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魔尊離婚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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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朝長長松了一口氣,果然女主一出現(xiàn),她就安全了。 “伺候郡主沐浴吧。”寧王妃吩咐柳兒和春兒。 “母親也早些休息。”鹿朝確實有些困,打著呵欠走進浴間。 春兒幫她更衣,柳兒便去準備熱水。 “今天可姑爺真厲害。”春兒笑嘻嘻地說,“那一劍,可真是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現(xiàn)在整個安陽的女子都羨慕郡主嫁了位好夫婿。” 鹿朝百無聊賴地聽著,什么好夫婿,等他恢復記憶,給她捅個透明窟窿。 春兒又說:“郡主不知道,方才云繡回到錦瀾苑,對著下人又打又罵,瘋狂撒氣,奴婢路過的時候,還聽到她哭了。” 鹿朝心想,這有什么好哭的,她以后就知道了,胖頭魚師兄可是很有前途的。 “還有,云瑤和王爺大吵了一架,奴婢還從未見過云瑤那么歇斯底里的模樣,她到底為什么那么生氣啊?”春兒不解。 鹿朝卻很理解,你要是用了八輩子攻略一個人都沒成功,第九世好不容易看見點兒希望,卻被人親手掐滅了,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啊? 不過說出來,也沒人相信這是個小說里的世界。 春兒偷偷說:“我看云瑤對姑爺好像有意思,郡主一定要牢牢把姑爺拴住了,千萬別被她搶了。” “行了,快些,我困死了。”鹿朝不耐煩地說。 “是。”春兒幫她換好衣服,只披著一層薄紗,便扶著她,走進浴池,水溫正好,溫暖地把她包圍。 鹿朝舒服地閉上眼睛,有錢真好啊,過日子都這么舒坦,她希望和帝夙離婚之后,還能繼續(xù)當朝陽郡主,有錢又快活…… 想著想著,幾乎睡著,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鹿朝昏昏欲睡的神經(jīng)忽然繃起,這不是柳兒和春兒的腳步。 不對,這甚至不是女人的腳步聲。 忽然想到什么,鹿朝猛地睜開眼睛,便看見掀開紗簾走進來的帝夙。 鹿朝:“……” 第10章 初次心動 鹿朝在水里撲騰一下,隨即背過身子,氣急敗壞地說:“誰讓你進來的?你出去!” 水霧繚繞,朦朧氤氳,少女背上的肌膚似乎染了一層淺淺的粉色。 帝夙的目光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她的后背,半晌都沒有說話。 鹿朝沒等到回答,疑惑地回頭,看見他如此坦然的目光,氣恨不已:“你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對于他的狠話,帝夙充耳不聞,反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朝朝,紅棗糕好吃嗎?” 鹿朝:“?” 不愧是魔尊,他是懂怎么氣人的。 鹿朝深吸一口氣,念了十遍阿彌陀佛,才說:“你先轉(zhuǎn)過去,咱們一會兒再討論紅棗糕。” 帝夙當真背過身去。 鹿朝摸索著從水池邊緣挪到屏風那邊,‘呲溜’一聲鉆出水面,躲到屏風后,開始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帝夙一直背著她,耳邊聽著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不知為何,那聲音仿佛從他心臟上擦過,不經(jīng)意地撩起一片水痕,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酸酸澀澀的感覺悄然漫出來。 