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的他[現代女尊]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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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一起上車,開回小區。 看著不是自己從小住到大的單位房,溫菁說道:“嫂子,我是說回我自己家。” 謝岑緊張的低下頭,溫明月也沉默不語,車內安靜的可怕。 “爸,媽,你們怎么都不說話?”溫菁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看向他們。 “房子已經賣了。”最終還是溫瀾生開了這個口:“就是為了把你撈出來,我們賠了人家一百萬,不得已把爸媽的房子賣了,溫菁看看你做的好事!” “溫瀾生,你怎么跟菁菁說話的!”謝岑護犢子,拉著溫菁的手:“爸知道這件事不怪你,你也是被逼急了。” “什么叫不怪她?溫菁你也20多了,一個成年人,怎么還這么暴躁易怒以為凡是都可以用拳頭說話?現在好了,爸媽因為你連老房子都沒了。”溫瀾生本來心中就有氣,這會兒全撒出來。 “瀾生。”繁夏握了握溫瀾生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繁夏的手溫柔纖細,就像細膩的溫雨撫平了他的怒火,溫瀾生不再說話了。 溫菁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因為她的任性,她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謝岑在陽臺上搭了一個簡易的小床給溫菁睡,幸好陽臺是全封閉的,又不是冬天,所以睡起來也不會冷。 “菁菁,爸給你鋪了好幾床棉絮,躺起來可軟了,一點不比家里的床差。”謝岑佝僂著腰,給她鋪床。 溫菁眼前一酸:“對不起,爸。都是因為我,你們才會把唯一的房子給賣了,我對不起你們。” 謝岑心疼的抹去她的眼淚:“傻孩子,你有什么錯啊,你沒有對不起我,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你哥說。” 溫菁看著謝岑充斥著怨念的雙眼:“為什么?” 溫瀾生在廚房里給溫菁做接風飯,繁夏在臥室,謝岑將客廳與陽臺之間的玻璃門拉上,小聲說道:“你嫂子最近盤算著買新房子,那么有錢,區區一百萬怎么可能拿不出來?就是因為你哥,他生怕自己住不進大房子,舍不得掏那點錢,我跟你媽才不得不賣房。” “你說說,你們都是一個爹生的,他可是你親哥啊,這么冷血,我現在看見他我心里都發涼。” 患難見真情,即使是血緣至親也不例外,原來他的親哥哥這么鐵心石腸。 溫菁聽罷,臉色鐵青。 然而溫瀾生對此一無所知,他開心的將剛煮好的湯端上:“吃飯啦。” 溫菁面無表情的坐下,看著幸福的溫瀾生心中冷意泛起。 自從她的好哥哥跟繁夏在一起之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房子、車子、還有每個月不菲的零花錢,他什么都有了,明明只是個小工廠出納的兒子,卻過得像個闊夫郎一樣安逸,甚至幾千一瓶的香水,護膚品說買就買。 而這樣奢侈的他,卻連她的救命錢都不愿意給。 如果是繁夏不同意,她都能夠理解,雖然是嫂子,但畢竟是外人。可誰知竭力反對出錢的居然是她的親哥哥,諷刺極了。 這個的哥哥,有了不如沒有。 “菁菁,是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嗎?怎么不動筷子?”繁夏關心的問。 溫菁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到,嫂子你跟我哥的婚禮就快要舉行了吧?” “嗯,快了。”