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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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知道什么了? 寧歲稍頓一瞬,沒再管他,看到胡珂爾給自己發了條消息,便點開聊天框。 是條語音,她想點語音轉文字,但是不小心按錯,胡珂爾興沖沖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外放:“你那個黑色毛線放在哪里——”我想去你宿舍拿一下然后給文藝部做海報。 寧歲手忙腳亂地把音量鍵調到最低。 啊啊啊,救命! 上次胡珂爾過來她寢室就看到了,還問她是干什么的,寧歲說買來做手工玩的把她糊弄了過去。 側面好像有一道意味不明的灼灼視線在凝視著她,寧歲暗暗做了一個深呼吸,抬眸。 少頃,她硬著頭皮解釋:“她在唱歌,就是,周董的《黑色毛衣》你聽過嗎?” 說完還哼了兩句:“黑色毛線藏在哪里,腦海中起毛球的記憶~~” “……” 唱完也完全沒管謝屹忱的反應。 寧歲徑自打開飯盒,先猛地喝了一口湯。而后又埋著腦袋去吃咕嚕rou,腮幫子鼓鼓的,好像跟飯干上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旁邊有什么動靜,寧歲剛想說話,就聽到謝屹忱叫她的名字:“寧歲。” “嗯?”她迷茫地抬眼。 他們的窗可以看到外面如畫般的橘色夕陽,寧歲不明所以地回眸,一張鵝蛋臉溫軟瓷白,臉上細小柔軟的絨毛在光線里好似也渲染了一層金邊。 粉嫩的雙唇飽滿細膩,像一顆桃子,卻更加紅潤。 謝屹忱定定地看著那處,半晌,明目張膽地抬起手,捧住她臉,指腹緩慢繾綣地擦過唇角。 他垂下眸,氣息輕啞地笑:“這兒沾上番茄醬了。” 第51章 跨年 寧歲看著他英挺深邃的眼睛。 深如潭,眼尾舒展又好看,染著不可名狀的光。 雖然他手很快就收回,但唇邊那一抹溫熱像入了心一樣,久久都未散。 她睫毛顫了顫,感覺心跳快得不可思議。 一下一下,要鼓出胸腔似的。 兩個人都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樣,隔著很近的距離看著對方,眼神熱切,呼吸也纏繞在一起,隱秘而guntang。 須臾后,寧歲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率先低頭避開。 胸口鼓點似的還很急促,她隨手抓了一張紙巾按在嘴角,用力擦了擦,含糊地應了聲。 “嗯。” 謝屹忱稍頓一瞬,眸光也動了動,接著撇開視線,伸手拿過面前的外賣袋。 寧歲沒看他,聲音很小:“快吃吧,不然菜要涼了。” “嗯。” 兩人都沒再作聲,安靜地吃飯。 胡珂爾似乎要那個毛線要得很急,寧歲給她發了一下具體位置,正好梁馨月在寢室,讓她直接敲門去拿。 那邊回過來兩個大號親親的表情包。 跟著又道:【寶子跨年怎么過!】 泡泡珂:【我都失戀了,你肯定會陪我的對吧[可憐]】 她早就想和許卓分手,但是又遲遲做不了決定,最近終于是被期中等各種事情壓得不行,狠了狠心提了出來。 據說兩個人打了長達三四個小時的電話,說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分了。 具體細節寧歲不清楚,胡珂爾見到她的時候,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整天嘻嘻哈哈的。 但其實寧歲了解她,胡珂爾是那種有事會憋在心里的人,真分手不可能一點都不難過。 草莓音樂節的截圖還保存在相冊里,寧歲的目光在屏幕上停頓片刻,指尖稍緊。 正在做著復雜思想斗爭的時候,旁邊的人動了動,忽地出聲:“跨年夜你有什么安排?” 