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似你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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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地看向章總,陰陽怪氣道:“章總最近是在哪做的醫(yī)美項目,怎么臉都腫成了發(fā)面老奶奶?”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是在慶祝今天的婦女節(jié)呢。” “不對,說你是發(fā)面老奶奶,是侮辱了奶奶這個詞,應(yīng)該是肥頭大耳油膩男。” “你說什么?”章總聽到她一連串的話驚得橫眉怒目,眼珠子都睜掉了。 何蔚聽到后,也沉下臉色,呵聲道:“沈韞寧,你在說什么,還不快給章總道歉。” 沈韞寧一臉無辜,并不覺得自己哪里說錯了。她半倚著椅背,眼皮遮蓋半瞳,斜眼看向章總,姿態(tài)好不傲慢。 見她如此驕橫,何蔚只能換個方式說道:“你坐章總那邊去,給他倒杯酒,就當是道歉了。” “不去,章總一個頂倆,那邊哪里還坐得下。至于倒酒,他多大臉能讓我給他倒酒?” “哦,仔細一看,臉是挺大的。” 四周忽然變得安靜,沈韞寧還以為他們被自己的笑話給冷到了。 “裴,裴總,您來了。”代星露磕磕巴巴道。 “嗯,來晚了。”低沉的聲音響起,帶了些冷冽和寒涼。 沈韞寧沿聲回頭,男人西服齊身,身形挺拔,腳步不徐不疾。 他的輪廓分明,如墨般清雋的眉眼掩在銀邊鏡框中,讓人看不清眼底的幽深。 果然是他,明明來晚了,語氣中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當然眾人也不敢說什么,裴總大駕光臨,他們求之不得。 “沒想到真把裴總給盼來了,看來林鋒介紹的這個地方,真是選對了。”何蔚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想要和他握手。 裴宴安表情淺淡,仿佛沒有瞧見,他的視線落在章總的位置。 何蔚只好訕訕地收手,笑著指引他往章總身邊的空位去,“裴總,您落座吧。” 裴宴安腳步未動,淡聲道:“那邊太擠。” 隨后他長腿一邁,走到沈韞寧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指,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她的桌面。 咚——咚—— 這兩聲敲得沈韞寧心驚。 “我坐這。” “你,先回去。”裴宴安緩緩開口。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人目光交匯。 沈韞寧看著他淺透的眼眸,立馬接收到其中的信號。 她笑吟吟地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包:“那我就先失陪了。”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起身時高跟鞋鞋尖觸碰到他的皮鞋,木質(zhì)松香和烏木沉香相互糾纏。 沈韞寧快步離開,沒注意到在場的人表情各異。 裴宴安坐下后將背倚在椅背上,藏在鏡片下的眼眸帶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這個屋子太小,有些人,容不下就離開吧。” 裴總發(fā)話了,何蔚是個人精,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況且他也早就看章總不順眼了,現(xiàn)在有裴總撐腰,立馬招呼人來,將章總打發(fā)出去。 - 一樓大廳里,胡藍和喬一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 胡藍見沈韞寧先出來了有些驚訝:“這么快?” 沈韞寧輕點了下頭。 喬一:“我剛剛看見裴總了!帥得驚為天人!!你居然說他的顏值是拉低你孩子的水平!” “那我有說錯嗎?”沈韞寧對著喬一嫣然一笑,眼波盈盈,烏黑的眸子閃爍著流光。 “沒,沒。”喬一被她這一笑蠱地心頭發(fā)顫,她姐這顏值真不是隨便哪個男人能夠得上的。 但是裴總可以! 喬一心里又補充上了這一句。 胡藍微微皺眉,狐疑地問道:“裴總剛進去你就出來,不會是闖禍了被趕出來了吧。” 沈韞寧挺直后背,振振有詞:“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嗎?” 喬一在居然在一旁配合著點點頭。 沈韞寧揚眉,看了看四周,想著要怎么證明自己。 正好保安架著醉酒的章總往外走。 