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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風琴》定位是現實主義商業片,不干巴巴講故事,而是在劇本前半段加入了大量黑色幽默元素,笑點淚點一網打盡。 這無形中也給演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只有演得好,才會有笑中帶淚的效果。 程啟敖邊拍邊學。看別人演,也看導演教,終于在開拍一周后,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場重頭戲。 說不緊張,當然不可能。大伙兒同吃同住同工作了七天,已經進入了熟人狀態,在熟人面前演親熱戲,尤其需要把握火候,欠一分是不專業,多一分是耍流氓。 拍攝當天,為應對好大特寫,化妝師做妝造格外細致,知心jiejie鄒馳還幫他過了一遍臺詞,鼓勵程啟敖輕松上陣。 尚清也專門來了一趟,塞給程啟敖一盒口香糖,話酸溜溜的:“強吻也是吻……我到現在還沒演過吻戲呢。” 程啟敖早讓助理阿磊準備了漱口水、口香糖,眼下不想拂了尚清的好意,便一并收下了,打趣道:“好飯不怕晚,私底下找人多練練,可以熒幕初吻一鳴驚人嘛!” “我不找人練這個!”尚清馬上變了臉,警惕地左右望望:“別亂開玩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hua2. 程啟敖覺得尚清有點小題大做,正想說點什么把這一頁揭過去,聽見周正在外面喊:“小程!” 他趕緊把尚清撇下,邁著長腿跟上前:“周導。” 周正嘴里叼著煙,把劇本卷成一卷,在掌心拍得“啪啪”直響:“待會兒的戲,打耳光要借位,不真打,但情緒一定要真,勁兒得給足了——我不要齜牙瞪眼睛那種,太低級!” 程啟敖點頭,見遲景霓的妝也畫好了,正往這里走,于是微笑沖她打招呼。 遲景霓沒笑,只叫周正:“周導。” 自從演員悉數進組,她再怎么冷臉,人前對周正禮數是足的:“動手的事先不急著定吧,如果入戲需要,打就打,一個耳光而已。” 她說得輕飄飄,程啟敖聽得心疼。 他早就聽尚清講過,在別的劇組,大咖女星是不必親自演激情戲的,親熱、接吻……甚至吃飯,大把人用替身,這是明星的特權,正常得很。 這女人卻絲毫不憐惜自己,激情戲就罷了,耳光也…… 他覷著遲景霓妝后略顯粗糙的臉頰。巴掌還沒打,已經多情地替她感覺疼痛。 “周導,借位就行,我能入戲。”程啟敖信誓旦旦:“沒問題!” “話別說太滿,一會兒少NG幾次就行了。”周正把煙掐滅,拍拍手:“各部門就位!” 簡單走戲,場務打板,A! 遲景霓狀態很好,周正一聲令下,戲外的氣場瞬時收斂,成了一個精神委頓的女人。她略帶神經質地站在門口:“我來談生意。” 置景很逼真,放了一臺開著的電視機,程啟敖翹著二郎腿拿遙控器換臺,連續換了幾個,終于換到了滿意的拳擊比賽,這時才懶洋洋回應:“坐。” 遲景霓不動。 程啟敖挑起眼皮,刀子似的飛去一眼:“我說坐。” 遲景霓猶豫片刻,挪動腳步,警惕地縮在了沙發邊緣。 程啟敖沉浸在了惡人的角色,一副掌控者的姿態:“離那么遠怎么談?”他手指扣著腿邊的沙發布面,不耐煩道:“過來。” 按著新的劇本,威壓之下,遲景霓坐在了程啟敖旁邊。電視上的比賽勝負已分,拳手被揍得血rou模糊,男人的興趣也逐漸轉到了女人身上,惡劣地朝她臉上吐煙,聽她辯解“不是攤位的事之后”,貼著耳朵說:“也對,皮rou生意也是生意。” 接著把人摁倒在沙發。 劇本進行了刪改,臺詞少了,只寫余彥侵犯許炯玉,并沒點明怎么侵犯。 程啟敖由著那些一度荒唐的壞夢馳騁,粗魯壓了上去,親遲景霓的脖子,一手束著她的上肢,另一手卡著她的下頜逼迫她和自己接吻,聽她在粘膩的口水聲里斷斷續續罵:“滾!畜生!” 8月了,開拍比試鏡時候的天氣更熱,衣服本就薄,這會兒卻更要薄,薄得像紗,像蟬翼,把布料下的溫度誠實地從一方傳到另一方。 這簡直要了命,胸膛貼著rufang,rou摩擦著rou,舌頭還在交纏,反應不可克制起來了。 程啟敖已經快要忘了這是在戲里,只當了沒羞沒臊的野獸,一邊壓迫地攪弄她的舌頭,一邊下流地聳動著胯,往遲景霓的腿心頂。 忽然聽周正大聲喊:“CUT!” 程啟敖停下動作,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尷尬地保持著遲景霓曖昧的距離,茫然望向導演。 遲景霓的眼尾紅著,胸口劇烈起伏,也充滿不解:“周導?” “侵犯,侵犯!”周正空抓著頭頂不毛之地,咆哮道:“不是要你們親熱zuoai!別親得太纏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