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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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毒君神色凝重,但想了想,還是發狠道:“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人!不管她是誰,先交給我,讓她嘗嘗我毒蟲的厲害!” 他伸出長長的手來抓人,卻被鹿朝敏捷地一閃而過。 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陰山毒君冷笑:“實力不俗,但這是在魔域!” 鹿朝冷冷看著他,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出手的,一旦出手,她就要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這個陰山毒君,她到不是很在意,但是硯焉卻讓她很忌憚,從被他用地獄之火困住的一瞬,她就知道這個小孩實力強到變態。 至少不是現在的她能對付的。 就在陰山毒君準備第二次來抓她時,陰墟的上空,忽然一聲尖利的長鳴響徹夜空。 陰山毒君面色一變,立刻對硯焉說道:“殿下,別讓她跑了。” 說完后,他高瘦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露臺上。 硯焉打了個呵欠,對她說:“進來。” 他轉身進了宮殿里,這顯然是他的寢宮,小孩還挺會享受,地上鋪著雪白的長絨地毯,床榻上放了一堆軟塌塌的枕頭,一看就知道很舒服。 硯焉躺了上去,單手撐著腦袋,懶洋洋地又打了個呵欠。 “汪汪汪……”一個雪白的小東西從枕頭里鉆出來,扭著身體鉆到他懷里,蹭著他的下巴不停地搖尾巴。 原來他真的有一只小狗。 “阿球?”鹿朝記得他說過,他的狗叫這個名字。 她說完,那雪白的小東西便從硯焉懷里鉆出來,歡快地跳下床,邁著小短腿跑到她面前,圍著她的腿一直轉,尾巴搖個不停。 鹿朝把它抱起來,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阿球親昵地在她懷里扭。 “還挺可愛。”鹿朝笑著抬起頭,卻看見硯焉不知道何時坐起來,正紅著眼睛望著她。 這小孩擁有魔族天生的紅眸,但現在不一樣,現在的紅,是要哭出來那種紅。 鹿朝:“……” 她只是摸了他的狗而已啊!他怎么就哭了?! 與此同時,魔域王宮大殿中,十惡道中上五道齊聚大殿中,卻都靜默無聲地看向王座旁那個少年的背影。 他背對著眾人,一人一劍,明明孤零零的,好似只是人間那些無家可歸的可憐少年,但卻有種無聲的氣勢,壓迫得殿中那五個十惡不赦的魔頭大氣也不敢出。 陰山毒君低著頭,冷汗從額頭上滑下來,尊上是因為那個女孩子而來嗎?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聽到少年從高處傳來的有些空洞的聲音:“她少了一根頭發,你們都得死。” 其余四惡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覷,卻都看見對方眼中的驚懼和迷茫。 陰山毒君連忙跪下去:“尊上恕罪,她在硯焉殿下那里,殿下孩子心性,不會傷害她。” 聽到這個回答,帝夙終于放心的同時,更令他絕望的真相也鋪天蓋地而來。 原來他們都沒有弄錯,他真的是魔尊。 他抬眸,看向王座上扭曲繁復的圖騰,出聲問:“我為何會失憶?” 所有人心中都忐忑恐懼,沒人敢開口,拿不準魔尊想要什么答案,而一旦回答錯了,就是死路。 片刻后,一個幽冷的聲音回答:“尊上失憶,是因為曾經的天下第一人,一個叫鹿朝的女人。” 帝夙回頭,看向說話那男人臉上的青銅面具。 第72章 魔域禁淵 那面具生得丑陋又詭異, 仿佛見不得人一樣,躲藏在暗處。 帝夙眉心微蹙,隱隱露出幾分戾氣, 下面幾位惡道不自覺地低下頭去, 不敢直視他。 沒有經歷過十五年前那場神魔之戰的人, 永遠無法理解他們對這位魔尊的畏懼,那是神族和仙族的噩夢,何嘗不是魔族和妖族的噩夢?他們只不過能慶幸這位魔尊不是他們的敵人罷了。 大殿中靜默了片刻,才聽到魔尊沒什么情緒的嗓音, 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回響:“她是誰?” 九幽鬼王道:“一百年前,一日成神的絕世天才, 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 被鎮壓在九巫山下。” “九巫山?” 九幽鬼王道:“九巫山,又被稱為‘諸神流放之地’, 只有犯了不可饒恕的巨大罪孽, 才會被流放到九巫山,在那里, 日月無光, 冰天雪地,沒有任何活物,就算是神,也難以忍受那種苦寒。這個叫鹿朝的人被關在九巫山一百年, 為了離開那里,她向東極神尊君染獻上了封印尊上的計策。” 陰山毒君接著說:“這個叫鹿朝的人十五年前已經離開了九巫山, 或許被神族悄悄帶回去了, 尊上不可不防,她被困于九巫山下, 都能讓尊上被封印,若她親自出手,或許會成為尊上的心腹大患。” 帝夙冷冷問:“她如今在何處?” 陰山毒君:“沒有人知道,神族對她的消息封鎖得很嚴密,我們安插在神界的臥底也沒能探聽到半點兒消息。” “那就繼續探聽吧。”帝夙并沒有什么興趣,他沒有恢復記憶,關于魔尊的一切他都不關心。 他問這些,只是想弄明白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現在弄明白了,好像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無非就是知道了將來會有一個很厲害的人來對付他,因為他曾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就像禹州的人,不管從前對他多好,一旦得知他的身份,便會將利刃轉向他。 