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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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還能為這場禍及六界的浩劫而高興的,只有九幽鬼王摩纓,他看著九重天上裂開的巨大縫隙,發出瘋狂的笑聲。 “天火都能波及到人間,那么神界一定更精彩吧!哈哈哈哈!這千萬年來,神族終于嘗到被人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了!哈哈哈哈——” 他笑著笑著,臉上忽然涌出無數淚水,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如同瘋癲一樣,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 “鹿朝,我是一塊頑石,你卻想救我,你不知道……”他滿臉是淚水,“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根本不會流淚……” 他抬起手,將臉上的淚水全部擦去,然后將那張猙獰可怖的青桐面具重新戴在臉上,轉身離去。 日月之巔 天火在九重天各處燃燒,所有神族都忙著去救火,可是這天火不同尋常,他們施展各種術法,都只能撲滅一點點,而熄滅片刻之后,又會重新燃燒起來,好在這天火不像地獄之火,連靈魂都能焚燒成灰燼,這天火不焚燒靈魂,但是燒在身上,卻難以撲滅,劇烈的痛連神族的術法都無濟于事。 所有神族都疲于奔命,連神王都不例外,為了撲滅這場天火,他只能匆匆來到日月之巔祈求東極神尊君染。 如今神界中,只有日月之巔沒有被天火波及。 可是他在日月之巔等候了許久,都沒能見到君染,只有君染身邊的神侍客客氣氣地說:“陛下還是請回吧,殿下剛剛才從虛空之境回來,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他對這天火也無能為力啊?!?/br> 玄瑛聽到他從虛空之境回來,更加絕望地閉上眼睛:“難道,神族的氣運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那神侍聽了,便笑著說:“陛下不用擔心,我聽殿下前幾日說過,神族的氣運不會斷,無需擔心。” “當真嗎?”玄瑛追問,“東極神尊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神侍點點頭:“千真萬確,我怎么敢欺瞞陛下?” “太好了,他一定是有什么辦法?!毙路鸪粤艘涣6ㄐ耐瑁m然沒有求到君染去救火,但還是信心滿滿地回去了。 神侍看著神王的背影消失后,這才慢慢走進水月天中,在大殿的最高處,他看見君染殿下站在露臺上,高高舉起手中的白玉盞,寬大的衣袖臨風飛舞。 那白玉盞中究竟是什么東西啊,他看君染殿下拿著它,至少都有上千年了吧,據之前侍奉在君染殿下身邊的神侍說,他們也看見殿下拿著這白玉盞,至少也看了一千年。 那加起來,豈不是有兩千年了? 可是那白玉盞看著也平平無奇,里面除了有一些像是細碎星光一樣的東西,也沒什么特殊的。 至于星光,他們日月之巔就掌管日月星辰的起落運行,天天都會看到最璀璨的星光,從不覺得有什么稀奇。 神侍走上露臺,對著君染的背影恭恭敬敬把神王來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然后才擔憂地說:“殿下,當真不管那些天火嗎?若放任蔓延,會不會燒到日月之巔?” “這么多年,神族確實過得太滋潤了,吃點兒苦頭也好。”君染淡淡地說,“免得他們太傲慢。” “可是……”神侍說,“魔尊覺醒,這件事又該如何是好?十五年前要不是魔尊忽然消失,整個神族都覆滅了,日月之巔恐怕也無法幸免?!?/br> 君染目光柔和地看著手中的白玉盞:“之前沒人能對付他,但現在不一樣了。” 神侍聽到他這樣說,心中雖然忐忑,但也不敢懷疑,默默地退了下去。 君染站在露臺上,望著遠處將九重天都燃燒起來的天火,唇邊卻隱隱露出一絲笑意。 “最后一世結束了,你終于該回來了。”他雙手捧起白玉盞,身形微微一晃,便出現在被煞氣籠罩的魔域上空。 