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寐以求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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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陳卷的玩笑竟一語成讖:余彥還真就是個古惑仔。 盡管有遲景霓的推薦,規矩仍不能破,試鏡流程依然要走,日期安排在隔天。 cao碎心的經紀人只好幫程啟敖改簽機票。 至于陳卷自己,則要先一步返程:一方面,程啟敖的通告不能不管,得跟之前談好的商務、綜藝及時溝通,以免臨時取消把金主們得罪了;另一方面,他還負責另一個年輕藝人彭嶼,下個月他即將參加偶像選秀,需要跟節目組各方面打點好關系。 家里一堆工作等著,相較之下,程啟敖這邊只需按部就班,經紀人貼身陪伴倒顯多余。 考慮到時間、路程,陳卷沒有再安排小助理過來,啰嗦交待了一筐獨行注意事項,連夜收拾行李回了A市。 被“放猴歸山”的程啟敖滿心興奮,若是以往,早打開手機開心連排,但大事當前,還是收了玩樂的心思,專心研究起劇本。 從李遙飛到余彥,簡直是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李遙飛壓抑內斂、斯文安靜,凡事為別人考慮,他的命運是不幸家庭與悲觀個性的縮影;余彥則恰恰相反,隨心所欲、飛揚跋扈,自私自利刻在骨子里,是不折不扣的反派。 如果單看以“氣質不和”為由,把程啟敖從李遙飛換成余彥這件事,很難不覺得《遙遠的風琴》劇組對程啟敖有意見,八成把他當成了個大混球。 但有遲景霓“鉤子”的安撫言論在先,程啟敖的抵觸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美滋滋地想,遲景霓果然是關心他的。 再對比人物戲份,李遙飛出場更多,但余彥演好了同樣出彩,他的戲幾乎都和許炯玉相關聯,兩人的關系映照著許炯玉整個人物形象的轉變。 更讓程啟敖血熱的是,余彥跟許炯玉還有激情戲。 薄薄的一冊劇本,程啟敖看了一遍又一遍,紙頁都磨得發軟,人卻是越看越興奮。 程啟敖越琢磨越覺得,余彥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反派角色,特立獨行、夠狠夠瘋,這天晚上連喝白開水都覺得特別香甜。 程啟敖在酒店閉門鉆研得忘乎所以,到第二天午飯時,收到了遲景霓的信息:明天上午9點半,老地方試戲。 程啟敖如接圣旨,立刻恭敬回信:收到,謝謝遲老師【玫瑰花】。 過了一會兒,遲景霓又發了信息,這次只有三個字:親熱戲。 程啟敖“騰”地臉上一陣熱,飯也顧不得吃了,匆匆用冷水沖了一把臉,把腦子里的齷齪心思沖干凈,想起了重點,趕忙問:遲老師,是哪一場親熱戲? 遲景霓這次回的很快:沒定。 程啟敖不敢怠慢:好的,明白【玫瑰花】。 語氣是紳士的,腦子卻是下流的。 程啟敖任腦海里的黃色PPT滾動播放一陣,等狼血冷卻,后知后覺開始為戲份發愁起來。 余彥和許炯玉總共有兩場激情戲,一場在動手殺李錦剛之前,另一場在事成之后。兩場戲是截然不同的狀態,他必須做好情緒上的準備。 這要比演李遙飛難度更大,而他只有一天兩夜。 程啟敖反反復復讀了幾遍劇本,重點看余彥的部分,揣摩余彥的性格、經歷、想法,在腦內構想劇本場景,他甚至找了遲景霓的舊片子和九十年代的錦城街頭攝影集,以便更好提升帶入時的準確度。 這幾十個小時他始終處于高度興奮狀態,幾乎沒怎么睡覺,陳卷“保持健康作息”的短信回完就忘,過得仿佛修仙。 最難的部分還是激情戲。 用想象來“彩排”激情戲,對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簡直是酷刑,不能任由想象力信馬由韁,還要緊貼情節,控制情緒、完善細節…… 以至于在試鏡當天,程啟敖已經開始慶幸自己的準備時間不夠長——如果戰線長期拖延下去,恐怕戲沒開拍,他本人就要因為腎虛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