繁夏笑著握住溫瀾生的手。 溫瀾生甜甜一笑:“后天。” “真好。”溫菁似笑非笑:“恭喜啊。” 飯后,溫明月再客廳里走來走去。 繁夏出來喝水,正好看見。 她走過去,問道:“阿姨,怎么了?” 溫明月看著繁夏,心里有些發憷。 以前她在繁夏家里住著,是因為她受了傷,自己也有房子,女兒國外讀書,未來可期,所以即使住在繁夏家里,她也底氣十足。 可現在,她沒房沒錢,女兒又......即使繁夏是她的兒媳婦,可再有錢又有人脈的兒媳婦面前,她天然的矮了一頭,底氣不在。 可是對金錢強烈的欲望又迫使她丟了老臉:“繁夏,你經常跟在容總身邊,參加各種飯局,最近有沒有什么新的,來錢快的投資項目啊?” “阿姨。”繁夏為難道:“上次幫您已經是破例了......” “我知道,可是阿姨心里也著急啊,你看菁菁工作沒了,以后娶男人成家立業這些都需要錢,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菁菁的未來不能不管啊。。” 溫明月拉著繁夏的手,語氣近乎懇求:“你跟瀾生,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也算是你媽,你是我從小看大的,在我心里我也一直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我掙了錢,然后早點讓菁菁搬出去,也減輕你們的負擔了是不是,繁夏,你要理解媽的苦心啊。” 一聲‘媽’讓繁夏臉色微不可查的變了一下。 “那好吧,但是阿姨,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要是被發現了,我的工作就真的保不住了。”繁夏無可奈何的嘆了氣。 溫明月如釋重負連連點頭:“我就知道我們家瀾生沒有看錯人,把他嫁給你我也放心了。” 繁夏道:“我們在海南療養院的承建商是宏遠地產,這件事是最近敲定的,消息還沒有公開,公開之后股票一定大漲,只要本金足夠,掙夠一套房子錢是沒有問題的,我自己也投了20萬,要不是因為跟瀾生辦婚禮花錢的地方太多,又要買房子,我就都投進去。” 溫明月喜出望外:“你都投了20萬?” 繁夏卻笑不出來,眼帶憂慮,再次囑咐道:“阿姨,千萬不要把這件水告訴別人,你的那些老同事老鄰居都不可以,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溫明月點頭,她當然不會把掙錢的法子告訴別人,她又不傻。 不過看繁夏這么緊張的樣子,而且連她也投了20萬,這次賺的一定比上次還要多。 溫明月立馬行動起來。 云水灣 容修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私家偵探遞上來的資料。 溫家老家的父母已經去世,老鄰居們死的死,癡呆的癡呆,查不到什么線索。 僅有的一條線,就是當年替溫明月修車的汽修廠,雖然溫明月的汽車落水,但是車身并沒有完全掉進水里,被人發現,拉到汽修廠后,修車師傅說車身只有一點小毛病,完全可以維修。 但是溫明月卻堅持的說,進了水的車很容易再出事故,要求將車輛從里到外清洗一遍,之后走流程,送去報廢。 一般來說,都要從去報廢的車輛,是不需要清洗的這么細致的,又是在十幾年前,小橋車稀有的年代。 因此哪怕隔了這么多年,師傅依然對此印象深刻。 再之后,關于溫家那輛車的所有信息都斷了。 之后他又打開了,關于當年繁夏母親繁云的車禍事故調查報告,沒有監控,沒有人證,受害人當場死亡。 因為案發道路是出城路,半夜有許多偷偷進城出城的渣土車經過,受害人尸體遭到多次碾壓,肇事車輛的輪胎印記也遭到破壞。 唯一的線索是交警根據現場留下的車輛撞擊碎片推測出,肇事車輛可能是一輛桑塔納。 啪—— 容修合上資料,眸深如海。! 第35章 雜物間 婚禮前一天。 