他有些茫然地皺起眉,今日和那個白衣服的過了兩招,不知是否受了內(nèi)傷。 那人如此不濟,為何能傷了他…… 思忖之間,身后忽然有厲風襲來,雖快卻毫無殺傷力,他知道是誰,因此只是側(cè)身閃過,并未反擊。 鹿朝穿好衣服,抓了雙蓮并蒂金燭臺在手中,狠劈之下,不出意外,又劈了一個空,她沒有停頓,轉(zhuǎn)身又是‘唰唰唰’幾下,又劈又砍。 而帝夙只是不停地避開,連手里的問道都沒有抬起來過。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以后再敢多看我一眼,我挖了你的眼睛!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鹿朝不停放著狠話,雖然招招都打空,但是,言語上不能認輸。 浴室里,噼里啪啦……花瓶被她打碎,屏風也推到,連紗簾也被扯下來。 外面丫鬟聽著不對勁,又不敢進來勸架,只能跑去找寧王妃。 自從女兒受了傷,寧王妃便暫時搬來摘星樓,住在偏院里,那邊打打砸砸,鬧了那么大的動靜,她早就聽見了,等柳兒跑來,她便說:“她那個性子,不讓她作夠,她是不會罷休的,要是理了她,她只會鬧得更歡,由她去吧,他們才成親,正需要磨合磨合夫妻感情。” 柳兒擔憂地說:“可是,萬一姑爺生氣怎么辦?奴婢覺得,姑爺也不是好脾氣的性子,有時候讓人也很害怕,更何況,王妃今日也瞧見姑爺?shù)膶嵙α耍遣恍⌒膫诵】ぶ鳌?/br> 寧王妃抿了一口蘇嬤嬤端來的香茗,才微笑著道:“放心,他不會的。” 柳兒不太明白,王妃為何敢如此篤定?她們平時伺候姑爺,其實也如履薄冰,姑爺是個很可怕的人。 “回去吧,他們鬧不動了,自然會去休息。”寧王妃擺了擺手,柳兒只好退出去。 “多虧王妃慧眼識人,小郡主嫁了這么好的夫婿,這一生必定會平安順遂,富貴綿長。”蘇嬤嬤由衷地高興,小郡主只是個凡人,在如今這個妖魔橫行的世道中,找到一個強大的依靠才能好好活下去。 寧王妃也舒展眉頭:“我原以為他的天資假以時日也能飛升成仙,今日一看,這孩子比我想象中厲害太多了,我的朝朝,果真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蘇嬤嬤道:“小郡主出生那日,正是魔尊帝夙被封印之時,神魔之戰(zhàn)終結(jié),六界連年來第一次迎來天明,奴婢還記得,王妃產(chǎn)下郡主時,剛好朝陽升起,故此以‘朝陽’為封號,禹州王說了,咱們小郡主必定不是尋常之人!” “作為母親,我并不期望她做多么不尋常的人,她只要能平安快樂地過完這一生,我就滿足了。” 摘星樓上,鹿朝從浴間一路打打砸砸到寢間里,終于累得不行,氣喘如牛,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用燭臺指著帝夙:“行了,本郡主今日暫且饒了你,你出去吧!以后不準再踏入我房中一步!” 少年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從始至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只是逗著沒長牙的小貓玩了一會兒。 末了,他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鹿朝長舒一口氣,總算送走了這瘟神,不枉她拿出了拼命的架勢。 果然啊,做人還是要心狠手辣,不狠一點,日子就沒辦法舒坦。 讓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他不就走了嗎? 鹿朝扔了燭臺,舒服地往床上一躺,原主這張華麗柔軟的大床,她自從穿越來,還從未一個人好好享受過。 外間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她心里還沒開始高興,就聽見腳步聲返回來。 鹿朝一骨碌爬起來,果然看見帝夙又折返回來,她瞪大眼睛:“你,你不是走了嗎?” 