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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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屹忱垂眸,興味地捏了下她臉,尾音稍揚:“看什么呢?” 寧歲說:“看我聰明有遠見還很會賺錢的男朋友。” 謝屹忱挑了下眉,將電腦合起來隨手放在一邊柜子上,順勢伸臂將她腰摟住。 “今晚吃什么了?” 寧歲:“啊?” 他吧唧在她唇上親了口,感嘆:“這么甜。” 兩人視線在空中極其熱切地撞了下,沒過須臾,很快又重新貼在一起。 謝屹忱前兩天因為家里的事回了趟槐安,才剛回來,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寧歲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似的,有點度日如年。 現下人就在面前了,也沒拘泥,很自然地擁吻在一起。 謝屹忱靠在床頭,抱著她淺淺地吮著唇,像互相交換氧氣,就這么緊密地靠著,熨帖地吻,寧歲情不自禁也閉上眼,捧他的臉,努力把自己的溫度也渡過去。 謝屹忱伸手關了綜藝,電視黑屏。他舌尖掃過來,氣息慰得寧歲心里發燙,細碎的吻落下,一手攬在她腰上,牢牢抱著她不放。 屋外是蟬鳴聒噪的夏夜,這兒仍是校區,周圍還算安靜,能看到遠處街邊的路燈,瑩亮著橘黃色的光芒。這樣的氣氛太過靜謐,時間的流逝好像也感受不到。 寧歲手指就不由自主陷入他黑發,鼻尖也忍不住蹭向對方,整個人都依戀地往他懷里鉆,想要更親密一點。 彼此熱熱地親吻對方,仿佛絲毫不知厭倦。 過了好一會兒,墻上掛鐘都轉了大半圈,謝屹忱才微喘著氣,將距離拉開。 其實寧歲親著親著也覺得不對了,此時臉頰發燙,心里鼓點也急促。她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靠在他胸口,但是明顯有哪里不一樣:“你……” 謝屹忱也低斂下睫看她,喉結不受控地滾了滾。 但他面上卻不顯分毫,只是眼神略顯晦澀:“怎么?” 寧歲說不出來,咽口水:“……沒。” 嘴上這么說著,但的確,某些畫面又無可避免從腦海跳了出來。 自那天后有小兩周了。 住在集體宿舍里畢竟還是不方便,一天沒出現就很顯眼,基本上也變相交代了是去做什么了。本來他倆就都忙,再加上梁馨月那幫火眼金睛的一直盯著她,所以前陣子寧歲根本沒辦法去想這事兒。 可現在這樣的場景,好像只能想到…… 寧歲耳朵紅得要滴血,那次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我……”她張了張口。 彼此的眼神對視,好像莫名都有點膠著。 因為又是不約而同地想到,沒有那個東西。 上次可以說是半推半就,沒作任何準備,但這回,新搬好的房間里還是空空如也。 寧歲咬唇偏過頭,聲音如蚊吶般,視死如歸地補了句:“上次,還剩下幾個,你——” 因為是新的,用起來又合適,全丟了有點浪費,她又偷偷摸摸把那東西都收集起來了,藏在包包里。 謝屹忱很快撐著臂翻過身親她耳垂,那個明顯的突起也不由自主滾了滾,低沉聲線掠著一絲淺淺的啞:“幾個?” 房間里的頂燈不知什么時候被他關了,現在只留下床頭一盞,悠悠而暗昧,勾勒出他側臉深邃分明的輪廓線條。 寧歲心里難耐得緊:“……兩個?” 不知道怎么,她覺得肯定是不夠的,渾茫間冒出個念頭:“樓下附近有個超市。” “不行。”他想都沒想。 “啊?” 謝屹忱呼吸略沉地撩在她耳畔,繼續埋頭認真地親,親臉頰,親眼睛,一下一下的,著迷地廝磨著:“這個點,很可能在那遇到熟人。” 謝屹忱是見識過謠言的力量。 他媽以前被拍到那次,也就是他左手手臂被劃傷的誘因,在小圈子里傳得就不成樣子,捕風捉影,顛三倒四,黑白不分。 后來他考狀元,還有人在私下傳說是他靠家里關系提前拿到了試題,也挺離譜。 他在清大,不說所有人都認識他,但是打過照面的也不少。 不想別人傳她些不三不四的話。 