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夜熙攘之前 第72節
書迷正在閱讀:無人似你、烏云天(包養,1v1)、偏執的他[現代女尊]、暗戀(1v1男暗戀女)、穿書年代,女配攜科技以身許國、汴京春色、重生后,鳳凰男變首富寵妻無度、如何為始皇崽耕出萬里江山、重生:在殘疾老公的心尖尖上撩吻、綁定讀書系統,八零炮灰一夜暴富
“我怎么可能做得出這么好的。”她低頭看著腳下的路,須臾后溫聲陳述,“網上買的。” 謝屹忱頓了下:“嗯。” 女生宿舍離他們進來的這個門不遠,不到十分鐘就走到了,謝屹忱攔住差點想跟著走過去的林舒宇,囑咐:“注意安全。早點休息。” 寧歲:“嗯,好。” 過了好一會兒,林舒宇都沒發覺身邊的人有什么動靜。他瞠著迷蒙的眼睛看了一圈,兩個女生已經上去了,他便大喇喇地靠過去:“爺,你懷里挺暖的哈。” 謝屹忱這才有點反應,眄了他一眼,略顯嫌棄地拽住他衣領:“下次能不能對自己的酒量有點兒正確的認知?” 喝醉的林舒宇很張狂:“怎么著?我酒量差還不是把你喝倒了?” “……”謝屹忱手上半點沒松力氣:“還清醒著嗎?” “醒著啊,比羽毛還輕。” “……” “跟你說個事兒。” “說唄。搞這么隆重干嘛?終于發現我是你爹啊?” 他媽的。 地面的柏油顆粒凹凸不平,謝屹忱唇邊意味不明,似笑非笑盯著他。 片晌,才開口:“認真的。你要今天不在狀態,改天再聊。” 晚風一吹,林舒宇這才稍微有些醒神,順嘴接:“什么?” “你還喜歡寧歲嗎?” 林舒宇驀地愣住。 路燈亮著,拉長了他們淺而淡薄的影子。百年講堂的建物歷久彌新,莊重而富有神韻。 謝屹忱看著旁邊那盞燈,下頜線在光線的勾勒下顯得鋒利而清雋:“一直沒跟你和張余戈說過,其實我和寧歲高二上學期在競賽培訓的時候就認識了。” 林舒宇迷茫:“什么?” “抱歉,具體原因要等她方便的時候再講,但——確實是我認識她最早。” 林舒宇想起在云南的那個真心話大冒險,鄒笑提出來的,讓寧歲和在座認識最久的人喝交杯酒。 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沒有聽懂。 “那……然后呢?” 謝屹忱說:“之前你跟我說你不打算繼續追了。” 酒意擾得人思維混亂,林舒宇呼出一口粗氣,盯著他半晌,皺起眉問:“阿忱,你到底想說什么?” 兩人面對著面,謝屹忱直白地抬眼,忽地輕笑了聲:“那我無論怎樣,也不算奪人所好了吧?” “……” 林舒宇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沒能說出口,只見謝屹忱直勾勾地看著他,漆黑的眉眼英挺桀驁:“你要還沒放棄,那我也不讓。” 他頓了頓,視線不閃不避道:“真介意的話,讓你打一拳也行。” 第50章 自習 林舒宇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大概將謝屹忱說的話盡數消化。 高二就認識,合著一直瞞著他們呢。在云南裝得還挺像。 不管是什么說不得的原因,這個人到底有沒把他們當兄弟看?! 不知是冷風鼓吹得太勁,還是他自己喝得太上頭,林舒宇guntang的胸腔里砰砰地跳起來,起伏兩下,真就沖上去朝著謝屹忱猛地揮了一拳。 這力道是真挺重的,謝屹忱也喝了不少酒,沒想著和他硬抗,不由得略退了半步。 疼痛的知覺很快蔓延,很熟悉的感覺。 林舒宇恍惚抬眼,也看到他那個明顯的傷口,自己手掌骨節處都疼了,脫口而出:“臥槽,我也沒想下這么重的手啊。” 謝屹忱壓著眉,抬手摸嘴角。 有腥味,是破皮出了血。鼻腔里不由得輕哂了聲。 他還沒什么反應,林舒宇先心虛地咽了口口水。 這事兒誰也說不上是誰理虧,他哥們兒認識姑娘這么久,估計早就上心了吧?還礙著和他的關系一直忍耐著,而他呢,嘴上說著什么不追了,實際還在習慣性不斷向人家示好。 這么一想,他也挺不是個東西。 林舒宇大義凜然地說:“要不我讓你也回一個。” 他不說這話還好,謝屹忱剛在他巴巴給寧歲遞蛋糕的時候就很不爽了,冷冷地繃了下咬肌。然而剛揚起拳,就給氣笑了。 “你他媽躲什么呢。” 林舒宇干咳:“抱歉,下意識反應。” “……” 后來兩個人一人一拳扯平,坐在寥寥無人的cao場邊涂藥。 