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殘疾老公的心尖尖上撩吻 第207節
“厲南程,你的毒藥沒有殺死我們,卻殺死了一個最關心你的人。” 厲南程的眼珠子凸起來。 一根根青筋在膨脹。 “明沁死了……明沁死了?”他聲音很輕很輕,和他身體表現出來的情況形成鮮明的對比。 仿佛他下一刻就會血管爆裂而亡。 “我不相信,你們在騙我,騙我的對不對?就像剛才,你們騙我,你們死了一樣!”厲南程說著說著,音量徒然拔高。 厲北驍道:“把明沁的尸體帶上來。” 眨眼間,就有保鏢用擔架抬著明沁上來了,她躺在擔架上,閉著眼睛,神色安詳,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厲南程不相信,要過去觸碰她。 厲北驍給保鏢使了個眼色,厲南程一下子撲到明沁身邊,摸她的臉,涼的。聽她的心跳,沒有心跳了。摸她的手,沒有脈搏。 “明沁,醒一醒!”厲南程把人扶坐起來,依稀能夠感覺到對方軀體的僵硬。 “你不會死的,我沒想過要殺死你,你醒來!不要死,我求你不要死!” 厲南程雙腿跪在地上,想像之前明沁給他下跪求他一樣求她,想求她醒來,活過來。 可是當時他沒有答應明沁,所以現在明沁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醒來,我答應你,放下仇恨,好不好?只要你醒來,我什么都答應你!”厲南程說道,眼淚沒有出來,倒是吐出了一口血。 殷紅的血,落在明沁的胸口,她穿著白色的裙子,那一點紅,太刺目了。 她這么美好的姑娘,像琉璃一樣明澈,怎么會死? 她應該健康平安,長命百歲。 厲南程抱著她,轉了個身,跪在蘇星河面前。 “大嫂,明沁是無辜的,你是神醫,我求你救她!”厲南程說道。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 明明前一刻還溫暖如春,可是忽然間,他的世界里萬物凋零,只剩下一片蕭條。 明沁對他來說這么重要嗎? 他竟從來不知道。 她的死亡,直接帶走了他整個世界。 他哭不出來,卻感覺全身都在流血,都在疼痛。 蘇星河道:“是你的兇殘,你的仇恨,害死了她,我救不了。” 厲南程小心翼翼把明沁放下來,他退后兩步,匍匐在地,雙手貼在地上,額頭貼在地上,認認真真,誠誠懇懇,虔誠無比:“大嫂,我求你救她,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蘇星河嘆了口氣:“她是個死人,我無法起死回生。你下的毒太劇烈了。 “再說了,救活了她也沒用。你是個殺人犯,她是明家千金,你們之間的距離很遙遠,不會在一起的。” 厲南程:“我不要求能夠和她在一起,我只要她健康平安地活著就可以。” “我怎么相信你?” 厲南程又從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 保鏢們立即上前,想要攔住他。 但是,厲南程先一步將自己的手,擱在茶幾上。 手起刀落。 四根手指齊齊整整地落在茶幾上,血流得到處都是。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說:“我斷指為證。” 蘇星河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旁邊的明沁,再看了一眼厲南程,說:“我愿意試一試。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 厲南程再次跪下,向蘇星河磕了個響頭,許久許久才起身。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警笛聲,不一會兒,警察來了。 厲南程沒有絲毫掙扎,就任由他們銬上了手銬。 警察看向桌上的手指和厲南程滿身的血。 蘇星河說:“明沁死了,他請求我救活明沁,切掉四根手指表示他以后不會再做殺人放火的事情。” 警察把厲南程帶走,同時把他那四根被切下來的手指帶走。 被帶走的時候,厲南程一直看著躺在地上的明沁,目光始終舍不得移開。 警察問:“她真的死了嗎?” 說著,就要讓法醫上前認定。 蘇星河和厲北驍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緊接著,蘇星河和厲北驍來到樓上,裴萱還在厲南程的房間里,蘇星河扯出了裴萱嘴里的抹布。 裴萱看見他們,一陣狂喜。 他們沒死,說明她不用頂罪。 她渾身都是汗水,急切地說:“蘇星河,你和北驍都沒有死,你們都知道,不是我要殺你們的,我被厲南程喊來,被他當成替罪羊的!” 蘇星河蹲下來,掐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說道:“沒錯,是厲南程動的手。但是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弄死我嗎?” 