繁夏帶著溫瀾生去父母墳前祭拜,她手捧著一束白色桔梗,那是父親謝迎生前最喜歡的花。合葬的墓碑上貼著繁云和謝迎的照片,那時的他們都還年輕,風華正茂,照片里的笑容都是燦爛明亮。 誰也沒有預料到,他們的生命在最燦爛的時候戛然而止,照片成了黑白色。 溫瀾生低著頭,不敢直視照片中他們的眼睛。 每年清明,繁夏都會帶著他來祭拜,每一次溫瀾生都不敢抬頭,站在他們的墓碑前,溫瀾生感覺自己像個罪人,被無聲的拷問。 繁夏將白色桔梗放在謝迎的墓碑前:“媽,爸,我跟瀾生明天就結婚了,我帶他來看你們。” 溫瀾生垂著眸,手中的白色花束差點被他的指甲扣爛。 他恭敬的將花束放在墓碑前,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說起來,我跟瀾生真的很有緣分,阿姨跟媽就是工廠的同事,小時候瀾生還會來我們家寫作業,瀾生你還記得嗎?”繁夏望著墓碑,眼神里盡是對過往的留戀。 溫瀾生跪在地上,冰涼的石板溫度刺進他的膝蓋:“記得。” 繁主任當年是工廠里很有名的人物,是少有的大學畢業知識分子,被分配到工廠上班。 作為繁主任的丈夫,謝迎叔叔人也很好,聽說家里很有錢,為了跟繁主任在一起跟家里人決裂。 小時候,溫明月謝岑工作忙碌,根本顧不上管他,經常餓著肚子。 后來,他被謝迎叔叔帶回家里,跟著繁夏一起寫作業,謝迎叔叔會拿出很好吃的零食和水果給他,有時候父母加班,沒來接他回去,謝迎叔叔還會留他在家里吃完飯。 工廠的工人雖然都吃得飽飯,可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飯菜做的都大同小異,可謝迎叔叔就是能把簡單普通的菜做出花來。 印象中,他小時候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就是謝迎叔叔做的。 吃完飯,謝迎叔叔還會給繁夏準備飯后水果,他生活的很精致,連水果都是一般人勒緊褲腰帶都舍不得買的蓮霧。 在那個年代,蓮霧可是個稀罕水果。 在謝岑連他買一把香蕉都要猶豫好久的年代,謝迎叔叔一點也不吝嗇的讓幼年溫瀾生一起來吃,鮮紅的宛如寶石一樣的蓮霧,清甜多汁,畢生難忘。 但自從那件事后,溫瀾生再也沒碰過蓮霧,有時逛超市看見賣蓮霧的,他都會不自覺的犯惡心。 看著那種紅彤彤血淋淋的水果,好像他吃的不是蓮霧,而是在吃謝迎的心臟。 溫瀾生垂著頭,膝蓋被堅硬冰涼的地板刺的生疼,他忍著疼痛一聲也不吭。 臨走時,他重重的在墓碑前磕了一個頭,心中道:“阿姨叔叔,我會替你們照顧好夏夏,我會用我一生為我媽贖罪的。” 婚禮當天。 酒店來的客人很多,工廠的老鄰居來了許多,還有繁夏和溫瀾生的高中同學大學同學,以及繁夏的同事,繁夏和謝岑站在門口迎賓,溫明月和謝岑在一旁收禮金。 溫瀾生身著名牌設計師的白色婚服,領口裝飾著以鳶尾為主的胸花,精心打扮過的新郎,眸光風采奕奕。 站在他身側的是穿著剪裁簡約又不失女性美的白色緞面婚服,慵懶的長發在腦后盤起,除了一支鳶尾花再無別的裝飾,明明是簡單至極的裝束,但穿在繁夏身上卻清雅至極,修長挺拔的肩頸線條被一字肩的禮服淺淺約束著宛如白天鵝一樣優雅,喧鬧的人群中,所有人的目光焦點都匯聚在她一人身上。 莊念跟著容修拿著請帖一起進場,目光瞬間被繁夏吸了過去。 再一次感嘆,繁夏的丈夫上輩子拯救了全世界。 “恭喜啊。”莊念上前沖著繁夏說道。 “謝謝。”繁微笑著頷首,跟一旁的溫瀾生介紹道:“這是我的同事,莊念秘書。” “您好,您請進。”溫瀾生笑著說道。 莊念點點頭,晃了晃手里的紅包,走向溫明月和謝岑。 “恭喜。”容修走上前,冷淡清俊的眉目低笑,他穿著一襲深沉的黑色西裝,領帶、馬甲、袖扣一樣不落,比新郎的婚服還要正式。縱然一身黑色,卻襯的容修肌膚如黑夜中的月亮一樣晃眼,站在一襲白色婚服的繁夏面前,竟意外的般配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