帝夙:“關(guān)門。” 鹿朝:“……”我關(guān)你祖宗! 她的燭臺呢?剛剛?cè)幽膬毫耍?/br> 鹿朝站起來,剛要去撿燭臺,忽然感覺身上一麻,繼而,熟悉的渾身酥軟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她像根煮熟的面條,軟軟地倒下去。 帝夙微微一動,下一秒,就到了她面前,接住她倒下去的身體,單手抱回床上去,把她放好。 他沒有立刻起身,微涼的手指將她臉頰上亂糟糟的頭發(fā)撥到耳后,指尖觸到她細膩柔軟的皮膚時,心中那種不知名的酸酸澀澀又涌上來了。 他用手按著胸口,眉心緊緊蹙著,好半晌才將這陣心悸壓下去。 鹿朝瞪著他,他這是干什么?這是什么表情?等等,他是不是現(xiàn)在才打算反擊? “你……使詐……卑鄙……無恥……” 帝夙猛地抬起眼睛,冷冰冰的灰色眼睛充滿戾氣。 鹿朝自動噤聲。 不罵了,再也不罵了,人要識時務(wù)。 少年慢慢低下頭,額頭抵著她耳邊的枕頭,他的皮膚真的好涼,似乎血液都是冷的。 鹿朝不禁打了寒顫。 帝夙就這樣,靠著她很近很近地,躺下來,拉起被子蓋好兩個人,隨后微微抬起手指,勾起帷幔的玉鉤晃了一下,重重紗簾次第垂下來。 紅燭昏羅帳。 鹿朝全身癱軟,反正也掙扎不起來,不如睡覺。 身旁的少年呼吸輕緩而安靜,似乎早已經(jīng)睡著了,可是他除了冰涼的肌膚之外,整個人都極具存在感,讓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忽略他。 鹿朝適應了大半個時辰,才有了些睡意,昏昏沉沉之中,忽然聽見他近在耳畔,低啞而磁性的聲音。 “朝朝,紅棗糕好吃嗎?” 鹿朝精疲力盡,正在半夢半醒之間,根本不想再同他爭吵,何況自己中了軟身咒,連唯一的武器嘴炮也不利索了。 她懶得說話,只好隨意敷衍:“好吃……” 好不好吃,你自己吃一次不就知道了嗎?用得著問兩次嗎? 真是煩人! 摘星樓這邊鬧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整個寧王府也就陷入了寧靜。 今夜,除了摘星樓里那對年輕的小夫妻之外,整座寧王府,似乎沒人能睡得著。 云繡在同輝閣的廊下來來回回走了許久,才看見自己的丫鬟小柔氣喘吁吁跑回來,她連忙問:“摘星樓那邊怎么回事?是不是江小山和云朝打起來了?” 小柔點點頭,但立刻又搖頭。 云繡沉下臉,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讓你出去,連個事情都打聽不清楚嗎?” 小柔害怕地縮起脖子,連忙說:“郡主息怒,摘星樓里的小玲是奴婢的同鄉(xiāng),她說今夜是因為江公子和朝陽郡主一起沐浴時,江公子不知怎么惹了她生氣,朝陽郡主就發(fā)脾氣,聽說拿著燭臺追著江公子打……” “什么?”云繡往身后看了一眼,云瑤倚著一張矮幾,拿著一本書在看,可是聽到這話,還是抬起頭來。 云繡又問:“江公子就沒反擊嗎?就一直讓她打?” 小柔點點頭:“打是沒打到,只是避開,聽摘星樓的人說,不過是夫妻兩鬧著玩兒,王妃都讓人不要管。” 云繡嘀咕:“江公子竟然忍得了她那大小姐脾氣?” 云瑤放下書,問道:“他們感情一向如此好嗎?” 云繡揮揮手,讓小柔下去,這才走進去,坐在云瑤對面,倒了杯茶喝下去:“剛成親的時候,并不好,江公子一直住在巡夜營,半個月都沒回來過,后來云朝作死,半夜跑出城被妖魔襲擊了,江公子把她救回來,從那之后,兩人就好起來了。” “江公子……救了她?”云瑤擰起秀眉,似乎極其難以置信,“他竟然救人……” “是啊。”云繡放下茶杯,把這幾天以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訴云瑤,最后才說:“一開始,誰都不知道江公子這么厲害,還以為他只是個窮鄉(xiāng)僻壤來的窮小子!” 云瑤一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