君染修長的手在白玉盞上輕輕拂過,一片黑暗的煞氣中,絲絲縷縷的細碎光芒緩緩飄過來,落入白玉盞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璀璨。 三年后,禹州 長城上,黑底紅邊的禹州王旗迎風招展,上面血紅的‘禹’字威風凜凜,已經是早上cao練的時候,但天色卻灰蒙蒙的,又是一個陰天。 自從魔尊覺醒后,一年三百多天,至少有三百天是陰天,要么陰雨綿綿,要么大雪紛飛,難得才會有幾天晴天。 霍桐霍柏一大早就帶著一群人等在長城上,早上的cao練也不練了,干脆讓軍中的伙夫準備了幾樣好菜,還破例弄來幾壇酒,在長城上就喝起來,換做往日,這行為少不得要被打一百軍棍,讓他躺在床上嚎上一個月,但今日,大家都覺得很正常,連禹州王身邊幾個親信將領都跟著過來喝酒。 “這些神族怎么還不來?錯過了上供的時辰,當心魔尊又給他們九重天捅個窟窿!”一個年輕的士兵一邊嚼著rou,一邊說。 其他人聽了都大笑起來,今日為了看神族去魔域上供,他們才在這里擺上酒席。 這可是千萬年來罕見的事情,從前高高在上對凡人不屑一顧的神,現在每年都要搜集神界珍寶神器,送去魔域,讓那位魔尊開心。 一年還要去兩次,分為東供和夏供,上供的東西要是魔尊不滿意,天火就會再燒一次九重天。 第一年神族還想敷衍一下,結果天火足足燒了一個月,據說魔尊還派那位將來準備繼任的小魔尊硯焉,放了一把白色的幽冥圣火,燒死了幾個厲害的神族之后,他們就老實了。 不然,等魔尊親自上去,問道一出,那就不是被火燒這么簡單了,連神魂都要寂滅。 因為厭煩神族的傲慢,魔域還有規定,神族來上供,只能走著來,因為魔尊不喜歡天上掉下來不干凈的東西。 步行的話,只有兩條路可以進入魔域,一是妖境,但妖族對神族的厭惡不比魔族少,不可能借道,就算借道,也會使絆子。 第二,便是從禹州過路了。 現在六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魔尊當年失憶在凡間時,娶了禹州王的外孫女朝陽郡主,魔尊對她一往情深,可這小郡主早就心有所屬,成親后沒有多久就扔下魔尊一走了之,至今都沒有回來。 為了找她,這些年,魔域的人把六界都翻遍了,哪怕死了只剩一縷魂,也該找到了,可就是無影無蹤,這說明人家就是不想回魔尊身邊,這才故意躲起來。 據說,正是因為她離開,魔尊才會因愛生恨,一夜成魔。 但哪怕再恨,愛還是更多一點,所以這三年以來,即便禹州和魔域接壤,也從未受過魔族的侵擾,連妖族都乖得很,從前幾個月總會打上一兩次,現在三年過去了,禹州兵的武器都生銹了,也沒妖魔敢來犯。 唯一的熱鬧,就是每年看神族從禹州路過,去魔域上供了。 “來了來了!”遠處崗哨上的士兵搖著棋子大喊。 眾人連忙聚到長城內側,果然看見一片淡淡的神光仿佛流云般,出現在禹州城中,那是浩浩蕩蕩幾百人的隊伍。 禹州王和往年一樣,會親自迎接這些神界下來的神使,他騎馬在城門邊,頭發又灰白了一些,但精神矍鑠,看起來依舊寶刀未老。 為首的神使一看見他,便立刻過來問:“禹州王,你外孫女找到沒有?” 禹州王搖頭,神情晦暗,說道:“請轉告神王陛下,多派人找找,一定能找到的,我們朝朝一定還活著。” 那神使道:“我們比你更希望她活著!” 大家都知道,朝陽郡主活著的時候,魔尊不會發瘋。 甚至,聽說他在凡間還做過不少好事。 神使見這次也沒希望,便領著浩浩蕩蕩的上供隊伍,如喪考妣一般,走向魔域。 長城上等著圍觀的兵卒們紛紛猜測:“不知道這次夏供,神族又搜集了什么好東西?上次那件掃霞蟬衣當真是美輪美奐,十里之外都能看見那霞光,不知道什么樣的美人才能穿上那么美的衣服?!?/br> “我覺得最厲害的還是去年夏供時,那件社稷圖,據說進去之后,在里面想什么就有什么,還有完整的山河社稷,簡直可以在里面為所欲為,嘿嘿嘿……” “你小子真猥瑣啊,什么為所欲為?” “我在里面想當皇帝,怎么就猥瑣了!” ……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著,那神族上供的隊伍也漸漸近了,數百人每人手里都捧著一件奇珍異寶,還有神界罕見的靈獸,仙果,丹藥…… 這些兵卒,大多是普通人,根本認不出那些寶物,只是看得眼花繚亂。 忽然有人說:“咦,后面怎么還抬著幾個美女?哇,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在軍營中常年見不到女人的兵卒們,眼睛都看直了。 “神族這是豁出去了,打算使美人計嗎?” “美人計也不是行不通,從前說魔尊絕七情,滅六欲,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對朝陽郡主……” 話沒說完,那人意識到什么,忽然住嘴,然后尷尬地看向一旁的霍柏和霍桐。 “霍將軍,我真該死!我這張嘴,我自己掌嘴!” 霍桐沒有說話,霍柏拍了一下那人肩膀:“別這么緊張,這是六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不是什么不能說的話?!?/br> 他向來大度,和士兵打成一片,但大家還是識趣地沒有繼續提朝陽郡主。 霍柏看著那些被抬在肩輿中的女子,雖然都是絕色傾城的大美人,但每一個看起來,都一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哥哥?!币慌缘幕敉╅_口問,“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女子,都像一個人?” “嗯?!被舭攸c點頭,抓起酒壇灌了一口,滿口辛辣苦澀,“都很像朝朝,神族把這些女子獻給魔尊,希望能代替朝朝安撫他?!?/br> 第82章 魔尊選妃 魔域 硯焉被人從被子里撈起來的時候, 還抱著阿球做著美夢,被吵醒之后,一臉要殺人的表情。 站在他面前的陰山毒君面無表情地說:“小殿下, 您睡過頭了, 今日是夏供, 神族即將抵達陰墟,您準備準備,去接收貢品吧?!?/br> 硯焉紅著眼睛,打著呵欠:“夏供關我什么事?為什么尊上自己不去?” “要是尊上親自去?!标幧蕉揪D了一下, “那些神族一個都活不了,雖說殺幾個神族沒什么, 但是, 你也不想讓尊上不高興吧?” 硯焉撇撇嘴,穿好衣服后, 和陰山毒君一起走到魔王宮的大殿前, 看著從陰墟大街上緩緩走來的神族隊伍。 要是放在三年之前,絕對沒人能想到神族居然會如此大規模出現在魔域的大街上, 更別說是來上供的。 不過, 又有誰能想到,短短三年之間,魔域已經天翻地覆。 那個曾經毫無規矩,混亂不堪的魔域王都陰墟, 也能變成如今這副繁華太平的模樣。 街道兩旁還是鱗次櫛比的房屋,賣的東西依舊五花八門, 但再沒有人會當街打斗殺人, 也再沒有魔族敢公然做皮rou生意,最重要的是, 魔域的大街上,終于不賣人rou了。 街道比從前擴寬了一倍不止,道路鋪上了青石板磚,平整干凈,唯一的不足,依舊是魔域的氣候,無法種出人界一樣的綠樹花草。 “每次來陰墟,這里都會變得不一樣。”前來上供的神族忍不住小聲議論,“冬供也才幾個月之前,我記得上次來,地上全是泥水,我腳上全是爛泥,回到神界后,衣服鞋子都不能要了,全扔了。” “路邊的商販好像更多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好像還看到人族開的食肆和布莊,老板一看就是人族,膽子真大啊,生意居然做到魔域來了!” “這幾年,魔域算是富得流油了,不僅大量賣礦石,還有咱們大把大把上供,不然,哪來的錢能把陰墟修建成這樣子?人族向來貪婪,只要有利潤,刀山火海都敢去,我看那些人族店鋪里顧客云集,就知道多賺錢了!” “還不是靠我們……”有神族忍不住抱怨。 旁人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你可別抱怨,擔心讓魔尊知道了!他的耳目無處不在?,F在咱們還能來上供,總比他直接打進神界要好吧?” 他們說得很小聲,從陰墟大街上穿過,沿路的魔族都出來看熱鬧,有些魔族依舊無法適應不吃人rou的日子,看見這些細皮嫩rou的神族,不停地流口水。 吃過神仙rou的都知道,那比人rou要好吃太多了。 只可惜,魔尊已經下令,在魔域不得吃人rou,他們想吃,只能偷偷摸摸去外面,可是一旦被抓住,也是嚴懲不貸。 但這些神族的rou,實在是太香了…… 被一群魔族流著口水盯著,讓那些神族頭皮發麻,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有一個魔族失去控制,撲到他們中間來吃rou。 好不容易進了王宮里,他們一口氣還沒松下來,便要面對那個僅次于魔尊的小魔頭硯焉。 大殿前是一片空曠的廣場,廣場正前方,高高的臺階上,硯焉坐在最上面一層,懶洋洋地靠在滄煉劍上,臉上的神情,永遠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