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給雞娃幼崽當(dāng)爸爸后 第209節(jié)
戴洪林全程溫吞吞地笑著,半開玩笑地說:“只是想感慨如果早知道我的合伙人認(rèn)識您,那說不定我們早就又見面了呢。所以沈先生和昱杰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 他看沈卿的眼睛執(zhí)著得發(fā)亮。 沈卿沒理解他的興奮點是什么,不過還是回答說:“我跟許先生是一起帶娃的時候認(rèn)識的?!?/br> 許昱杰點頭,并且想起那幾個活寶萌娃,他也忍不住地會心一笑, 戴洪林卻愣住:“?……什么,什么帶娃?” “不說這個了?!?/br> 許昱杰還是不想說這個話題,他問向戴洪林:“我倒是也很好奇,你跟沈先生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戴洪林倒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這個說來也很神奇,是幾個月前,在一次聚會上無意間見面的?!?/br> 說著,戴洪林又看向沈卿:“我后來才想明白,沈先生那時候似乎是想親我呢?!?/br> 許昱杰&張老師:??? 沈卿:“咳咳咳!” 面對合伙人的震驚,戴洪林卻無所謂的樣子,只保持著一臉遺憾:“可惜當(dāng)時我喝多了,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也忘記跟沈先生要聯(lián)絡(luò)方式了?!?/br> 充分震驚的許昱杰,想起沈卿手上的戒指,還有他家另一半的身份,一臉懵的震驚過后,還是不相信,他直接說:“不對吧,不能夠吧,不可能吧!” 戴洪林跟許昱杰雖然是合伙人,但兩人都是因為張前輩才入伙的,本身關(guān)系并不好。 畢竟他們之間是存在點兒競爭關(guān)系的——兩個人都是比較有名氣的青年畫家,還都是畫油畫,而且兩個人從身材到外貌還都有些共性,這讓戴洪林經(jīng)常被人跟許昱杰弄混。 原本就很不爽許昱杰了,現(xiàn)在又知道自己一直在找尋的人竟然與許昱杰更熟,且許昱杰現(xiàn)在更是明晃晃地否決自己與沈先生的關(guān)系,戴洪林更加不爽,干脆陰笑著說:“昱杰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他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沈卿:“如果不是想吻我的話,那沈先生那時候捧著我的臉看了那么久,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還是……” “沈卿?!?/br> 戴洪林的話沒說完,又一道男聲插入。 聲音很低,低沉又冷厲,但音量卻不小,叫人聽了脊背瞬間發(fā)涼。 以至于所有人都回頭,望向?qū)懽謽堑拇箝T。 一個坐輪椅、很瘦,但看起來個子應(yīng)該很高、且氣場驚人的男人正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 男人冷著臉。 蒼白的面孔沒有什么血色,同樣發(fā)白的薄唇繃著,目光凌厲眼底幽暗,正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正廳中央的每一個人。 被他視線掃過的戴洪林汗毛直接一炸:?! 認(rèn)出了來人是誰的許昱杰:??! 也是下意識地渾身一顫。 相對來說最淡定、最沒受對方氣場影響的還是沈卿了。 咳咳,剛才戴先生驟然提起當(dāng)初自己喝醉以后做的事,沈卿十分赧然和無地自容。 因為戴先生說的是對的。 盡管那會兒他是真的喝多了,認(rèn)知崩塌、心情震蕩才做出那樣的蠢事。 但那時候他的確是覺得這位戴先生跟顧總有一點點像,就起了蠢念頭,要試試。 雖然最后干脆就沒試下去,也不用試了,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但也多虧了戴先生,才讓他認(rèn)清了自己的心。 可這也不能否定,自己對戴先生做的事也的確很冒昧,很對不起人家。 他不怪對方當(dāng)眾說出這件事。 戴先生是脾氣好,要是換了個人,估計早就揍自己一頓了也說不定。 剛才,沈卿正想著該怎么跟戴先生解釋和道歉呢。 這時候顧淮遇就來了。 聽見顧總聲音那一刻,沈卿直接強(qiáng)行回神,也并沒有來得及體會顧總眼中的戾氣。 他早就對顧淮遇身上的危險氣息免疫了,此時沈卿滿腦子想的都是:“你怎么來了?你的身體??……” 顧淮遇:“來看看老婆平時都是怎么上課的?!?/br> 聲音淡淡,顧淮遇直接打斷了他,對沈卿伸手:“老婆,過來?!?/br> 沈卿:……哎呀喂? 顧總以前很少這么叫他的。 心底一瞬間閃過一些詫異,但他乖乖走了過去。 直至他的手落入顧淮遇的掌心之中,看見兩枚戴在無名指上的同款戒指交相輝映,一旁的戴洪林:??? 