佬扯到了沈緣身上…… 搞了半天,原來那時候顧淮遇以為自己伺候的是沈緣! 而且大佬還吃味兒了! 對于沈卿的這個發(fā)現(xiàn),顧淮遇不置可否,仿佛這不重要似的。 他只是模樣很嚴(yán)肅地、忽然壓低了聲音問:“所以你伺候的人是你原來那個世界的。是誰?” 沈卿:“是……我爺爺和奶奶啊。” 顧淮遇:“……” 顧總眉宇間多了些怔愣,方才兇悍的表情都消失了……顧家人親情淡薄,這個答案似乎是他沒有想到的。 沈卿不覺得奇怪,一邊給顧總擦身,一邊說:“我從小是奶奶養(yǎng)大的,上初中的時候我爺爺先病故了,之前我照顧過他。后來是我奶奶……后期也是我照顧她的。” “……” 神色間除了怔愣以外還多了些愧疚,顧淮遇喉頭滑動,說:“對不起。” “沒關(guān)系啊。”沈卿說:“我奶奶也算壽終正寢,況且我之前又沒跟你提過。” 顧淮遇稍稍沉默。 之后又忽然摸上青年的臉。 被冰涼的指尖撫過面頰,沈卿詫異抬頭。 顧淮遇問他:“你的爺爺奶奶對你來說很重要。” 沈卿:“嗯啊,我是他們養(yǎng)大的么。我的身世,其實跟哆哆他們有點像。” “……”顧淮遇沉默,只是長久地注視著他,拂過他面頰的手指動作很輕,像是種撫慰。 沈卿覺得有點癢,又笑了:“不過也沒什么,都過去了。” 顧淮遇沉吟:“哆哆擔(dān)心狗mama回來的時候,你說以后可以多去看看,如果狗mama回來找就也把它也帶回來,其實是故意這么說的?……你已經(jīng)知道狗mama不會回來了。” 說到后來,大佬基本已經(jīng)用上了陳述語氣。 沈卿:“……嗨,那也不能太確定,萬一狗mama只是走丟了呢。” 說完,他沉默了,顧淮遇也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走丟這種說法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沈卿又說:“也許狗mama是覺得哆哆他們可以托付,就把崽崽留下出去浪了呢……唉總之,那么較真干嘛。” 顧淮遇應(yīng)了一聲:“嗯。” 沈卿說:“我只是覺得哆哆他們還太小,既然他們都沒意識到狗mama可能不在了,那就沒必要讓他們知道太多……呃,知道了也沒用的東西。” 而且顧鐸眼中的悲憫太明顯了,沈卿又總覺得那兩只小奶狗就像曾經(jīng)的哆哆和嗷仔,沒有了mama,茫然無措,對這個世界沒有概念,就只能縮在一起取暖。 所以,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次失去mama的感覺,就沒有必要再讓哆哆知道一次生命的殘酷了。 更何況……沈卿又低下頭,看著顧總腰上的繃帶,下意識地咬了咬唇,才繼續(xù)說:“總之想那么多干嘛呢。” 說完,沈卿又站起身。 已經(jīng)擦好了上半身,他又恢復(fù)到輕松的語氣說:“大佬,你可以脫褲子了。” 顧淮遇:“……” 顧淮遇站了起來,沒照著沈卿說的做,而是兩條長臂舒展,將青年困在了洗手池邊。 “你很感性。”顧淮遇忽然說。 “嗯?”沈卿沒聽明白。 但顧淮遇也沒再說話了。 他仔細打量著青年,越是接觸得多了,越知道青年心思細膩,并不是他平時表現(xiàn)出的那樣大大咧咧。 只是或許不愿執(zhí)著過去,也不愿計較未來,所以他才笑容燦爛,不惹纖塵。 ……感性的、細膩的。 又總是有辦法讓自己前行的、光明的,并且也會溫暖別人的。 沈卿。 “你叫沈卿。”忽然間輕啟薄唇,頂著一張蒼白英俊的臉,顧淮遇問。 沈卿:“啊?” 徹底被大佬打量得傻眼了,但想來對方是在問他原來叫什么,也是沈卿點頭:“是啊我也叫沈卿。” 顧淮遇卻又不說話了,只摸上他的臉。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很可愛。”他聲音淡淡,語速極緩慢。 哪怕是說到“可愛”這個詞也不例外。 感覺就是大佬是認(rèn)真的。 真心覺得他可愛。 沈卿:“……我那叫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