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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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洞天內時間與外界同步,二人先前為了找入口的位置沿著山谷走了大半天,進入小洞天之中已近黃昏,二人決定干脆先吃飽喝足,好好休息一晚養足精力,明天再找出門去情人花。 兩人入住的房間不愧是天字號,屋內家具都是實木鎏金。整體采光良好,臥室寬敞,正中間擺了一張紫檀木雕花架子床,四角立柱雕工精致地刻著相互纏繞的一龍一鳳,繡花錦被,說是皇室用品也毫不夸張。 從二人進來這短短的時光中看起來,這小洞天的制造者并不像是會為難后輩的刻薄之人,吃穿住行都為闖入者精心地準備齊全,像是生怕他們會在這里吃到半分苦頭,除了不允許“不恩愛”之外幾乎算得上慈愛。 這就更叫人想不通這處小洞天為何會成為奪命之地。 魚問機心里記著蹊蹺之處,用凈身術為二人清潔了身體,將外套脫下來信手丟在桌上,然后翻身上床,霸占了靠墻的位置。 “卿卿。”崔停棹叫了她一聲,伸手扶著床柱,緩緩坐在床邊,“我能睡床上嗎?” 魚問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叫自己,心底涌現出一些怪異的感覺,仿佛兩人真的是新婚的夫妻,親密又生分。 她有些不自在,兇巴巴地說:“舔都舔過了這個時候裝矜持?愛上來不上來。” “抱歉。”崔停棹踩著她話語的尾音又道了一歉,顯然已經十分熟練了。 大宗門的仙君大約是和他們這些野著長大的人有些不同的,魚問機兩三下就能完成的上床動作被崔停棹細致地拆解成好幾步。 他先站在床邊解下腰帶和玉玦放在桌上,摸到一旁魚問機胡亂團成一團的衣物,又順手替她迭得規規矩矩的。然后崔停棹脫下外袍、解下眼紗分開掛在衣架上,再用一旁的銅盆凈手。 在潔白的手帕上擦拭干凈之后,才穿著中衣窸窸窣窣地摸索著回到床上,掀開被子鉆進去,筆直地平躺在床沿上,雙手在小腹處交迭。 魚問機一手托腮,支起上半身側著身子看他,嘖嘖稱奇:“崔停棹,你這個睡姿我只在一種人身上見過。” 崔停棹偏過頭去面向她,鼻音低沉,“嗯?” “棺材里的死人。”魚問機說,然后自以為惡作劇成功地捧腹笑了起來。 崔停棹絲毫不見惱怒,反而藏在魚問機爽朗的笑聲中悄悄微笑起來。 “你還盜過墓?”他敏銳地抓住了話中的信息。 “是啊。”魚問機滿不在乎地回答,“好像是人間哪位帝王的寵妾吧,剛死不久,里面的金銀銅器都是新鮮的,我全給挖出來了,賣了不少價錢。” 崔停棹唔了一聲,斟酌著用詞說:“你很缺錢嗎?” 怎么什么陰損的事都做? “以前缺,現在不缺了。但是窮怕了,看見錢就忍不住不賺,要不然跟丟了錢一樣難受。” 她沒關窗,銀白的月光透過庭院中大樹的枝葉縫隙篩在了崔停棹的臉上,半數被他高挺的鼻梁擋住。 魚問機看著他光影斑駁的臉,忍不住想起了許久之前,她無意識地伸出手指,輕輕按在了崔停棹臉上的一處光點。飄渺的光像一尾靈活的小魚,從她的指腹里游竄而出,又映在了她的指甲蓋上。 “我不像你,幾歲一進入點蒼派就是內門弟子,從小吃穿不愁的。” 崔停棹迎著魚問機的手指仰起頭,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的臉頰上戳出一個小窩,慣來冷峻的面上顯出了一點呆呆的可愛。 他簇起眉,隔著光陰想象過去的魚問機,表情看起來有點心疼。 “可惜了,以你天資若能入我門中,待遇定然不會在我之下。” 魚問機伸手捧著他一側的臉頰,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崔停棹的唇角,動作繾綣溫柔,與不久前還在梗著脖子兇他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眼睛彎彎地瞇笑起來,“沒什么可惜的,世事陰差陽錯,而我總是差了一點運氣。” 盲眼的仙君不會知道,自己費盡心機討好卻又不得要領的姑娘竟然在這樣平平無奇的夜晚,對他露出了一點柔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