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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拋棄的前夫登基了 第16節

    周煜。

    蘇織兒在心下默念著這個名字,雖不知這究竟是哪兩個字,如何寫,但她還是很高興他能主動告知自己他的名姓。

    畢竟往后他們便是夫妻了。

    “周大哥,我等你。”

    蕭煜垂首看著蘇織兒如朝陽般明媚的笑容,卻是瞇了瞇眼,眸光晦暗幽沉。

    其實他并未告訴她,周并非他的本姓。

    可這也不算撒謊騙她。

    他已然被貶為庶民,自認再無資格冠以那個尊貴的“蕭”姓。

    周是他已故母妃的姓,以周為姓似乎也沒什么不妥。

    何況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對她而言,并沒有絲毫益處,且縱然知曉又能如何。

    往日光鮮已如云煙,如今的他一無所有,不過是個沒用的廢人罷了。

    若非早就清楚眼前這個女子所圖為何,看著她滿懷期許的模樣,蕭煜還真會誤會她是真心實意想嫁給自己的。

    可如今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不是迫不得已,尋常女子又怎會心甘情愿嫁給一個瘸腿的流人為妻。

    她也一樣。

    恐很快便會原形畢露……

    第18章 待嫁

    瀝寧縣衙。

    辦成了事兒,韓四兒興高采烈地趕著牛車回來,甫一到縣衙門口,就迫不及待地疾步前去稟報他們縣太爺。

    錢盛正在后院悠哉地喝著茶,聽了韓四兒的稟報,眉目又舒展了幾分,原還在為此事發愁,沒想到這么快就迎刃而解,可算解決了他一樁心頭大患。

    韓四兒將兆麟村清早發生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旋即有些擔憂道:“大人,這孔鄉紳在瀝寧的權勢不小,我們先一步搶了他想要的人,小的擔心他惱怒之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

    錢盛聞言亦蹙起了眉,他用指腹摩挲著杯壁,少頃,眸色卻愈發堅定了幾分。

    “怕什么,不過是個農女罷了,孔鄉紳就算再惱火,也犯不著為了個卑賤的農女與本官過不去。”錢盛默了默道,“一會兒,本官從房里挑兩樣好的物件,你親自送到孔家去……”

    言至此,錢盛沖韓四兒勾了勾手,示意他湊近,“到了孔家,記得小心提醒孔鄉紳,此事并非本官不厚道,是上頭下的命令,本官也是無可奈何呀……”

    韓四兒登時會意,忙點頭,“小的明白了,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將此事辦好!”

    “嗯,那就辛苦你了。”錢盛不動聲色地摘下手上的翡翠扳指放進韓四兒手中,“賞你的!”

    捏著那頗有分量,顯然價值不菲的扳指,韓四兒喜出望外,躬身一個勁兒道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往后若有什么事兒,您只管吩咐,小的定萬死不辭。”

    錢盛慢悠悠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這才想起問詢關于那兆麟村農女的出身。

    “聽聞六皇子挑的那個女子,身世有些特別,其父還是流人?你可知她那父親叫什么,是何身份啊?”

    “這……”韓四兒為難地撓了撓頭,“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小的也不大清楚,只聽說那男人姓蘇,蘇姑娘剛出生不久他就被陛下赦免離開了瀝寧,后頭就再沒回來……這縣衙的架閣庫中或還有相關案卷可查,要不……”

    “不必了。”

    錢盛拂了拂手,一說到那架閣庫他便頭疼,歷來被調任至瀝寧的官員大多尸位素餐,好逸惡勞,架閣庫中無數案卷堆積,凌亂不堪,且塵灰漫布,甚至好些卷冊已遭蟲蛀腐毀,且不說無人整理,甚至無人愿意踏足那架閣庫。

    索性總算有人能去伺候那位六皇子了,無論什么身份都無所謂,何況瀝寧和京城相隔幾千里,他就算撒點小謊也無人知曉,最重要的是這一個是那六皇子親自挑選的。

    畢竟才學容貌再出眾,都比不過他自己喜歡。

    管那農女什么出身,將這事兒辦妥了他就能離開瀝寧這個鬼地方,誰也別想阻礙他的大好前程。

    揮退韓四兒后,錢盛起身回了后院書房,準備給潼盛府的沈大人匯報蕭煜一事,他凝眉斟酌半晌,方才滿意地在紙上落筆。

    “……六皇子所居兆麟村有一孤女,年方十五,已逝父母皆為兆麟村人,其女容貌秀麗,良善嫻淑,且靈心巧手極善廚藝,平素對六皇子多有照拂,六皇子甚喜之,昨日主動求娶,托下官親書婚契,二人已結良緣……”