林舒宇折騰半天,小心翼翼的,弄一下嘶一下,精致的像個姑娘。謝屹忱就簡單消毒了下,斜著貼了條創口貼,挺散漫不羈的模樣。 他之前還不知道看上去是怎么樣,直到拿出手機,借著屏幕反光看了一眼,才從鼻腔里又哼出一聲。 林舒宇坐在他旁邊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才想起來今天這位還是壽星呢,再度舉手重申:“不是,爺,我真不是故意的。” “……” 謝屹忱想的倒不是這個。 他是在想,以寧歲那么細膩的性格,要是這傷還沒好就見她,肯定又會追著問發生了什么。 也不是不能扯個慌糊弄過去,但他不想騙她。 所以,這傷要養多久,就有多久不能見她。 ……煩。 謝屹忱低低嘖了聲,雙手向后撐在石臺邊,敞著膝蓋,抬頭看那勾特別皎潔的月亮。 林舒宇還在緊張呢,沒成想旁邊這人肆意放蕩地笑起來:“挺久沒打架了吧?” 林舒宇老實道:“確實。” 所以才沒輕沒重的。 他頓了下,又開始不著調:“我都是以理服人。” 謝屹忱勾唇:“滾。” 林舒宇其實很好奇有關于寧歲的事,但既然謝屹忱說了不能講,他也就生生壓下去了沒問。連帶著很多其他的問題。 兩人挨在一起,林舒宇也抬頭望著月亮,過了一會兒才說:“其實我今天很高興。” 謝屹忱挑眉睨他:“怎么?” “我以前一直嫉妒張余戈被你揍過,所以你倆更親近。”林舒宇開心地說,“耶,現在老子和他一樣了。” 他老覺得自己和謝屹忱隔層紗,比張余戈距離遠,現在好了,他感覺自己也被揍通透了。 “……” 謝屹忱:“你倆都是純純有病。” — 十二月中旬也是挺繁忙的時期,寧歲之前為了音樂劇排練,有一些課沒有花太多時間,只是完成了作業而已,現在又抽空開始自學。 圖書館成了她的常駐地,一有空就往那邊跑,然后坐好幾個小時。 宿舍其他幾個人的狀態還是和之前一樣,梁馨月半吊子地學習,最近她竹馬跑過來找她,終于可以短暫結束幾天遠程戀愛的生活。畢佳茜沒參加什么社團,天天寢室教學樓和食堂三點一線,有時候還能和寧歲在圖書館里打個照面。 俞沁可能是心情最不好的一個,期中成績不如意,喪得要命,寧歲有一天半夜起床去廁所看到她還沒睡,趴在桌子上悄悄哭。 她假裝沒看到,后來那段時間,和梁馨月畢佳茜三個人輪流往寢室里帶夜宵,大家邊吃邊聊,也會拉著俞沁一起看搞笑美劇或者脫口秀來放松心情。 因為寧歲經常去圖書館自習的緣故,久而久之,就會遇到一些熟悉的同學。 殷睿有時候也會來自習,看她在刷高等代數的題,還會笑著交談兩句。 兩人的關系稍稍拉近,殷睿提出要幫她占位,下次兩個人就可以一起自習,被寧歲委婉地拒絕了,他也就沒再多問,不過有時候仍然可以偶遇,后來寧歲就約著和胡珂爾陪自己一起。 晚上回到寢室的時候,俞沁正抱著膝坐在椅子上看劇,看著心情不錯。 梁馨月才剛剛掛了電話,明顯在那生悶氣,一問才知道,本來約好了和男朋友一起跨年,可是對方家里有事,元旦假期得回家,說如果不介意,可以來他家過節,反正雙方家長也都很熟了。 梁馨月肯定想和他一起,只是這樣就打亂了之前的計劃,撅著嘴不開心:“虧我還買了草莓音樂節的票,一票難求的,都浪費了嗚嗚嗚,臭男人!” 她點了炸雞后才平復了一下心情,問其他人:“你們要不要,反正我留著也沒用了。” 俞沁捧著臉嗚嗚道:“我沒人一起過啊。” 畢佳茜舉手:“加一。” 大家的目光又落向寧歲,她輕抿了下唇,保持語氣如常:“那就給我吧。” “誒喲誒喲。”梁馨月一下子就嗅出味兒了,“有情況啊。” “沒。”寧歲坐直身體,誠懇地想了想,“就,之前沒去過,想去感受一下在聽草莓音樂節的時候吃草莓是不是會更香點。” “……” 不管幾人怎么揶揄,她都狀似面色自然,梁馨月把購票截圖轉給她,寧歲保存到了相冊里,晚上九點趴在床上的時候,戳開了謝屹忱的聊天框。 有幾天沒說話了,她舔著唇回想之前的話題,簡單措辭道:【那個人工智能的作業,我好像還是有點不會。】 不料與此同時。 那頭也恰好發過來一句:【你上次說的那個ai課的作業,有沒需要幫忙的地方?】 寧歲凝視著屏幕,睫毛輕抖了下。 那頭發來一句:【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