沈韞寧心里一喜,立刻指著那個方向,神色倨傲:“看到?jīng)],那才是被趕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宴安干的,時機真是正正好。 喬一滿臉不信,胡藍還是知道一些的,那人是何總的合作伙伴之一,因此多看了幾眼。 嗡嗡,沈韞寧的手機響了,她點開屏幕。 【狗男人】:車上等我 簡短的幾個字,連個標點都不浪費。 沈韞寧不悅地撇撇嘴,仔細考慮了一會,然后喚回她倆的注意:“好了,已經(jīng)很晚了,你們也快回去吧,路上都注意安全。” 喬一見她沒打算走的意思,問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沈韞寧擺擺手,“家里司機來了,保姆車送你倆吧,這樣都能快些回家。” 喬一葡萄似的眼里閃著感恩的淚花,她姐真是太貼心了。 “寧寧姐,還是你想的周到。” 在喬一注目下,沈韞寧忽地有一種自己為了私會野男人,而欺騙了單純少女的錯覺。 送走兩人后,沈韞寧在服務(wù)生的帶領(lǐng)下去往停車點,路上她打字催促著: 【寧】:要走就快點,別妨礙仙女睡覺! 【狗男人】:嗯 沈韞寧揉揉眼睛,她怎么看見備注上寫著野男人三個字。 果然已經(jīng)困得不行了。 拉開車門,一股暖流涌出,司機特地貼心地開了暖氣等她。 暖風催化著酒意,四肢變得輕盈,腦袋卻更加昏沉,沈韞寧的眼睫緩緩垂下。 驀地,有個毯子蓋在了身上,沈韞寧掀起眼皮看見了剪裁有形的褲腳和那雙價格不菲的黑色皮鞋。 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一些錯落起伏的光影畫面。 沈韞寧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吐槽之聲,男人都不過是表面斯文,脫了褲子一個樣。 一路上車都開得很平穩(wěn),似夢非夢間,恍惚聽見司機說了聲到了。 鏡片下,裴宴安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他的眼神從后視鏡里掃過司機,示意他噤聲。 司機立刻明白,小聲說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沈韞寧的耳朵有點癢,她輕輕晃了晃腦袋。 忽然身上一輕,裴宴安連著毯子將她抱了起來,背枕著他的胳膊,感覺頭更加暈眩了。 他居然沒有叫醒她? 沈韞寧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睜眼,不知為何,她的意識變得渙散,腦子好像停止了思考。 不想了,還是繼續(xù)裝睡吧。 沈韞寧的頭一偏,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木質(zhì)松香夾雜著干凈的茶香沁入鼻腔,有凜冽的風雪氣息,也深山寺廟的沉靜感。 回臥房的路似乎變得很長,他的動作輕緩,讓沈韞寧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賴在爸爸mama房間睡覺,然后爸爸趁她睡著,悄悄把她抱回去。 也是這樣寂靜的夜晚,所有的感官都更加清晰。 門落鎖的聲音放大,傳入她的耳畔,沈韞寧被放在了沙發(fā)上。 她好像能聽清他每一個動作的聲音,他脫外套了,他又走到她的身邊了。 “帶妝睡覺對皮膚不好吧。”隱約間,聽見裴宴安的聲音又低又模糊,像是自言自語著,“看來是需要我代勞了。” 沈韞寧頗為意外,這是她之前總念叨的話,沒想到他記住了,覺悟還不錯。 呼吸聲靠近,她的耳朵傳來一股熱流,酥酥麻麻的氣流直通大腦。 他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溫熱的氣息。 “還有洗澡也是吧。” 瞬間體內(nèi)血液翻滾,沈韞寧猛地睜開了眼睛,恰好撞進了那雙淺色的眼眸中,眸光微閃,沈韞寧看清了他眼底的戲謔和笑意。 “裴太太醒了?” 她這才驚覺此人是故意的,沈韞寧有些惱了,不為自己辯解,而是理所當然地把責任推給他:“你說話太大聲吵到我了。” 豈料未退散地酒意挾著慍怒,讓她的聲音變得低啞,像是少女的嬌嗔。 裴宴安喉結(jié)上下一滾,嘴唇微抿,直愣地看著她。 她微卷的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凌亂,臉上的妝容還未褪去,又添上幾分嫣紅。 裴宴安看著她雙手抱胸,美目怒瞪,墨黑的眉像彎弓一樣揚起,氣鼓鼓的模樣好像他之前看到的一個玩偶。 想到這他嘴角翹起,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 她美目微瞪:“你笑什么,我是真的困了!” 裴宴安眼里仍含著笑:“嗯,那你去洗澡吧。” - 月光順著樹梢斜落在床邊,在沈韞寧第三十九次翻身的時候旁邊的人開口道:“你不是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