    *

    翌日,兆麟村,顧家。

    自那日孟氏與顧木匠大吵一架后,便收拾了行李,帶著顧遠回了隔了兩座山的鄰村娘家。

    若是從前遇著這樣的事兒,顧木匠定迫不及待地上前阻攔,說著好話直將孟氏哄消氣為止,然這一回,顧木匠的態度卻很堅決,只眼看著孟氏抱著顧遠遠去,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織兒自然不信顧木匠會因此休了孟氏,頂多就是做個姿態,想自此懲戒孟氏一番,畢竟他縱然再生氣,也犯不著為了她讓這個家支離破碎。

    不過對蘇織兒來說,倒也好,孟氏不在,待嫁的這兩日她還能自在些。

    不管怎么說,好歹也是嫁人,雖不可能像大戶人家的姑娘們一樣擁有鳳凰霞帔,甚至連件嶄新的紅衣裳都沒有,但蘇織兒還是從她阿娘留下的衣裳里,翻出套大紅的襖裙,沒穿過幾回,因保存得當總體還算新,就是那薄襖的尺寸大了一些。

    這倒好解決,蘇織兒的針黹女紅還不錯,縫補的速度也快,抓緊改一改,成親那日當就能穿。

    她正坐在炕前,開著窗子,借著外頭的天光抓緊改衣時,卻見一個身影進門,站在她面前,垂首瞥了眼她手上的衣裳,不屑地笑了一聲。

    “瞧你這一門心思改嫁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許個什么好人家呢,一個瘸了腿的流人,怕也只有你愿意嫁了……”

    蘇織兒頭也未抬,并沒理會顧蘭,孟氏回娘家時雖也叫了顧蘭同她一起走,但顧蘭嫌那山路難行拒絕了。

    她總覺得留下來看蘇織兒笑話更有意思。

    見蘇織兒不搭理她,顧蘭挨著她自顧自坐下來,托腮看著蘇織兒道:“我看他那草屋,破破爛爛,感覺跟要塌了似的,還有他那一身打扮,看起來臟兮兮臭烘烘的,你說,他會不會窮得連飯都吃不上啊。唉,你到時候要后悔了,千萬別哭著跑回來,我們可不會收留你啊……”

    聽著這些冷嘲熱諷的話,蘇織兒神色毫無波瀾,她早已習慣了顧蘭這張和孟氏一樣惡毒的嘴。

    她記得大抵三四歲前,她阿娘還在的時候,顧蘭并不似如今這般處處針對她,兩人還常拉著手一道去河邊玩。

    然就在她阿娘生病沒有錢治療,試圖向她舅舅家討從前借款時,孟氏便徹底變了臉,甚至常在顧蘭耳邊嚼舌根,說她和她阿娘的不是,漸漸的顧蘭才變得疏離甚至厭惡她。

    看到昨日阻止她逃跑的顧遠,蘇織兒覺得,他若是不被好生教導,恐遲早變得和這位他親姊姊一樣,是非不分,自私且惡毒。

    “你擋著我光了。”

    顧蘭含笑碎碎說個不休之時,卻聽蘇織兒淡淡開口。

    見她只低頭繼續縫著手中的嫁衣,捏在指尖的細針熟練地上下翻飛,似乎對她說的話毫不在意。

    顧蘭撇了撇嘴,頓覺沒趣,冷哼了一聲后,便氣呼呼地出了屋。

    聽到屋門被泄憤般“砰”地關上的聲響,蘇織兒手上的動作滯了滯。

    她抬眸望了眼窗外隨風而動的流云,眼睫微垂,沉默少頃,復又轉動手腕將針刺入衣裳內。

    顧蘭的話并非全然不對。

    她承認,她對那叫周煜的男人確實一無所知,嫁過去好不好她亦不清楚。

    可她明白,對如今的她而言,嫁給那個男人比繼續留在顧家,整日擔心受怕,不知道下一次會被她那舅母偷偷賣到何處得強。

    此時,村西草屋。

    蕭煜方才草草用了早食,就聽一陣叩門聲響起,開門一瞧,不禁愣了愣。

    只見門外站著四五個村婦,不是提著笤帚,就是挎著籃兒,正笑容滿面地看著他。

    蕭煜微一顰眉,不明所以之時,就見站在最前頭的牛三嬸開口道:“周煜是吧?還是從織兒口中知道的你的名姓,這鄰里鄰居的,打你來這兒也不曾同你好好打個招呼,如今你要同織兒成親了,我們也沒什么好幫的,就商量著來幫你收拾收拾屋子。”