他好似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懶洋洋的姿態,寧歲視線稍移:“還沒想好。” “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音樂節?”謝屹忱靠著椅背,垂眸問,“我表哥正好給我拿了兩張票。” 寧歲心里跳了一小下,瞠眸看他:“音樂節?” 謝屹忱抬了下眉:“怎么?” “……” 巧得很,現在有四張票了。 胡珂爾的事情好像解決了。 寧歲舔了下唇:“我室友之前也給了我兩張票,要不我帶胡珂爾,你把張余戈叫上,我們四個人一起去?” 謝屹忱:“他不行,他們學校有晚會,他被老師叫去參加表演。” 寧歲好奇:“表演什么?” “東北二人轉。” “……” 還挺適合他。 “那林舒宇呢?” “他要回家。” “喔。”寧歲又吃了一塊咕嚕rou,這回很注意吃相,“那瞿涵東?” “非要再叫個人?” “啊?” “我是說,”謝屹忱掀起眼瞼直視著她,片刻低緩壓下嗓音,“不能就咱倆?” 寧歲耳廓被這句話倏地掃了下,借著埋頭喝湯的功夫,含糊道:“胡珂爾最近失戀了,情緒不好,我不能不管她。” “……” 謝屹忱看了她一會兒,沒再說別的:“行。” 寧歲也點點頭,拿過手機,想給胡珂爾發條消息說一下這件事,點屏幕下方的時候她正好發來一條語音,結果那條語音不小心又被公放了出來。 胡珂爾狂放的笑聲猝不及防地響起:“我超哈哈哈哈笑死爹了,剛在網上看到個段子,福建人有道菜是牛蛙炒咖喱,最后會做成貢品,這道菜叫蛙咖喱貢哈哈哈哈!” “……” 研討室一陣安靜。 謝屹忱:“你確定——” 寧歲:“不確定,再看看……” 寧歲最后跟胡珂爾說了跨年的安排,不過她稍微有所保留,說四張都是謝屹忱他表哥給的,這樣胡珂爾不會起疑心。 鑒于草莓音樂節的票不好拿,胡珂爾歡天喜地地答應了。 這女人這段時間還挺讓人捉摸不透的,非常高深莫測,好幾次寧歲和她吃飯就看到她拿著手機在刷閃映,哈哈哈地看段子,笑得整層食堂都能聽到她杠鈴般的聲音。 有時候又很深沉,在圖書館陪寧歲自習,就埋著頭瘋狂看文獻,寧歲一探頭過去,密密麻麻都是批注。 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以前沒這么積極學習過。 離跨年夜還有一兩周,胡珂爾可能學英語學到瘋魔了,寧歲周末和她出去逛街,她就對著街上的英語商標一個一個讀,經過一家商場,胡珂爾指著那個花里胡哨的“raffles”問,你知道這是啥意思嗎? 寧歲:“不就是來福士?” 胡珂爾:“廢物。” 寧歲:“?” 胡珂爾:“哦,我說這個詞是一詞多義,還有一個意思是名詞復數。就是廢物們。” 門口恰好聽到她們對話的保安:“……” 逛完街又恰好看到了個名勝景點,什么古塔公園,大門口旁邊有抽簽的。胡珂爾說臨近年關,需要給自己算一卦,興致勃勃地去找師傅求簽,師傅問她要求什么,胡珂爾說最好學業和愛情都算一算。 其實寧歲懷疑這個是外面的僧人在這擺攤,因為看著很不正規,小旗子在地上一插,上面招牌的字都歪歪扭扭的。 胡珂爾興致勃勃地問她:“你不算嗎?” 寧歲趕緊擺手,表示:“我就算了。” “……” 中華語言真是博大精深。 胡珂爾先抽的是明年一年的學業簽,結果是中吉簽,師傅為她解簽,說可能會經歷一些坎坷。 他才剛說了這一句話,胡珂爾就接:“啊您等一下,那這個不算,我再抽一次。” 師傅:“……” 她又搖了一次,結果更差,是中平簽,胡珂爾不信邪,加錢之后一直狂搖,直到搖到第五次才出來一個非常吉利的上上簽。 胡珂爾心滿意足地放下簽筒,語氣確信:“嗯,這個才是我的結果。” 師傅:“…………” 完事又去算愛情,竟然一次就中了上吉簽,對胡珂爾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她付完錢,拉著寧歲離開的時候還在喜滋滋地說:“妙啊,看來我明年有桃花運。” 寧歲幽幽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簽筒剛被你晃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