那個坐輪椅的……叫誰老婆? 誰是他老婆? 沈先生??? 這時,許昱杰在旁邊很貼心地、低聲給他解釋:“咳咳,你大概還不知道,阿卿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戴洪林:……?……? 許少爺?shù)箾]有很復(fù)雜的思想,去想為什么阿卿結(jié)婚了還會想要去親戴洪林。 畢竟誰不知道阿卿跟顧總是協(xié)議結(jié)婚,豪門間的婚姻原本就比較復(fù)雜,許昱杰壓根沒把沈卿曾經(jīng)相親戴洪林的事當(dāng)回事兒。 讓他感覺緊張的是他近來知道了一些秘密,比如阿卿對他家那位顧總毫不遮掩的愛意。 所以他一開始才覺得戴洪林過去這么久還提沈卿想親他的事,就有點尷尬……替雙方都尷尬。 ……親都沒親上呢,有什么好提的??! 但現(xiàn)在,感受到了阿卿家那位顧總的態(tài)度,許昱杰又覺得事情更不簡單了。 擔(dān)心戴洪林作死,他又提醒:“人家孩子都有兩個了?!?/br> 戴洪林:?。。?/br> ……原來剛才沈先生說的,跟許昱杰是帶娃認(rèn)識的,竟然是這個意思?? 見他愣住,許少爺又最后出于人道地提醒:“阿卿的老公不好惹,你絕對惹不起他,不要多想了哦?!?/br> 那邊,握住沈卿的手后,顧淮遇五指并攏著,向后微微一用力,直接將沈卿拉到了自己旁邊。 他面色差極了。臉上還沒有一丁點表情。就顯得陰鷙又兇悍。 將愛人拉到身邊,薄唇繃著,目光直勾勾地打量著對面的戴洪林等人,顧淮遇并不說話。 沈卿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大佬如此板著臉的模樣了,感受著握著自己那只手的冰涼,不由又有點擔(dān)心:“你怎么從醫(yī)院里出來了,沒事兒吧?……不會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顧總今天竟然一改常態(tài),盛裝出行。 幾個月來因為重復(fù)的昏迷和持續(xù)的后續(xù)治療,他幾乎沒有離開過醫(yī)院,多半也都穿著病號服。 但今天,顧總卻穿上了比較正式的西裝。 熨帖得沒有一起皺褶的高定西裝,看起來本身就派頭十足。 雖然顧淮遇面色看上去還很虛弱,卻因為他從來都是拔背挺胸的坐姿,氣場驚人,竟讓人看不出這是個才走過鬼門關(guān)的病號,頂多只會以為他是因為什么事,臨時坐了會兒輪椅。 但那是外人的視角。 知道大佬真實情況的沈卿,第一反應(yīng)卻是:……大佬這不會是情況不好,回光返照了吧?? ……快要死了的人,前一段時間精氣神都會比以往要足一些。 顧總這就跑出醫(yī)院了,又穿得這么正式…… 被顧淮遇拉到身邊的沈卿眼睫抖個不停,然后忽然彎腰抱住了顧總:“老公,你……是不是想我啦?” “……” 圍觀群眾:這是什么刺激的人物關(guān)系?! 遠(yuǎn)遠(yuǎn)圍觀的人,剛才只是看見三個風(fēng)格迥異的帥哥相對而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但卻有一個人看另外兩個人的眼里火星四濺,故意炫耀一般說什么親不親的。 ……原本以為,這是場圍繞著其中最俊秀的青年的小三角戀。 沒想到又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坐輪椅的大佬,竟然還是那個最俊秀青年的正牌老公! 所以是誤會?還是真偷腥被老公抓? 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扭曲?…… 門口處,被青年抱住,耳旁是青年甜膩膩尾調(diào)上揚的嗓音,顧淮遇原本直勾勾打量對面幾個人的眼睛,眼皮驟然往下一耷,又回眸望向抱住他的青年。 青年身上依舊泛著他熟悉的草莓香。 顧淮遇搭在輪椅上的手指抬高,壓低嗓音聲:“原本只是想來跟你說些事情,沒有想到竟然這么熱鬧?!?/br> 語速很慢,顧淮遇再度看向許先生和戴先生,冷厲的眸光一閃,又緩緩問:“你怎么還沒有上課?” 說話間,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馬上就是十點鐘了。 沈卿:“……還上什么課啊?!?/br> 自己老公都回光返照了,他哪兒還有心情上課! 沈卿說:“我們離開這里吧。” 顧淮遇聞言又是一怔。 怔過之后,眉頭罕見地高高挑起,顧淮遇甚至點了點頭,但嗓音卻更加冰冷:“怎么我來了,你就要走?!?/br> 沈卿聞言,干脆勾了勾顧總的脖子,順便摸了摸手。 不知道老公干嘛生這么大的氣,想來是身上太痛,才會狀態(tài)如此不佳。 于是在當(dāng)眾勾住老公脖子的同時,又不由用指尖在大佬的掌心緩慢地、輕輕地搔過,纏綿悱惻地。 沈卿的聲音充滿了安撫和討好:“還是說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們一起?!?/br> 顧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