    “是啊。”站在后頭的孫家大娘一臉愧疚,“先前我們雖曉得那孟氏做了豬狗不如的事,但礙著孔鄉紳,誰也不敢出手相幫。織兒她爹還在瀝寧的時候,幫過我們不少忙,我們卻這樣對織兒,實在對不住他,如今織兒要嫁給你,我們也高興,想你一人也來不及,就來幫你一道做做準備。”

    說著,這一幫子婦人便拿著工具,作勢要熱情地往里擠。

    然蕭煜卻是未動,只淡聲道:“不必麻煩了,沒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

    見他面無笑意,攔在門口顯然不想讓她們進,眾人停在原地,不禁面露尷尬,少頃,還是牛三嬸呵呵笑了兩聲,打起了圓場,“你看我們也真是,里頭是新房,想來周小哥定然自己收拾好了,我們這么多人進去別是弄得亂糟糟的,那我們就掃一掃院子好了……”

    “哦,對,掃院子,我們把這院子掃了……”

    婦人們瞅著蕭煜的反應,見他沒有反對,紛紛附和,說著便提起笤帚在院子里灑掃起來。

    蕭煜抿唇不言,也未幫著一起掃,只站在門邊靜靜看著。

    不消一盞茶的工夫,幾人便收拾妥當了,因著這光禿禿的院子實在沒什么好收拾的。

    她們拔了邊上稀疏的雜草,掃了些也不知哪兒吹來的落葉,又扶了扶半塌的籬笆墻。

    這破爛不堪的籬笆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修得好的,只能勉強攏一攏,讓它看起來沒那么東倒西歪。

    打掃罷,幾人面面相覷,均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織兒那位未來的夫君始終冷著臉,看起來甚是不好接近,誰也不敢上前與他搭話,最后還是將牛三嬸給推了出去。

    “那個,周煜,這院子也掃完了,好像也沒啥可掃的了,我們就先走了。”牛三嬸說著,往外指了指,“我和我家那口子就住在對頭,有事兒隨時叫我們就成。”

    蕭煜掃了眼顯然比方才干凈了些的院子,微一頷首,生硬而疏離地道了聲“謝”。

    看著眼前這年輕人始終漠然冷寂,似乎對成親一事毫不歡喜的樣子,牛三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著這可不行,便笑著抬手在蕭煜肩上重重一拍。

    “周煜,也不是嬸子說你,你可不能總冷著這張臉,當新郎官就得高高興興的,不然喜色怕是得被你沖跑了!”

    蕭煜瞥了眼被拍的肩頭,劍眉微蹙,似乎有些不喜被人輕易碰觸,他默了默,方才自喉間擠出一聲低低的“嗯”字。

    幾人走后,蕭煜正欲闔上屋門,余光卻驟然瞥見屋外窗扇上扎眼的一抹紅,定睛看去,才發現不知是誰在上頭貼了兩個大紅的喜字。

    這般喜慶的顏色,映襯著這風雨飄搖,毫無生氣的破敗草屋,落在蕭煜眼中,多少有些違和。

    他想起牛三嬸方才說的話,劍眉微蹙。

    不管是他還是那個費勁算計他的蘇織兒,都非真心想成親。

    即是如此,又何來的歡喜。

    第19章 毒發

    窗外傳來第一聲雞啼時,蕭煜便睜開了眼睛,算不上是睡醒,自一年前開始,他就極難入眠,且夜里覺淺,稍一有動靜便會驚醒。

    他薄唇緊抿,盯著草屋房梁看了片刻,方才想起今日似乎是迎親的日子。

    他需得親自去顧家將那蘇織兒接來,思至此,他略嫌麻煩地蹙了蹙眉,起身正欲去灶房做早食,忽而面色微變,驟然捂著胸口痛苦地躬下了身子。

    一股自心口漫上的疼痛快速流竄至四肢百骸,不過幾息,蕭煜額間便泛起了密密的冷汗,只得穩了穩氣息,復又在炕上坐下。

    他沒想到,這兩次毒發居然間隔這么短。

    他用手死死抓住炕桌桌沿,縱然皮rou似被千萬只毒蟲撕咬般疼痛難忍,仍是薄唇緊抿,未發出一聲悶哼。

    蕭煜閉了閉眼,然腦中閃過的全是他猩紅著雙眼,被獄卒壓倒在地,若狂暴的野獸一般嘶吼著的場景,他看見他那三皇兄滿臉痛心地稟報他巫蠱不成,卻遭反噬之事,和高位之上他父皇震怒及失望的眼神。