如果朝朝知道的話……他沒有繼續想,這個世上任何讓她失望和不快的事情他都想毀掉,可偏偏他就是那個讓她最失望的人。 “尊上。”陰山毒君小心翼翼開口,“那個九天神女,是否要把她放回去?” “九天神女!?”除了九幽鬼王之外,其余三惡道都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方才尊上說,她傷了一根寒毛,他們都得死。不會就是這個九天神女吧,那預言真要應驗,他們魔域要完啊! 帝夙冷冷地擰起眉:“她不是九天神女。” 陰山毒君愣住:“不是,那……” “她是我妻子,只是個凡人。” 大殿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大家都在心中消化著巨大的信息。 妻子,尊上的妻子……凡人,竟是個凡人!? 不過,不管是個凡人還是個妖怪,總比是九天神女要好! “原來尊上已經娶妻,恭喜尊上,魔域有了女主人!”十惡道前五中唯一的女惡道九頭蛇娘嘻嘻一笑,“想必夫人一定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既然她也來了魔域,不如尊上和她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一來給夫人名正言順的身份,二來,昭告六界,尊上回來了。” 她身為見慣了男人的魔女,自然最清楚一個男人在得到巨大的權力之后,還愿意公開承認自己落魄時的女人,那必定是極其愛她的。 更何況,尊上方才那副維護妻子的態度,九頭蛇娘就知道今日這個馬屁,她是拍對了。 果然,帝夙第一次轉過身來,露出那張稍顯青澀的少年臉龐,但眉眼中的戾氣已經淡了幾分,甚至露出一絲罕見的溫柔:“婚禮?” 九頭蛇娘忙說:“辦一場風風光光,轟動六界的婚禮!” 帝夙沒有第一時間反對,他沉默時,甚至好像在認真思考這件事,但片刻之后他還是搖搖頭:“她不會喜歡的,暫時不。” 幾個惡貫滿盈的魔頭們倒吸一口涼氣,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十五年前那個日天日地,滿身戾氣的恐怖魔尊,而僅僅十五年之后,他竟然也因為一個女子進退失據。 這就是男人成親后的變化嗎? 不過,只要那女人不是九天神女,他們就該敲鑼打鼓慶賀了。 帝夙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去:“你們方才提起九天神女,似乎有話沒說完?” 這下九頭蛇娘不敢說了,還是一旁的陰山毒君開口:“這位九天神女,是預言之中尊上的命定之人,傳說她……” 還沒說完,帝夙冰冷開口:“殺了她。” 九頭蛇娘欣喜道:“我就知道,這一定是神界搞的陰謀!什么九世情劫,天命所定,分明想用一個女人來蠱惑尊上,尊上豈是那等會被女人左右的人?” 其余人也松了一口氣。 鹿朝抱著狗愣在原地,阿球興奮地在她懷里扭來扭去,兩只黑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她。 “你,你說什么?”鹿朝結結巴巴開口。 硯焉紅著眼睛又問了一遍:“你是我娘親嗎?” 鹿朝:“……” 她摸著狗頭,深吸一口氣,笑著說:“小孩,我今年十五歲,只比你大六歲。” 硯焉:“你六歲就生了我?” 鹿朝真想捏住他的臉,告訴他多讀點書吧! 但看著男孩這么可憐,她心平氣和地說:“是這樣的,首先,我是人族,你是魔族,咱兩種族都不一樣。其次,六歲真的生不了孩子,這不僅犯法,這違背自然啊!” 硯焉指了指阿球:“那阿球為何這么喜歡你?陰山大哥說,阿球是我娘親留給我的小狗,它誰都不親近,只親近我和娘親。” 鹿朝看著對自己狂搖尾巴的阿球,沒想到能給她搖來一個兒子。 “也許是我不僅招人喜歡,還招狗喜歡?” 硯焉哼了一聲,撲到枕頭里。 鹿朝還是心軟,這小子雖說是魔族,但從相識以來,一直沒有傷害過她,兩人算是有點兒薄弱的交情。 而且,畢竟只是九歲小孩,沒有父母,卻生活在一群惡貫滿盈的魔頭中間,要不是他強大的實力,都不知道會有多悲慘的下場。 她抱著阿球,坐在他身邊,輕聲說:“我以前也沒有父母,從生下來就被扔掉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長大,為了活命,要和野狗搶吃的,要和比我強大的大人搶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每天都吃不飽,天冷只能裹著草席……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差一點兒就死了,可是……” 她聲音頓住,硯焉忍不住問:“可是怎么了?” 鹿朝摸摸他的臉:“可是我遇到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他把我帶回家,讓我吃飽,穿上暖和的衣服,然后教我讀書,寫字。雖然我也沒有父母,但有他卻比什么都好。” 硯焉從柔軟的枕頭里抬頭看著她:“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 鹿朝搖搖頭,她好像從未想過父母是誰,也沒有哀怨過為何他們不要自己,她活著的那個時代,戰亂頻繁,像她一樣的孤兒太多了,也許父母早死了吧。 硯焉枕著她的手閉上眼睛,不知道何時睡著了,連阿球也不知不覺睡了。 果然是小孩子啊。 鹿朝把阿球放在他身邊,好心地給他拉上被子,這才起身,在寢宮里轉了一圈。 硯焉和人不親近,他寢宮里只有幾個宮女侍奉,這些人拿不準她的身份,也不敢阻攔她。 鹿朝走出寢宮,刻意隱去了身上的氣息,偷偷潛入其他宮殿,打算探一探陰墟的虛實。 由于魔尊不在,偌大的王宮里,只住著一個九歲的硯焉,其余宮殿基本空置著,也不需要侍奉的宮人,更顯得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