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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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再度被倒滿的酒杯,冷氣凝結成的水珠從杯壁滑了下來,在桌面上印成一個圈。 不遠處向謙一手摟著美女的細腰,一手拿著高腳杯同別人的杯子碰了碰,發出“叮”的一聲,但又很快被震耳的音樂完全掩蓋。 連陳彧自己都覺得荒唐,自己竟然妥協,被 已經喝得不知東南西北的向謙拉到這個據說是他朋友新開的酒吧來,繼續進行所謂的“下一場局”。 當然,一道的還有喬佑霖那群人。 不過看樣子向謙和喬佑霖交情不深,只是喬佑霖父親的產業鏈在C市可謂一手遮天,早前聽聞他父親是黑色產業起家,后來不知什么原因金盆洗手后才到C市發展,如今混得風生水起。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想在C市出人頭地,只要有機會,都會去巴結一下喬家,更別說還是喬佑霖這樣一個在他爹面前頗有話語權的親兒子。 他們坐在靠里的卡座,但是酒吧魚龍混雜,人群來來往往。就算陳彧默不作聲地坐在沙發的一角,也有很多人一認出了他就上前攀談。 不過沒幾句就被他冷淡的態度勸退,他也樂得清閑,只是目光不自覺停留在喬佑霖身上。 說實在的,在生意場上,他一直奉行“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準則,一般也不會輕易與人交惡。 如果不是第一印象太差,或者說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那么沒分寸地給秦意涵戴項鏈,他或許還會跟喬佑霖當個普通朋友。 然而就目前來看,這個爭鋒相對的局面沒有一點轉圈的余地。 喬佑霖不知道應付了多少個人,終于得空向陳彧走了過去。隔一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象征性地問了一句,“陳總,能坐你旁邊吧?” 這話也僅是客套,沒等對面回答喬佑霖就徑直坐了下去,手中的酒杯隨意碰了碰他的,發出不大不小的響聲,好像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平衡。 “說起來,我們上次見面都是在那個晚宴上了吧。”喬佑霖語氣散漫,端出一副要跟他敘舊的架勢。 “小喬總記性不錯。”陳彧瞥了他一眼,順著搭了句話。 “當時工作上有些急事,沒能跟陳總好好介紹一下自己就忙著走了,實在是抱歉。” “小喬總言重了。” “不過那天也是湊巧了,沒想過在那兒能見到jiejie,畢竟她回國之后一直沒聯系上,有些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之余還能送個精心準備的重逢禮,小喬總也算有心。” 陳彧把酒杯放在桌上,靠上座椅的靠背,因為光線問題半個身子都隱在暗處,神色看不分明,話里卻明嘲暗諷。 “陳總,話也不能這么說。即使我有心送,jiejie也不見得把我的這個小禮物放在心上。”喬佑霖抿了口酒,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 陳彧沒搭腔,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喬佑霖自顧自地說起來,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也就上周周末的事情吧,送jiejie回家的時候她親口說什么項鏈不好搭衣服,可誰又知道她是不是早把我送的項鏈丟了……” 他話說到這兒刻意頓了頓,似乎在打量陳彧的神情。 “……你送她回家?”果不其然陳彧皺了皺眉頭,問出了他意料之中的問題。 “啊……jiejie沒跟你說過嗎?上周周末是她父親生日,她就回家了一趟,應該是拿些什么重要的東西吧。”喬佑霖以無所謂的口吻,輕易地將一根刺扎進陳彧心里。 “不過你也別太往心里去,jiejie她們家的情況確實有點特殊,不愿意對外人說也是正常的。那天晚上我也是碰巧遇到了,才順路送她回去的。”喬佑霖端著酒杯的手晃了晃,透明的酒液幾乎要傾倒出來,他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為難。 陳彧終于轉過頭正視著他,神情淡漠,卻沒開口說話。 “那天晚上jiejie情緒看上去很低落,她……最近還好嗎?”他有些迫切的眼神對上陳彧的雙眼,似乎真的只是在關心秦意涵的狀況。 一連串的消息就像無形的手透過陳彧的胸腔抓住了他的心臟,把扎在上面的針一寸一寸地按了下去。 陳彧心里分明很清楚,喬佑霖的話里一定真假參半,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挑撥他和秦意涵之間的關系。 可他沒辦法在這一刻冷靜下來,為什么她連為了父親的生日回一趟家也不肯對自己說,為什么還要拿同事當幌子來騙他,為什么要讓喬佑霖送她回學校,為什么一點真心話也不肯對自己講…… 她有太多的事情他不了解,更沒有勇氣問出口,他不敢走出沒有把握的那一步,只能任由酒意和怒火充斥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