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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們說,帥氣大方的金主的稀缺程度堪比跨年夜后的出租車,靠運氣,也靠搶,一旦扒上車門,那可千萬不能再輕易放開了。 當潘柔看到朗青的那一刻,所有擔驚害怕都變成了不安下的竊喜。 朗青摩挲著手里細韌滑膩的腰,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滋味兒。 青澀,乖順,估計還沒跟過人,調(diào)教起來應(yīng)該會有意思。是合他口味的,但也僅僅是合口味而已了。 他們這個圈子里是最純粹的金錢交易,錢可以幾乎買來一切,但在外面也偶有失手的時候。 不知道他的那位小實習(xí)生想不想和他來一場交易呢? 不安穩(wěn)的手從后腰漸漸向上。 “還在上學(xué)?” “嗯。” 兩根細細的內(nèi)衣帶被勾在指尖。 “學(xué)的什么?” “教育學(xué)。” 朗青聞言手上一頓,笑了,心道: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都跟我杠上了嗎。 猝不及防看到男人笑容的潘柔又臉紅了個徹底,緊張地攥住裙角,然而搭在她背上的手好像突然放棄了,離開了輕輕一撥就能解開的內(nèi)衣扣,重新落回她的腰側(cè)。 潘柔羞憤咬唇,她自覺沒說什么掃興的話,只以為是自己魅力不夠,好在還沒有被推開。 朗青卻好似一下子變成正人君子,轉(zhuǎn)頭和朗宋聊起了工作。 “美國那邊的材料都交好了嗎?” “早交完了。” “市場部被我換了人,這次還得你幫幫忙。” “知道了。”朗宋拉長了聲音答,“你就不能讓我多休息休息嗎?我這才下去了多久啊?” 朗青勾了勾嘴角。聽著不甚走心,但他知道朗宋一直在幫他。 表面上看朝朗現(xiàn)在是由他把持著,可是窟窿也是真的存在。 過去留下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完,不僅要提防著自己人反咬一口,還要繼續(xù)推進正常工作,倒也不是能隨便干干了事的。 公司和高中部都還缺人,招聘工作得叫人事那邊再快點了。 高中部...... 朗青下意識地抬手。 那她應(yīng)該是高中部新來的了。 潘柔都快哭了,被再次停下的撫摸搞得不上不下,前輩們沒說過金主這么難伺候的啊。 不過男人垂目思索的樣子也格外迷人,潘柔索性眼一閉心一橫,將腰上的手拉到了大腿上。 不同的柔軟觸感把朗青的注意力拉回了些,并沒有拒絕。于是女孩放心大膽了起來,親昵地勾著他的小手指,似有似無地把胸往他手臂上靠。 兩個發(fā)小終于在一刻鐘后全須全尾地回來了,手里提著瓶紅酒和香檳。 朗青接過看了看,發(fā)自內(nèi)心地誠懇道:“回頭在哪個醫(yī)院告訴我,醫(yī)藥費我包了。” 顧肖驍那個酒鬼也不知聽沒聽懂,大手一揮,“嗨,都是兄弟,說這些干什么!” 陳彬倒是眼神清明,架著他萬年不變的半框眼鏡,“驍哥說的對,咱這么多年沒見了,今晚要好好慶祝慶祝。” 說完似乎瞥了眼朗宋那邊,回頭問顧肖驍:“你剛說要叫凱子來著,他來嗎?” “什么呀!”顧肖驍拍了拍朗青的肩膀,大聲道:“今天這是兄弟局,他個外人在算什么!” 在場的兩個外人身體微微一僵,朗宋倚在靠背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出去。 朗青和朗宋早早出國,在國內(nèi)并沒有多少朋友,陳彬和顧肖驍是僅有的兩個。 他初中時有點混不吝,帶著陳彬拉幫結(jié)派的,和隔壁高一的顧肖驍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誰知三人意外的臭氣相投,隔著大西洋混到了現(xiàn)在。 “你真的,我佩服。”顧肖驍大著舌頭,“早就看那幾個人不順眼了!該凈身出戶的就讓他們滾蛋!你可別心慈手軟啊......” 朗青正在倒酒,隨口應(yīng)了聲,“知道,這就不用你cao心了。” “需要幫忙嗎?”陳彬坐在離朗宋不近不遠的地方,一只胳膊舒展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看上去倒像是虛攬著身旁的人一樣。 “沒事。”朗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些人沒那么容易死心,我正好慢慢料理。” “行。”陳彬大方地對上他的眼神,朝他隔空碰了個杯,“有需要就叫我。” 陳彬和朗宋之間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雖然兩人都沒有提過。 據(jù)他了解,朗宋自從回國,玩得是挺開心,但實際上從未成功睡到過一個男人。 除了陳彬。 不過看樣子她也快意識到是為什么了。 朗宋支著下巴窩在沙發(fā)另一頭,傾向外側(cè)的身子略顯僵硬,正嫌棄地數(shù)落著扶著桌子都站不穩(wěn)的顧肖驍,“你酒量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私立學(xué)校的酒會看上去資本氣息濃厚,但還算自由。唐心滴酒未沾地回到公寓,然后被灌得暈頭轉(zhuǎn)向。 “酒量真差。”路江北聞著懷里人散發(fā)出來的葡萄酒香,把手下濡濕的內(nèi)褲解開扔到邊上,順利地滑進一個指節(jié)。 貼在他身上的溫度比平時高很多,專心埋頭在他胸口舔舐,惹眼的紅意從耳垂延伸到脖頸。 本就是給她喝著玩兒的,沒想到洗個澡的功夫,小半瓶酒見了底。 也變得格外熱情......沒幾下就能攪出“咕嘰”水聲,身子又軟又燙。 人喝醉了之后似乎會變得話多,平時只會腹誹的話如今可以一股腦地說出口。 “你不喜歡嗎?”唐心被莫名其妙冠上“真差”的評價,簡直比課程作業(yè)拿了B還要不解,頓覺委屈,“不是你不讓我在外面喝酒的嗎?” 路江北被質(zhì)問得一愣,還未來得及想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話,很快便沒了思考的興致。 胸前的人眼汪春水、兩頰緋紅地看向他,難得地表達抗議也乖順得不像話,手指還被下面的濕熱緊致包裹,忍不住低頭在滑嫩臉頰上啄了下,順著夸贊道:“這么聽話。” 唐心毫無戒心地傻笑,“你喜歡呀。” 酒精把分寸吞噬了個干凈,讓人防備全無,唐心笑得眼睛瞇起,語氣肯定,吐露出清醒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你喜歡聽話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