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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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著迷 兩人帶著一身潮濕的寒氣走進這家情侶主題酒店時,外面仍舊大雨瓢潑。 這里門面很窄,但是內部裝飾卻意外簡約大方,看上去竟然很正經,只是墻上貼著一些粉紅色的圖案和招牌,上面還寫著各種標語,進來的時候寧歲亦步亦趨地跟在謝屹忱身后,幾乎不敢抬頭。 興許是她心虛的模樣太明顯,前臺把牌子往桌上一撂,聲明道:“我們這里不招待未成年哦。” 寧歲:“……” 她耳尖感覺在燒,低頭在包里翻了好久,才找到身份證在哪,飛快地遞了過去。 謝屹忱看了她一眼,喉結也不太自然地滾了滾:“有雙床房嗎?” 前臺笑笑:“不好意思,我們這里只有大床房呢。” 頓了下,推過來一本像菜單一樣的手冊,上面圖片眼花繚亂:“兩位可以選一下主題。” “……” 救命!怎么還要選主題啊! 寧歲的目光在手冊上猝不及防地繞了一圈,整個人都僵住。 兩百一間,五顏六色什么主題都有,甚至還有獵奇的那種,巖洞風、異域風、教室風…… 臺前的氣氛沉默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 玫瑰純愛主題竟然是這一眾選擇之中最正常的,即便如此,寧歲推開房間門的時候還是被里面的場景震撼到。 到處都是玫瑰——房間空間不小,墻紙是粉色的,中央用深淺不一的干花扎出一個巨大的愛心造型,里面有個圓形的大床,床上也鋪滿了紅艷艷的花瓣。 頭頂?shù)臒艄庥行┗璋担瑝菙[滿了一排香薰蠟燭,旁邊玻璃花瓶里擺著一束新鮮的玫瑰花,在影影綽綽之中勾勒出輪廓,某種意味十足。 本來這么便宜的酒店,寧歲也沒想著能有多高檔次。 但是地板上和木質衣柜邊角貌似都很嶄新,看上去干凈整潔,一塵不染,這好像是家新開的店,讓她稍微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寧歲還在發(fā)愣的時候,謝屹忱一言不發(fā)地拿出手機,里里外外地檢查,測試信號。 過了會兒,他又把燈關了,寧歲心里一緊:“你干嘛?” 謝屹忱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各種針孔、角落和鏡子看,嗓音聽上去有點悶:“檢查有沒偷拍裝置。” 寧歲沒有經驗,嚇了一跳:“啊?會有嗎?” “看了下,這個里面還好。”他很仔細,甚至謹慎地連天花板都換各種角度看了,才重新開了燈,“應該比較安全。” 那張圓形大床霎時又映入眼簾,寧歲指尖蜷縮:“……哦。” 謝屹忱用遮蔽物蓋住所有可疑的位置,走過來,把剛買的購物袋拿出來塞給她:“你先洗澡。” 頓了下又道:“別用他們的毛巾和洗漱用品,用我剛剛買的。” 他眼睫半垂,聲線沉,漆黑眸光更顯得深,寧歲心里怦怦跳起來,又訥訥張口哦了聲。 身上還濕乎乎的不舒服,她飛快地把新的睡裙和一次性貼身衣物從袋子里抓出來,抱到了洗手間。 她把簾子放下,站在鏡子前暗自深呼吸,想關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兒根本就沒有門。 “……” 衣服都解一半了,寧歲只好掩著鎖骨探出個腦袋,小聲:“你先別過來行嗎?” 謝屹忱原本敞著雙膝坐在椅子上發(fā)呆,聞言很快抬頭,嗓音有點啞:“嗯。” 那顆腦袋立即縮了回去。 ——有了今晚這種經歷。 寧歲覺得她那發(fā)瘋清單這一年的kpi應該都已經爆了。 熱水從頭頂沖下,很快洗刷了身上的寒意。寧歲想到謝屹忱衣服也還濕著,再疊加緊張,洗得比以前更快,幾分鐘就好了。 她把吹風機拿出來吹頭,換謝屹忱進去。 一床四散的玫瑰花瓣似乎無時不刻都在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寧歲咽了口口水,默默地把被子撩起來抖了抖,想把它們都拂到地上。 床太大了,她費力地弄了好久才終于弄好,坐下來歇口氣。 不知該不該說太巧,夏芳卉在這時給她發(fā)了條消息:【乖乖,回寢室了嗎?】 雖然芳芳承諾給她自由的空間,不再擅自查她定位,也同意她關閉了微信運動步數(shù),但是人的性格轉變還是有一定難度。 夏芳卉脾氣還是急,有點故態(tài)復萌的架勢,經常冷不丁就要問她現(xiàn)在在哪里,有時候發(fā)完火才意識到自己情緒又過激。 