寧歲被親得迷糊,換她絕對想不到他這么細致,心顫著啊了聲。 “先用那兩個。”謝屹忱眸光顯出點漆般深暗的黑,但寧歲清晰地看到他耳根上蔓延過去的一點淺紅,低下來小心親了親她額頭,“我下回再出去買。” 寧歲抬手摟住他脖頸,聽他啞聲問:“好不好?” 她下意識喃喃應一聲:“嗯。” 四目相對,心猿意馬地纏繞一瞬,謝屹忱托著她腿,將整個人都抱舉起來,抬步就往客廳里走。 寧歲身體一下子騰空,腿上沒稱力的地方,情不自禁掛住他窄勁的腰身。 空氣里響起他翻找東西的聲音,過了會兒,應該是拿到了,他又返回去把她放下。 “謝屹忱……” “嗯?” 寧歲發誓她不是挑釁,她只是真的好奇:“這個上次為什么戴那么久。”小聲頓了下,“你是不是沒找對方法?” “……” 那雙漆黑的眼睛霎時幽沉地凜過來,寧歲縮了縮脖子,仍舊不怕死地補道:“感覺也不應該會很難呀。” 謝屹忱繃著咬肌,表情有點可怕,接著徑直握住她腳踝把人往下扯。 寧歲慌亂閉眼前只聽到他烙在耳邊惡狠狠磨出的一句:“——那你來。” 后面幾個時辰都過得很快。少年眉眼英俊如刻,身上的氣息熾烈而潮熱,寧歲心底幢幢地跳,想哭:“謝屹忱,我不行……” 他似乎低促笑了聲,懶洋洋又惡劣:“怎么會不行,我還沒找對方法呢。” 寧歲:“……” 中途兩人交換位置,謝屹忱摟著她腰低低道:“小椰。” “嗯?” “這幾天想不想我?” “想……”對著他也說不出別的答案。 “我也想你。” 寧歲忍不住叫:“謝屹忱。” 耳畔他又低沉地笑了聲,卻半點沒松勁:“怎么總是喊我全名?” “你不喜歡嗎?” 寧歲很喜歡他的名字,感謝的謝,屹立的屹,熱忱的忱。 聽上去就讓人感覺很有溫度,如同他整個人一般,肆意燒灼得像太陽。 “沒不喜歡。你叫什么我都喜歡。”他額際貼著薄汗,熱熱盯著她,“但也想聽你叫點別的。” “喊什么?” 他又在捉弄她了:“不知道,你自己想。” 寧歲沒咬住唇:“男朋友?” 謝屹忱垂眸笑,偏頭親過來一口:“嗯。” 他嗓音含著啞之后就很性感,寧歲耳邊熱了熱,但揣摩他表情,感覺這稱呼太稀松平常,可能沒那么戳他。 她又試探:“阿忱……” 張余戈和林舒宇他們是這么叫的,謝屹忱挑了下眉梢,眼神更灼人,目眩神迷地定定看她。 寧歲也不知道他究竟滿不滿意,還在想別的措辭的時候,忽地被弄到,猝不及防啊出聲。 “怎么?”罪魁禍首壞意地問。 “混蛋……”她真沒忍住。 誰知他臉皮厚得要死,竟然若有所思:“倒也是個稱呼。” 須臾又低笑:“混蛋和笨蛋,不是正好挺配?” “……” 寧歲哪有心思去想這兩個到底是不是一對,最后也沒探討出個所以然出來,頭一歪很困倦地要入睡。 謝屹忱捏她軟乎乎的臉:“去洗個澡。” 她在這種時候膽子也不小了,還有點脾氣,很會拒絕人:“不要,我好困。” 謝屹忱斂著眼看她片刻,直接把人攔腰抱起來,拿著干凈毛巾和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折騰一番又出來,寧歲的睡衣很多,在衣柜里排列整齊,一件件都疊好,他選了她很喜歡的那件牛油果綠的棉睡裙,給人套上,又嚴嚴實實裹進被子里。 夜晚悠長安靜,寧歲側著臉,柔順的黑長發散落在枕邊,氣息一起一伏,看上去很是恬靜。 謝屹忱坐在床邊,垂下眼出神地看了半晌,喉結忽然緩慢地滑了滑。 不由自主又想到前兩天回槐安的事情。 邱若蘊打電話讓他找個時間回去,什么也沒說。 他媽很少有需要他做什么事的地方,但謝屹忱隱約能猜到什么。 ——外婆仍舊住在那個療養院里,不愿離開,不過比上一次去更安靜了一些,木木地躺在床上,也不說話。看上去精神狀態不怎么好。 直到謝屹忱來,她才有點兒反應,張口要喝水。臉上的皺紋斑駁,遍布渾濁的眼睛里只透出一絲微光。 旁邊年輕的小護工告訴他,老人家這兩周都是這個狀態,油鹽不進,每況愈下,最嚴重的一天又想尋什么物件傷害自己,今天他來了終于算好點了。 謝屹忱低應了一聲,給外婆倒了水,就坐在旁邊看著她。 小時候外婆待他最好,印象里父母不著家的時候,她還會抱著他在陽臺數星星。現在卻只化為這樣一張生機黯淡的臉龐。 謝屹忱光是看著她都覺得特別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