裴萱:“我……我我沒有啊。”這種時候,當然是否認啊。 蘇星河冷笑:“沒有?如果沒有,你怎么會出現在厲南程的房間里呢?” “……可是最終我也沒對你們怎么樣不是嗎?北驍,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不要追究我的責任好不好?” 厲北驍看向別處,不看她。 裴萱繼續說道:“我親自給你做手術,我親自照顧你那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厲北驍:“不能。” “裴萱,你要參與手術的時候,我拒絕了你。但你最后強行施恩也就算了,還強制要求我們感恩。惡心透了。” 蘇星河:“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和我老公都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不過,厲南程那邊會怎么說你,我們就不知道了。蓄意殺人,他要是說你是共犯……你去牢里找他吧。” 蘇星河把裴萱交給保鏢,帶下去交給警察。 她嫌臟似的拍了拍手,說道:“對壞人的仁慈,就是對好人的殘忍。” 裴萱聞言,渾身發冷。 第265章 轉機 進警察局之后,厲南程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從給厲老夫人下毒,到今天給厲北驍蘇星河下毒事件,他都承認。 同時,他還被問到了和裴萱之間的關系。 他道:“裴萱喜歡我大哥,喜歡很多年了,以前我大哥雙腿殘疾,她放棄了我大哥,后來我大哥雙腿好了,她想回來撿現成的,沒成功,她認為這是我大嫂的錯,所以對我大嫂起了殺心。” 警察:“所以,這次下毒行為,你是主犯,她是從犯?” 厲南程:“是的。” 審訊做了一次又一次,但是他每次的說法都是一樣,哪怕偶爾用詞不一樣,但是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的。 警察們知道他沒有撒謊,審訊暫時告一段落。 同時,他研制的藥水,也被搜集起來。 他研讀的植物學書籍,做的筆記等等,也都被找到了,這些都是證據。 他知道,證據鏈充足之后,等待他的將會是逮捕,再然后就是判刑…… “謀殺未遂判多少年……三到十年。”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厲南程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仰頭看著那扇狹窄的窗戶,低聲呢喃。 可是,他這不是謀殺未遂……明沁死了……明沁好像死了…… 每次想到這里,他的心臟就緊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當時一定是瘋魔了,明明知道明沁沒有呼吸了,沒有心跳也沒有脈搏了,身體都僵硬了,可他還是不愿意放手,求蘇星河救她。 而現在,被關進來差不多半個月了,他漸漸地反應過來,明沁當時是死了。 那么,等待著他的就是死刑。 他不怕自己被判死刑,他只是希望明沁能夠活下去……厲南程低頭,狠狠地咬在自己的手腕上,直到嘴巴里傳來血腥味兒……他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他漸漸地意識到,聶南說對了。 他一旦放手,幸福、財富唾手可得。 可他一旦握緊雙手,就連剩下的都失去了。 他本就什么都沒有,上天將明沁帶到他身邊,他卻因為要去抓別的東西,弄丟她了。 厲南程承受不住這種疼痛,再次咬在自己的手臂上,牙齒發酸,皮rou出血,都不及內心的傷痛萬分之一。 而他的手臂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齒痕。 第二天。 警察說有人來看他,厲南程想不出來這個時候還能有誰來看他,出去之后發現是聶南,他恍悟,是啊,還有聶南,也就只有聶南了。 聶南皺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厲南程:“明沁怎么樣了?她醒了嗎?快告訴我,她是不是還活著?” “明沁?就是之前和你關系很好的那個姑娘?她怎么了?” “她吃了我的毒藥,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厲南程的情緒又開始崩潰,已經沒有辦法和聶南對話了。 他想往角落里縮去,把自己藏起來,仿佛這樣就能把傷口藏起來,但是身后的警察扣住了他,不許他亂動,他只好咬住手臂。 “我沒聽說明家有人去世啊,你是不是搞錯了?警察說你毒死人了嗎?我去打聽過了,你的毒沒弄死任何人啊。”聶南連忙說道。 厲南程這個樣子,他這個做兄弟的,心里也很難受。 厲南程聞言,驟然看向他:“你說什么?明家沒人去世?你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