現(xiàn)下這個場景解釋起來太復雜,寧歲盯著屏幕看了片刻,埋著腦袋發(fā):【嗯嗯】 夏芳卉:【[抱抱]】 夏芳卉:【明天周末什么安排?】 歲歲歲:【還沒計劃好呢】 夏芳卉:【嗯】 夏芳卉:【早點休息,別熬夜】 歲歲歲:【嗯嗯好的】 剛回完這條,就聽到腳步聲,是謝屹忱邊擦頭發(fā)邊走了出來。 他身上是件薄而寬松的純色白t,剛在店里買的,都是均碼,但意外很合身,隨著碎發(fā)的水不經意滴落,腰處勻稱的肌理線條隱約可見,蓬勃而富有少年氣。 燈光本來就很暗,剛才她到處找也沒找到調亮的開關,寧歲整個人窩在被子里,毫無防備地和他四目對視。 謝屹忱腳步頓了頓,把毛巾掛在旁邊,斂著睫走到床邊,俯身掀開被子。 吹風機還插在她這一側的床頭柜上面,寧歲指尖暗暗揪了揪被角,沒話找話:“你要吹頭發(fā)嗎?” 視線又不約而同地對上。 謝屹忱上了床,先是低聲嗯了句,隨即又傾身過來,手指摸了摸她發(fā)梢。 “你這還要再吹會兒,沒干呢。” 寧歲舔了舔唇:“一會兒自然干也行。” 謝屹忱已經越過她去拿風筒:“發(fā)根不吹透,晚上睡覺會頭疼。” 他要幫她吹頭發(fā),寧歲就乖乖爬起來,背對著他。 她頭發(fā)很長,而且很漂亮,柔順而泛著光澤,一頭青絲如瀑。 能感覺到謝屹忱的手指穿過她的頭發(fā),在風聲底下撩起來慢慢地抖,他力道很和緩,只是動作時不時會輕輕牽動發(fā)根。 寧歲對他周到的服務感到有些滿意,漸漸放松下來,瞇著眼道:“謝屹忱。” “嗯?”他嗓音低沉。 “你考不考慮和我合開一家理發(fā)店,你負責手藝的部分。” 謝屹忱:“那你呢?” 寧歲誠懇:“我數(shù)錢。” “……” 謝屹忱哼笑了聲,灼灼看她:“你這安排挺貼心啊。” 寧歲裝傻:“什么?” 他挑眉,回憶:“我們一起開雞湯班,我講課,你數(shù)錢。一起開理發(fā)店,我給人吹頭,你還數(shù)錢。” 寧歲輕咳了聲,無辜道:“那我本來就是學數(shù)學的嘛。” 頓了下,又慢吞吞地側過臉:“就,你對這個安排,是有什么意見嗎?” 這語調沒心沒肺的,謝屹忱晲了她幾秒,上手掐住軟乎乎的臉蛋,低磁又意味不明來了句:“不敢。” 寧歲被他的氣息弄得有點癢,沒忍住笑,縮著肩想往旁邊躲。 謝屹忱眼疾手快把她按住,寧歲身體原本就歪著,一下沒撐住平衡,仰著臉啪嘰栽下去。烏發(fā)四散,霎時露出一片白皙細膩的脖頸。 兩人的視線近在咫尺地相對,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 這時才感覺到燈光的曖昧。 寧歲穿的是一條淺紫色的純棉睡裙,長度及膝,雖然色調單一,但是也足夠勾勒出姣好的身型。 謝屹忱撐著手臂在她上方,額邊黑色碎發(fā)落下,衣領松垮地敞著。 吹風機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停了,空氣中顯得格外安靜。寧歲仰頭看著他沉沉壓下來的鋒利眉眼,感覺有什么在暗自發(fā)酵,胸口的躍動一下比一下清晰。 “你……” 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被他困在懷里,急促吻下來。 謝屹忱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香氣,像是清冽又淡淡的柑橘味道,將寧歲周身都包裹起來。他用力吮了吮她的唇,修長的手指尋到她指尖,推到頭頂扣握住。 寧歲含糊地唔了聲,也只來得及唔出一聲,就又被他抱著輾轉含吻。 外面還下著雨,不過雨勢小了很多,逐漸演變成寧歲最喜歡聽的那種聲音,仿佛某種有規(guī)律敲擊的樂器。 玻璃窗因為內外溫差而染上了霧,透過一片雨水,外面的霓虹如同鏡花水月般,落在一片模糊的光影里。 室內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明明天氣還冷,空氣恣意清新,寧歲卻覺得渾身熱得不行,要被困在那雙肆意黑亮的眼睛里。 好像從沒有跟他說過,其實她很喜歡他的擁抱。 喜歡那種熨帖般心貼心的親昵。 被謝屹忱抱在懷里的時候,寧歲覺得很有安全感。 “謝屹忱。” “嗯。” 他親得根本沒章法,臉頰上耳朵上鼻子上,招招出其不意,她真的預料不及也招架不住,只得雙手摟著他脖頸。 腳趾尖好似碰到些什么,寧歲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原來是床鋪上殘留的幾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